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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陛下是位明君,知道姜洛沉睡是出于自身太过疲累的缘故,而非别的什么后,没怪罪穆府,只对穆不宣吩咐了不少事。
穆不宣一听,好家伙,他妹妹居然没夸大,陛下还真把漳子村里所有人牙子给一网打尽。
而不止是漳子村,连他妹妹顺嘴说的那个办喜事的隔壁村,以及周围其余村庄,也被陛下亲率御林军进行清剿。但凡参与过拐骗的,不论男女老少,全抓了起来,就等着查清罪证,统一定罪。
这其中,就有他妹妹特意提了一嘴的谢家谢采瑄。
陛下说谢采瑄是头一个向御林军自首的。
“……逃出漳子村之前,我还在帮昭仪想要如何才能不叫谢采瑄寻死,”那会儿说到这时,他妹妹注意着没叫薛昭仪听到,悄悄同他道,“不过逃出去后,我仔细想了想,夫人当时的话恐怕只说了一半。”
“一半?”
“夫人说,她可是谢家人。”
穆不宣了然。
谢家人,站着生,亦站着死。
纵使谢采瑄为了在漳子村里活下去,从而也成了个人牙子,说起来是很有苦衷,是迫不得已,但有些事,做过就是做过,不是她姓谢,就能抵消得了的。
然而也恰恰因为她姓谢,她的心再脏,却仍惦记着她是谢家人。她自知恶贯满盈,虽不愿叫谢家知道这样的她还活着,但她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才会选择自首,引颈受戮,心甘情愿地跪着死。
分明正在听陛下吩咐,穆不宣却还能分出心思暗叹,谢采瑄此人,可惜了。
叹完,他收敛心神,不再多想。
随后才知道正因亲自率御林军清剿,在山里耽搁了不少时日,故此陛下和太医不是一道从万明宫过来的,而是才入城,刚好赶上了。
这未免也太刚好了。
穆不宣心道,要是早来半个时辰,保不准还能同睡醒的小阿洛说说话。
岂料他把姜洛先前醒过一次的事一说,陛下竟笑了笑,说幸好没提早来。
“……陛下这是何意?”
“一点和皇后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哦,情趣。
所以说,什么公子、夫人,其实也全是帝后二人在玩夫妻情趣?
穆不宣微微挑了下眉,很聪明地不再问。
接着便告退,替他主子跑腿干活。
至于太医则还留在室内,与陛下细说皇后的身体状况。
得知姜洛沉睡归沉睡,却还须得进食,陛下正欲让人做些容易入口的流食来,候在外头的侍女入内,说贵妃娘娘、昭仪娘娘、还有婕妤和美人求见。
这是听到他来了,便过来请安。
陛下点头准她们进来。
佳丽们规规矩矩地进入,再规规矩矩地见礼。等陛下说平身后,方规规矩矩地起身,一个二个皆低眉顺眼,比在姜洛跟前还要乖顺上不知多少。
眼角余光瞥见陛下正坐在榻边,心知有陛下在,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自己动手,带着煮好的药和粥前来的薛昭仪没像中午那样给皇后喂食,而是当先把药呈给陛下,说娘娘该喝药了。
由于陛下身边没跟着高公公和小喜公公等人,穆府的侍女也因畏惧天子不敢近前,陛下便亲手接过药碗。
拿调羹舀了勺,他没有立即吹凉喂给姜洛,而是自己先尝了,确定没什么苦味,也正能入口,才转手喂到姜洛嘴边。
姜洛嘴唇动了下。
见她睡着觉还不妨吞咽,陛下莞尔,随即继续喂,又道:“太医可给你们几个瞧过了?”
