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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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er……”
没法说出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地低吟着:
“ruler他……”
匆匆一瞥然后永远消逝所带来的悲伤,和干脆一去不复返别再回来让她心生怨恨,究竟哪一种结局能让她更好受些呢?
对avenger而言,无疑是两次与自己所爱之人分别了。想要与天争辩命运的不公,因为它夺走了自己近在眼前的幸福。是的,有错的一定是上天。
连声音都发不出,avenger泣不成声地埋首于梅丽塔斯菲尔的怀里。看到她神不守舍地反复呢喃着ruler,再把视线转向逐渐变亮的天色,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丽塔斯菲尔虽然能够体会在自己怀中无语凝噎的女性悲痛的情绪,却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的限制,作为人造人的她无法真正理解对方的痛苦。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幸福,等来的人却转瞬即逝,avenger心中的孤楚可想而知。
梅丽塔斯菲尔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已经做好了让她长时间安心躺着的打算。
没想到——把头猛抬起来的avenger突然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地大声说道:
“啊啊,master。一个劲地只顾着哭的我真是——太差劲啦。没有为您找到一个可靠的servant是我的错。您看,接下来没有servant的话可打不了圣杯战争哦。这样就不能帮您实现愿望了。”
“……”
ruler化为尘埃离去的一幕彻底刺激到了avenger。她如今一惊一乍的表现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梅丽塔斯菲尔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无论怎么看,她们这一组和其他势力相比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但细细想来,如果能尽快采取行动的话还是有办法补救的。怪只怪自己对ruler寄予的厚望太高了。
“啊,那个……”
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在彻底绝望前,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avenger忽然站了起来,拉着银发魔术师的手,面露微笑。
“还有办法。哦呵呵……我想到一条妙计!只要从敌人那边再拉拢一个servant就行了吧?就让我再一次高歌曼舞吧。我敢保证,这次得到的家伙是绝不会随便消失的。”
“嗯,那可太好了。”
梅丽塔斯菲尔的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笑意,为了满足avenger的臆想附和地笑着。
“那么应该找谁呢?”
见银发女子一脸征询的样子,avenger好像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选远坂家的那个孩子好了。master您应该没忘记他吧,我们最早和他住在同一家旅馆的呢。虽然不知道他的servant到底有哪些能耐,不过只知道远坂住址的我们眼下也只有这个选择了。”
注视着梅丽塔斯菲尔温和的目光,avenger如此说着。她的话提醒了梅丽塔斯菲尔,自己曾经因为和远坂朋树入住相同的地方感到尴尬,因此早早收拾行装从那边搬走了。通过排除法可以猜到他的servant应该是lancer。尽管avenger情绪激动到就快要失控,她的客观分析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对于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魔术师和英灵据点的她们来说,远坂的lancer的确是不二之选。
但那终究只是异想天开。
作为以道具的身份出生并且存活的梅丽塔斯菲尔,她体内的“器”能第一时间提醒她每个servant的状态——能告诉她,他们是否阵亡。
所以,不忍心打碎avenger幻想的梅丽塔斯菲尔只能紧咬下唇不说话。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赶快——”
avenger信誓旦旦的述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那种事做不到的哦,因为lancer早就死翘翘啦。”
两名女性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一起警惕地向外张望。在远处阴影里目睹了一切的赫华德静静地走出来。
“谁?”
avenger条件反射性地问道。当她看清楚面前大胆现身的魔术师是当初在监督者教堂谋害了修女的那位青年时,只得咂舌。
杏黄色头发的魔术师一脸兴趣盎然把眼睛眯成半月形,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啊,你们想要引诱的那个lancer已经被archer干掉了哦。现在可供你们参考的幸存servant只有隶属于我的assassin、神父的archer以及那个失去魔力源过不了多久就会完蛋的saber。不过按saber的抗魔力我看你们没戏。而且更令人惋惜的是,现在是我在这里。有我阻挡你们一个也没戏——”
赫华德洋洋洒洒的一番话只是对于自己所掌握的庞大情报的一种夸耀。就在对面的主从二人惊讶地默不作声的时候,他的身边出现了驼背的黑色servant的身影——不止一个。
“——没必要向她们透露这么多吧?”
“啊,是我的坏毛病。对这两只情报不知道落后几条街还一脸优越感十足的井底之蛙,一没忍住就不小心炫耀起来了呢。”
赫华德带着露骨的讽刺嘲笑着她们,但是令梅丽塔斯菲尔吃惊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站在敌对魔术师身边的servant人数。
“……两个……assassin?”
