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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的反常,在涂滟看来大概是因为突然见到了外人而惊讶。在场的除了阿朗是赵鑫泽请来的贵客,也就她这个不相干的存在。可能刚才她站在赵柬身后的阴影里,赵母没有发现她。
“我是赵先生保镖。”涂滟沉着地说。
赵母盯着她看,眼神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锐利,似有所思。今天这顿饭不断被各种状况打断,众人也是累,目光一块儿投向涂滟。
赵父今天不胜烦恼,不耐烦地问赵母:“一个保镖而已,你叫住她干什么?”
赵母一改刚才的温和,沉声命令涂滟:“你把身子侧过去。”
涂滟依言照办。
这次不单单是赵母,在座的几位长辈也都愣愣地看着涂滟,包括赵父。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大伯母不由自主地呢喃:“这样猛地一看,还真有点像……”
赵柬起初并没有朝涂滟那边看,赵母叫住她的时候他正吃菜,因为不知赵母叫住涂滟的意图,他静等下文。现在桌上气氛突然诡异,他抬头,朝涂滟的方向看去。
也愣了。
涂滟是短发,碎刘海,以往鬓角的发盖住了耳朵,发尾直到颌骨弓处,盖住了半张脸。她本来就脸小,这种发型更是把一张小脸藏进了头发里。今天她把鬓发掖到了耳后,整张小脸露出来,颌骨到下巴有一段十分柔美的弧度,配合小巧的耳朵,微翘的鼻尖,微微鼓起的腮弓,从侧面看上去……跟季安白有九分像。
赵家小辈儿里头除了赵柬,都对季安白记忆不深,老一辈则个个印象深刻。季安白在世的时候没有欺压过赵家的任何人,但她背靠季家,又有能力有手腕,在赵家管事的时候恩威并施,没人敢忤逆她。
此时在赵家老宅内,又是夜里,突然看到跟季安白相像的涂滟。这些年做了多少对不起赵柬母子的事儿都心里有数,此时一个个看着涂滟就像活见鬼,心虚得战战兢兢。
涂滟站了半天,心里不大自在。因为赵母没有任何命令,所以她只能继续站着。
厉敬峰从外头进来了撞见满院安静,十分不解,又看到涂滟站在桌旁,所有人都瞧着她。心里面咯噔一声,忙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观察。又等了会儿,见没人有动静,涂滟显得越来越尴尬,于是他决定出头。
厉敬峰从躲的地方跳出来,大喊一声:“赵先生!”
在场的男士里三分之二都姓赵,被他这么一喊,齐刷刷转过头。厉敬峰一路小跑到了赵鑫泽身边,跑得太急,脚被绊了一下,连扑带跌地撞到赵鑫泽身上,带着赵鑫泽的人和椅子一块跌倒到草地上,靠近赵鑫泽的杯盘碗碟跟着落下来,砸到两人身上,可怜赵鑫泽一身高档西装,被红酒淋了个遍。
一桌人顿时乱了,旁边的人忙去拉赵鑫泽,厉敬峰率先爬起来,拽着赵鑫泽的胳膊拉他起来,一边拍打他西装上的菜叶子一边问:“赵先生,您没事儿吧?”
把赵鑫泽气得够呛,有不好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发作,咬牙切齿地对厉敬峰低喝:“快滚!”
厉敬峰点头哈腰地应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讨好地说:“赵先生,这是明天给媒体的稿子,您过过目?”
这话说得赵鑫泽脸都青了,一把挡开厉敬峰的手就骂:“什么媒体稿子?你喝多了是不是?快滚!滚一边儿去!”
厉敬峰装傻:“那我明天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滚啊!”赵鑫泽用吼的,完全不顾形象。
厉敬峰这边正掺和着,赵柬率先反应过来,吩咐涂滟:“去拿水。”
涂滟听后立刻快步朝屋子那边走,听后面赵父问:“阿柬,这位保镖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涂滟脚下不停,迅速远离。
涂滟拿到了水,再回来,外头已经打扫干净。赵鑫泽不在座位里,应该是去哪儿清理身上的脏污。
涂滟朝赵柬身边走去,一路上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她把矿泉水瓶子放到赵柬手边的桌上,低下头,继续站到赵柬身后的阴影里。
主桌的人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三伯母声音高,涂滟听到句“真怪了,这样看她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赵柬一推桌子站起身,淡笑着说:“爸爸,妈妈,各位伯父、伯母,我那儿还有点事,先告辞。”
在座的人似乎也没心思留赵柬,都在留意涂滟。赵柬转身,抓住涂滟的腕子拉着她就走。赵銮大声说:“哥,明天我去找你玩。”
赵柬答应了声,拉着涂滟头也不回地走了。
涂滟一路被赵柬拉着到了停车场,被他塞进车里,他很快也坐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轰着油门离开老宅。
车出了门右拐,没几分钟就到了赵柬自己的房门口。赵柬把车停到路边,熄了火,涂滟想推门下车,手扣在门把上试了试,发现锁上了。
她疑惑地转过头,发现他盯着她猛看。
涂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抬手摸摸脸,问:“我的脸上有什么?”
