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星期一，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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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了附近一家咖啡厅，四个人走进了咖啡厅，围坐在一起。

“把你们店最好的招牌咖啡上四杯。”余火树点咖啡，向来都很随性。

很快，每个人面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余火树喝了一小口，问：“怎么样？”

“我对咖啡这玩意没啥研究，这一百多块钱一杯的和在超市里卖的几十块钱一盒的速溶咖啡感觉也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苦的味道稍有不同。”陈方喝了一口，砸吧着嘴里的苦涩味。他说的是大实话，他确实不懂得辨别咖啡的好坏，他甚至觉得这种咖啡馆的咖啡还没有速溶咖啡好喝。

“谁问你咖啡的事了？我是问我们之前在会议室里的表现怎么样，能征服对方吗？陈方，你呀别学我，你可以学一学周佳和许小姐往里头加一点配料嘛。”余火树比较喜欢喝原味的咖啡。

“虽然赵天的问题，我们都解答了。但是，他那些刁钻的问题，在现在这个阶段并没有办法来详尽地回答。包括开发软件的工程师们，也需要在具体实施的时候才能够回答。”许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客户，她不确定赵天是不是因为自己拒绝他而挟私报复。如果那样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公司赢得这次招标的可能性可能为零。

“是啊，有些细节得到进一步的技术合作之后才能出现。这个赵天就是个小人。我内线跟我说了，他们内部讨论的时候，赵天一直在带风向。哎呀，我怎么觉得我们注定要失败了？呵呵，如果那样的话，那真是我老陈从业以来最大的污点。”陈方比较在乎的是，日后在其他客户面前吹嘘自己实力的资本少了一点。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赵副行长是故意刁难我们。还有那个什么主任，一副内行人的模样。他还想在技术上难倒我们？他真的懂技术吗？”一向比较温和的周佳，今天也有点憋气。

“不管别人是半瓶水，还是一瓶水，人家都手握着主动权。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项目正在朝着无法挽回的败局滑去，余火树愈发的忧心忡忡。但是，职业的素养又告诉他，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四个人闷头喝咖啡，见陈方几口就把咖啡喝完了，余火树摇摇头：“咖啡是要慢慢喝的，不是用来牛饮的。”

“反正都是喝，慢慢喝和大口喝，最终都是喝到胃里去了，没多大区别。服务员，再来一杯。”陈方也不客气，反正不要他花钱。

“今天的技术交流变成了他们某些人对我们的刁难，不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使用什么招式？如果说，他们的内心早就认定了要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合作，却又钓着我们公司——”许银说出了行业里并不罕见的担忧。

“拿以前举过的例子来新说：地主老爷的管家老赵张罗着替地主家的傻儿子迎娶媳妇。这位媳妇是老赵相好的，她之所以嫁入地主家是为了图钱财。到了入洞房的时候，这老赵把傻子踢开，自己去和地主老爷的儿媳妇入了洞房。两个人狼狈为奸，还让外人看不出来。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放到什么朝代被揭露出来都是可耻的事。就好比现在，对手和买家管家联手演了一出嫁娶的戏码，我们公司可能就是那位傻儿子。到最后，买家管家和对手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傻儿子完全是跑龙套——”

周佳打断了陈方的话：“陈方，你这个言语表达费劲的故事成立的前提是地主的儿子是傻儿子。”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各方都不是傻子。我们有没有办法打破管家和他相好的布的局？我看难啊，搞不好管家是地主老爷的私生子，管家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默许了呢。”余火树知道，所有的行业都有见不得光的通道。

即使到最后证实了这个项目中存在暗箱操作，他又能做什么呢？脑海中想到了“水晶兰”三个字，此刻的他对面前的咖啡一点口味也没有，他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放纵一下自己——抽上两条烟。

“哥，我有一个不该提的建议想说。”陈方并不知道余火树心中所想。

“说吧。”余火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嫂子就是刀耕火种公司的，她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任。你们之间交流过这个问题没有？当然，我并不是指前两天我们谈论的现象说的。我相信哥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我们公司真有内奸也绝对不会是哥。”陈方比比划划，试图让余火树不要误解他的意思。

“什么现象？难道咱们公司有内奸？”周佳惊讶地问。

示意陈方不要再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余火树说道：“好了，没有被证实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拿出来谈论了。陈方，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以我做人的原则，我是不会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恢复了单身。所以，陈方，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个人了。”

“什么？哥，你又失恋了？”陈方的嘴巴惊讶成了o形。

“不叫又失恋，是叫又分手了，仅此而已。”余火树说的很轻松，只有他的内心知道心现在被笼罩在阴云里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