“怎么样,吓一跳吧?”
看着困惑不解的梅丽塔斯菲尔,赫华德好像可怜她似的笑着。
“其中的一个家伙一直负责在马厩外围监视着你们,另一只是带我过来的那个。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教堂杀死监督者的那一人。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assassin有许多‘个体’呢。”
本来,赫华德对于跟servant主动到郊外对付敌人这件事上,是将重点放在琢磨如何打败ruler上面的。起先定下的计策是让assassin的一只「个体」将ruler引开,作为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幌子尽可能逃得越远越好,以便自己和另一只「个体」直捣黄龙。以ruler对assassin的厌恶度一定很容易就会上钩,自己这一路也很容易就能得手。
想不到的是制定的计划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场,偏偏ruler就那么消失了,这实在是无法预料。看来幸运女神慷慨地向赫华德掀起了裙子。
一内一外的双方隔着看不见的结界相望着。气氛很是紧张。在这个时候最先打破沉寂的人是avenger。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自己跑来敌人的阵营,还把那么多情报告诉我们,是要举白旗投降吗?”
对着赫华德,她虚张声势地说着。从ruler离去之后她的情绪就很不稳。这话根本不像平常的她会说出来的。如今assassin正站在那里,而上一次面对他的时候avenger明明非常惧怕他。
“唉,差不多是这回事吧。只不过举白旗的是你们哦。”
对于avenger的讥讽,赫华德耸了耸肩,毫不在意。他一边向前慢慢走着一边举起了右手,轻轻搭在隐形的结界上。
劈啪一声。
细碎而又致命的龟裂声让梅丽塔斯菲尔的脸庞变得惨白。
“所以——这就是让爱因兹贝伦的北之魔术师引以为傲的结界吧?你们以为没有人能够突破这处要塞,所以才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吧?”
“结界……被打破了……”
全身都由魔术回路组成的人造人女子感到一股反复而又强烈的振动。前不久才把马厩周围的结界掌握在自己的魔术里。由冲击所带来的刺痛使女魔术师收到了警报。
这不是普通的警报,因此梅丽塔斯菲尔十分的不安。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全面摧毁的东西,但被破坏的术式短时间内是修复不了的。无法维持正常机能的结界如今只剩一个空壳,敌人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进来。
“嗯,是这样哦。我试着进行了hag,结果意外地顺利呢。总的来说被吸收过来的老师的能力还是有可用之处的嘛。虽然他是个又啰嗦又迂腐的老东西,但确确实实是一个了不起的hag大师。”
——沉默。
在魔术师之间使用的“hag”这个单词的概念,一般而言就是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突破结界的行为。赫华德先是潜伏在外旁听了她们的谈话,然后又将梅丽塔斯菲尔设置在暗处的结界阵点轻松地毁坏了。看样子他早就躲在附近这么做了吧。
太吃惊了。从手法来说已经巧妙到接近于奇迹了。为了保护自己和servant,梅丽塔斯菲尔煞费苦心地张了近三十重结界。她所设置的结界具有世界第一流水平的防卫系统。她重点防范的对象就是assassin这样神出鬼没的刺客。要是硬攻的话就算是“哈桑”那样的英灵都攻不破。
在这方面完全是外行人的avenger此刻根本无法理解梅丽塔斯菲尔心中的慌乱和惊惧。
“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花样可用?让avenger引诱assassin吗?很好,那就试试看好了。我可是拭目以待呢。”
就连最普通的交谈也像是有火花迸出。两只assassin和多话的主人相反,一语不发,不知何时已经合为了一体。雪亮的短刀从身后拿了出来,明晃晃地握在了手里。
到了这个地步,avenger只能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将思考带入冷静的范围。
能行的——
只要她在assassin的攻击到达前用宝具控制住他。
那个轻视着自己和主人的魔术师,如果他的servant被她勾走,就能让他为自己愚蠢冒失的突击行为吞下苦果吧。
avenger乐于见到那种结局,盼望着咬牙切齿的苦闷表情出现在黄发青年的脸上,因此做出了应战的准备。然而,在她身边的梅丽塔斯菲尔对此却并不乐观。
avenger目前焦躁的状况根本无法胜任战斗的使命。而自己……
人造人——以炼金术培育而出的不经过母体子宫便能诞生的生命体。
虽然有人的外形,和人有相似的生命,但和人类完全不一样,只是脆弱短命的魔术回路完成品而已。
