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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楟和项叶对视了一会儿,却不说话。
项叶突然又笑了,发间的花抖掉些,声稳地开口:“我养的鸟不吃东西,也不会飞,不会叼春日的花来我桌上,声音虽然好听,但从来不会唱歌。”
简云楟笑了,终于抬脚朝她走近,边走边说:“我的鸟倒经常唱歌,多是些我没听过的调子。边关寒夜里,偶尔听得一首,便彻夜难眠。”
他走到了她面前,轻轻捏起她发间的一片完整花瓣,放进她的手心,她红了的脸又红一点。
“你爱把花晒干,又讲究缘法。我看这片赖你发间,最是有缘,装在荷包里带回去吧。”
项叶接过花瓣,想了一会儿,低下头说:“装在荷包里,怕路上被其他东西压碎了。再加上,平日我晒的花,随心夹进一本书里就不管了,这片不一样,它若是干了后哪天碎了,不见了,我怕是会伤心许久。”
简云楟眼神更柔,轻轻摸了她的头,惹得姑娘把头按得更低。
他笑笑,先去旁边的树下拎了一坛酒,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拿过项叶手里的瓣,把瓣放在玉的中央,叫项叶按着。他咬开酒布,缓缓往玉上淋酒。
项叶一时呆着望他,忘了躲开,裙子上也淋了些。
花瓣淋湿后发了软,滑黏起来,贴在玉上,紫色更深,瓣丝显形。
简云楟开口:“一时半会有点儿黏性,你把荷包里的东西腾出来,我帮你拿,把玉装进去。出去之后,我找人描着花形,镶上金,如此一来,你便可放心。”
项叶愣了一会儿,点点头,安静地掏出荷包,开始腾东西。她接过玉时的小心翼翼,拉高包顶的动作,都被简云楟看在眼里。
言语有时虽然失效,心却会有感应。
项叶把荷包装进怀里,简云楟揣着她的红泥小印、几两碎银,一个小珠花,和一块包好的牛乳糖。
简云楟拉过项叶的手,带她慢慢地往外走。
项叶挣了挣,又被握得更紧。
一路上,简云楟总在身前,拉开花枝,挡住太阳。
项叶问他:“你在边关长大吗?”
简云楟答:“不是,我在异国长大,十七学成后才去的边关,一直待到年初。”
项叶又问:“你可真的爱听曲?”
简云楟说:“爱听。虽然我不会弹,可自小师伯爱琴,师父钻研武道闭关时,我就常和师伯在一起。和我一起学习的人很少,除了师伯,就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师兄。幼时常是我们三人作伴,混着混着,喜爱的东西也自然相像。”
项叶不是不善言辞,却懂得聪明地不再追问。她知道眼前这个人,身上有很多隐秘的伤口,但现在不是一个为他疗伤的合适时机。或者,从“很早之前”她明白他们是同一类人开始,她就知道,绝不可能从他身上,真切地了解到他的悲痛。既然如此,不如在花林春光中安静。
项叶握他的手紧了紧,忽然和他说:“我裙子湿了,头也晕,黏着走不舒服,你背我出去好不好?”
简云楟回头看见她娇花面容上浮的薄汗,蹲下了身,背起她:“怕日头晒就把头埋着。”
项叶闭上眼睛,并不说话。
花摇,风轻,酒香,阳光温暖。
“董棾”问:“后来呢?”
项叶说:“他送我出园后,因为担心他朋友醉在林中,就又返回去了。我和阿舒也就回府了。”
董棾一拍桌子,直起身叫:“那他姓甚名谁,你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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