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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突然被拦腰抱起,身体腾空时下意识攀紧了他肩膀,一声惊呼方出口,便被悉数堵了回去。

街上无人,太阳西沉,只有晚霞与微风看到了这个突如其来却又温柔缱绻的吻。

***

晚膳时云遥只略略衔了几口,便放下了碗,借口疲累先回去休息,实则暗暗放出神识,仔细探查云遇的气息。

在城门那会时,只远远瞥见一个身影看着像云遇,她不大敢认,眼下想着等他们全睡下之后再悄悄出门,她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而后脚步声径直略过她的房门,朝远处跑去。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她又听到了其他人的急促脚步,隐约间还掺杂着几声:“快,快请大夫!”

云遥微微讶然,披了外衫,寻思出去瞧瞧。

拉开门,才探出一步,她便被冲过来的人撞得一个趔趄。那人只来得及与她头也不回地说声抱歉。

云遥扶稳门站好,一愣。

那不是公孙策吗?

熙熙攘攘的声音在后院响彻,她回去穿好衣裳,快步朝声音处走去。

几具尸体盖着白布,整整齐齐地躺在小院中间。公孙策拿药草浸过的面巾把口鼻蒙得严实,拿银针细细探查什么。

白玉堂、蒋平,还有消失许久的展昭都在。

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云遥踱步过去,轻轻扯着白玉堂袖口。

白玉堂垂眸,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她挡在身后,摇了摇头。

“颜大人呢?”

闻言展昭眸光一沉,瞧了眼半开的厢房门。

云遥隐约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明明晚饭的时候颜查散还好好的,还对她说,那条鱼很是鲜美,多吃几口。

几个仆人并一位老医者在屋里忙来忙去。颜查散双眸紧闭,呼吸微弱,面颊带着一抹红,几个仆人轮流换热水拧巾布,不住地为他擦拭冷汗。

“这是……发生了……”

云遥看了看院中的尸体,又看了看颜查散,猛地想起那日的刺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晚饭后,他们突然全部昏迷。有几人口吐白沫,皮肉爆裂,当场死亡。颜大人得知消息后,赶去的路上,也晕倒了,一直高烧到这会儿。”展昭轻声道。

白玉堂眉头紧皱,突然握住了云遥手臂,将她往公孙策面前拉:“先生,你看看她。”

云遥红光满面,健康到不能再健康,公孙策以为他草木皆兵,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云遥安抚性地握紧了白玉堂的手,骤然松开,俯身蹲在尸体前,拨开其中一人的眼皮,又沾了血仔细闻。

“云姑娘你……”

“无事。”

云遥看向白玉堂,微微点头。

白玉堂微怔,旋即联想到那日,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白日里我与云姑娘出门,买药被拦,出城也被拦,唉。”公孙策嗓音略哑,与出门的老大夫对了个眼神,便听老大夫说,“颜大人烧得厉害,今夜若能熬过去,明日便没事了,若熬不过去……”老大夫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云遥蹙眉,面上有一瞬的茫然:“有听闻过,城中有别的人家染病吗?”

“这病看起来只是寻常发热,发热在这个时候是常有的,谁会多留心。若非那几个小兄弟当场爆血,老夫还以为颜大人也只是普通的发热。”老大夫说,“谁跟我过来,我写个方子,给大人抓些退热的药来吧。”

“我随您去。”蒋平忙跟上他。

霎时间,有缕缕条条的线索从云遥眼前飘过,她无知无觉地攥紧了手边不知哪块布,嗫嚅着唤公孙策:“银针呢?”

白玉堂听得清楚,将她半抱半拉拖离开尸体旁,对没听清的公孙策重复了一遍。公孙策忙从怀里把包的严严实实的帕子拿出来。

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从鼻腔蔓延,勾起了云遥一些久远的回忆——很久很久以前,兜率宫后院种着一从茂密的矮树,矮树旁是奇奇怪怪味道的花草。

太上老君说,那是赤栾木,世间最珍贵的药材之一。

若取其枝叶,在腐泥中捣烂,再佐以一种名为黄萼草的毒药,晾干捣粉,洒于空中,一旦吸入,毒粉会随着血液遍布四肢百骸,当开始发热之时,便是生命的终结时,而且传染性极强,重则可引发一场席卷的瘟疫。

但若取其根须,与文玉草茎一起就着琼浆服用,可解百毒,甚至长生。

白玉堂掌下的温暖骤失,他看到云遥回神后仿佛疯了一般冲向颜查散,以指为刃,将手腕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云遥按住颜查散的下颔,把她的血给他灌了进去。

