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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微烟将杯子放到床头柜,缩回柔软的床上,却难以入睡了。脑中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情,静不下心,睡着也不舒服,就还是睁开了眼。
陶冶说累了,所以,她现在有在想什……那句话,又代表了什样的意思呢?她说累了,是不想再和自己纠缠下去了的意思?还是什……
昨晚陶冶看起来真的好吓人,纪微烟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样子的她,开始慌张。
一开始想,就没完没了,本来就因为感冒发烧而像被棍子敲过的脑子此刻更乱了,总觉得好像什事情都被自己给搞砸了,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横竖都睡不着,纪微烟干脆翻身坐起,捞起被搭到一把椅子上的大衣套上身,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
左右四顾,周围都静悄悄的,纪微烟拐浴室中,翻找出个一次性牙刷,漱了口洗了脸,重新步出。到了楼梯处,纪微烟扶着栏杆往下探头。
底下很安静,只有猫咪在沙发上来回跳动,没多,纪微烟就走了下去。
“小缘……”纪微烟下了楼后,朝她走近。小猫先是想躲,在认出她后,就迅疾跳下沙发,跑到她跟前,在她脚边来回叫唤来回蹭了。
纪微烟蹲下身,刮着它那小脑袋瓜子,它便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实在是可爱。
逗弄了猫咪好半天,纪微烟按住略微晕眩的头部,重新站起身,打量着四周。这里很像陶冶现在的风格,简约得不行,是和当年不一样。如果是当年的陶冶,估计会在墙上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走到阳台处,纪微烟拨开白色的窗帘,朝头望去。楼层很高,以至于下头的一切都成了缩影,什都看不清,得挺远,甚至能望出小区,将城市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放下窗帘,纪微烟打了个喷嚏,回到沙发处坐下。小缘见了,咻地一下跳到她腿上,眯着眼睛踩起爪子,活泼得不行。
“小缘,你说,她现在……”纪微烟摸着它脑袋,“到底是什想法呢?她,还愿意理我吗?”
小缘并不知道纪微烟在说什,自顾自地喵喵叫着,求摸摸。
就在这时,门口门锁转动,咔嚓一声被打开,传来了个熟悉的脚步声。
小缘听见,立马从纪微烟腿上跳下,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过去。玄幻那边顿时传来了唤猫逗猫的声音。纪微烟也跟着急忙站起了身。
完后,陶冶带着一身寒气拎着东西从屏风处拐出,见纪微烟后,将东西放到一边的餐桌处:“起来了?”
“嗯,睡不着,就干脆起来了。”纪微烟点头,走过去。
陶冶点头,将袋子扒下,从里头取出粥和菜:“那就过来吃饭吧。”
“好。”纪微烟走过去,在桌旁坐下。
只见陶冶买了两份白粥,还有些包子小菜什的,起来挺清淡。
“去太晚了,现在都十点多了,那家鲜肉包已经没有了,旁边店也关了门,就买的菜包,”陶冶将筷子拆了给她递去,打开一盒包子,推到她面前,“将就一下吧。”
纪微烟执起筷子,摇头:“没事,我都吃的。”
陶冶点头,夹了块藕丁:“等会儿要是还没退烧,觉得难受的话,那就去医院看。”
“没有,不难受。”纪微烟夹起个包子咬下一口。
两人间气氛格外安静,陶冶边吃东西边拿着手机和人打字发东西,纪微烟则每次几口又瞄一眼她。期间,陶冶放下手机,随手挽了把袖子,那疤痕不经意间露出,得纪微烟心里一紧。
“那个,车祸,有没有落下什后遗症?”纪微烟还是主动打开了个话题。
陶冶搅拌着粥,摇头:“只是有点儿丑。穿夏天的衣服不好看,本来想要不要纹个身挡一下,后来又觉得算了,所谓。”
纪微烟捧着粥点头:“对不起。”
“没什对不起的,这事儿和你没关系,”陶冶又夹了块藕丁,“你不用为这个自责,你并不欠我。”
纪微烟深吸一口气:“那天,我真的收到短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你号码发过来的。”
陶冶沉默片刻:“我在查当年我昏迷时,都有谁来看过我,好看下是谁动过我手机。我是真的没有发过那种东西,不知道是谁干的。”
“嗯。”纪微烟点头。
“真是奇了怪了,我妈是第天才从国外赶回来的,也不可能是她……”陶冶拿起手机,继续自言自语。
纪微烟见她眉心拧得像个小麻花,思前想后,还是又开了口:“可能不是她,如果是她,上次应该就有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变脸变那么快。”
“嗯,”陶冶放下手机,“我等下要去提车,你是再在这儿陪猫玩一下还是就回去?”
