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0、第二十章,无限宠溺,魅骨,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陶冶那句话令纪微烟傻眼,震惊与不可置信接踵而至。
陶冶该不会是喝高了在说胡话吧?她记得真真切切,陶冶当时确实给自己发了,她永远忘不掉自己在看到那信息时的错愕。
冷风袭来,孔不入,将人刮得头疼,纪微烟抱紧胳膊:”怎么可能……你确实发了,绝对不可能是我记错了……”
陶冶大脑还处于晕眩状态中,摇摇晃晃地踱了下步子,突然笑得肩头耸动。或许是酒精的关系,周围的光线显得格外浑浊且迷离,快要将她吞噬。
随后,陶冶倏地解开扣子,将大衣脱下搭胳膊上,一把挽起袖子,露出截手臂,指着上头那块浅淡的疤痕亮她面前:“还记得这丑得要死的疤么?我们刚重逢时,有一次在烤肉店中,你还……问过我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伤疤虽说已经很浅,痕迹并未全然消散,着始终触目惊心。纪微烟不知道她为什突然说起这个,只是伸手去拉她放在腕上的套:“你把衣服穿上再说,别感冒了……”
陶冶轻嗤一声,皮笑肉不笑,没有理会纪微烟后面的话,只是继续开口:“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是车祸吧?”
纪微烟整个大脑神经瞬地绷紧。是,说过。是,当时陶冶并没有说什,纪微烟就没有问。
”其实,不光是这儿有疤,还有这儿呢,”陶冶五指插到右耳鬓角处,向上一拨,靠近纪微烟,“见了?”
纪微烟脑袋嗡地一下炸作一片空白,不禁抬手捂住自己双唇。
陶冶咧着唇,放下头发,拍拍手,又哂笑着牢牢望住她:“托你的福,分手那天晚上,我情绪失控,车子刚开出去就在大桥栏杆那儿撞上了,直接不行人事躺了医院,在里头死睡了好几天,我问你,那个样子的我,要怎样在第二天给你发短信?用意念发?”
纪微烟听着她这一番话,连带着呼吸都好像快停止了,席卷而来的巨大惊愕迫使她手足都发起了颤。
“再说了,处那么久了,”陶冶按住自己胸脯,“在你眼中,真觉得我陶冶像是特么会给你发那种玩意儿的人?!”
纪微烟摇着头,只觉得整个肩颈处都僵化了,完全回不过神来。
“不信是么?也是,你经常都不信任我,不信才是正常的……好,跟我来,来我家,我给你证据。”陶冶说话间,握住纪微烟手腕,便将她往自己车那儿带。
陶冶力气极大,走路摇摇晃晃,步子也迈很开,纪微烟穿着高跟鞋,脑子空旷,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被她塞到车中,也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陶冶也坐车中,抬手一巴掌拍到司机肩头上:“走了,开车了。”
司机浑身一个抖动,瞬间清醒,单眼皮都给睡成了双眼皮,用力眨眨眼后,回头看了下后座的纪微烟,再悄悄瞥了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生人勿近气息的陶冶,急忙点头,将车子开了出去。
二十来分钟后,车子入车库,陶冶将纪微烟拉下车:“走。”
“我信你,我信你,陶冶,你先把套穿上吧!”纪微烟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她车中的套,眼眶中雾气弥漫,鼻子也堵了起来。
冬季凌晨的a市,室外温度为零,纪微烟裹得那么厚实都觉得冷,陶冶却只穿了件白色长t,手指跟冰块儿没两样。
“我给你……”可陶冶却丝毫没有理会纪微烟的话,只是固执地将她拉了楼中,入电梯,摇晃着选中自己所住楼层,反复喃喃,“我没有说谎……我没有……”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纪微烟再也忍不住,吸着鼻子,将她手捧过来,边哭边哈气,给她揉搓,“我没有不信你……”
喉间哽咽到发慌,纪微烟胸腔发着颤,除了抽噎,便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此时,电梯门打开,陶冶见状,再度握紧纪微烟手腕,拉着她朝自己房门处走去。
开门进去后,陶冶啪地一声拍下电灯按钮,关上门,松开她,便一言不发地踏上台阶,朝着卧室走去。一路上陶冶跌跌撞撞,不时碰到屏风,就是踢到椅子。
纪微烟捂着口鼻,跟着跑上前,只见陶冶进屋后,便跪在一个柜子前,将所有抽屉通通拉开,胡乱翻找着什,过程中里头的东西都给她撒了一地,转瞬间就变得一地狼藉。
“陶冶……”纪微烟揉动眼睛,左右四顾一番,急忙将包放一边,脱下套,快步走到陶冶旁边,要给她穿上。
