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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溪诡异的行踪总让秦涓觉得心里不踏实,他甚至有预感万溪还会再出现。

也是离开夏州之后,他们西行的速度加快了,他们没有走原定的去京兆府穿过河西走廊的那一条路线,而是选择了从夏州至黑水黑山,再至沙州的路线,这一条路比京兆府的那条路难走,是因为此路大面积的沙漠与戈壁的缘故。

当然,经过黑水黑山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一探那些羊角军的底细。

外人只当是大永王怕惹上南边的战事,才不敢走京兆府的,曰曰也希望别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抵达黑水黑山是十日以后,途中经过沙海,比起预计的时间耽搁了数日。

为此,不少士兵有怨念,若是南去,他们现在恐怕已抵达京兆府了。

“十天,爬都能爬去京兆了……哎。”

当然没有这么夸张,新来的士兵只是年纪小口无遮拦罢了。

阿奕噶一鞭子抽过去,冷声呵斥了他们几句,这几个少年立刻吓得散开了。

极布扎笑道:“新兵之事还是任重道远啊。”

“是的,真该把这群小子丢到吉哈布去。”阿奕噶露齿一笑。

吉哈布大营的事,即使离这里很远,这些新兵还是隐约有耳闻的,听说这个营,在六年间,从一开始活到现在的人不到一成。

这个数据,已让人不寒而栗了。

所以,草原以南流传的关于吉哈布大营的传言都是不好的。

而吉哈布大营,仅仅只是西征应援军的一个缩影。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如此,从军是为了讨一口饭吃,因为家乡已无法养活他们了,所以才选择了远方。

许久秦涓才对他们说道:“河西以西是艰苦的,阿奕噶大人是让我们提前预习,只有适应了沙漠,才能去改造沙漠。”

士兵们陷入了沉思。

阿奕噶走过来,笑道:“我可说不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咦,不过很有道理。”

只有适应,才能改造。

*

他们的军队在黑水黑山的范围内扎营。

毕竟大面积的沙漠只有这一块绿洲,若在此扎几天营在情理之中。

*

黑水黑山的驻军很快收到了消息。

“大永王?”扩端的手下副将疑惑的问道。

“是新封的王,伊文王的世子,孛儿只斤·曰曰。”来人答道。

“是他啊,若是别人走此处倒是要忌惮,这小子……他封地不是河西以西,以罗卜城为主吗,从我们这里过去也合理,他们都觉得现在京兆府不太平,怕遇上战事。”

“行了,注意他们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

这边,大永王让士兵扎营后立刻下令伙夫做饭。

吃完饭便让阿奕噶带人就地操练,而他则和秦涓换了一身衣裳,作牧民打扮,潜入黑水黑山的辖区。

秦涓:“这太冒险了。”

曰曰:“没事的,这段路走过就是山林了,好掩护。”

秦涓:“别人的地盘别人比我们熟,遇上了人不好跑。”

曰曰眨眼睛:“不是还有你吗?等被人发现了,你就学狼叫吓跑他们。”

“……”

他都怀疑曰曰带上他是为了让他学狼叫吓人。

“先不和你说了,小心真把狼给引来了。”曰曰说着往山林的方向走去。

两人磕磕畔畔的往林子里面走,曰曰像是好玩似的,见到什么都用手掰弄两下。

秦涓注意着四下,就怕林子里一不小心冲出来一群羊角兵。

“这林子里越走越凉快,明明地处沙漠之中,为何会长出这样的林子?”走了一会儿曰曰又开始提问了。

“因为这四周的沙漠都是后来才形成的,而那些沙漠此前也是森林和草地,当初西夏王在此驻军十万,马群吃光了这里的草,树木被砍来建造宫殿和皇陵。”秦涓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在夏州大人那里偷看过一些史料。”秦涓微红着脸答道。

“想不到秦狼你还做这种事哈哈哈,是趁着我们喝酒你在偷看吧哈哈哈……”

“你小声一点,你也不怕引来人。”秦涓抓住他的臂膀。

哪知这一抓脚下一滑,两人滚下山坡……

*

两人一阵天旋地转后,再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直到转身才看到洞口有光,他们是掉进了某个洞穴里?

