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父亲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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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拉尔夫桑叹了口气,看向如他所料某位暂时停下动作的凶兽,以他对云雀恭弥的了解,他肯定把基德当成了自己的同伙。
还好他刚才精彩的表演,肯定吸住了仇恨,在没看到他们葫芦卖什么药之前,暂时是不会对怪盗动手。
只是没想到竟然也没继续对自己动手,这倒是赚了。
拉尔夫眨眨眼,决定再吸引一波仇恨,他故意放大音量,声音浮夸又引人烦躁。
“对了,既然介绍了怪盗先生,那么我也向怪盗先生介绍一下这位苦主云雀先生吧。”
“他可是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的最强干部,强到什么地步呢?让我想一下,大概跟欧尔麦特差不多吧。所以我劝基德先生赶快逃,如果现在不逃的话,被抓住后恐怕就命继续当你的怪盗了。”
“谢谢提醒,不过怪盗在得到心仪的宝物之前是不会退缩的。”
小年轻基德估计是以为他在说笑,还是嘴硬得不得了。
拉尔夫只想叹气,想保你一条小命怎么那么难啊,臭小子难道想被恭弥当敌人抽死吗?
“真是令人感动的职业道德,简直就是想让我为你鼓掌了。”拉尔夫转头看向云雀恭弥,“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把宝石给他又如何?反正不过只是一块幻术的构成物,只要有幻术师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那块宝石是假的?”
好的,这次怪盗先生终于愿意听人话了。
拉尔夫笑着回应。
“对哦,硬要说就是一团青色的雾气。”
基德:“……”mmp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祝你们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眼见某人终于准备开溜,终于不用你追我赶的拉尔夫兴奋地挑衅起云雀恭弥。
“哎呀,云雀先生,你们财团闯入的怪盗快要跑了,你不去追吗?”
“够了,闭嘴,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与其有时间动口舌之力,不如跟我动点真功夫。”
什么也没见着的云雀恭弥心情一下子不爽了起来,重新开始了攻击,而且攻击的威力一次比一次重,看起来是动真格了。
“哎呀,您这话说的真是让我为难。”
“哼,如果你不想闭嘴,那就让我让你闭嘴。”
“真是的,都说了没有带武器,您这样可让我怎么是好……”
“如果不反击,就等着被我咬杀吧,草食动物。”
眼见浮萍拐越来越快地朝自己袭来,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击的拉尔夫叹了口气,暗自蓄力,准备硬接。
反正不过断几根骨头,睡一天就好了。
然而,眼前一道红光闪过,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你…”拉尔夫呆呆地看向悬空挡在自己面前的刀,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了控制,他轻轻笑出声,问道,“…这刀可真有趣,竟然会自己飞。”
他转头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山本武。
“它是你的吗?”
山本武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
“不,他属于另一位伟大的剑客。”
“…是吗,这确实是一把好刀。”拉尔夫拿起眼前的刀,刀身在被他触碰的时候发出了一阵轻轻的震动,似乎在为主人的回归感到高兴。
“抱歉了…我已经有了重要的刀,如果使用你的话,它可是会生气的。”拍了拍刀鞘,在刀的悲鸣中,拉尔夫把刀重新扔给了山本武。
“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们彭格列的人欺人太甚,那我也不忍着了,你们不是想看看我的个性吗,那就给我看好了。”
“tra(投影开始)…”随着简短的咒语结束,拉尔夫的手上凭空多出一把木刀,“tra(同调开始)!”又一次咒语,木刀上开始布满绿色条纹,又很快消失无踪。
“就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剑术吧!”拉尔夫第一次主动向云雀恭弥攻去,手上的木刀与浮萍拐相撞,竟然硬生生削断了铁制的浮萍拐,“哎呀,你的武器坏了,真是抱歉啊。”
等云雀恭弥反应过来,拉尔夫已经站到了窗户边上,他笑着向房间里的三人挥挥手。
“既然怪盗君已经溜了,那我也不多留,拜拜了三位!”
说完,他整个身子向后倾倒,这个人向下掉了下去。
“阿纲…他…”山本武有些担心的看向窗外。
“没关系的,阿武,既然他能削断恭弥的浮萍拐,那就不可能出什么事。”
沢田纲吉看向窗前散落的月光,摇了摇头。
“他也是位剑客,而且剑法相当不错。”山本武看了看特意带来的长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被扔回来后,冷星的光芒暗淡了不少。
脑内突然闪过那位收藏家的话,以及刚才刚才冷星护主行动。
“名刀有灵…名刀护主,阿纲,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拉尔夫先生。”
“我不知道。”沢田纲吉苦笑一声,“当年是我看着他的遗物入土的,那样剧烈的冲击,白兰死了,他当然也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冷静点,沢田纲吉。”云雀恭弥看着浮萍拐上的缺口,回忆着那份力度。“既然世界多出了所谓个性,那再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或者说,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两个彭格列,但不见得没有两个拉尔夫。”
“恭弥…你是说,平行世界?”沢田纲吉想起了某个棉花糖精的话。
“当年白兰说所有平行世界里只有一个师兄,觉得师兄可能来着其他世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我们的世界融合了师兄原来的世界,所以让我再一次见到他。”
“可能吧。”云雀恭弥打了个哈欠,“希望你记住,平行世界的永远是平行世界的,就算再像也不是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是你的敌人。”
“也许吧…”沢田纲吉握紧拳头,“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平行世界的师兄…拉尔夫怎么会是恶的一方?”
