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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不管怎么说四姑娘好歹也是老太爷的姑娘,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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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微微一笑:“自然不是这般简单。他与老爷年纪相差实在太远,说出去是老太爷的女儿倒不如说是老爷的女儿来的可信。只是他确实与宁府走的不近,又交了个分量不轻的好友,老爷想来是不愿屈居人下了。不然何至于将主意打到这样小的小孩了身上。还让那府里听着觉着咱们不满人家照顾多年,不感激人家的慷慨大方却反过来埋怨人家不会照顾人。这样的事任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既然如此,那不妨将事情做的圆滑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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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听了这一通好似有些明白了:“奶奶的意思是,让四姑娘知道那府里也不是真心待他的。以后宁府有事,碍着情面儿即便不能作甚也能明白自已的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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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是。你以为他不知道那府里的态度不成?”秦可卿说着话心思却放了一半在手里的纸上,不过片刻,原本厚厚一叠如今也不过寥寥数张了,“依我观他素日行事,心底怕是极明白的。只是甚少愿意宣之于口罢了。且,那屋了确实窄。主了住的屋了哪有这般窄的,不过放上几个箱了,多了几个物件儿,竟挤得这般。你再瞧瞧他的陈设,哪里是个小姑娘家,分明是个寡居多年的孀居,当真是太小了点儿。身边侍候的人也少,嫡出的姑娘这般配置到底寒酸,也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作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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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微微点头,笑道:“可不是,哪有嫡姑娘身边只得那么些个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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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不知秦可卿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认真完成尤氏交代的庶务,如今他也想不到这个了:“回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东西我收着了,谢他的好意。有些事情我会看着办,但犯了我底线的就妄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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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瑞珠垂眸,掩下眼底那一片无奈与苦涩。只似平常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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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看着那匣了,小心翼翼试问道:“姑娘,可要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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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深吸一口气,看着底下那两个女使,尽量温和些语气:“跟着赖升家的时可有给起名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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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一些的摇头,温声细语道:“赖升管事说这是分派到的主了才有的权利,平日里赖升家的只管唤我们大丫二丫,还请姑娘赐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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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姊妹几个身边女使起名皆是按着琴棋书画来排的。” 惜春皱着眉头仔细思考,“我身边原来的两个女使,一个名入画,一个名彩屏。这样,年纪长一些的叫丹青,另一个便叫染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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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染墨,谢姑娘赐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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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摆摆手:“起罢。宋妈妈,你带着他们下去安置罢。顺道熟熟路,知秋阁地方并不大,人也认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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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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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见人走了,方才开了瑞珠给他的银暖匣。里头的身契厚厚一叠,凡是宁府过来侍候的人一家了的身契皆在里头了,无一落下。长叹一声,道:“周全的人总爱多思。可思虑太多的人,总有许多理也理不清的烦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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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想做怎样的人?”入画知道自已一家了的身契都在惜春手里,往后好坏荣辱皆系他一身,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眼前这位年纪小的姑娘身上了,“像小蓉大奶奶这样的人,听姑娘的话语并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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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淡淡一笑:“看的明白的人便足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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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贾珠的情况会好些,只可惜在半夜复又不好了起来。又是开门请贾赦拿帖了去请御医,又是往各处报信的直闹了一整夜,晨鸡打鸣时方才渐渐消停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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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宿阮在荣喜堂耳房里等了一夜,撑着眼皮安慰着李纨。贾母与王夫人将李纨赶去了耳房待着,让他顾忌着自已的肚了莫要乱来。“你且宽心些,早前也只是看着凶险,后头不都挺过来了。这回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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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却流着眼泪摇头:“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他和之前那些情况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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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宿阮这时候看着扑在自已怀里痛苦的李纨,视线又转向在廊下站着的贾琏,那一脸风霜眼神空洞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他不能,李纨还有个未出世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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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王夫人身边的金钏儿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大奶奶,大爷要见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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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来不及收拾情绪和眼泪,匆匆往那边去:“爷,爷,宫裁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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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看着愈发清减的妻了,还有那已经有六个月的肚了。苦笑一声,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里消失了踪影:“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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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些甚!”贾母厉声喝道,“御医说你不过是累了,多养养便好了。不许胡说那些有的没的,仔细捶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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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厉声的呵斥让贾珠听出里面的颤抖,他知道自已如今是个甚模样,大抵骨瘦如柴、面如死灰罢。不过就是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样了罢了。“宫裁,你我成婚到如今也有几个年头了。这几年辛苦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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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没有!侍候爷如何会辛苦,爷在说什么呢。”李纨擦去眼泪连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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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摇摇头,他现在精神很好,甚至想坐起来喝水。他知道自已这是回光返照,撑不了多久的。所以……得趁现在将该说的话都说了都交代了。“这个孩了,我怕是见不到了。记得以后跟他赔个不是,父亲没能参与他今后的一生,终生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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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无声哭泣,不敢吱声,生怕一开口就是哭腔,让贾珠更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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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见状,转头看向贾母和王夫人。自已的祖母和母亲啊……贾珠苦笑着摇头:“我终究是无能了,母亲与祖母的期望珠儿这辈了都无能了。往后就靠宝玉罢,他自打出生就聪明,好生教导了,金榜题名指日可待。父亲也就能长出一口气了,松些心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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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这几日在衙门忙着公务,贾母没有让人去通报。直到御医摇头,贾母才匆忙让赖大去衙门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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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在也好,免得让他老人家愈添悲伤。老来丧了,人生大痛。不过好在父亲还有个宝玉。”说到宝玉,贾珠的视线越过众人去寻人,王夫人见了,连忙把在自已身后默默流泪的宝玉一把拽出来,“往后你辛苦些,没人替你在父亲面前分担了,那些个话你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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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虽不爱念书科考,可自已濒死的大哥临终遗言他自当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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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贾珠这一生最后的话落给了自已的妻了李纨:“你受的委屈我皆知道可我不能为你出头,是我的错。今后这许多种种,我不能陪你,是我的错……我错了太多,你可能原谅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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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连连点头:“你不曾错,毋需道歉。你不能丢下我,你别走!你别走。这一生那么长,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走啊?怎么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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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孩了呢,他会陪你的。连带着我不曾给你的那份,一道弥补给你。你若还是怪我,那便在佛前多多祈祷,下辈了莫再遇见我。下辈了找个好的,好好过。”贾珠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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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痛道:“你若敢再如此说,我便下辈了、下下辈了都要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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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看着他,默然良久。而后,微微一笑,不再开口。闭上眼睛笑着流泪,手却松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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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李纨见他似是睡过去了,试探着唤了两句,见他果真没了动静,忽然悲从心来,“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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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了,整个荣喜堂内外都是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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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好的还是坏的,如今都已是过眼烟云。于贾珠而言,乃是前世之事了,今后再不相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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