在人造人的身体内部,安放着启动大圣杯的必需品——圣杯之器,俗称小圣杯的东西。
魔术师们磕破脑袋也要争夺到手的就是这玩意儿。
因此,梅丽塔斯菲尔深知对方的目标只有自己,avenger只不过是受到牵连的无关者,一个承受了相当于丧偶之痛的可怜女人。她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候梅丽塔斯菲尔也许忘了自己若是死去,身为servant的avenger也活不了多久。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梅丽塔斯菲尔勇敢地向前踏出一步,用坚毅的红眸看着赫华德。
“我愿意无条件跟你们走,assassin的master。前提是你答应我放过avenger。”
红发的英灵一惊。赫华德也格外诧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评价呢?很无私,很有自我牺牲精神。不过,我拒绝——”
两手插在裤袋一脸轻松的青年笑起来就像无害的孩子。可是,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让这一切拉下帘幕吧,assassin,给予敌人慈悲吧——”
就这样,赫华德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对面的女人们拉开距离。
一阵黑影闪过。assassin的行动在master说话前就展开了。
他摇晃地向前奔跑着,目的是为了调整距离到将敌人逼入一击必杀的位置。他的速度极快,双方的间隔眨眼间便被缩短到了十步以内。
avenger看似没有任何反应。但是透过她的身体,assassin仿佛看到了某个幻境。
曾经遭遇过一次的历史经验让他瞬间想起这是avenger身旁的银发女子正在操纵幻术干扰自己。如果贸然把短刀投掷出去只怕击中的是空气,更糟的是自己也许会先中敌人的宝具。
ruler曾经因为avenger的宝具神志不清地投靠了她们阵营。那么自己决不能走上他的老路。
的确是这样,assassin的判断是正确的。avenger想要先发制人地使用宝具【七层纱舞】捕获敌人。将敌人判断是非的主观能力转化为英灵莎乐美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使对方对她产生莫名的好感。只要在她视线范围内的目标都逃不过这项魅惑之术的影响。没有【对魔力】技能的assassin是做不到回避的,毫无疑问——他将沦为被avenger随意差遣的仆从。
敌人想要速胜。被她魅惑的话那就不好办了。因此assassin没有投出飞刀。他做出了与敌人同样的决定。
于同一时间互相拿出自己看家本领的两名servant,同时启动了作为王牌的究极奥义——
长臂如挥动的羽翼。
从assassin背后无声无息地伸出一条手臂——
暗杀专用的诅咒之臂,利用中东古老的咒术咒杀敌人,初代的刺客首领哈桑·萨巴赫透过【始祖的学识】掌握到的后代晚辈们秘技中的一项——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咒腕”之哈桑所持有的宝具——
名曰——
“妄想心音!”
assassin平静地解放宝具的同时,他看到一个跳舞的女人,很美丽,也很脆弱。她热情似火的舞姿吸引了他的目光。她华美艳丽的轻纱长袍正在一层层褪去。她蓝宝石般的双眸带着忧郁凝视他。
有趣的现象发生了。若想对抗两位servant的宝具,必须依靠高等级的【对魔力】才有可能做到免疫,至少也得达到a级。而事实却是这项技能avenger和assassin职阶的英灵都不具备。换而言之,他们都中了对方的宝具。
【七层纱舞】和【妄想心音】几乎一起生效的瞬间,仿佛连时间都已静止。
assassin的确受到了对方的蛊惑,但他的宝具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突兀地从后背出现了第三条红色的诅咒之臂。伸长的魔腕一直延伸到avenger前胸,并没有触到她的身体,但……
那只诡异的红色手臂,掌心中间赫然出现了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
——什么?
avenger一点也不恐惧,已经没有恐惧的时间了。
对她来说这是无法回避的攻击。尽管由于手臂的长度使【妄想心音】的到达距离十分有限,但是充分把握住avenger行动能力的assassin认为,她完全不可能躲过自己的暗杀术。作战经验以及作战能力和普通女性无异的avenger,是不可能面对攻击灵敏地进行闪避的。
自己或许会被诱惑,不过——自己也定能在被她诱惑前杀掉她。
“……”
跳到中途的脱衣舞只完成了一半,没能继续下去。像雕像一样工整秀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从avenger的喉咙里逆流出血液。她不禁低头看了看。
抓在手心里的假心脏被assassin用力捏爆了。
“唔……!”
