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还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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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曈睡眠一直很浅,属于非常容易被吵醒的那种。

众鬼在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宁绥远听得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们安静,就听见许曈低低地“唔”了一声。

像是梦呓。

宁绥远却清楚她是已经被吵醒了,周身气压更凛冽了。

许曈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花了几秒钟熟悉情况，然后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宁绥远,“你表情不太好，怎么了？”

她看不到鬼，只能看到宁绥远站在她床边，面色深沉，像是压抑着阴鸷之气。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外地拍戏才对,出现在这里，也可以理解为他想见她，但这凌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宁绥远气场稍微收敛，往众鬼处瞥了一眼。

求生欲使众鬼理解力飙升，纷纷识时务地自觉现形。

并谨慎地选择了生前最美好的状态,以防吓到她。

屋里突然多了很多鬼影。

许曈沉默了很久。

她原先那座山间别墅招鬼还情有可原，这座别墅是她精心挑选的，居然也招鬼？

而且这么多，是过来围着她开派对吗？

许曈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鬼，倒没多害怕,主要是因为它们都伏在地上战战栗栗，一个个被吓得面色惨白，看起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她瞄过去一眼,粗略数了下鬼的数量，然后轻声问宁绥远，“你怎么回来了，剧组拍摄已经完成了吗？”

比起那群一时半会弄不清缘由的鬼，她更关心这个。

宁绥远垂眸看着她，神色缓和很多，帮她把肩带往上拢了拢，“嗯，拍摄进程比较快。”

这点许映跟她说过，但她没信，觉得以剧组演员的平均水平和日常ng次数，不可能这么快拍完。

没想到真的就超额完成了。

她看了眼墙上挂的精美挂钟，时针正指向数字“2”，她问：“你就没回酒店睡会儿？”

“我不需要睡眠。”

那还真是令人羡慕。

许曈嗯了一声，这才把目光转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小鬼们，尾音懒散地上挑，“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问的是这群鬼。

她不觉得它们会怕她，但必须要说，狐假虎威挺好使的。

众鬼早就看出了宁绥远对许曈的态度，面对它们时杀气四溢，她一醒来威压就立刻收敛了大半，温顺得不像是同一个人。

这谁能不明白状况？

要么她比他还厉害，要么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群鬼非常懂得审时度势，乖乖地把对宁绥远说的话又说一遍。

然后向许曈疯狂求情，“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哪有那胆子啊。”

“我们刚做鬼没几年，还小不懂事，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许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甚至狐疑地眯了眯眼，“你们刚才说，是闻着味过来的？”

众鬼面面相觑，“对，是啊。”

许曈冷笑一下，“你当我傻。”

她一直招鬼，还是第一次招来这么多，一个是闻着味过来的就算了，全都是闻着味过来的？

宁绥远瞥了众鬼一眼，他毕竟是管过整个鬼界的人，就算是纯用武力值压制当上的王，也不可能连这点谎言也看不出。

他偏了偏头，对许曈说：“他们应该是个组织。”

g城鬼怪不算多，这么多聚在一起更是少见。这群鬼明显有以某只鬼为首的趋向，且互相圆谎打配合。

它们不肯说实话，那就不必说了。宁绥远不热衷于追根溯底，他不关心它们隐藏了什么，但既然敢在他面前隐瞒，就要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他一向没什么耐心，或者说，并不觉得它们值得让他费心思索来龙去脉，且他们是冲着许曈来的。

所以他之前才不假思索地想要让他们灰飞烟灭。并不是因为嫉妒。

嗯……并不只是因为嫉妒。

他有正当理由。

是个组织啊，和她想的一样。

许曈平静地起身接了杯水，打算润润嗓子，再继续审问。

她入睡时身上只穿了件丝质吊带睡裙，丝滑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裙摆柔软地垂下，宁绥远看到她穿的衣物之后，威压越发厉害了，威慑得那些小鬼连头都不敢抬。

他这才满意地起身，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许曈抬眼看了他一下，从善如流地把外套往身上拢了拢，重新坐到床上。

他的外套对她来说算是中长款的，垂到了膝弯处，何况她是坐姿，外套的两片下摆交叠着覆盖在腿上，把她里面穿的睡衣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慢悠悠地喝口水，把目光转向众鬼，“重新说吧，这次最好不要撒谎。”

小鬼们以为她是个人类会好应付很多，没想到会碰了个钉子，求情不成却把自己暴露了。

各自交换着眼神，踌躇迟疑很久。宁绥远一个眼神过去，他们还是抵不过对灰飞烟灭的畏惧，把真正的原因说了。

“是有人派我们来观察您的。”

“观察”这个词挺含糊不清的，可以是观察实验品，也可能是观察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