“公孙先生。”有惊骇从云遥瞳孔一闪而逝,即便她故作镇定,手却仍在微微发抖。

“我猜,要有一场瘟疫。”

**

夜深人静,襄阳王府。

书房内,襄阳王坐在首位,看着下首坐着的两个年轻男子,皱着眉头:“二位大人言,本王只需控制住药材,静等便可。可是城中已有恶疾蔓延,若不及时加以控制,只怕……”

“成大事,总要有牺牲。”左手边,一位身着玄色衣衫,容貌气质皆很普通,可是笑容里宛如藏了刀子的男子吃吃笑了声,“王爷,先人便告诉了你们,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若想得到什么,总得有人为你付出。”

“话是这样说。”襄阳王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盏,转头看向另外一个,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冷峻男青年,“风先生……”

“砰——”

门从外被人劈开,刻着繁琐花纹的门板顿时四分五裂,一身红衣的女子浑身杀气腾腾,右手挽了个剑花,二话不说朝玄衣男子劈下来。

冷峻青年这时才抬起了眼眸。

也不见他怎么动,似乎一个眨眼间,他便卸了那女子手中的剑势,将她牢牢箍在了怀里,眼中无甚情绪,声音却宠溺得紧:“阿遇,乖,别闹。”

“别这么叫我。”云遇冷笑,狠狠地剜了一眼玄衣男子,又对襄阳王道,“襄阳王爷,您真是白活一世。”

门外围了诸多家兵,襄阳王略动了动手指,他们便退下了。

“云遇姑娘,此话怎讲?”对她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襄阳王放下茶盏,彬彬有礼地问。

“看你身边那些狗啊。”云遇冷声,“做王爷那么多年,门客不少,却一个顶用的没有。到头来还要听信两个妖怪的话。”

听到“妖怪”,玄衣男子面上当即变得十分难看,手中茶盏自盏底,向上蔓延出几道龟裂纹。云遇置若罔闻,接着道:“你想得道,却拿一城百姓的生命做代价,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阿遇,”符风懒懒地掀了眼皮瞧她,“他们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如此心急?莫非城中有你在意的人?”

云遇狠狠挣开环着她的手臂,反手将剑顶住符风的下颔,迫使他微微抬起头:“没、有。”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好看的笑容:“阿遇,乖,剑锋无眼,小心伤到你自己。”

“虚情假意。”

云遇环视一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生命的漠然。这些表情她简直太熟悉了。

她打了个寒颤,握紧莫邪剑,不再多言,作势要离开。

符风手指微动,一条细细的线从他指尖生出,飞快地缠到了云遇的脚腕,又迅速向上,眨眼间把她绑了个结实。

“阿遇,最近城内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出门了。”他微握拳撑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对襄阳王装模作样地颔首,“王爷,内人被宠得有些不知分寸,万勿怪罪。”

“符风,你放开我!”云遇气得简直咬碎银牙,“你们都会有报应的!”

“云遇啊,是你不懂生存之道。”玄衣男子终于开了口,悠悠地说,“自古以来,都是强者有资格活下去。这并非是要命的毒药,而是洗筋伐髓的灵药,能够在洗筋伐髓后活下去,才配跟随王爷一统天下。是不是啊,风先生。”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符风,符风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落在云遇身上:“阿遇,你累了,睡一会吧。”

云遇只觉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陷入了混沌,她心有些焦,再开口时,迷茫中带上了一丝非常轻的撒娇:“有解药吗?”

“有啊。”她罕见的撒娇极大程度上取悦了符风,符风低低笑了声,伸出手臂,将她稳稳地揽在怀里,觉着告诉她也无妨,在她耳边轻声道,“就在冲霄楼内,与盟单兰谱放在一起。”

云遇终于陷入沉睡。

**

“就在冲霄楼内,与盟单兰谱放在一起。”

云遥迷迷糊糊,还陷在半梦半醒中,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什么东西?

她身体一震,骤然从梦中惊醒。

恍然间好像在梦中经历了些什么,清醒后浑然不记得,只有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在她耳边不住回响。

昨夜为颜查散放了血后,他烧退得极快,见有用,云遥立刻又放了一碗,兑了水,给其余染病的端过去。

而失血后带来的晕眩,休息了一整夜才好。

缓了缓,正有丫鬟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她随口问:“颜大人怎么样了?”

