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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启程,你回去准备吧,届时路过沙州我肯定是要去见扩端王的。”
曰曰要见扩端王,是因为他的婚事若不去大都得到乃马真氏的批准,可以去找一个叔王得到他们的祝福。不过是走流程的事,曰曰并不觉得太难,只是秦涓于扩端王来说,身份特殊,不想让扩端的人认出秦涓,于是只能让秦涓再度戴上面具。
这只是以防万一,他不会让秦涓跟着进凉州的。
三日后,罗卜百姓送别他们的王,也期待着来年春天罗卜城能迎来他们的王妃。
极布扎镇守罗卜,同时也负责大婚前的一应准备。
离开罗卜的那人下着雪,百姓们一直送他们至城外。
因为三四更天起床,至离城数里松蛮已在大永王的马车内呼呼大睡了。
骑着马远去的时候旦木回头看了几眼。
秦涓问他在看什么,他摇头不做声。他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罗卜城的了,他要回大斡耳朵城了,公子给他派来了新的任务。
秦涓见旦木有心思,不经拿出短笛,咿咿呀呀的吹了起来。
旦木“噗嗤嗤”的笑,秦涓的笛声像是在哼唧。难听死了,却很好玩。
“你笑什么。”秦涓不动声色的问。
旦木仰起头来看向天际:“我们伯牙兀的家主琴、箫、笛子、箜篌等都是一绝。”
秦涓微愣住,眉头压低,却又什么也没说。他似乎还在想,幼崽时的狐狐为何能学那么多的东西,那个时候狐狐累吗?或者狐狐是如何让自己学那么多,却又样样精通的。
哎。
秦涓叹气,他和赵淮之,相差的不止是年岁,还有身份、脾性、教养等许多。
他又在想年少时的奴奴秣赫是否也曾想过,于完颜序之间那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终于,这时光斑驳间磨灭掉了最后的勇气与骨血,奴奴的爱,卑微若泥土,埋在了最好的年华里。
于是,后来的奴奴在颠沛流离中,失去了美丽与热爱,变成了他六岁时见到的模样。
十年,整整十年过去。
他从六岁,到十六岁,时光走过匆匆与惶惶,他没有变成奴奴秣赫,他也没有遇到完颜序。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也没有什么可谓遗憾的。
人生百态,不过尔尔。
*
抵达凉州是这一年的腊八,凉州落雪后格外的冷,而今年也冷的出奇。
大永王吩咐秦涓在城外扎营做饭,他则带了几个大人进凉州城去见扩端王。
因为天太冷,秦涓让人早点准备晚膳,让松蛮和旦木早些吃了去睡。
正当他们吃完,远远就听到一阵狂躁的马蹄声,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秦涓示意他们别慌,可能只是路过的人。
毕竟这是扩端王的地盘。
那队人经过他们的时候果然停下了,几经士兵交接后,他们的领头过来了。
秦涓戴着面具站在篝火旁,很快他认出来了不远处骑马而至的人。
这是只必帖木儿,他见过的,他们还算是说过几次话。
但愿这人不要认出他来。
只必帖木儿看着秦涓好一会儿才问道:“大永王的人?”