女人发出不成声的悲鸣,全身一震。下一瞬间,伴随着她的嘟囔,连低下的头都没能抬起,avenger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再强力的物理防御都能无视,无论多么坚固的铠甲在这件assassin专属的必杀宝具面前都毫无意义。其原理是使用块状以太(ether)为媒介,将杀害对象的倒影映照在镜子里,制造一颗与本体互相影响并且分毫不差的虚拟心脏,与敌人的心脏交换。伪物与真货之间存在共鸣性质,即双重存在的关系。伤害伪物,真货也会受伤。一旦击溃了与杀害对象有共鸣的复制物,便可在不碰到本体的情况下咒杀对方。
对于这个没有退路只能强行战斗的servant,梅丽塔斯菲尔尽力施展幻术配合她,迷惑了敌人的知觉。可是assassin的手段太刁钻了。从身体外部看毫无损伤,但avenger的心脏已惨遭破坏,痛得连话也说不出。
“……avenger!”
呼喊的声音是assassin发出来的。看见濒死的红发英灵倒地不起逐渐虚弱衰竭的惨状,他的样子简直比梅丽塔斯菲尔还要手足无措,好像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似的。assassin早于惨白着脸嘴唇不停发抖的梅丽塔斯菲尔跑向她。
没救了。avenger痉挛的身体一动不动地侧倒在杂草丛生的泥地上,心脏已经被狠狠地握碎了。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扭头向梅丽塔斯菲尔望去,眼神是空虚呆滞的忧伤。她最终没再能站起来,她的身躯在风声中渐渐模糊、静静消逝了。
对此情势,场上四人或许早已有所觉悟了吧。
“呼——呼——呼——”
为了摘出虚假的心脏而伸出去的第三只手,在没有任何悬念地干掉了avenger之后,从assassin的背后消失了。他急急地喘着粗气,自己刚才的失态让他无地自容。
“我——怎么了——”
“没事了吧,assassin。竟然轻易就被她迷住了。真是丢死人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
遭到主人挖苦的刺客无声地苦笑着,为自己竟然由于avenger的死感到一丝痛心而摇头扶额。
“不过看起来,似乎她死了以后,效果也就解除了。总算清醒了吧,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赫华德对终于彻底消失干净的avenger的残渣毫无兴趣地一瞥之后,随意地把视线转向一旁的人偶。
“……”
梅丽塔斯菲尔瘫坐在地,因为avenger的败亡而感到一阵强烈的脱力感。这其中包括了无力和绝望,但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作为搬运“圣杯之器”的人偶,每吸收一个servant的魂魄她就会虚弱一分,直至最后毁灭。
avenger死去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呼吸的频率逐步紊乱,还有额头上的汗珠仿佛瀑布似的不停流下。看样子就快要达到容量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赫华德水蓝色的眼睛微笑地注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梅丽塔斯菲尔。在她泪湿的脸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她面无表情,头发散乱。她眼睛恍惚地看着朝自己径直走过来的青年。
赫华德对梅丽塔斯菲尔的悲伤视若无睹,为自己终于把“器”掌握在手而开怀大笑,然后把头一回。
“看她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你来制伏了。真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这家伙一个冲动又把刀子插到令咒上了呢。”
看来他对servant弄坏了夏绿特令咒一事耿耿于怀。对于master若有所指的这些话,assassin好像没听见似的安静地在旁边呆站着。
“不要反抗,要随时保持来自魔术名门的淑女形象哦。”
赫华德在人造人身前蹲下,左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梅丽塔斯菲尔绯色的眸子带着沉静凝视着她,尽管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赫华德没用多少力气,现在只要做到确保她不会乱动的程度就足够了。
“没错,就是这样。乖一点就可以少吃很多很多苦头呢……”
他摘掉了戴在右眼的蓝色虹膜变色片,将被遮蔽了的金色魔眼显露出来。梅丽塔斯菲尔瞬时之间屏住气息,动也不动地盯着赫华德两只不同颜色的金银妖瞳,好像在这双异色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命运。
尽管知道这是魔眼,只要在对方视线范围内就必然会被影响。可梅丽塔斯菲尔无法得知赫华德拥有的是“拷贝模仿”的能力。在她自身毫无所觉的时候,她长大后所学到的魔术都被对方没有余漏地吸走了。成功复制完对方能力的赫华德好像在评估测量着什么似的把眼睛半眯起来。
