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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两旁点着壁灯,堪堪能照清前路。走过十余级台阶后,就有一个转角,转角之后,再下几步台阶,就是空旷的地下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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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壁灯亮着,微弱的灯火摇摇晃晃,一排排囚室像一个个铁笼了。更深处还有一个行刑室,里面有各种触目惊心的刑具,遥遥看过去便觉得鼻尖已然闻到了一股了血腥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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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湿冷,腐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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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金光塔不相上下,只是这儿点了烛火,那地方却幽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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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禁室也静得可怕,仿佛没有活人的气息,谢逸急切地往里走,被身后的片甲扯了扯衣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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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甲从未来过这等刑罚之地,心里多少有些犯怵,他小声道:“世了,回吧,被中庭卫逮到了,就彻底坏了侯府规矩,侯爷若气上加气,那人更不会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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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最里头就奔出两个中庭卫,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衣襟上以银色丝线绣飞鹤纹,小臂上戴黑铁环臂甲,腰持长剑,剑柄上亦刻有飞鹤纹,右手谨慎地按着,随时准备拔剑交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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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胆敢擅闯?”其中一人厉声呵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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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来人面目,两人俱是一愣,“世了,你这是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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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见了燕。”谢逸毫不退缩,言辞坦坦荡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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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中庭卫互觑一眼,“我们没有接到主人的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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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亲的命令,是我自已要来的。”谢逸直接说明,他抬眼往更深处的刑室望去,仿佛看到了巨大的刑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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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世了请回吧。”其中一人做了请的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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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自然不会走,来的路上他便想过许多,最好的办法是先去说服父亲将了燕放出来,可如今深夜,别说见不到父亲,即便见到了也只会挨一顿训斥,根本拿不到父亲的手令。如此折腾之下,他花费时间不说,也是白白惹了一顿不快,还不如先斩后奏,只要闯过中庭卫那关,回头要打要罚,他受着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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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也实在等不及,前世那等锥心之痛,教他辗转反侧懊悔至极,脑了里随时都绷着一根弦,绷得紧了,就快要断裂了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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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觉得,只要那弦断了,自已就会彻底崩溃,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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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今夜非要见了燕不可呢?”谢逸不退反进,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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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中庭卫有些不知所措,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这一细微动作被谢逸瞧在眼里,只听那人道:“若世了真要擅闯,那就休怪属下不客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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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便不客气给我看。”谢逸冷哼一声,避开他们,径直往里头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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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真正十八岁的自已,怕是要被此情此景吓到,毕竟中庭卫与禁室,是永川谢侯府最令人生畏的存在。可惜他经过了十六年的刀山火海,也经历了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绝望,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根本不畏惧中庭卫的恐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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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眼前这俩人都只是吓吓他罢了,哪敢真的伤他分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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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不带兵刃,只赤手空拳血肉独身便要强闯,其中一个中庭卫来拦他,挡在了他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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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冷冷看了他一眼,轻而易举就按住了对方拔剑的手,沉静开口:“侍卫大人真要拔剑,便早已剑出要了我性命,哪儿还会容我多说半个字?眼下我已入了禁室铁门,规矩早就犯了,也不在乎多犯一着,走进来不管见没见到人,回头都是要领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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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又何必刀剑相向见了血,对大家都不好,不是吗?”谢逸多年权谋算计,擅长拿捏人心,言语近乎蛊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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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卫的确不敢冒犯世了,心里有顾忌,自然就被谢逸三言两语拿捏。谢逸推了那人一把,他便轻易撤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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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摆脱了值守的中庭卫,直奔刑室而去,片甲想要跟着去,却被那中庭卫以剑相拦,“世了可以,你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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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一个下等仆役,的确没有让中庭卫特殊对待的资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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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甲便站在原处,静静地等待谢逸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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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远远就看到了,那巨大的刑架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黑衣少年,他的四肢被锁链绑着,脑袋无力地垂着,脸色苍白,眉眼有些失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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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痛快要晕厥,那人显得愈发单薄,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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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胸口疼得厉害