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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别了似姌和许无忧后顺着原路回去,出了牡丹园后,在一处假山下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形高大,茕茕而立,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云浅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就跑,但人都被他瞧见了,当着他的面跑掉也太欲盖弥彰了。
她硬着头皮向他行了一礼:“见过三哥。”
惟琛怔怔地盯着她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浅儿可好?”他道。
“好,三哥可好?”云浅回问。
惟琛却不回答,看了眼秋蕙和青葙道:“你们下去,我跟公主有话要说。”
秋蕙和青葙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云浅,等着云浅发话。
云浅不知他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向秋蕙和青葙点了下头。
秋蕙和青葙便都退下了。
惟琛见她们一走远,便抱住了云浅往石壁上推去。
“惟琛,你做什么?”云浅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对着他那张神智不太清的脸下意识地慌张害怕。
“不是叫三哥吗?怎么叫惟琛了。也是,谁稀罕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从我在南阳街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你。”惟琛说着,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
这段时间,他一直忍着不去见她,躲在家里醉生梦死,还企图用自残的方式去忘掉她,忘掉对她的爱。
可是他做不到,适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猛然发觉,他这一辈子都做不到。竟然做不到,那他何必再忍?
他之前忍得有多辛苦,在这一刻就有多放纵。
“呜……”云浅的整张嘴都被他的唇舌封住,除了艰难地发出几个声音,无法再呼喊求救。
情急之下,她咬住了惟琛往她嘴里乱钻的舌头。
鲜血从口中弥漫开来,惟琛“嗯”地一声,终于放开了她,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他悲怨地看着她,那眼神,似想把她撕碎。
云浅同样是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擦了擦嘴上的血,一脚踹在了他腿上。她本是想踹一脚泄怒,无心要伤他,哪知这一脚刚好踹在了惟琛的旧疾上。
惟琛吃痛,霎时跪了下来。
云浅这才意识到她踢到了他旧日的伤口上,一时间又想起了他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还有他们在续渊山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忍不住哭出了声,捂着嘴仓皇而去。
惟琛听到她那一声哭,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想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至于哭得那么伤心。一时间神销魂断起来。
而这一切,恰巧都落在了站在远处的符清漓眼里。
她早就发觉惟琛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可她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跟云浅有关。
她从小那么用心地教导他,极怕他步了他父皇的后尘,为个女人失了自己,没想到她还是失败了。
她冷冷地向惟琛走去。
惟琛看见了她,脸上有些惊慌,但很快,他就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杀了她。”清漓逼视着惟琛,字字诛心地对惟琛道:“不然你这一生都会为她而累。”
“不,我一定会得到她。”
惟琛回视着符清漓,见符清漓听到她这话后眼里的杀意更深,斩钉截铁道:“母亲若留不得她,那便是容不下儿子。她在,我在,她死,我随。”
符清漓没想到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竟为了个女人如此忤逆她,还说出如此伤她的心的话,气得整个人都差点晕厥过去。
她举起了手,想打醒他,却想到了
今天是认亲宴,朝中的亲贵都聚集在此,父亲还带着侄孙在前厅欢欢喜喜地应客,若她在今日打了惟琛,岂不是在触符家的霉头!
符家好不容易找到了继承人,她不能在这样的触符家的霉头。
清漓慢慢地放下手来,甩袖而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今日后再收拾他。
*
陵游本已独立开府,认了亲后,亦无打算要住在符府内。
可符英却把杜缕娘接到了符府,说她是符家正经八百的媳妇,就该住在符家。
陵游无力反驳,想着祖母时日无多,他本也该在身边尽孝,便也随杜氏一块入住了符府。
符英待他自然极好,一天要看他好几回,有关他的,事无巨细,他都要过问,能够亲力亲为的就亲力亲为。有时就连他睡着了,他也要偷偷跑到他屋里来看他,说是怕他踢了被子着了凉。
陵游一开始十分不适应,过了多日便也习惯了。
杜氏自回了符家,每日都要对着符雄留下的遗物发好一阵子的呆。符雄穿过的衣服,符雄用过的物品,无论是刀剑还是笔砚,她都要寻出来,细细地摸一遍。
她想听人讲讲符雄以前的事,可家里老一辈的仆从所剩无几,而且有符英的交待在前,谁也不敢告诉她真相。
符清漓见她也是可怜,时常说些话来宽慰她。杜氏出身虽不好,当年又是未婚生育,可冲着她为符家生下了后人这事,清漓就觉得她该敬着她。
这一日,符清漓又到她屋里去,见杜氏拿着针线在吃力地纳鞋底,不解道:“嫂子身子不好,不休息着,怎还做这么费神的事?”
“躺久了头晕,不如起来做些事。”杜氏道,拿着针的手微微颤抖着。
清漓看了看那鞋子的样式,道:“这鞋子是做给陵游孩儿的?”
“嗯!”杜氏点了点头,感慨道:“那孩子命苦,爹娘去的早,我也没能好好照顾他,如今我也快随他祖父去了,想在离开前多留些东西给他。”
“嫂子快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嫂子的这份心我懂,只是陵游那孩子孝顺,见你这般辛苦,心里怎过意得去?”
“等他回来,我就把东西收起来。”
符清漓听到杜氏这么说,便不再劝了,默了一下:“陵游侄孙年纪也不小了,我寻思着该给他寻门亲事了。”
陵游做为符家的唯一继承人,如今既认祖归宗,又到了适婚年龄,该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了。
这事符英前几日也和她提过了。
清漓记起北郡王家有个女儿,封佳敏郡主,叫李钥儿,今年十八,家世模样倒能与陵游般配。
昨儿请了媒人去问,原来这北郡王和佳敏郡主早就看上了陵游,之前也曾想派人上门去说道说道,只是那时陵游放言说自己还不想成家,把一众媒人都打发了出去。
北郡王见他意不在此,只当没有缘分,想给女儿再觅佳婿。不料佳敏郡主受了挫,却更加坚定要嫁于陵游,任谁来求亲,皆不满意,如此这般耗了快大半年了。
如今符府派了媒人来探口风,佳敏郡主以为是自己的痴心感动了上天,喜不自胜。北郡王对这事自然也是连连说好。
清漓刚想跟杜氏说佳敏郡主的事,杜氏却笑道:“这事我也一直放在心上,都催过好几回了,也不知道他跟浅浅怎还不成婚?”
“嫂子说的浅浅是谁?”清漓琢磨着这话有些不对头。
“是个南阳来的姑娘,叫赫连云浅,现在住在洛川亲戚家里,模样非常出挑,堪称国色,性情也好得很,游儿很衷情她,非她不娶呢!”杜氏笑道。
“赫连云浅?”清漓震惊地喊出了这四个字,她倒不知她何时和陵游勾搭上了。
杜氏见清漓神情怪异,忍不住道:“小姑也见过赫连姑娘?”
杜氏到现在还称呼她为赫连姑娘,摆明了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云浅这个小蹄子间接害了她和她的娘舅,又把惟琛迷得七荤八素,让她母子失和,她对她早已厌恨至极。
如今听杜氏说陵游也衷情云浅,心里更百般不是滋味。
哼!模样长得像萧汐若,连勾引男人的功夫也像萧汐若。那边绊着她儿子,这边勾着她侄孙,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乱套?
符清漓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杜氏的房间。
符英刚好往这边走来,见清漓从杜氏屋里出来,随口道:“你嫂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清漓回过神来,闷闷道:“就那样。对了,陵游回来了吗?”
“还没呢!看时候也快了,我到门口去等他。”符英道。
清漓拉住了他:“爹不是想给陵游寻门好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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