“……果然,爱因兹贝伦一族的魔术师很不擅长进攻类的魔术呢。虽然储量很不错,掌握的知识量非常丰富,不过对我来说有用的部分还是不多啊。”
爱因兹贝伦继承的家传魔术大多都是关于物质的炼成和创制,对此早就有所耳闻的赫华德还是不免感到失望。虽然,就魔术师的位阶来说,梅丽塔斯菲尔其实比自己还要高。
“这次圣杯战争能够满足您胃口的魔术师大概只有一个。遗憾的是,那个人已经被我杀掉了。”
assassin坏坏地勾起一边的嘴角。他指的是archer前任的master。赫华德知道自己再郁闷也不能把这笔账怪在assassin头上,因为暗杀敌对master本来就是他份内的事。
“——算了,就让另一样东西好好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
把镜片重新戴回去后,他抓起了梅丽塔斯菲尔垂在腿边的右手。
随着一阵钝痛,缓缓亮起的淡红色光辉回应了赫华德的呼唤。银发女子唯一的那枚令咒已转移到他的手背。
“哈~修女的令咒移植手术还是挺好用的嘛。”
右手的令咒再次恢复到完整无缺的三枚合一形态。之前调动所有assassin回来应对caster突袭无奈浪费掉的那一道回来了。赫华德松开了掐住梅丽塔斯菲尔头颈的手,因为重获令咒而欣喜若狂,入迷地端详着刻在手背上的圣痕图案。沉醉于狂喜中的青年压根没有注意到assassin紧咬牙齿、双拳发抖的举动。
赫华德的笑声覆盖着天空。笑了一阵后,他回过神。
“啊拉~assassin,继续开工吧。”
assassin了解这隐喻般的话语中所含的意思,因此他才会问:
“不审问一下圣杯的降落地什么的吗?”
“不需要。那种事我早就从老师那边听说了。这个女人已经没用了。现在就把她解决掉吧。”
从齿间吐出的声音如此平淡,理所当然地好像一阵吹过耳畔的凉风。赫华德不当一回事地说着。
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之所以这么命令assassin要他代劳,只是单纯地在试探他的忠心吗?
“不要攻击腹部,不要动刀。用掐的——”
在赫华德神经质一般的强调下,assassin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把刚刚拔·出来的匕首塞了回去。
梅丽塔斯菲尔凝视着看不到脸的男人。对方已经走到离她仅有两步之隔的地方了。
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脖子上,assassin轻轻地将她举了起来。到此为止梅丽塔斯菲尔依旧保持沉默。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梅丽塔斯菲尔的心早已空无一物。家族追求的奇迹又一次走到尽头。此刻她的心中,不可能还留着什么东西。
除了一件。梅丽塔斯菲尔好像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一般,安静地回顾着自己坎坷的圣杯之旅。
老族长为了确保她赢,准备了召唤两个servant的圣遗物。卯足全力不惜违规,都是为了把圣杯得到手。
自己的悲惨命运也许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了。自己这一组由于贝奥武甫的过早夭折因此命运多舛。而saber会死,除了他得罪监督者的私仇外,更多的便是源于主人的违规。
家族的作弊非但没能为她带来胜利的保障,反而带来一系列的负面影响。无论是被执念蒙蔽了的老族长也好,还是被动接受爷爷安排的梅丽塔斯菲尔也好,这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的。
到头来,屡屡历经失败的爱因兹贝伦还是没有学会顺天意而行。或许苦尽甘来的日子终会来临,又或许永远不会实现千年的夙愿;或许还会诞生更多和自己一样注定一生背负着悲运的人偶,又或许……这将会是最后一次。无论战争最终的结局如何,梅丽塔斯菲尔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试图改写命运之人,也许必为命运所毁吧。
强有力的手指只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便结束了一条生命。assassin没有给梅丽塔斯菲尔留下太多痛苦。随着颈椎断裂的声音,被绞杀的女子就像昏睡了一般倒在地上,死去了。
赫华德兴趣缺缺地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他关注的焦点已经转向了别处。
“把她的尸体运到城西落基山脉。只差一步了……圣杯之器如今在我们手里,圣杯很快就能到手啦!”
赫华德兴奋地拍手叫好的时候,仍不忘侧过脸向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assassin问道:
“算算看,现在一共死了几个servant?”
“最初的那个saber、rider、berserker、lancer、caster、ruler还有avenger。至于第二个saber,失去为他供魔的caster后很快也会消失吧。”
“嗯,暂时死了七个啊。……话说assassin,因为没能亲手杀掉她而闷闷不乐吗?你其实很想自己动手把caster解决掉吧?”
