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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到十六岁了。”
“你爸妈呢?”
“我爸死了。我妈,后来,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嫁人去了。”王务行瘦小的头,低垂着。
一股怜悯之情,铺天盖地漫涌而来,几乎把汪星淹没。他略微想了一想,对王务行说:“你就留在我家里吧,帮我家里做点事。”
王务行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喷出热烈的火焰:“真的?!”
汪星直直地盯着王务行:“我骗你干什么?我叫汪星,在我家里,我还是能做主的。”
汪星盯着王务行看了半天,若有所思,最后懒洋洋地说:“对了,我妈养得有一些药鸡,正要寻个人来喂养,收拾一下鸡圈,干脆就让你来干得了。每个月,就给你,嗯,给你五百块钱。”
“五百!”王务行几乎惊叫起来,声音都变了。他差点一下子跪在汪星面前。
王务行失态的样子,汪星尽收眼底。“嗯,每月给你五百元。但是有一点,除了收拾好鸡圈,负责喂养这些药鸡外,我叫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你能不能做到?”
“能!我能做到!”王务行使劲点头,细小的眼睛,热烈地盯着汪星,再不像才见面时,那样躲躲闪闪的,一副惊慌畏惧的样子。
“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你说话,到底算不算话?”汪星再次逼问。
“我说的,全是真话!我说话算话。你要不相信,我可以赌咒给你听。”王务行急切地表白着。在青云,有个习俗,如果担心谁说了假话,就让他赌咒,赌了咒,那话的可信度,就骤然得以提升。
多数人都相信,用恶毒的话赌了咒,就相当于发了最灵验的毒誓。不信守诺言,就会有可怕的厄运缠身。
“那好。现在,我要你像之前在街头给我擦鞋一样,用那块湿帕子,把我鞋底的灰尘,全部擦掉。”汪星挑衅地看着王务行,用手指了指房内卫生间洗脸盆旁边的一块帕子。
王务行顺着汪星手指的方向,迅速把那块帕子浸湿,揉了几下,再拧干,快步走到汪星面前来。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汪星。
汪星依然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沙发上。只用手指了一指鞋子:“就这样擦!”
王务行迅速蹲下身子,半跪在汪星脚面前,用手臂轻巧地托住汪星翘起的那只脚,一只手稳稳地抓住汪星脚上的鞋子,用拧干的湿帕子,小心、认真地擦着鞋底的灰尘。
来回揉搓、清洗了几次帕子,一只鞋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再次把帕子搓洗干净,拧干水滴后,王务行又半跪在汪星面前,用那细小的、闪烁着惊喜眼神的目光,征询地望着汪星。他那黑瘦、清秀的脸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汪星一语不发,把擦干净的鞋踩在地上,换了另一只脚,仍高翘着二郎腿。
王务行如法炮制,轻车熟路地把另外这只脚上的鞋,也擦拭得干干净净。
在王务行忙活着擦鞋的时候,汪星一直盯着王务行看。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年轻人,他的命运可真够惨的。他的个头,也真小,不及自己胸口高。对着王务行怀着深切同情的同时,看到王务行在自己面前,如此俯首帖耳,如此卑躬屈膝,半蹲半跪在自己脚下,细心周到地伺候自己。那种莫名的愉悦,再次大火烈焰般升腾而起,让他的心快乐得颤栗起来。
一种奇怪的念头,猛然窜进心里。汪星差点叫出声来。他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跟着军哥他们去冒险,喜欢看他们去抢劫。其实,也跟让王务行给他擦鞋,是同样的一种莫名的愉悦,同样的一种莫名的欲望。
王务行半蹲半跪在他脚面前的时候,汪星觉得,自己特别男人,似乎拥有异常强大的能量,有着君临天下,能够
主宰他人死生祸福的伟岸神力。这种升腾而起,霎时电流一般遍布全身的愉悦舒爽,超过一切生理上的刺激和快慰。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豁然明白,自己参与军哥他们行动时,那种不图占有财物,却猛烈地燃烧着他激情的欲望,究竟是什么。其实,就是看那些受害者,在强大的劫掠者面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懦弱,那种任凭摆布的顺从。那种懦弱和顺从,能激发出汪星那主宰万物的虚幻荣耀和能量。而正是这虚幻的荣耀和能量,给了他这要命的舒爽快感。
吃午饭时,汪星把王务行介绍给爸爸汪万全和妈妈吴晓燕。同时,宣布了他的决定:给王务行月薪五百元,就让王务行帮助家里喂养药鸡。平常供自己使唤,为自己做点服务。
汪万全和吴晓燕,哪里会把五百元的月薪放在眼里。他们欣喜的是,儿子身上这份天生的大老板的派头和潜在气质。夫妇俩正打算盘问一下王务行的家世和身份,汪星把手一挥,阻止了爸妈:“王务行是我的好朋友,你们相信我就是了。不要问东问西的,王务行天生胆怯,最怕人盘问。”
王务行自此成了汪星现代版的贴身跟班。
两人独处的时候,汪星在王务行面前,也成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在中国大地上本已绝迹的、使唤着奴仆的富家少爷和公子哥。汪星模仿着电影和电视剧,兴致勃勃地扮演着这一角色,同时,不断纠正着王务行应该扮演的角色。
就这样,汪星享受着的,是那种富家少爷和公子哥的待遇。王务行,则是汪星的贴身小厮和奴仆。一小半是汪星的朋友,一大半是汪星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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