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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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挥手让香炉里的香以平时十倍的速度烧完之后，马上转身离开了。他还不想这么早聆听这些人的乞求，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领土扩展好。

大年初一，杨文从季枢与杨丽玉那里拿到一个红包。同时他给了侄子侄女一个红包，然后他拿了一碗水到客厅里，用手指沾了水在季家人的手上写了一个护字，然后要求他们将字吞下肚。

杨丽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之后笑著问「这是在干嘛？」

杨文轻笑「如果符不管用了，至少你们还有这个。」他在季家人身上下了标记，让看得见的生灵或是阴物明白，这家人是他所庇护的人！

初二很快就过了，初三大嫂顾晓丹娘家的人来拜访，家里突然多了好几位孩子，杨文带著他们买了鞭炮，打算晚上吃过饭在院子里放。

当他们买了一大袋的鞭炮回家时，马博文带著礼物过来拜访。杨文简单的向他说完恭喜，就坐在客厅里与一群小孩玩牌。一直到晚上放完烟火，他才坐车子回租房。

初四，陈智辉带著家人出门了。杨文坐在房里画完所有的符纸，并将符纸分好装在箱子里。下午，他抱著一箱符纸回季家与他们吃饭，吃完饭之后顺便送大嫂的亲人坐车离开。

初五开市的那天，杨文一早就去找王掌柜，从他那里换了古书与符纸之后，一个人在古董市场里闲逛。他在旧书摊那里买了一些书，又晃到卖玉的张叔那里与他聊天。

张叔拿出一个盒子，献宝似的放在杨文的面前「这是年尾进的货，你帮我看一看。」

「不错。」杨文看完之后将盒子交还给张叔。他与张叔有默契，进了新的货会先给杨文确认，然后才转卖出手。同时他也会告诉杨文，哪家摊子有了好货，让他去那里买书。

张叔摸了摸下巴「今年的货真的不错，东角的那个摊位进了些东西，你等一会儿过去看看。」

「那我就过去了。」杨文笑著说完，直接往张叔说的书摊走。

东角的摊贩那里的确进了一些古书，但杨文的视线却停在毯子上的玉饰里。那些玉的里面有脏东西，八成又是从哪个墓里偷出来的东西。

小贩向杨文推荐「这些玉都是上好的软玉，拿来送女朋友，最是合适。下星期就是情人节，要不要买下来送女朋友，讨她欢心。」

杨文收回视线，随便选了几本书「不用了。我只要这几本就行了。」

小贩收回笑脸，僵著一张脸对杨文说「一本二十。」

杨文也没讨价还价，付过钱就离开了。回到租房，他先将符纸收好，倒了杯茶之后，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看书。这时他才发现，其中一本书写的是法术，有关点火、招风、请阴差等等简单的书。看完之后，杨文更加的担心…如果这本书与那些玉有关，买了玉的人会出问题。

隔天杨文又跑了一次古董市场，但那小贩没来，而隔壁摆摊的告诉杨文，昨天的那位小贩卖了不少玉同时还赚了不少钱，今天应该去批更多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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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杨文与图书馆的胡先生打了招呼，拿了本书坐到阳光充足的地方看书，齐思樊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没有打扰他。

手里的书看完了，杨文才发现齐思樊坐在他的旁边。

「新年恭喜。」齐思樊对著杨文说。

杨文静静的回「恭喜。」他在初一那天也有看见齐思樊向他上香，现在见到真人总觉得非常的怪异…

隔天，杨文到义父退休前教书的大学找书看时，在图书馆里又遇到齐思樊。只不过这一次齐思樊也很意外「真巧。」

「是很巧。」杨文向他点个头「那我先走了。」说完杨文就去找书看了。

离开图书馆之前，杨文与馆长聊了一会儿，他这才知道最近有许多外人都会到附近几间大学拜访。杨文听了之后，心里觉得很烦躁…他们在找我。杨文觉得那些人很像狗仔队，成天跟在他后面追著不放。