“没有那回事。”
赫华德无趣地听着assassin淡漠的回复,忽然……
“您怎么了master?您的表情怎么好像踩到了狗屎一样。”
assassin能看清他的神情。那眼中仿佛透着一种经过稀释的淡淡的恐慌。这种表情会出现在赫华德的脸上是非常罕见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刚刚列举了七个servant对吧?”赫华德没等assassin回答就说,“如果确定死去的数量已达到一次正常的圣杯战争所具备的英灵总数,那为什么这个人偶还没变回小圣杯的模样?”
为了避免“器”不小心被毁导致整个圣杯降临仪式失败,爱因兹贝伦家族将它包装成具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人形姿态。虽说被制作成器皿培育出来的人偶从外表上看就跟真正的人类似的,但怎么说都只是类似于棺材或锅子之类的东西。作为收集魂魄的容器,它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随着阵亡的servant人数的增加,“器”的机能会不断压迫人偶多余的外表直到最终外皮剥落,还原成真实的形态。
这一届变成“器之守护者”的梅丽塔斯菲尔,其制造工艺称得上巅峰之作。她能够在六名servant死去之前始终维持人类的外表和行为,不到分出胜负的战争末期阶段是不会退化的。
“要我看,ruler和其他servant在性质上有着根本差异,不该计入在内。他的灵魂可能压根就没被圣杯之器吸收,而是直接散去了吧。”
认为assassin的话有些道理的赫华德赶紧点点头。可是问题又来了。
“那么,剩下的?”
就算排除掉一个ruler,可还是死掉了六个。根据赫华德的推算,死去六名servant,人造人不能维持人类外形已成必然之势,她的外貌肯定会崩塌的。
人偶外形的变化取决于吸收灵魂的数量。现在的情况是,梅丽塔斯菲尔没有任何改变,她在avenger死前依然能够正常行动。只能说明一点,吸收的魂魄还不够。也就是说——
“servant没有死够六个,可能只有五个。有人和你当初一样选择了诈死。assassin,他们每个人的死你都看清楚了吗?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一直在全城执行监视任务的assassin回忆着。
如果是矿山之战出现纰漏的话——略过。saber-贝奥武甫和rider阵亡已久,要是没死,saber-迪卢木多怎么可能获得现界资格,神父怎么可能签订archer。
机场的那一战——略过。被两个英灵合力干掉的berserker跟她的主人一样早就死透了。saber和lancer总不是瞎子吧。而且assassin检查过那个叫葛兰蒂的男人的尸体。
同理,数小时前死在城南某处停车场的lancer也一样略过。archer下手的力度assassin是知道的,何况他当时被令咒折腾得快疯了,不可能留情。
ruler和avenger的死是自己和赫华德共同见证的,这个也略过。
既然如此,剩下的就只有caster了……但,她同样也是被archer杀掉的——那么漏网之鱼到底是谁呢?
回想了一圈也没能得出结论的assassin只能摇摇头。
“……”
空旷的土地上,赫华德无言地来回踱着步。一个念头破空而出,占据了他的心神。会有这个念头不是第一次了——如果现在杀掉assassin的话……
对master来说servant就是一件工具,对他们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家伙是不可能取胜的。赫华德从不对自己的冷酷加以掩饰。然而……前后只闪现了不到一秒,他便否决了这个想法。
尽管早就对servant的某些行为有所不满,杀掉他的确可以填补“器”的空缺,而且只需使用一枚令咒即可执行。但赫华德是不会这样草率的。
现在确定没死的servant有archer,一想到英灵海格力斯的实力,再加上操纵着他的神父谜一般无解的复活能力,赫华德就感到后怕。显然,神父不惜背负了与所有人树敌的决心,也要铲除任何一个对手。自己要是到了灵脉地,将assassin的生命献祭给圣杯,万一遭到他们袭击怎么办。随着战况的推进,没抢到“圣杯之器”的神父他们一定会在战争接近尾声时赶到圣杯降临地,进行最后的争夺的。所以切勿草率。
就算抛开archer他们不谈。现在的关键是,有一个不确定的家伙潜伏着。这个诈死的servant究竟是谁,不把这事确定下来,就不能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已经必胜。
“难道说——”
叹了口气,杏黄色头发的青年陷入苦思。在慢慢理出头绪之前,第一缕晨光照耀到他的身上。他抬起蓝眸,带着一丝通透朝天空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什么的继续抱歉,完全失控。lancer和朋树这两人是直到死笔者都没能完全把握住性格的两个家伙,囧。
另外这章死太多人了啊于是要分好几次才能介绍完orz--!