可陶冶依旧像是疯了般,只顾着翻箱倒柜,迷迷糊糊中翻起了各种旧账:“你总是不信任我,为什总是不相信我,我说了我没有在外头拈花惹草,那次也是,我说了和我一起去宾馆的女孩子确实和我只是朋友,确实是没房了才和我住一起,她只喜欢男的,我们什都没有发生,你不信……”
“对不起……”纪微烟脸上热辣辣一片。
“还有,工作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不想抽时间来多陪你?你以为我不想?事儿多我有办法,我真的是在工作,有时候是真的因为有事情牵制着回不来,为什总觉得我是在外头和人玩呢,你真是情愿相信那些谣言也不信我……”陶冶嗓音哑了许多。
那时,头谣传陶冶和某个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加上陶冶那段时间也总往跑,加上那段时间因为出社会不久,工作的同时还在考研,过度焦虑脾气也不太好,这一来二去的,纪微烟就开始脑补大戏了。
其实,纪微烟也不想的,她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童年时期经常都被爸妈丢在一边,父亲承诺的很东西都没有做到,而且经常不见人影,后来才知道父亲还借着忙工作服的义背着她娘俩在外头和不要脸的狐狸精成天勾三搭四。
反正,就是很混账。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着,自然就会变得格外敏感,缺乏安定。纪微烟也不想那样的,就是控制不住。
何况陶冶看起来还那么优秀,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少人都喜欢陶冶,其中不乏真正的白富美,就是那种干啥啥都行,方方面面永远第一的类型。自卑加上没有安全感,就加剧了纪微烟的疑神疑鬼。
她的情绪也是可以影响到陶冶的,这样一来,陶冶就也变得十分不顺心。两个人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时常会因为芝麻大小的事情呛起来,然后两败俱伤。
又过了好一会儿,陶冶声音低了下来:“我后来确实经常会在一些小事上和你计较个不停,你被医生说营养不良了却还是挑食偏食得厉害,我就烦躁,你走路不注意跌倒我也生气……”
“我本意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只是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想关心你,一开口却成了攻击,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是嫌弃你……”陶冶喃喃着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动作放缓了许多。
纪微烟从未见过陶冶这个模样,手刚要碰到她又缩了回来,抬手蹭了下鼻尖,抹掉溢出眼眶的液体,还是将衣裳披到了她肩上。
好一阵子过去,陶冶终于翻出了个病历本,转头翻开了递给她:“我真的没有说谎……”
“我不,我信……”纪微烟摇着头,不接。
陶冶却还是将其塞了她手中。纪微烟捧着那病历,一低头,便看见了上头的一切。上头记载着日期,以及救治和恢复情况等,就和陶冶说的一样。
纪微烟得手发抖,将其一把合上,望向陶冶:“陶冶……”
陶冶没有回话,只是颓然地背靠着柜子坐在地上。
纪微烟着她侧脸,犹豫几秒,拉过她手腕,将袖子小心翼翼地挽上去,重新查看那浅浅的疤。完后,纪微烟朝她爬过去,又撩起她发丝了下头皮上那道疤,越,心里的堵塞感就越发严重。
睫毛濡湿一片,视野不再清晰,纪微烟不自觉地耸起肩膀,却还是架不住有眼泪砸落:“你当时,一定很疼……”
陶冶转过头,望向窗户,闭上了眼睛。本就因为醉酒而有些疲软,方才还作了那么一通发泄,她现在是半点力气都没了。
纪微烟抬头望着天花板,用力眨了下眼:“你醒来后……应该挺恨我的吧……”
陶冶依旧没说话,因呼吸紊乱,胸口挤压感强烈:“恨倒没有,只是累了,我一直真心待你,为什到头来……你却还会认为我……是虚情假意呢,你真的是从来就没信任过我……”
她的声音中确实透露着种说不出的疲惫,就好像整个人都给掏空了。
纪微烟拿掌心擦了把眼睛,眉心紧蹙,随后突然伏过身去,将她抱紧,下巴靠到她肩上:“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气息不顺,连带着说话也是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纪微烟抬手撇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一直抽噎。
过了好一会儿,纪微烟感觉肩头发重,陶冶身体的重量似乎都压到了她身上,有些架不住。侧过头,纪微烟抚着她背上的发丝:“陶冶,你睡着了吗?”