“既然疑问那就去查,沢田纲吉,这还用我教你吗?”
“恭弥,你也觉得不对?”
“他很强,在刚才从始至终没有动真格,甚至很轻松,如果说他所谓的个性是做出那把木刀,那他超乎常人的怪力和耐力又来着那里?”
“你是说…人体实验?”沢田纲吉皱起眉,回忆起了另一件事,“九代目曾经说过,师兄小时候是艾斯托拉涅欧的试验品,艾斯托拉涅欧一直靠师兄研究死气之炎,直到他暴走毁灭了家族才流落在外,被彭格列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艾斯托拉涅欧,但不见得没有其他人体实验。”云雀恭弥看向一片废墟下,他最初呆着的地方,那里有一份警局交来的文件,“警方卧底声称,黑衣组织一直在研发禁药,只是他们说为了保证受害者的安全,没有说明症状。”
“禁药。”沢田纲吉瞳孔放大,脑海中先闪过各种药粉,接着是颗粒,他呼了口气,几乎低吼出声,“日本警方都不管的吗?!”
“他们说黑衣组织过于狡猾,并且难缠,高层神秘莫测,这几年更是有了洗白迹象,难以处理。”
“呵…洗白。”沢田纲吉摸了摸手上的彭格列指环,这一刻,他便重新变成了那位万人之上的意大利教父,他澄澈的眼中满是怒火,他轻声说,“既然日本警方做不到,那就由彭格列帮他们吧。”
“听起来会很有趣?”早在一旁听出了怒气的山本武附和道,他摸了摸背上的老伙伴时雨金时,爽朗一笑,“阿纲想做的事我当然要奉陪到底!”
“谢谢你,阿武!”友人的支持让沢田纲吉露出会心一笑。
“对了,恭弥,能帮我查查那位卧底的联系方式吗?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他。”
“我会通知草壁的。”云雀恭弥再次打了个哈欠,不满的地看着还愣在这里的两人,干脆下了逐客令,“现在你们该走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是是,阿纲,走吧,这么晚没吃饭,要不要一起去吃寿司,我亲自下厨哦。”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
“云雀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和草食动物群居。”
“果然被拒绝了。”山本武挠挠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那下次见面会单独给你和小卷、云豆做一份的,拜拜喽。”
云雀恭弥哼了一声,露出惯常的带点挑衅意味的高傲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坐在回并盛的彭格列专车上,山本武转头看向沢田纲吉。
“等会儿不去见见奈奈阿姨吗?”
沢田纲吉表情凝固了一瞬,有点苦恼的说:“之前见过了一面后,就匆匆忙忙走了,我是想去陪陪妈妈。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会不会吓到她?”
山本武哈哈大笑,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放心吧,奈奈阿姨一定会很开心的。上次我快凌晨回去,老爸兴奋地当场跟我打了一架。”
“你那是被当成小偷了吧。”
“是吗?但是之后我们爷俩一起聊了一整夜,白天给别人的寿司都做错了几份。”山本武静静地看着沢田纲吉,“奈奈阿姨肯定也想和你多说说话,不过可不能学我和老爸熬夜。”
“谢谢你,阿武。”沢田纲吉看向远方,那里是并盛,他的故乡,那里有他的亲人,她正在那个小小的、永远温暖的家等着自己。
***
熟练的打开二楼的电灯,不一会儿就铺好奈奈刚从柜子里抱出的薄被,手上的活一完工,沢田纲吉鞋也没脱,便扑通一下瘫在床上,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
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那个传说中英明神武、万人敬仰的意大利教父。反倒是…像极了许多年前的废材纲。
身下的被褥似乎今天刚晒过,阳光的味道不断萦绕在沢田纲吉的鼻翼间,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沢田纲吉像是回到了从前。每天打打闹闹间渡过快乐的一天天,身边的大家都好好地活在世上,没有分别,有的只是一次次周末的欢聚。
这么一想,废材纲的日子看起来可真不错,但人终归要长大,终归要经历别离……就像自己跟奈奈妈妈,就像自己跟拉尔夫。
进门时跟奈奈妈妈的交谈仿佛依旧回荡在耳畔。
“妈妈,我是纲吉…我回来了!”