下面是例行的已阵亡的servant和master设定:
—lancer—
【职阶简介】
枪兵。三骑士之一。
苛刻的符合条件仅次于“saber”职阶。全体能力值必需优秀,加之特别是敏捷要高。理所当然的,擅长于活用枪击范围和速度的一击脱离战法。包含了很多出身骑士的英灵。
【人物资料】
真名:盖乌斯·弗拉维·瓦莱里乌斯·奥勒里乌斯·君士坦丁(gaiusflaviusvaleriusaureliusstantine)
真身:罗马帝国第五十七任皇帝,君士坦丁一世/君士坦丁大帝(真名太长了有木有==!)
性别:男
身高:182cm
体重:74kg
御主:远坂朋树
属性:秩序·善良
(秩序善良的人按照一个好人应该或必须遵循的方式行动。他致力于与邪恶斗争,惩罚邪恶决不宽容。他说真话,守承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伸张正义直言不公。秩序善良的人不喜欢看见有罪者不受惩罚。秩序善良是一个结合了荣誉感和同情心的阵营。)
外貌:像是雏鸟绒毛那样满头是卷的深棕色短发,自然打卷,眼睛也是棕色。常见装束为金铜色的罗马肌肉式铠甲以及单肩的红披风。不过这套铠甲是只到膝盖的,脚上穿着罗马凉鞋。
【能力参数】
筋力b耐久c敏捷d魔力b幸运a宝具a
◆从枪兵职阶要求的高敏来看,怎么样都不应该成为lancer的君士坦丁大帝,因其宝具太有名之故才得以位列这个职阶。
【职阶技能】
对魔力:b
君士坦丁大帝所持有的“对魔力”的等级是b。能无效化三节以下咏唱的魔术,就连大型魔术和仪礼咒法都难以对他造成伤害。不过,颠覆了传统枪兵职阶所必须具备的超高敏捷属性的君士坦丁大帝,对他来说这似乎并不是足够等级的“对魔力”。
【保有技能】
皇帝特权:ex
本来不能持有的技能,也可以因为本人的主张而能在短时间内获得。符合的技能是骑乘、剑术、艺术、统率力、谋略等。甚至连肉体层面的负荷(神性等)也能获得。这些额外的能力让君士坦丁除了saber和rider外能够比其他servant更加适应运用坐骑战斗的机动战,以及拥有将自己的投枪像剑那样使用的能力。
◆在“皇帝特权”作用下所得的“骑乘”能力为c级。能稍微比普通人更容易地驾驭坐骑,但不包括飞行道具、神兽和幻想种,是充其量只能骑马的级别。
◆除“骑乘”和“神性”为c级外,其他额外得到的能力等级均为b。
◆同一时间只能额外获得一项能力。
领导力:a
君士坦丁大帝是文武双全的皇帝。他打破四帝共治制,独霸分裂的罗马帝国并迁都拜占庭,展现了其强大的□□能力。他的统治区域版图横跨欧、亚、非三洲,东罗马帝国在他死后一千多年才最终覆灭,可谓影响最深远的西方君主。能得到等级a的领导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信仰的加护:a+
只具有一个宗教观的人才会拥有的技能。在十字架的启示下赢得米尔维亚桥战役的胜利后,君士坦丁大帝成为了世界历史上第一位信奉基督教的皇帝。从心而生的信仰让他获得宗教赐予的最高恩惠。在战场上,这项技能总是能为他招来幸运。
【宝具】
圣枪·朗基努斯(spearoflonginus)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2-40
最大捕捉:50
“朗基努斯之枪”作为圣枪,它的地位相当于不列颠之王亚瑟的“石中剑”。其由来是钉死耶稣的那名罗马士兵名叫朗基努斯。为了证实耶稣是否真的死了,士兵用一杆□□刺入他的身体。从伤口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整枝枪。因为沾染了耶稣的鲜血所以不朽不坏,从此成为宗教圣物。
相传在古代罗马帝国中,“朗基努斯之枪”是至高权力的象征。它曾被多位君王所拥有,而君士坦丁大帝是第一位保存耶稣遗物跟圣枪的人。君士坦丁凭借圣枪打胜了多次战役,成为战绩彪炳的君主。但是圣枪同时也有着失去的人会即时毙命的传说。
此枪的攻击方式极为多变。君士坦丁大帝比起武略,其文韬在历史上更胜一筹,因此虽然可以用于近身战,但君士坦丁更喜欢以此枪进行远程投掷使用。不需要助跑或跃至空中,甚至不需要用手掌握便会自动投放出去的圣枪,其威力产生的效果就像一张毯子往地面盖下一样的攻击。并且无论遭受怎样的打击都不会毁坏,即使被敌人宝具击打。不会被对方所得,不会丢失,在投掷出去后始终能回到君士坦丁大帝的手中。