丫鬟伺候着她洗了漱,“大人已经没事了,今早和公孙先生,还有白大人一起出了门。”

“出门去做什么?”云遥捏鼻子喝完药,瓮声瓮气地问。

小丫鬟摇头:“奴婢也不知。”

“那等他们回来,劳烦你知会我一声。”

“姑娘您客气了。”小丫鬟唯唯诺诺的,忙应了,收拾东西退出门。

昨夜颜查散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想,既然这场病是由赤栾与黄萼引起的,那么定然是天上某位带下来的。

那人下毒还懂得避开前来寻她的凤君与收妖的二郎神,居心叵测,除了花狐貂之外还能有谁?

她盘腿入定,试图联系扶绪。

可渺渺神识仿佛探进无底洞,久久没有回应。

心脏跳得剧烈,眼皮也跳得剧烈,云遥越发心慌,在床上待不住,潦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只一夜,便几乎蔓延了半座城,果真如云姑娘所言,这病来势汹汹。”

“我已派人快马加鞭给老师传了书信,只盼还来得及。”

“报——大人,城门已封!没有襄阳王爷通行令,一概不放行!”

“报,大人,所有药材铺子都关了门,说是王爷下令,未经他允许,一概不许售药。”

前方公孙策和颜查散在听差役说话,面色都很难看,云遥站在拐角,颇有些犹豫。

几个人她救得了,但一城的人,仅凭她自己远远不够,她是没有那么多血可放的。想从根源解了这场病,还须得寻赤栾和文玉草。赤栾木在兜率宫便可寻得,文玉草她却不知长在什么地方。

如今凤君联系不上,她若先回凤凰台找二郎神询问,再去寻草,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思忖间,有熟悉的男子气息靠近,她回头一看,是展昭。

展昭眉头的“川”字这些日就没消下去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她站在拐角,微微启唇,似乎是有话要说,但纠结半晌,还是偏开视线,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面对面,在沉默中相顾无言。

云遥安安静静看着他,神色温柔宁静。展昭暗暗握紧了拳,长舒一口气,心里打架的小人分出了胜负:“云姑娘,外面疫情一夜爆发,非常严重。”

“嗯。”云遥仿佛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千万不可逞强,”展昭道,“公孙先生与许多医者已经在思考法子了,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去救别人,毕竟还有我们在。”

闻言云遥呆了呆:“啊?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展昭问。

她还未回答,听到那边颜查散惊呼了一声“白护卫”,她登时出了拐角,与展昭一同过去看。

白玉堂左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剑伤,一身白衣血迹斑斑,他背上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甫进院子里,便将那人轻轻放到了石凳上。

“他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先前假意投靠襄阳王,偶尔与我联系。”白玉堂解释道,“这回襄阳王府戒严,他拼死出来给我递消息,但没想到被奸王的人发觉,受了重伤,先生,可否救他一救?”

云遥拿帕子缠住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只听公孙策叹了口气:“白护卫,他……已经不行了。”

白玉堂默了默,眼角骤然红了。

“他这回是要与我说,襄阳王派了一批身患重病的死士,藏匿在城中各处。他还说,这些病是有救命药的,但他尚未打探到药在何处。”

云遥握紧他的手,突然想到那句稀奇古怪的梦中话语。

云遥疑惑地插话:“对了,冲霄楼是什么地方?盟单兰谱又是什么?我昨夜似乎做了一个有关于这些的梦,但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句话。”

白玉堂无声地与颜查散对视一眼,古怪地看着她,眼睛上还蒙着一层清淡的水雾:“什么话?”

“在冲霄楼内,与盟单兰谱放在一起。”云遥说罢,兀自笑了笑,半开玩笑道,“你说,不会是有人与我托梦吧?兴许放在那里的就是解药呢。冲霄楼在哪里,我去看看。”

周遭一圈人神色皆晦暗不明,云遥愣了愣,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莫非冲霄楼,是什么豹窝虎穴?”

“不是,”白玉堂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冲霄楼在城外,此时封城,我们出不去。何况冲霄楼不过是一座楼,若真有救命药,也不会放在那里。你别想太多,看你手腕包的像个粽子,这些日子你便好好休息,别乱操心了。”

他笑得十分温柔,桃花眼里深情似水,周身就差缠绕点普照的佛光,险些没把云遥的老眼晃瞎,鬼使神差般的,云遥应了:“好,我好好休息,哪也不去。”

直到她晃晃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白玉堂才敛了笑,沉着脸,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对颜查散道:“云遥这倒是提醒我了,救命药很有可能在冲霄楼里,我打算再去探一趟冲霄楼。”

“不可,那里太危……”

颜查散的话还没说完,被展昭打断:“展某随白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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