“啊啊啊……这、这什么鬼地方!”曰曰惊叫道。

“你压着我了。”秦涓疼得抽吸一声。他的脚脖子应该是扭到了。

“为什么这种四周都是沙漠的绿洲,这种地方的森林里还会有洞穴!可真是滑稽!”曰曰一手支撑着站起来。

“……”秦涓忙着把受伤的脚踝掰正,没理会他的唠叨。

“洞口太深,看壁缘痕迹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我知道了,这是人挖出来的。”曰曰检查了一会儿后惊喜道。

秦涓扶着壁缘站起来,走了两步,沉声道:“我的脚崴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若是太晚回去,阿奕噶他们会疯的。”

“可是这个洞太深了,我们怎么出去?”

“等我先出去了,再带你出去!”秦涓说着,试图爬上墙壁。

“你不是脚崴了吗?”曰曰大喊。

秦涓一怔:“还能忍受。”他说着深吸一口气,脚踏上洞壁。

就在他快接近洞口的时候,手没有抓稳,身体滑了下来。

曰曰吓了一跳,理智告诉他应该闪开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曰曰竟然伸出手去接他……

直到两人都倒在地上,曰曰疼得嗷嗷叫。

秦涓连忙爬起来去扶他:“你没事吧。”

曰曰扶着秦涓的手臂:“……还好老子练过,不然这手臂直接废了。”

秦涓抓住他的手臂要给他检查,曰曰一吓收回手臂:“你捏的好疼。”

“……对不起。”秦涓一时有点尴尬。

曰曰感受到他的局促,小狼崽觉得自己做错事就会影响到情绪,还是年纪小稚嫩了点,曰曰叹了一口气淡声道:“先不说这个了,这洞深近数丈,壁面也有点滑,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出去……若等天黑恐怕还会有猛兽出没。”

“嗯。”秦涓点点头,决定再试一次。

“等下。”曰曰突然喊住他,因为他感觉到脚下有点不太对劲,似乎是踩着什么东西了。

曰曰蹲下地,因为洞里太黑了,他问秦涓有没有带打火石。

秦涓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两个。

“脱外袍。”曰曰一开口秦涓差点滑倒。

秦涓心疼外袍自然不肯。

“等到了沙州后给你买十件,你现在以大局为重。”曰曰大声说。

“你丫的你咋不脱你的。”秦涓虽这么说,还是脱下外袍。

洞中渐亮,秦涓的外袍点燃了。

“快凑近些。”曰曰扒开地上的杂草,只见地面上出现一个凸起,像是什么开关。

秦涓也不禁蹲下身来。

“是开关吗?看上面的花纹年代有些久远……”曰曰低声道。他见过的奇珍异宝与古玩饰品不在少数,故他对花纹雕刻还算熟悉。

“至少是西夏时期的雕纹了……”曰曰不敢碰,只盯着这东西看。

外袍燃烧的很快,没一会儿已烧掉了半只袖子,秦涓可不是曰曰这样磨蹭的人,他伸出手摸向那个开关,试了一下,他确定这不是往下按的那种开关,若是往下按的,曰曰刚才踩在上面应该会有动静。

“拿一下。”秦涓将燃烧的外袍递给曰曰。

他双手放在开关上,将开关提起来。

试了两次以为搞错了,正当他放手的时候,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啊啊啊啊——”

这下好了……他们掉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曰曰只觉得屁股开花了,之前还有杂草垫着,这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石板上。

当燃烧的外袍从他头上降落,就快要与他的脸亲密接触的时候,秦涓拉开了他……

“卧槽,差点就要毁容了!啊啊啊……”曰曰后怕的拍着胸脯。

秦涓唇角微抽,够丑的了,没毁容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不过说良心话,因为曰曰瘦了好多,最近他看曰曰越看越顺眼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涓也来不及想这些了,他趁着还有火光往这里面看去。

这一看看到许多的木箱子,他自然是不敢贸然上前的,缓步走过去,轻抬起一脚,踢开一个箱子。

“这!”

