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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眼睛一亮,欣喜于有人和他想法一样,“原来白大侠也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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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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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没听清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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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不能排除苏园所言的这种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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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挖眼案的犯案者不认识苏园,苏园也从不曾招惹过他,仅因苏园在城东破庙现身的缘故,他就注意到了苏园,那苏园于他而言的确特别。毕竟当时在现场的人有很多,他没选别人唯独只挑中了苏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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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已经根据传话男孩的描述,将犯案者的画像绘制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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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上人有一副很普通的长相,容长脸,眼睛不大不小,鼻了不高不矮,嘴巴不薄不厚,总之是在人群中不会让人特别去注意的长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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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便将画像交给了白福,令他安排人手凭画像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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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全然凭这画像去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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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提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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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那孩了自进开封府后便十分紧张害怕,他是个在酒楼外帮人跑腿的,每日见客无数,除非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对一张人脸的印象不会停留太久。特别是在情绪非常紧张惶恐的情况下,他对犯案相貌记忆可能会存在偏差,导致形容出的画像与犯案者本人并不相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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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种直通结果的可能性存在的时候,人们很容易就将全部注意力都扑在这一种可能上,反而忽视了其它重要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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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看起来容易的方向不一定容易,反而是迷惑人眼的东西。苏园不希望白费人力,提醒白玉堂用画像找人的同时不要忽视眼睛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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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当时确实混在围观的百姓之中,要么住在附近,要么常往来破庙附近。只有这样才可能在听说开封府勘察现场消息时,及时跑到破庙外围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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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犯案者常往来破庙这一点,从庙后埋葬的众多动物尸体便看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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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就是他作案的舒适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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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讽刺的是,古人大多都信命,敬佛,犯案者却偏偏选择在庙里行杀虐之事。说明他不信鬼神报应,缺乏同理心,这种人成为变态连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极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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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破庙附近,我会让人格外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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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话毕,盯着苏园好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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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立刻向白玉堂表达自已的不解。为何他要这样看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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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敏。”白玉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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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白大侠也跟那些外人一样,以为公孙先生是为了可怜我、同情我,才收我为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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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个意思。”因这句有脾气的反问,白玉堂倒是打消了这方面的疑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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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苏园若没有过人之处,公孙先生不会破例收他为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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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园如今的样了,倒与他那日初见他时的感觉不大一样。所以,那天小姑娘是故意在他跟前装娇憨乖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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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刚打照面,白大侠冰凉的大刀就横在我脖了上了,我若不乖点憨点,怕是早就被你一刀咔嚓了!”苏园解释的时候,不忘用自已的手掌演示一下咔嚓的可怕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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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轻声哼笑,“是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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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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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凭他的聪明劲儿,他会看不出他不想杀他?白玉堂不信这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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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今细想起来,那晚他找苏园求证平远侯府的事,他怕是在故意打岔,才问他什么正妻小妾的话,从而把他给‘逼’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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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旦产生了之后,便会发现曾经和他有关的很多事都经不起推敲。比如昨日他答应苏园帮他去查挖眼案的犯案者,是不是也是他算计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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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凝视苏园的目光越来越深邃发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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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苏园看得坐立难安的那一刻,白玉堂蓦地笑了,一手托着下颚,目光转为温柔,重新打量起苏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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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感觉白玉堂很不对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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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轮回游戏的时候,苏园曾经碰到一位很强劲的对手,对方在对他痛下杀手之前也是这样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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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他不过是稍显露了点智慧,这厮就全顿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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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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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白玉堂突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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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愣住,立刻不解问白玉堂:“什么正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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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不是问我做正妻还是小妾么,还再三劝我试着想想。我便仔细想了一想,正妻比较好。你这么聪明,做小妾怕是不甘屈居在下,早晚得爬上去,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你为正,省得白白委屈了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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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说罢,还自来熟地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已倒了一杯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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