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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虽重,但并不难闻,想是被苏散寒特意调和过,中有薄荷的清香,一口气吸得猛了,便会觉得鼻腔里泛出一股凉意,这凉意一路往下卷,直凉到胸膛。
当真是味如其人。
司华弦正想得出神,突然被谢存轻轻拍了两下手臂,她一转头就见谢存压着眉梢,满脸柔柔软软:“华弦?是不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司华弦连忙摆手:“我活碰乱跳着呢,只是苏师兄屋里的味道实在好闻,一时出神,一时出神。”
谢存笑道:“那便好,苏师弟有一些事情要和我们讲。”
想了想,忍不住向苏散寒传达了司华弦的赞意,苏散寒了解后立刻表示喜欢的话可以送,司华弦登时被师兄的关心疼爱吓得语无伦次,“那个”了半天才指着铺好的宣纸道:“不是说有事要讲……”
苏谢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调整回说正事专用表情,司华弦捂着小心脏,暗自腹诽:盛晔教出的徒弟都一个模样,动不动就嘘寒问暖,温柔慷慨细致得不像话,最怕师兄的突然关心啊……
那方苏散寒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七个小格子,并依次标上序号,谢存望着司华弦道:“华弦,还记得妖山上的那座大殿吗?”
“大殿?”司华弦跟着重复一句,思索一番才道,“这些格子代表大殿二层的那圈小房间?”
司华弦向来聪颖过人,一点就透,谢存弯了眉眼:“不错。那日苏师弟从二层下来,看到了房内景物,心里惦记,数月来苦思无果,想邀我们一同讨论。”
司华弦闻言只是点头,其实,分析人家家里装潢一事,有用也无用。就像外界总是喜欢分析昆吾门到处是竹一事一样,坊间流传着各种版本,各路阴谋论、风水论、神授论齐聚一堂,但其实昆吾门只是单纯爱竹而已。
不过,既然苏散寒如此上心,那定是其中有一些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并且觉得邪里邪气的事情在。
苏散寒在各个序号之后洋洋洒洒写出一长串字,谢存和司华弦二人一边一个,认真去看。
一个序号对应一个房间,第一个房间正中放着一个襁褓,里面是一具小小的白骨,襁褓边有一行血字,写的是:生即是死。
第二个房间中放着一个梳妆台,一位半透明的妙龄女子对着铜镜梳妆,铜镜内模糊一片,照不出人脸,镜边刻着一行字:总有朱颜辞镜日。
第三个房间堆着两堆小山样的药材,一堆是六曲,一堆是白术。
第四个房间插着一面招魂幡,其下栽着几丛曼陀罗。
第五个房间迎面挂着一张红色般若面具,旁有题诗:我花开尽百花杀。
第六个房间摆着一只玉净瓶,其中插有两三枝垂杨柳。
最后一个房间空空荡荡,无门无框,徒有一窗。
苏散寒洋洋洒洒写下这么多字,最后一笔点在第七个房间上,谢存为之解释道:“苏师弟当时被带至这个房间。”
司华弦托着下巴一点头,紧盯着那几行字不放,这七个房间邪里邪气,不像是作居住用,放的东西并不多,也不像是作贮藏用,每间房分门别类,空余颇多,倒像是……养着什么东西似的。
念及此,司华弦以食指沾墨,于纸上潦草一个“养”字,弗一抬头,就见谢存找苏散寒要过笔,在另一边同时写下同一个字。
这该死的默契……
司华弦一脸复杂,心尖被某物一击而中,抬手摸摸鼻子,好缓解奔涌情绪,一摸就是一道黑,她忘了刚刚才用手沾过墨,就这么顶着小黑鼻子装淡定,还浑然不知。
谢存极君子地没有笑出声,双眼盯着宣纸,似在苦苦思索,手伸进袖间掏出一块手帕,从苏散寒背后悄悄递了过去。
司华弦接过手帕,不明所以,拿在手里颠了几番,才注意到自己漆黑的食指,再一回忆方才动作,登时用手帕捂住口鼻,露出的一双眼清明严肃,耳尖却红得刺目。
这些小动作,苏散寒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见怪不怪罢了。
三人达成共识,苏散寒将写满了字迹的宣纸工整叠好递给谢存,希望他能在这件事上多加留心。
谢存不便多扰,这就起身携司华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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