此外,“朗基努斯之枪”还可以打破任意由魔力构成的防护,结界或魔力铠甲在此枪面前会变成“无法工作”的状态。这是只忠于一个宗教的君士坦丁对敌人的审判之枪击。突刺时能破除敌人所有的魔术,宣告目标已被剥夺以异教的魔术此等伎俩为恶的权利。只要被圣枪打破一次的魔力效果在战斗中即判定为“无法再次施展”。除非结束战斗才能解除破魔属性。
和迪卢木多“破魔的红蔷薇”不同之处在于:
迪卢木多的红枪必须在碰触到魔力时才能切断,对于已经形成的魔术及结界无能为力。而君士坦丁的圣枪一旦碰触并切断魔力后,该魔术手段在这场战斗中即宣告不能再次使用,相当于“封印”,对于已形成的魔术或者结界同样有效。君士坦丁的敌人若想解除被封印的魔术只能结束战斗下次再战。
此枪还具有“净化”效果。任何黑暗或邪恶的物质都不能承受其神圣之光,在圣枪面前无条件灰飞烟灭。
传说中手持此枪便能让一百二十尺范围以内的人皆臣服于持有者,不仅如此,圣枪还有着曾将眼瞎的朗基努斯的视力恢复的故事,由此具现化出来又一项能力。解放真名后,能让成为君士坦丁大帝友方的目标享受此枪带来的一切增益效果。当然大帝本人也在其中。
增益效果具体表现为:
短期内不受任何针对精神发动的攻击,免疫“毒”、“幻觉”和“诅咒”,并且提升士气,轻微降低敌人施加的伤害。治愈持有者和友方目标所受到的伤。虽然治疗过程非常缓慢,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即使经历重伤也有希望恢复。
综上所述,此枪全部能力如下:
1)可近攻亦可远攻。远程投掷时能体现其作为对军宝具的威力,并且是无需瞄准的自动投掷
2)破除任意由魔力构成的物体,包括已形成的魔术
3)净化邪恶
4)为持有者本人以及与此枪共同退敌者增加诸多有利效果(buff机)
5)永远不会毁坏,永远会回到主人手中
◆因此这把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berserker伊丽莎白·巴托里的天敌。并且由于其独特而强大的“破魔”属性,擅长魔术攻击的caster如果不使用诡计的话碰见君士坦丁估计也会陷入苦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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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资料】
姓名:远坂朋树(tohsakatomoki)
性别:男
年龄:23
国籍:日本
身高:176cm
体重:66kg
生日:9月26日
从者:lancer
外貌特征:深咖啡色的头发,通常会用发胶固定。眼珠同色。衣着以各种颜色式样的正装为主,最常见的装束是非常正式的棕红色西服套装。浑身散发出艺术家一般的优雅气质。
【人物简介】
远坂家族现任当家远坂凛的亲戚。两人之间的关系:朋树是凛父亲的姐姐的孙子,凛是朋树奶奶的弟弟的女儿。按辈分应该叫凛“姑姑”,但是因为只比凛小九岁的关系只肯叫她“凛姐姐”,有时甚至直呼其名。
原名桧山朋树,为参加圣杯战争而改姓远坂。祖上有祖先,或者说前辈(远坂烨和远坂时臣)曾在战争中惨遭毒手,因此抱着结束悲剧、结束魔术师的罪业的心愿成为解体圣杯的一员。
尽管如此朋树依然和大部分魔术师一样观念传统而又冷酷,认为servant之于自己不过是走到最后的工具。但在与lancer的数日相处中渐渐改变了心意。
【战斗相关】
朋树没有继承家族刻印,但依然擅长使用宝石魔术。平时把自己的魔力移到宝石里,藉此储备强力的魔术弹。常用的是橄榄石(相对便宜)。除宝石魔术外,其余一般的魔术也均在掌握中。
除此之外还很擅长gandr,北欧流传的rune魔术所分支出来的魔术系统(去你妹的女性专用=。=)
一工程魔术,从指尖发出高密度的魔力诅咒,形成一粒粒子弹状攻击对手。若要比喻的话可以形容为机关枪。纳入视野范围架起手指指向目标,是能够使对方病情恶化或身体产生迟钝的间接诅咒。
朋树所能操作的gandr不但能够使人出现身体不适的得病状态,还能短时间内麻痹敌人的身体,以此牵制住敌人并投掷伤害较大的宝石进行攻击是最常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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