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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赶上周末的缘故,今天的阳光灿烂马戏团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表演尚未开始,场子里就充斥着小朋友的尖叫声,卖爆米花和洋娃娃的小摊生意火爆,几个推车的商贩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搜索,试图诱骗孩子们买小零食和荧光棒。
“看好自家小孩啊!”入场时被几个无人看管的傻小孩踩了几脚后,贺栖淮实在忍不住想友善提醒一下这帮粗心家长,可惜环顾了一圈也没找到孩子父母的人影。
……果然是宣传力度不够,无良媒体光顾着拿朱来福和陈美华的惨死做文章了,丝毫没提马戏团里有人拐了小孩的事情,以至于这些家长根本没吸取教训,依旧任由自家小孩到处窜。
惹不起熊孩子,贺栖淮只好躲,赶快进了vip席位老实坐下。
程寰倒也大方,没让自己的学生们吃苦,几个vip包厢全包了,剩下不够的也掏腰包给买了中心坐席,零食茶水全部奉上,好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群大学生狠狠赚了一把,嗑瓜子的嗑瓜子,喝奶茶的喝奶茶,纷纷表示下次还“请程老师出来耍”。贺栖湄更是臭不要脸地挤进了跟程寰和贺栖淮同一间的包厢,口口声声“跟哥哥一起看表演”,全然忘记了她昨天是怎么挤兑贺栖淮还被狗男男抓正着的。
贺栖淮原本冲着查案子才来马戏团,对马戏表演兴趣不大。谁能想到他这贵宾席太受欢迎,一言不合就有演员跟他俩互动,狮子朝他俩吼,猩猩找他俩握手,还有漂亮小姐姐给他俩送花,隔着老远都听见普通坐上的小孩子大声嚷嚷:
“那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好幸福啊!”
“妈妈,我也想坐vip~”
“那你长大以后得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天天包场坐vip!”
大学生们:“程哥nb!”
贺栖淮:什么玩意?!
总算等到贺栖湄跑去找同学打牌斗地主,没盯着他办正事,贺栖淮才赶快拽着程寰起身,跑去观察马戏团的内部地形。
阳关灿烂马戏团租的场地在市体育馆足球场,表演的场子够大,后台却比较逼仄,既要安置候场动物又要给演员们提供化妆间、休息室,留给“母婴室”的位置,就只有顶层背靠观众席的一个小房间。
贺栖淮生怕被正在哺乳的妇女同志当成臭流氓,专门找了个女服务生帮忙确认里面没人,这才大着胆子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专门的婴儿床,门的对面是一张小窗,正对马戏表演现场,这会场上正好在表演儿童节目,尖叫声快掀翻屋顶。按照这个状况,如果孩子的母亲将孩子放在门口、自己粗心大意背对着婴儿床看马戏,朱来福躲在暗处确实能找到可乘之机。
“他可以假装要从这条走廊走去观众看台,推着车悄然经过,尖叫声和音乐声能遮掩住开门的动静,他飞快地将熟睡中的婴儿抱起来,藏在推车上的某个纸箱里,用布盖住……”
“栖淮。”
突然被程寰叫住,贺栖淮思绪被打乱,蹙眉转身。
“你看这里。”
程寰所指,是母婴室斜侧面的一个小窗。
“如果有人在这间屋子的窗口往外看,是不是正好能看见对面的母婴室?”
贺栖淮回过神来,立刻站在窗口的角度往那边望去,以他的身高基本能看清对面房间全景,如果稍微矮一点的话,应该也能看清门口。
“如果当初有人看见了朱来福拐卖孩童的全过程,他会怎么做呢?”
如果是贺栖淮,他肯定会当场抓人,或者记下对方的相貌,事后报警。
但是这样警方会如何处理呢?
朱来福脸皮厚,且常年勒索他人,极其擅长口舌之辩。如果被当场抓住,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拼死抵赖,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逗逗小孩,没有坏心眼,大不了给钱道歉私了。
退一万步说,哪怕朱来福将孩子带离现场后又被抓住,坐实了拐卖儿童未遂的罪名,最多被判个几年十几年也就出来了,只要他打死不说,他的共犯、孩子的买主,通通都不会受到惩罚。
假设凶手真因拐卖儿童为动机杀死朱来福和陈美华,他会满意这样的惩罚吗?
当然不会。
那他会怎么做呢?
“他一定想让他们去死。”
贺栖淮和程寰当即绕回小窗所在房间的大门口,观察起来:这是一间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狭小的空间里摆着一张沙发和几个矮凳,门口的招牌上写了休息室主人的名字。
306号休息室,主人白夜。
贺栖淮和程寰对视一眼,后者果断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阳光灿烂马戏团有个叫白夜的演员,你派人找一下,我在贵宾室等她。”
……
观众席上的硬板凳虽然有点寒酸,但几千块一张票的贵宾席,确实挺高端的。
正对场地的两把椅子,随时待命的礼宾小姐姐,拉开帘子可以尽情看表演,关上帘子想做啥都没人看见,程寰把白夜约在贵宾室,正是这个道理。
刚才马戏团那边已经接到消息,说名叫白夜的演员刚表演完,现在正在化妆间卸妆,等忙完了,立刻过来。
结果贺栖淮紧赶慢赶回到贵宾室,门口站着的却是气鼓鼓的贺栖湄,开口就是责骂:
“你和程老师干嘛去了?”
“去查案子。”
“去约妹子?”贺栖湄讽刺般地挑眉:“我刚都听到了,程老师的助理坐我旁边,你找一个叫白夜的人来休息室,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生,贺栖淮,你能耐了啊?这种地方的女人也要碰……呀!”
三下不轻不重地敲门声响起,站在门口的礼宾小姐打开了贵宾室的门。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她身材高挑瘦削,身上还穿着表演时那身蓬松夸张的礼服纱裙,裙摆拖地,盖住脚跟,头顶带着金色皇冠,虽然已经卸去妆容,那张脸依旧是美丽的。
但如果是乍一见她,确实很可能会像贺栖湄一样,吃惊地“呀”出声来。
她的皮肤白到近乎透明,卸了妆后整张脸惨白得宛若一张纸,胳膊、脖颈、头发……全身上下都是洁白的颜色,眸子也浅浅的,一时之间根本看不出来是戴了美瞳,还是天生如此。
她走近他们,鞠了一躬,像个真人版陶瓷娃娃。
“抱歉,吓到您了。”她对贺栖湄抱以微笑。
“没、没有……你很好看!”贺栖湄有些尴尬,却由衷地说道:“就像白雪公主一样!”
“您就是白夜女士?”程寰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礼貌地确认身份:“请坐吧。”
“坐就不必了,先生有问题尽管问。”她挥了挥惨白纤细的双手,同时拒绝了礼宾小姐端来的茶水。
白夜的身高本就远高于一般女性,比一米六五的贺栖湄高了整整一个头。她站着,程寰和贺栖淮坐着,说句话都得仰着头,交谈起来十分不便。
“冒昧问一句,白女士这是……”
“是白化病!”没等贺栖淮开口,她已经猜到了对方想问什么,回答得很爽朗:“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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