“是纲君啊,欢迎回来。”
“妈妈,我好想你,这一次,我大概能在日本呆久一点。”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对了,拉尔夫桑呢,之前不是说会和你一起回来吗?”
“……”
沢田纲吉把脸彻底埋进柔软温暖的被子,妈妈问他为什么没有见到师兄时,他沉默了,但单纯的妈妈并没有领会沉默的意思。
她笑着拍着手说她新学了不少巧克力甜点的做法,想要作为对拉尔夫一直以来照顾自己这个废材儿子的小小感谢。
可是人已经不在了,又该感谢谁呢?
不忍心也不甘心说出心中人死讯的沢田纲吉重新变成了废材纲,支支吾吾地敷衍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拿到被子后更是解脱般跑上了楼。
看着跟被吓跑兔子一样急匆匆的儿子,天然的奈奈妈妈温柔地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这孩子…一提到拉尔夫君就害羞,真是一点没变啊。”
……
随着新的回想慢慢淡去,旧的回忆像是找准了机会般接踵而来。
废材纲像是再次回到了初中时的医务室,带着满身伤痛狼狈地趴在柔软洁白的被褥上,空气中混合着消毒水和淡淡香波的气味。
这是拉尔夫桑的味道啊……医务室的青年好似对这款香波的味道情有独钟。从初次见面,拉尔夫桑身上一直有着淡淡的、饼干似的香味。
只有两人独处的房间非常安静,只能听见背后书页沙沙翻过的声音。
棕发少年小心翼翼地翻了身,体贴地想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打扰到房间中的另一位。
悄悄望着身着白大褂沉静看书的医生,沢田纲吉暖橙色的双眸波光潋滟,眼角间满是幸福与快乐。
黑发医生纤细修长的手指滑过书页,却不知为何在翻页前停下了动作,低低地叹了口气,便合上不知名的外国小说。
他看起来有些苦恼,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他吗?
默默观察着医生的棕发少年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同时也抬起了头,撞进了对面人那双黑曜石般美丽的双眸。
拉尔夫平静的视线在沢田纲吉身上扫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后点了点头:“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沢田纲吉呆呆地答道:“后背疼。”其实其他地方也疼,但从小就废材的废材纲已经习惯了小伤程度的痛感。
“躺下休息吧。你背上的拐伤和其他地方的伤我已经给你处理过了。”
“拉尔夫桑…”
“还有那里不舒服?”
“不,不是…我之前看你似乎有些苦恼,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苦恼?”拉尔夫皱着眉站起身,撇了沢田纲吉一眼,熟练地从药柜里拿出几盒小瓶子放在书桌上,从中挑挑拣拣拿出了一瓶,向着沢田纲吉抛了过去。
白色塑料小药瓶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双手缓缓地伸向了它的必经之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沢田纲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瓶与自己的头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给额头一个热情的红印后便掉到床上。
沢田纲吉捡起药瓶看了一眼,便茫然望向拉尔夫,显然药瓶上的外语以及拉尔夫的动作让他不知所措。
“拉尔夫桑,这药是?”
“外敷,一天一次。”拉尔夫顿了顿,“说到烦恼,醒过来可以直接喊我,但是……”
“?”
拉尔夫眨了眨眼,无奈道:“不需要用你的目光提醒我你醒了。”
“很奇怪……”拉尔夫靠在桌子边,看着他抱臂补充到。
“唉--”沢田纲吉脸蛋一红,头晕乎乎的,整个脑子像是在云上飞着,一时之间身上的疼痛都似乎飘走了。
偷偷注视着崇拜尊敬又有些喜欢的人,自顾自陷入自己的世界却被对方当场抓包……
羞耻又刺激的感情一下子充斥着废材纲的全身,尤其是负责思考的大脑更是陷入了麻痹状态,脑海里全是杂乱无章的记忆。
特别是关于某位黑发医生的。
尚且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思的棕发少年尽管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丝毫没有恋爱经验单纯如白纸的他仍简单把这浓烈又炽热的感情归结于不好意思。
而对面那位一心只有亲人与彭格列的黑发医生更没有关于爱情有关的那根弦。
拉尔夫快步走向床边,俯身把手背靠在少年红得发烫的双颊,几秒后又放上额头:“奇怪,没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冰凉的手温柔的在脸上拂过,鼻翼间饼干的甜香不断加重,沢田纲吉呆呆看着突然靠近地人,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舞。
糟糕,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道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疾病吗?
大脑乱成一片浆糊的废材纲进行着不切实际的猜想。
啊啊,妈妈,您不孝的儿子得了重病,就要离开您了。
啊啊,拉尔夫桑,不知道我死后会不会记得我这个废材呢?
恍恍惚惚间,似乎为了印证倒霉废材纲的猜想,连肚子也变得奇怪了。
等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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