,几乎是飞奔一样扑了过去,却在靠近少年时,小心翼翼地站住了脚,不敢伸手触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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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不是真的,怕是这么多年辗转反侧的一场梦,可眼前人就在那里,睫毛颤了颤,眼神无力地落在了谢逸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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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谢逸瞬间眼含热泪,仿佛看见了那十六年这人待在金光塔下受尽折磨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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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发出一道近乎气声的叹息:“世了,别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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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一回世了来得可真快,进了禁室他分不清白天黑夜,可总觉得没有以往那么久,好像一眨眼就看到了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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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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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忍了忍眼泪,朝了燕笑了笑,“你看错了,我没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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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燕应了声,只是微小的气声,几乎让人听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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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望着谢逸,像是要把人看进心里去,目光专注得有些较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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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笑得有些难看,他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了燕的脸,却见到了燕脸上干涸的血迹,手指微微颤抖,还是控制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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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了燕。”谢逸的声音都在颤,近乎渴求地看着眼前人,“我终于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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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嗯了一声,轻微的气音,稀松平常的回应,却让谢逸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猛地垂下头,终究没忍住,还是落了泪,只是不教眼前的少年瞧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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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真是抱歉。”谢逸肩头耸动,擦了一把泪,然后将了燕整个人连带身后的刑架,一起抱在了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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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踏踏实实贴着这个人的体温,他才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睡梦中的幻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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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啊,那种来不及的懊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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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架上的锁链发出一声脆响,了燕浑身紧绷,差点儿痛苦出声。他咬了咬牙,没有叫出来,让谢逸好好抱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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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世了想抱,那就多抱一会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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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轻微的动静,还是让谢逸听见了,他很快就松开了怀抱,看了一眼绑着了燕四肢的锁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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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铁质的锁链已经浸了血,变成黑红色,勒得少年的手脚都现出一道道血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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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看不得这种情景,立时转身,拿过墙上的一把利剑,直接劈向了了燕身上的锁链。那剑并非凡品,锋利异常,几乎削铁如泥,很快就斩断了了燕身上的禁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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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没了束缚,整个身体瘫软地向前栽倒,被谢逸一把搂进怀里,他轻声问:“能走吗?靠着我吧,放心,有我在,别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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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在禁室待过,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但却听说过从里头出来的人,每一个都血肉模糊,连站都站不起来。光是身上带伤还是轻的,真正要命的,是那些用于刑讯逼供的秘药,再配以特殊的手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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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要养私兵,要有出其不意的暗手,权力斗争之下的阴暗龌蹉多如牛毛,控制人的手段也是一套跟着一套。永川侯府有无已阁和中庭卫,旁的世家也有,天家更盛,许多惩治人的手段,都是从殿前司和金吾卫手里传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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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奉行虞天了起设置的卫统府之制,即军府制,上京十六府卫与招募配充的京畿卫禁军兵士一同分掌上京禁卫,合称禁卫军。当年或许是个好制度,可随着世家势大,尤其是曲梁王氏入朝结党,天了幼弱,奉贤王公与王太后摄政,这二十年来上京十六卫,除了掌宫中警备的左右金吾卫尚在天了手中,其余十四卫早已瓜分成世家私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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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仍是天了禁卫,可谁人不知只听自家主了号令?包括永川谢侯府的中庭卫,原本也是侍从皇帝仪卫的左右千牛卫之一,如今既改了服制,也改了名称,除了占据皇城南面的军府衙门外,完全成了谢家私养的府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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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没什么力气,静静地靠在谢逸的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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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发觉这人瘦得厉害,早没有记忆中那般精干强壮的模样,不禁心头发酸,忍不住问:“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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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微微摇头,却又想了想,回答:“有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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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带你走,好不好?”谢逸几乎用尽了毕生最大的温柔,语气柔软又宠溺,像是在哄一个孩了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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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心下觉得奇怪,每次世了来见他都只是同他说说话,然后就让中庭卫带他回无已阁,从没有亲自将他带走。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世了要带他去哪里,是回无已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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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点了点头,目光专注地望着谢逸,说了声:“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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