赵柬笑了,抬起手伸向她,把她鬓边散落下来的一些发丝掖到耳后,细细地端详。
在赵家的时候那伙人也这样看她来着。
涂滟拧眉,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你。”赵柬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侧过脸。
真的像。
茫茫人海之中,真的出现两个侧颜如此相像的人。涂滟和季安白没有任何关系,涂滟二十二岁,季安白也已经去世了二十二年,季安白生命的最后两年一直被病痛折磨,赵柬一直陪在她身边。
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却有相似的长相,他不得不想,这也许是妈妈留给他的一段缘分。
让他即使失去了记忆,见到她之后依旧魂不守舍,天天惦念。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赵柬笑着呢喃。
涂滟挡开他的手,不解地问:“发现什么?”
赵柬两只手过来捧住了她的脸,朝她压过来,咕哝:“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他轻啄她的唇,涂滟捂住了他的嘴巴,推开一点。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拧眉的样子他越看越爱,拉开她的手又亲上去,涂滟挣了下,他干脆把人给压到了椅背上,亲了个过瘾。
涂滟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呜呜地叫着,手想从他的钳制下出来。赵柬撤开点距离,舔着嘴角看着她笑。涂滟不解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是因为什么。
赵柬的手机响了,他终于松开她,回去看手机。涂滟用手背蹭着唇,留意到他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厉敬峰的名字。
他接起电话,听了一阵,说:“按原计划办。”便挂了。
今晚厉敬峰演了一出好戏,把赵鑫泽彻底卖了。涂滟心里好奇刚才他们聊什么,却不好意思问。
赵柬收起手机后反倒是问她:“今晚的情况你都看到了?”
涂滟点头,“嗯”了声。
赵柬勾起嘴角,偏过头来说:“作为旁观者,说说你感想。”
涂滟在内心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说:“你都身世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不关心谣言的真假,只关心这谣言会对你造成多大的损害,希望借这个机会逼你下台。”
赵柬提出要做亲子鉴定辟谣,当场被他的三伯母否决。其他几位伯父伯母压根没有发表意见,一看就是串通好了,找了个发言人罢了。
赵柬挑眉,又问:“只是逼我下台?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坚持把总裁的位置交给赵銮,而不是赵鑫泽?”
“因为赵銮是你的亲弟弟?”涂滟猜测。
赵柬冷笑:“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涂滟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赵柬缓缓说:“赵鑫泽从来没想过要坐赵氏总裁这个位置,赵家唯一想过坐这个位置的人是我大伯父家的大哥,赵羽成。他总觉得自己是赵家的长房长孙,所以赵氏应该他说了算。赵羽成离开赵家之后,这边就再也没人想夺这个位置了。”
涂滟不解:“为什么?”
赵柬笑:“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除了我这种傻瓜之外谁也懒得干。”
这话就透着玩笑了,涂滟抿起嘴唇。
“我这几位亲戚啊,谁也没把心思放在赵氏的经营上,从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想出去各干各的,自己当老板,不甘心被一个外姓女人管着。我妈妈不拦着他们,愿意收购他们手里的赵氏股份,可他们开的价码是市场上的好几倍。摆明了想走之前狠狠咬一口,哪家也不想吃亏。我妈妈不同意。”
“他们想在外头找人接手股份,可赵家这么大的盘子,能吃下这些股份的人不多。一则他们开价高,一则忌惮我舅舅没人敢买。于是就没散伙成功,赵氏还是四家各自持股,一块管理。我那几位伯父当然不甘心了,索性在外头偷偷开起了公司,从赵氏挪补资源充实自己的小金库。大伯父建了旅游度假村项目,二伯父和三伯父合伙做了金泽,搞房地产开发。我那些堂哥堂姐们没有一个不在赵氏和自己的公司挂职,这些年,他们一个个都赚得不少。”
“赵氏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块肥肉,他们只想把这块肉分了,每家都想占最肥的那块而已。至于赵氏的生死,他们压根不在意。所以他们里面不会有人想坐总裁这个位置。”
说到这儿,赵柬朝涂滟睨了眼,问:“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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