陶冶没有回话,呼吸十分平稳,人也格外安静,确实睡着了。
纪微烟确认过后,加重了臂上力道,继续抱着她,努力将抽噎声最小化,还是没办法遏制眼泪下坠的势头。
翌日。
陶冶醒来时,房间里头已经灌满清冷日光。眼睛还太敏感,一时难以适应,见不大得光,陶冶抬手挡了下后便又闭上了眼。
刚闭上,旁边传来的一声咳嗽却又促使她睁开了双眼。
还有点懵,陶冶抬手揉动太阳穴,将身上被子掀开一角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地上的。难怪睡得全身酸痛。
随后,陶冶猛地撑起身子,朝一边望去,只见纪微烟也躺在旁边,双目紧闭,整个人缩成一团,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头。
喉咙不是很舒服,脑子也胀痛,好一会儿,陶冶才将昨晚的事悉数记起。
心脏传来隐隐约约的钝痛,陶冶将目光放到纪微烟身上,伸出手,撩开她颊边的碎发,发现她眉头拧着,张嘴呼吸着,好像挺难受。
屋子里没开暖气,冷得紧。陶冶叹气,去将暖气打开,随后将纪微烟胳膊拉起来架到自己肩上,将她带去到床那边放下,转头重新取出床被子,盖到她身上,细致地给她掖好了被角。
就在陶冶直起身时,纪微烟身子拱动了下,眉心依旧紧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陶冶重新坐到床边,抬手探到她额头上,感觉好像有点烧。
与此同时,纪微烟眼睛睁开了条缝,喉间肿痛:“陶冶……”
陶冶收回手,别过头:“你好像感冒了,我去拿体温计给你测一下。”
纪微烟点头,陶冶则转身离开,去到一边找体温计。
纪微烟听着她翻找东西的动静,恍惚地以为她们是回到了过去。悄然裹紧被子,纪微烟周身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头还晕,难受得不行。
片刻,陶冶回来,在床边站定,按下体温计上的开关,转动手腕递给她:“拿去先测一下体温。”
纪微烟点头,伸手拿进被窝:“谢谢。”
陶冶打量了她一会儿,摇头,随即又低头看了下时间,转身打开房门去了旁边浴室。
见门关上,纪微烟才窸窸窣窣地将体温计夹到腋下,完后又打了个结实的喷嚏。鼻子堵堵的,痒痒的,头重得更像是灌满了铅,同时还有些飘忽,很不好受,纪微烟只好将被子又拉高了些。
禁不住开始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那一系列事儿,纪微烟不知道陶冶现在是怎样的想法,战战兢兢,想问又不敢问。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快速洗漱完的陶冶从里头步出,穿着干净衣裳走到她旁边:“少度?”
“38。”纪微烟把体温计递出。
“还好,不算高,”陶冶点头,“应该是凉着了,昨晚怎么就在那儿睡了?”
纪微烟揉动发痒的鼻子:“昨晚上你醉了,我搬不动,也叫不醒,就只好把被子抱过去在那儿睡了。”
万万没想到,明明担心陶冶感冒,结果陶冶没感冒,她却感冒了。
“暖气怎么也不开?”陶冶把玩着体温计。
“不知道在哪儿开。”纪微烟嘀咕着。
陶冶点头:“饿了没?”
纪微烟摇头又点头。
陶冶看着她那烧得略红的脸:“我给你找点儿药,再搞点儿吃的。”
纪微烟低声细语:“谢谢。”
陶冶将体温计放到一边,就去翻起了药,顺便接了杯水过来。纪微烟则半坐起身,将被子拉到口鼻处,全身软得不行,主要还是鼻子,太难受了。
将药物悉数取出,放到手心中拨弄了下,陶冶给纪微烟后,又递了杯水过去:“你吃完药后再躺会儿,然后我去买点儿吃的回来。”
“好。”纪微烟捧过那玻璃杯子,将药片和胶囊一并放入口中,喝了好几口水。
再抬头时,陶冶已经离开屋子,走了出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