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空中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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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树登上飞机时，陈方和周佳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们俩的座位是挨着的，余火树的座位在他们的后一排。

三个人互相用眼神打了招呼，没有说话。

陈方与周佳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周佳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向后排，她和余火树调换了座位。

“你小子像没断奶一样，为什么非要和我坐一起？”坐下来之后，余火树故意调侃道。

“爷们之间说话方便。女人嘛，多半都是玻璃心。我怕一个不留神冒出两句走心的话来惹得她甩脸色给我看。你是知道的，这一路上，我可憋不住不说话。”陈方使劲往后仰靠在座椅上，使自己翘着二郎腿的造型不那么勉强。

“哦，这么说，你还是蛮在乎她的嘛。”余火树的整个身子也躺坐在座位上，双手垫在脑后，他在闭目养神，心中思量着回到总公司之后，怎么应对董事长马耳的问话。

“非也，非也，我这个人是个正经八百的君子！人生的信条里写着：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你是不知道，周佳这个女人平时对我可凶了，哎呀，她要是拿出一半对别人的温柔来对我，我都——”陈方小声地说着话，又希望后座的她能听到自己的抱怨，行为神神秘秘的。

“都什么呀？”余火树追问。

“我都心花怒放也！不对，不对，用词不准。应该说她要是不凶我，不经常破坏我的好心情，说不准我的业绩早就超过了她。那咱的腰包是不是？嗯？每个月多拿一点钱，那怕只是三五百的，那这一年积累下来——”陈方掰着手指头算自己一年可以多挣多少钱。

“你小子有点出息行不行？一天到晚掉在钱眼里出不来？”余火树压低了声音说道。

“哥，你是地主家的儿子不明白咱放牛娃的苦哇。哎呀，这年头的女人都爱慕虚荣的很。作为男人没有一点金钱方面的实力，那魅力是要大打折扣地。就咱？踏实上进、工作努力、孝敬父母！但是，一个‘穷’字可以抹杀一切的优点。”

也许是陈方摇头晃脑的样子有些滑稽，又或者是他说的话比较有趣，招惹的旁边的乘客纷纷侧目。

余火树虽然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他伸长脖子凑近陈方耳边道：“你小子少絮絮叨叨的，少在这哭穷卖惨。这邻座不乏大姑娘小媳妇，你最好先把嘴吧闭上一会儿，免得一会儿说出得罪众位女神的话，那样容易挨打！”

“会有人这么暴力吗？我说什么容易惹众怒的话了？”陈方吐吐舌头，看看周围，不再说话。

余火树琢磨着，等会儿飞机上天之后，他要抓紧时间做一些文稿出来。因为到了总公司，少不了要开大大小小的会议。既然是开会，怎么会少的了他余火树发言呢？

……

“喂喂，哥，快看！”陈方忽然打断了余火树的思路。

余火树顺着陈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位空中小姐从前舱走了出来，她在叮嘱乘客系好安全带和调整座椅靠背。

“嗯，挺漂亮的。”

“敷衍！太敷衍了！哥，您不觉得您赞赏美女的词语太匮乏了？您仔细看看，她的美貌是不是可以和前嫂子比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小姐看，陈方的样子有点傻傻的。

“你小子别动不动就扯前嫂子。我又没娶她，她是你哪门子前嫂子？”对陈方又提到了水晶兰，余火树优点不高兴。

“好好好，不提了，再也不提了。这位爷，您看看前方来的美人，样貌如何？”陈方捏着嗓子，挤出了京剧腔，一个劲地朝余火树眨眼睛。

余火树连忙伸手捂住了陈方的嘴，低声道：“你小子收敛一点，这是在飞机上，公共场合，不要搞怪撒娇。别让别人以为咱俩有点那啥。”

“得嘞，遵命！那咱们就正正经经地看美人。”陈方坐直了身体，又偷偷地顺着椅缝偷瞄了一眼后排坐着的周佳，眼神回转，继续欣赏走来的空中小姐。

接下来，飞机进入了跑道，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多。余火树捂住了耳朵，此刻，他想的是他的爱犬余摩白：它独自一人在货舱里，此刻，心中是不是很慌张呢？

十几分钟过后，大飞机开始在云层间平飞，刚才的那位空中小姐推着饮料车再次出来了。

“谢谢你，李萱萱。”接过空中小姐递过来的饮料，余火树注意了一下她的名字，她确实长的很漂亮。

“不客气，先生！”李萱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位叫出她名字的乘客。

“我想用电脑，现在可以了吗？”余火树问。

“可以了，先生！”

李萱萱微笑着走了，余火树从行李架上取出笔记本电脑，见陈方眼神直愣愣的，他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喂，人又过去了，你该醒醒了。”

“我们换个座位吧！”陈方恳切地要求。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这小子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余火树忽然明白了，他站起来把自己靠近过道的位置让给了陈方。

启动电脑，打开文件，余火树的心思转了回来：总公司的销售会议会有哪些人参加呢？在会议上，我该说点什么？

“哥，非工作时间，就不要这么认真啦。”陈方侧身过来，伸手张开五指挡在余火树的电脑屏幕上。

“你小子管好自己就行了，别总是一副花痴像。”若不是在飞机上，余火树真想好好“教育”陈方一番。

“我很喜欢她，怎么办？”陈方趴在余火树的耳边说道。

“你小子是认真的？可是这会儿也不是泡妞的时候啊？况且，刚才人家在这边，你一句话也不说，这会儿你想出什么幺蛾子？”余火树看透了陈方的心思。

陈方拍着胸脯保证：“我这一回绝对是认真的，因为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帮你出出主意？可是，本人在那方面的经验并不比你多啊。”无法安心思量文稿，余火树干脆合上了电脑。

“呵呵，哥，您可千万别谦虚。您在情场里的段位会低？那前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