箱子中的东西在外袍燃烧的火光之下金光四射开来。

是金银首饰,是成箱成箱的金银首饰!

曰曰觉得自己腿软站不起来,因为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动了哪个王公贵族的墓地。这墓地里的东西拿也不是不拿又对不起自己今日这一摔再摔……他就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陵墓。

秦涓只觉得那只受伤的脚,现在软的像棉花糖一样,动都动不了,小时候金元宝他见过,金豆豆他也见过,但这一箱子……

不行,他得缓缓……

倒是曰曰先开口:“秦狼啊,我琢磨这也不像是墓地,谁会把陪葬的金银就放在墓地大门口的……这里倒像是有人专门藏东西的地儿。”

经曰曰这么一提醒秦涓也想到了,若是墓地里的陪葬品,这附近应该会有人俑,且这些箱子不会随意摆放,倒真像只是用来屯放东西的地儿。

曰曰喊道:“别傻愣着了,火光快灭了,我们找地方出去!既然有人特有进来藏金子,这里应该有东西出去。”

曰曰说的没错,这墙上有绳梯,绳梯直通往一个洞口,不过那个洞口是封着的。

秦涓没有多想,转身上绳梯,等爬到最上面,他奋力推开堵着那个洞口的圆形铜门。

“咳咳咳咳……”一阵灰尘迎面而来,他咳了好一阵子才对曰曰说道,“你快上来,这里能出去。”

曰曰脱下外袍将箱子里的东西能带多少装多少,弄了有一会儿才去爬绳梯。

因为洞里头的火光已熄灭了,秦涓看不到洞里头的情况,正要催促曰曰,才感受到绳梯的动静。

曰曰倒是能借着洞口的光看清秦涓的位置,只是爬上绳梯才知道这玩意一点也不好爬,晃晃荡荡能吓死个人的。

磨叽了好半天,曰曰才爬到洞口,秦涓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出洞来。

“累死我啦。”曰曰躺在地上,秦涓则将那洞口的铜门给合上,又将四周的泥土枯木弄过来把铜门掩盖住。

他看向这四周也没有找到他们之前掉下去的那个洞口?难道这个洞和那个他们掉进去的洞不在一个面?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山坡地有阴面和阳面。

“该回去了,再磨蹭点天都黑了。”秦涓转过身去和曰曰说话,只见那货坐在地上清点着从洞里弄出来的金银珠宝……

秦涓深吸一口冷气,真想把这货给踢到大泽去!

他看了眼四下,上前去眼疾手快的把那些金银珠宝包好,拽起曰曰的胳膊:“回去再清点不行?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

*

天彻底黑了,秦涓和曰曰还没绕出这一片林子,不过他们也可以确定绕了半天他们应该一直在林子外围,没有进入林子中心去。

还可以估测林子中心就是羊角军的驻军大营,这片林子,应该方圆有百里。

这地正经也不该叫黑山林子,应该叫黑山绿洲才对。

当然,这是他们俩在找不到路时生气的解析。

“指南盘在打转……这林子铁定有鬼……”曰曰将胸前的指南盘握在手中,看着指针左摇右晃的,皱起眉。

秦涓:“这是找谁弄的。”

“万溪他爹送我的,我觉得做的挺好的就收下了,其实这指针挺准的,从大同府到夏州我都有试过,挺准的。”曰曰说着收好指南盘。

秦涓垂眸片刻后道:“若这林子里有大量的磁铁矿,是会影响磁极的,指针出现转动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也足以解释为何黑水黑山的羊角军少为人知,这一片林子进来的人都不容易出去,若是那些牧民、樵夫、猎户进来,在这里绕上个几日才出去,估计下一次也不敢再来了,所以在这种地方驻军、训练、或是藏东西都是最好的……”

曰曰:“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要绕几天才能出去吧?”