“又买车?”纪微烟下意识问出。
“赚了钱也不知道能做什,当然只能随便花了。”陶冶随口回了句。
纪微烟鼻子虽然仍旧不是很通气,也好像没那么堵了,思索片刻:“我和你一块儿去吧,腰酸背痛的,想走走,透下气。”
“嗯。”陶冶还剩下大半碗粥,就搁了筷子。
“吃这少?”纪微烟问。
“等下就到午餐了,吃了等会儿吃不下。”陶冶回道。
纪微烟了眼时间,点头。
吃完早饭,纪微烟带上包,拍了下猫咪的头,就同陶冶一并走了出去。
今天又降了几度,头像极了个大冰箱,走廊里头寒气四处乱窜,冻得纪微烟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在冒寒气。
走了没两步,旁边陶冶伸手递了条格子围巾过来:“拿去围上。”
纪微烟将绵软厚实的围巾接过手:“谢谢。”
陶冶摇头,阔步走着,风风火火的。还是黑色的套,配着款式简单的马丁靴,手长脚长的,着像要拍画画报。
纪微烟将围巾系到脖子处,瞬间将冷空气隔绝在外,暖和了许多。
约摸过了十分钟,两人到了4s店,里头的人顿时迎上来,热情接待。
纪微烟在旁听着她们聊天,着陶冶试车,办理手续,总觉得一切都透露着种生分。
最后,陶冶提了车,纪微烟终于开口:“这车挺漂亮。”
蓝色的布加迪,款式独特,蓝色的车身起来格外酷炫拉风。是纪微烟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陶冶下手就跟玩儿似的,像在买个玩具。几年前的陶冶要买什还得依靠家里,现在已经完全不用。不得不说,她俩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工作人员立马夸道:“是啊,这车超酷的,太太好眼光。”
太太?纪微烟抬头。
陶冶在车内偏头看了会儿,开口:“你搞错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工作人员听了,瞬间满脸尴尬,连连道歉。
纪微烟抬手抚着脖颈上的围巾,感觉鼻子不透气,情不自禁揉着它。
最后,纪微烟坐上车,就同陶冶一块儿出了店。
今天没有阳光,世界呈出灰白色,了生机。不愧是跑车,动力十足,跑得挺快。毕竟是新车,陶冶还在兴头上,就开着它跑了不少地方。只是,两人始终都没怎么说话,车里过于静寂。
陶冶大约也是觉得太过安静了,在某个地方停下后,就捣鼓起了车载蓝牙,并打开音乐app,准备放歌。
纪微烟不经意间转过头去,瞥见了陶冶音乐app上头的一个歌单,那歌单字是“绝对重要”,该文件夹排第一,播放量也最高,破了万。
只见陶冶将各个歌单翻了遍后,点开了那个为“绝对重要”的歌单。瞬间,列表中的曲目悉数展露在眼前。
那一刻,纪微烟快被讶异淹没。
只见里头第一首歌曲是“notbad”,是纪微烟大一元旦晚会那天登台表演时演唱的。
当时纪微烟和陶冶两个人关系挺一般,因为纪微烟是班委,而陶冶是坏学生,两人见面不打起来就是好的,更别说其他。
元旦每个班级都要出节目,纪微烟班上也出了一个小品一首歌还有一个街舞。没事时,纪微烟就会在那儿练歌,只是她口音有点重,唱出来总是有点怪,陶冶每次遇见她时,就会贱兮兮地模仿她,大声唱着“哎哟不错哦,老八老八老八~”
然后,然后纪微烟就会追着要揍她,还边追边骂她像个死王八。
陶冶也不恼,伸手敏捷,躲得贼快,笑得更加放肆和欠揍。
之后,纪微烟练习得更加刻苦了。天公不作美,霉运也从不缺席,正式演出那天,纪微烟嗓子出了问题,在台上唱着唱着就破音了。
台下的人都躁动了起来。纪微烟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步错,步步错,下面一句还唱错了。可就在那时,台下她班级所在的那一角中,竟传来了声“纪微烟加油”。纪微烟当时望过去,只见陶冶挥着个银光棒,笑容灿烂地带领着所有人摇动银光棒,整整齐齐给她喊口号。
那天,纪微烟下台后,因为觉得丢脸了,整个人都不太好,回到自己那位置上后,都没心思继续演唱会了。
甚至,几个节目演完后,她都没入状态。而就在她自责比时,肩头却被人拍了下。
纪微烟当时一回头,就看见了扯着嘴角笑的陶冶。
本以为对方是要揶揄自己,没想到的却是,陶冶擦了把额上的汗,然后就将一盒喉宝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丢给了她:“刚买的,拿去。”
……
而那首notbad后面的歌曲,则都是纪微烟分享给陶冶的。那时,陶冶大数时候都是接过去了就接过去了,并不会评价什,转而又会开始聊其他有的没的,纪微烟甚至都以为她没听过,却没想到,陶冶将那些歌全都归类到了一个文件夹中。甚至,播放量还破了万。
这个播放量,足以说明这个文件夹应该已经创建挺久了。要知道,陶冶并不是一个有热爱听音乐的人。
最后,陶冶退出列表,在日推里随便拉了首歌出来播放,继续开车。
纪微烟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数起了上头有几个相同的螺纹。而她情绪,此刻就跟过山车一样,来回动荡,起伏不定。
不知过了久,车子在一个商场处停下,陶冶关了音乐,转头望向她:“快一点钟了,你午餐想吃什?”
纪微烟却是摇了下头,转而望向她:“陶冶。”
“什事?”
纪微烟脸颊发热,脑子犯浑,不住地玩弄着手指:“我可不可以收回我说过的话?”
陶冶沉默片刻:“什话?”
“就是关于以后就做陌生人什的。”纪微烟分不清鼻梁链接太阳穴那一块儿的酸涩感究竟是感冒带来的,还是怎样。
陶冶侧过头,静默地望着她侧脸,一动不动。
这样的静止使得纪微烟背脊燥热不堪,胸口起伏着,纪微烟转头望向她:“我后悔了,陶冶,我可以后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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