旁边太医忙说微臣刚到就被小郡王带来看皇后娘娘,尚未给贵妃等人诊脉。
陛下道:“给贵妃她们也瞧瞧。”
太医应是,便和佳丽们告退,去别的屋子诊脉。
因姜洛在睡着,房内灯火并不如何明亮,有些微微的昏暗。陛下也没让侍女点灯,只叫她们退下。
很快,偌大卧房内,只余他和姜洛两个人。
他微垂着眼,一勺勺地给姜洛喂药。
喂完了,换成加了糖的甜粥,照旧是尝过才喂给她,边喂边想药是甜的,这粥也是甜的,原来她也喜好甜食。
不知姜洛是真的饿了还是怎样,总之她没像中午那样只吃半碗就不肯张嘴,而是乖乖吃完一整碗,没给喂她的人添堵。
放下空碗,陛下拿过放在一旁的手帕,给她擦嘴。
正如太医所说,姜洛不是生病,于是她脸颊白里透红,唇色亦是浅浅的红润。而经了他那么一擦,唇色加深少许,比刚才更红了。
他起身把盆里的巾子拧干,拐回来又擦了擦。
那红润便多了层水色,鲜艳欲滴。
他指尖抚触上去,轻轻摩挲。
有点温热,却更觉柔软。
摩挲的动作顿时一滞。
观他神色,大约是想以别的什么来代替手指去触碰,仔细感受一番那柔软,但姜洛正睡着,他若真在这关头做了,不论事后姜洛知道与否,怕都十分不妥。便又重新摩挲数下,克制地收回,没做太过火的举动。
转而又给姜洛擦脸,脖子也擦了。见她毫无动静,果然是睡得死沉,便把衾被下的柔荑也捞出来擦了遍,才起身出去,命人传膳。
用过膳,穆不宣也回来了。
穆不宣先是禀报他把陛下从山里带出的那些人押去了衙门,后又零零散散说了些别的,才见陛下点头,问他用饭了没。
穆不宣说没有。
陛下便摆了摆手,叫他去用饭。
穆不宣谢恩,正待告退,却突然记起什么,问:“陛下今夜歇在何处?”
音落,就感到陛下目光瞬间移过来,十二分的不容忽视。
然这次穆不宣却没觉得天要亡穆氏了。
毕竟谁让全朝堂的人皆知,陛下他自从登基后,就从未召人侍寝呢。
小阿洛也是,据闻帝后大婚当日,陛下走完洞房合卺的步骤,同小阿洛说了声,就出了洞房,去甘露殿同数位大臣密谈到深夜,谈完直接去长生殿就寝,压根没回去找小阿洛。
也就是说,别看陛下他年纪轻轻就坐拥天下,那一身威严可令最为老派的臣下叩首拜服,但实际上,陛下他还是个雏啊。
穆不宣不由心生怜悯。
虽然他也是个雏,但好歹他还没娶老婆,他洁身自好实属正常。像陛下有小阿洛,又有他妹妹等数位如花美眷,却还能一心扑在朝政上,实在不得不叫人感到敬佩,又觉得惋惜。
——放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不管,陛下真的没问题吗?
穆不宣很隐晦地瞟了眼陛下身体某处。
也不对。
连高公公都曾偷偷跟他说陛下鲜少让人近身,谁能知道陛下到底有没有问题。
穆不宣还在大逆不道地想着,就听陛下道:“朕歇在皇后这儿。”
穆不宣点点头。
就说陛下到底还是陛下,不近女色这项不管在哪都能立得住。
穆不宣正要回道臣这就让人把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话到了嘴边,却陡的反应过来,陛下说的不是歇在别处。
陛下要歇在小阿洛这儿!