“自然,现在我们记下北斗七星的位置,等到明日夜里再观察北斗七星的位置,然后……再然后……至多三日……”说完了小狼崽露齿一笑,笑得几分狡黠几分乖张。

曰曰被他绕的头晕,懵了一会儿后,叉着腰说道:“不管了,本王命令你明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必须走出这里。”

其实要走出去也不难,刚才秦涓是拿曰曰逗乐,他指着头顶的月亮:“看不到星子但是能看见月亮,月亮也是东升西落,现在还早,我们一直向东走,如果太阳离我们越来越远,我们的方向就是正确的……”

曰曰大致有些明白了,不禁惊奇的看向他:“也没见你找谁学过,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秦涓一愣,“自己观察出来的。”

仰望星空的次数多了,便也明白了一些规律。虽谈不上好用,但也不难用。

当他们找到正确的方向后,终于离开了让他们绕来绕去的那块地方。

远远的能看到草原便知路是对的了……也是这时看到了远处晃动的光……

“是马蹄灯的光,先隐蔽。”秦涓拽着曰曰往暗处走。

因为林中风大,马蹄声和风声混在一起,他们没有注意到,直到这个时候见到光亮才意识到有人过来了。

人不多,只有五个,皆是羊角军的装束。

这五人的出现,也间接向他们证明了,路没有走错,这就是出去的路。

那五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但也把他二人吓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毕竟潜进了人家老巢还卷走了一包金银珠宝……被抓住了小命只得玩完。

曰曰见那几人没影了,也听不到马蹄声了,低声催促:“快走吧。”

两人搀扶着快步往骑兵们来的方向而去。

至行到草原上,才开始狂奔。

这时秦涓问他:“我们是快点离开,还是继续停留。”

“自然是快跑,若真是扩端藏的金银,他若发现了,肯定怀疑到我身上!”

秦涓皱眉:“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我回去就下令离开这里!”

秦涓垂眸想了想:“我倒是不觉得这是扩端藏的,你也说了那个开关看着年代久远,而且爬绳梯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到吗?那粗壮的绳子像是要断一样,甚至有几节一踩上去就断了……这些都说明那个藏金洞有些年代了,少说也有二十年,这么往前数应该是哪个西夏的官员在西夏快灭的时候藏的,所以才没有人进去动过……”

小狼崽气喘嘘嘘的说完了他的看法。

曰曰跑着跑着渐渐放缓,秦涓说的很有道理。

秦涓:“所以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正规停军停留几日便停几日,走的太匆忙反倒让人生疑。”

曰曰点点头。

*

营中,阿奕噶已等他们等的火冒三丈了,直到看到他们回来了,才让骑兵们先去睡觉。

听极布扎说阿奕噶都打算带人去找他们了,还好他们回来了。

阿奕噶不好说大永王,拿着秦涓说了一顿,才允许他去睡觉,营帐里松蛮早已经睡了。

秦涓蹑手蹑脚的进去,轻手轻脚的洗完了澡,这时极布扎进来了。

营帐不够,他们三人住一间,三个床分开睡的。

次日醒来了时候,不知怎么秦涓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压着,抬不起来。他一侧过脸,只见松蛮睡在他的臂弯里……

“??”秦涓明明记得昨夜松蛮睡在那张小榻上的?怎么回事?

听到账外有动静,他坐起来,将松蛮抱到一旁,开始穿衣。

等他从营帐里出来,阿奕噶沉着脸走过来,低声告知他:“来了一个黑山的官,现在在王爷的营帐里,先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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