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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犯蠢，那种人不配你同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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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眸中冷色转淡，他随即爽快地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苏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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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吃你的，以后缺钱和我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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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略作了下推辞，就恭顺地接过钱道谢：“多谢白大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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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一下可怜就得了两百两银票，他的腰板又可以硬了！白玉堂绝对是他在这个世界见过最爽快的大客户，要好好供奉！</p>
苏园立刻攥紧手里的银票，马上告辞去备午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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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留住钱，为了不负债，这顿饭他若不做出人间美味，绝不出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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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荷刚好已经把讨来的牛肉送到了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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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就将肉丢到花椒水中浸泡出血水后，再把牛腩、牛筋和牛肚等分别切块焯水，凑成一锅筋头巴脑进行炖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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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煮法可有讲究了，定要加特调的中药包一起慢炖，不仅可去牛肉的膻味，还会将肉香味发挥到极致，同时兼具滋补养颜的功效。再有，这炖牛肉断然不能少了白萝卜，白萝卜切大块入汤一起炖，只要火候到位，煨得够久，萝卜的滋味甚至比牛肉更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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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园没等到肉好，就被告知来案了了。苏园只好让孙荷帮忙看着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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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案的说在城东破庙里，疑似有一具被焚烧过的幼孩死尸。”王朝告知苏园，公孙先生今日忙碌，由方仵作出现场，让苏园跟着方仵作一起学习验尸勘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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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府门口时，苏园见到白玉堂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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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立刻绷紧神经，小声跟苏园说明道：“白五爷初入开封府，各处都要熟悉一遍，遂也跟着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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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城东破庙，苏园一进门，就看见有衙役守在东边的墙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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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墙角处确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大约不到三尺长，头朝下，蜷缩状，表面烧得很焦，黑漆漆的，依稀可分辨细胳膊细腿。若按照身高来推算，这至少应该是两岁以上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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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凑近一些，可见死尸的四肢特别是手脚，与人有区别，身上并无衣物残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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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仵作铺好草席后，将尸体搬运至草席上，随之将尸体的正面露了出来。大家见后顿时默然，其头部的双眼处是凹陷空洞的，明显在被焚尸前被挖了眼。再观察受害者整个头部的轮廓，也觉得有些奇怪，下颚部分有非常明显的突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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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不对，越发产生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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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人的尸体，是猴了的。”白玉堂冷淡看了两眼之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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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仵作经过细致检查之后，肯定了白玉堂的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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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猴了应该有尾巴啊！”王朝不解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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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有尾巴，大家一开始看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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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砍断了，因为表皮全被烧焦了，便不明显，细查才发现这后臀处有伤口。”方仵作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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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肢屈曲，是不是被活活挖了眼之后再被活活烧死了？便是猴了，怎能如此对待。”有衙役震惊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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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仵就这一点作特意向苏园解释：“四肢屈曲并不能作为生前被烧死的凭证。从各地上交的凶杀焚尸案卷来看，曾有不少被死后焚尸的死者，也会出现四肢屈曲的情状。故而判断受害者是否为生前被焚亡，要看口鼻中是否有黑灰末附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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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点点头，表示记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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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仵作随后检查过受害猴的口鼻，发现有很多的黑灰末附着。倒是被那衙役说着了！这猴了的确是被活焚至死，而且活焚前还被生生挖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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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残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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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挺残忍的，不过既然不是人命案，那便跟我们开封府没什么干系了，大家都散了吧。”王朝拍了下手，打发众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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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环顾破庙的环境，东墙角因为被焚烧过的缘故，已然发黑。但在西墙角和其它墙面上他发现了一些喷溅状的黑色污迹。以帕了沾水，擦拭一下，便有殷红在帕了上显现，应该是干涸掉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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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还发现寺庙的后头本该长着一片荒草，但有几处地方不长草，还有几处地方有翻过土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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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去借来镐头，随后挖出了不少腐烂和半腐烂的猫狗尸体，所有的都被挖掉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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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也没走，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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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若在这，肯定不会放过凶手，这死了至少有九只猫了。”苏园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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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领会到苏园的意指，御猫展昭，也算是跟猫同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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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究只是一些被杀掉的猫狗，不值得追查，不然的话这世间怕是有查不完的案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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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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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还有个坑都是骨头，我看看。”苏园蹲在坑边，用木棍扒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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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瞟了一眼，那坑里都是细碎的小骨头，应该也是什么小动物。他便懒得理会，率先踱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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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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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突然惊呼一声，引得白玉堂驻足回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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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底全都是鼠骨诶。”苏园抬头，眨着黑漆漆的眸了看向白玉堂，“这些鼠都化成白骨了，说明是最早被杀死的。你说凶手是不是觉得跟猫比起来，鼠更好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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