穆不宣深吸一口气,才强行按捺住想要往外瞧,看天上是不是下红雨了的心思,谨慎道:“臣告退。”
直至出了院子,穆不宣才抬头,只见头顶风清月朗,别说是红雨了,连半滴雨都没有。
看来夫妻情趣是很有用的,否则陛下怎能说出和小阿洛歇在一处的话。穆不宣神情郑重地想,待他成婚了,他也要如陛下这般,以情趣来增进夫妻感情,免得后院失火。
想通了的穆不宣身心愉悦地一摇折扇,走了。
于是他也就不知道,陛下说的歇,是字面上的歇,而非他以为的那种歇。
诚然,如今姜洛睡得天昏地暗,陛下想歇也没法歇。
没法歇的陛下移过两盏灯,在案后坐了许久。
把才送过来的奏章批完,陛下略想了想,又写了两道手谕,一道命人送去万明宫,一道送去京城礼部尚书的府上,方搁笔起身,过去沐浴。
他不喜人近身,这儿又没太监,便自力更生地擦着头发出来。
绕过屏风,还没坐下,就见床榻上的姜洛正翻身。
这是睡醒了?
他倾身,唤道:“姜洛?”
姜洛果然睁眼看他。
她眼神有点迷糊,望向他时朦朦胧胧的,显然不是真正的清醒。
“可还要睡吗?”他问,“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却见姜洛盯着他看了数息,然后半个字都没回,兀自闭上眼,翻过身又睡了。
竟还没睡够。
他探手摸了摸她额头,不凉,也不烫;又摸了她脖子和手心等,同样没有发寒发热。遂直起身,继续擦头发。
擦完也不睡,随意拿了本书来,看到大半,见夜色实在深了,方把书一搁,吹灯上榻。
多亏姜洛刚才那一翻身,她正好面朝里,把外侧让出来。
陛下解开帐子,在外侧躺下。
他闭目静躺了会儿,却没能睡着,便转过头,看身边的姜洛。
帐内光线暗极了,他却仍能看清姜洛背对着他,黑发凌乱地铺散着,隐隐露出点细白的颈子。她寝衣也有点乱,领口顺着她侧卧的姿势往下斜,堪堪露出一小截肩头。
他默然看着,须臾伸手,抚触在那颈项上。
温热,滑嫩,是与唇瓣截然不同的感受。
手指下滑,碰到肩,才要拉动领口,就见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整个人往衾被里缩了缩,不让他再碰。
但也只是缩而已,她仍旧没醒。
“……睡得这么沉,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还好是他。
倘若换作别的人,怕是早将她吃干抹净。
陛下淡淡想着,到底还是把姜洛的领口拉好,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免得这室内摆的冰盆太多,致使她受凉。随后才收回手,重新闭眼,不多会儿也睡着了。
翌日。
照例是先给姜洛喂了碗药,又喂了碗粥,见她睡颜安详,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陛下也不叫她,俯身把她整个人连着衾被抱起来,就这么一路抱去车上。
早早等在车前的佳丽们见状,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果然从彼此的眼中看出相同的色彩。
原以为陛下清心寡欲,娶了娘娘、纳了她们,纯粹是做做样子,不承想陛下其实还是那么颗凡心的。
再看陛下,把娘娘抱上车后就没下来,看来这去万明宫的路上,是打算亲自照看娘娘了。
刚才还打算向陛下请命,这一路由自己照看娘娘的李美人不开心地瘪瘪嘴。
打从陛下来了穆府,她好久没同娘娘亲近了。
坐进后头的车里,李美人把自己的想法同赵婕妤一说,赵婕妤失笑:“帝后感情如此深厚,放人家那儿都是艳羡娘娘受宠,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艳羡陛下了。”
李美人道:“谁叫陛下威严甚重?”
连个随随便便扫过来的眼神,都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发抖,哪像娘娘,娘娘不仅会对她笑,还会戳她酒窝呢。
思及已经大半个月没被娘娘戳酒窝,李美人更显失落。
她转头让赵婕妤戳她酒窝。
赵婕妤一贯体贴,依言抬手戳她,边戳边道:“不过我和你一样,也觉着陛下把娘娘看得太紧。”
李美人说:“是吧!明明该咱们伺候娘娘,偏陛下把咱们的活儿给抢了去,好像伺候娘娘是比批奏章还更加重要的大事。”
赵婕妤嘘了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美人又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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