“是的,大永王进城去见扩端王,让我们在此等候。”一个骑兵快速答道。
“我问你了吗?”只必帖木儿冷目扫过来。他盯着秦涓,再问了几句。
秦涓沉声回答完了,只必帖木儿没有找到什么不满意的,便转身离开了。
秦涓吩咐值夜的骑兵值夜,剩下的都去休息。
大永王是次日回来的,他们在平府内歇息了一夜,次日得到扩端王的祝福后才离开平府。
路上,秦涓问曰曰有没有听到萨班大师来凉州的事。
曰曰摇摇头。
也就是说萨班大师可能还在从乌思藏过来的路上。路途遥远,难为萨班大师年迈体弱,还得带着年幼的八思巴和恰那多吉。
再过二十日,抵达大斡耳朵城,依礼数,大永王要进城中拜访窝阔台汗的皇后、纥颜氏、伯牙兀氏等氏族。
抵达大斡耳朵城后,旦木先行告退了。
曰曰带秦涓先去拜访窝阔台汗的皇后。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前往纥颜氏府邸,拜访纥颜氏老家主。
老家主拉着曰曰的手说了许多话,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放曰曰走的意思。
曰曰扯了谎才得以逃脱。
他们心里都明白,现在纥颜氏的老家主只是摆设了,权利被纥颜氏的长老们架空了,而博博怒呢,是长老们挑选出来的新的傀儡。
长老们以为博博怒好控制,秦涓清楚,等博博怒真成为家主的那一天,就是这群长老们要玩完的时候。
博博怒那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从纥颜府出来后,陆续拜访了几家。
最后一个要拜访的是伯牙兀氏。
*
第一次来狐狐家,少年狼显得很少女。
曰曰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曰曰一停下,他也炸毛似的停下。
曰曰感觉背后这人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曰曰都想催他快点了,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赶着去伯牙兀府上吃晚膳,顺带过夜呢。
毕竟都是白天拜访。
站在伯牙兀府前的时候天真的快黑了,曰曰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明天再来了。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伯牙兀氏的管家,伯牙兀·阿豹秋。
四十来岁的样子,身量奇高,络腮胡子,肤色漆黑却又是高鼻深目。
曰曰小声对秦涓说:“别看他长得丑个子和乌匡差不多,可是这个人很厉害,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那时看到他都会害怕。”
“……”秦涓无语,有这么站人对面说人坏话的吗。他敢保证阿豹秋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阿豹秋眼观鼻鼻观口,听见了也当作没听见,恭敬的请大永王一行进来,再吩咐奴才们去准备饭菜。
刚才还觉得晚上拜访有失礼节的二人,现在都摇着尾巴进来了。
曰曰暗搓搓的想,在狐狐家用膳也是不错的。
秦涓想,睡狐狐,不,睡狐狐的床也是不错的。
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曰曰眼睛都直了,少年狼口水也直流。
秦涓有点想不明白了,伯牙兀氏的厨子这么好,旦木为何会惦记着他的烤兔子。
于是秦涓用略带鄙夷的目光看向旦木。
旦木想了半天想明白秦涓是什么意思了。
“秦你懂啥,我家管家伯伯贼抠,他就是有客人来了请厨子出来,没客人到访他自己掌勺,他做的,我家猪猡猡都不吃!”旦木说话间那二人已连啃三块猪蹄。
旦木火冒三丈的去夹最后一块猪蹄。
曰曰迅雷不及掩耳,将那一块夹到碗中,美其名曰:“我给我儿子松蛮打包带走,松蛮早饭午饭全没吃呢。”
“……”
霍霍干净了一盘猪蹄,转战另一盘不知道是什么食材的,旦木端起盘子夹走一半。
曰曰跟着夹走一筷子,秦涓看着那玩意有点不敢吃。
等曰曰吃了问他是什么东西。
曰曰告诉他是鸭肠,用了许多香料腌制的鸭肠,非贵客到访不会拿出来招待客人的。
鸭子这种东西在他们这里少的可怜,鸭肠就更少了。
这种鸭肠腌制好了以后能卖到十两银子一斤。
秦涓完全不能理解鸭子为何会贵,实不相瞒,他记忆里他家附近好多鸭子,许多都是野鸭子没人愿意打来了吃。
搞点鸭子卖岂不是赚大发了?
他吃了一口鸭肠,奇了怪了,这玩意非但不难吃,还很好吃……
若是能配上一碗米饭就好了。
当他们快吃完的时候,外头有奴才在喊:“王爷,天色已晚,管家大人已将客房整理出来,但请诸位贵人留宿。”
大斡耳朵有宵禁,戌时初刻就会掩城门,他们这个点是没法出城了的。
旦木一听两眼放光的将曰曰给松蛮留的那一碗抢到手了。
曰曰沉着脸暗骂这货像个孩子:“……”
秦涓只好笑了笑也将他给松蛮留的一点糕点拿出来。
“狐球儿是公子的养子,你们干嘛不带他进城。”旦木边吃边说。
曰曰:“本来是预计明日清晨带松蛮一起过来的,哪知拜访完那别枝家后还这么早,就过来了。”
“那别枝?那别家主不是早就闭门不见客了吗?”旦木说道。
曰曰看向他:“你早知道?”
旦木:“你也没有问我啊。”
曰曰皱着眉头:“今日去了直接吃了闭门羹,我这才知道,那别家的家主不见客了,怎么回事,那别枝也才二十八九,这么如日中天的年纪,就称病不起了?”
旦木挠头:“其实我也不清楚,前几年公子还活跃的时候他也还经常出来逛逛,后来就越来越没声音了,好多人都说他在家里研究什么石头……”
“是金石吗。”秦涓懂一点,听人说起有人玩金石玩的倾家荡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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