晚上杨文直接顺著河道跑到净水场的地方开始动手。他这几天已经不晓得自己弄爆几条管路，让好几条马路塌陷。现在他学乖了，打算从净水场开始清理垃圾。杨文慢慢的打通水道，将那里东西往净水场里最大的水槽推，因为他觉得如果不全堆在一起，说不定那些垃圾又会被倒丢回河里，最后流到大海里面，到时更没有人愿意清理了。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净水场的人每天早上都会看见大量的垃圾沉在大型水槽底下。他们总是非常的纳闷，那些垃圾到底是怎么进到最大的水槽里？为什么其它的水槽里面却一点垃圾也没有。

当杨文越来越靠近市区的时候，他发现水道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水管里居然有许多动物的尸体。杨文心里觉得非常的难过，他将那些尸体与骨头埋入土里。

又过了几天，杨文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人的骨头！而且还是碎骨。杨文花了不少时间才将所有的骨头都凑齐，他将骨头放到最近的一个警察局的正门口…这事应该先交给他们处理，让他们去找犯人才对。

杨文关注著每天的新闻，但他完全没有发现与碎骨有关的消息。一直到开学之后，杨文才从朋友那里得知碎骨被当成恶作剧，早就被处理掉了。现在最热门的话题是情人节之后许多年轻女子惨死在自己的家里。

二月底，杨文又到古董市场里找书看。卖玉的张叔小声的告诉杨文「记得我之前介绍你的那个小贩吗？他死了！听说还被人分尸，丢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杨文想起那些玉还有那本书…是哪个引来的灾祸？会是他手上的那本书吗？杨文心里虽然担心，却仍然保持镇定问张叔「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这件事？」

「新闻不是有写，好几位女孩子被杀，听说…那些女孩子死前都曾佩带玉饰，但在她们死后，却完全找不到玉的踪影。后来经过调查那些玉全是那个小贩手里出来的东西。现在他也死了…市场里来了好多警察，成天问东问西，让人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张叔小声的说。

杨文抓紧了手…看来他得小心了，毕竟自己曾在小贩那里买书。这天杨文特地在市场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买了一两本书之后才如往常一般骑车回家。他很清楚…就算他再怎么急，也不能让跟在身后监视的人觉得他有任何不慎的举动。

晚上杨文正在清理水管，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从上方传来。杨文化成雾气慢慢的往上升。路边一名女子才刚断气，她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大块…杨文看了一会儿，最后从那个女孩脖子上的勒痕看出来她死之前脖子上曾挂有一条项链。

奇怪！她不是才刚死，为什么没有魂魄？而且脸色居然这么安详，也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还有，她的项链到哪儿去了？杨文在附近走了一圈，他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是死角，附近也有不少住户，但女孩死了这么久，却没有人发现她已经死了。

杨文转了一圈，终于在路边发现一个缩在角落的鬼魂。杨文停在他的面前出声问道『你可有看见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

鬼魂将身体越缩越懈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杨文又问了一句。

「有！她的脖子上挂著一个发著绿光的东西。」鬼魂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杨文点头『甚好。』他伸手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只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离开。转过路角杨文无意识的看见商店的橱窗上并没有映出自己的身影。杨文想了想，将水聚成一面镜子照了照，他发现自己的身上穿著一件水色的袍子，上面的花纹与潏的相同。杨文转了好几圈仔细的观察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现在不是照镜子的时候…

回到女子的那边，这时已有人发现她的尸体，也通知相关单位过来。杨文化为雾气站在旁边看著人群慢慢的聚集起来。一个小时后，魏敦走了过来蹲在地方检查尸体，然后他很快的从杨文的面前走过，快速的用电话找了人过来帮忙。杨文觉得奇怪，他故意跑到魏敦的前面站住不动，但魏敦完全没有发现他。杨文转而跑到刚才的鬼魂前面，他发现小鬼也看不见化为雾气的自己！

不可思议！杨文再次聚成人型，这次鬼很快的抬头看向杨文…

「大人？」鬼魂小心的叫道。

杨文这么吩咐『去探听消息，再过来通知我。』

「是！」鬼魂显得非常高兴。

杨文马上化为雾气，他发现鬼魂这时又看不到他了。杨文安心了下来，这下子不走水路也可以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很担心不走水路的话会不会被人看见身影。当他快速的穿过市区，天空开始聚了云，用不了多久就下起雪来。杨文又有了新的烦恼…如果每次都会这样，是不是还得走水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