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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眠的夜。
第二天,天尚灰蒙时,云浅自行起来挽发更衣,悄悄地走出了寝屋。
她心痛神伤,想出去走走,不想惊动任何一个人,此时秋蕙几个都还未睡醒,昨日值夜的丫鬟见云浅往外走去,揉了下眼睛,跑到云浅前头跪下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醒了怎么也不叫人伺候。”
“你别大声嚷嚷,本公主想一个人静静,散散心,早膳时分便回来。”
“是,可是公主殿下,你要去哪?万一榆姑姑或者秋蕙姐姐问起了,小的也好答话。”
“我能去哪,就在这府内园子里随处转转,你回屋去吧,别跟着我。”
丫鬟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诺”退下了。
云浅离开了寝屋后,起初确实是在府内四处转转,可她转来转去,心绪并未好转。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马厩里,马厩里养了好几匹马,皆是膘肥体壮的。此时养马倌也还未睡醒。
云浅挑了一匹棕马,翻身上了马从后门出去了。
暮春时节,空气湿润润的,大地在晨雾的笼罩下茫茫得十分不真实。
她骑着马漫无目地走着,她也不知道她能够去哪?回南阳?南阳太远了,她一个人回不去。回宫?不,她好不容易才从那出来,她才不回去。找青空呢?这么早,青空一定还没起床,而且她现在又嫁人了,这么早把她从床上唤起来,惟琋一定会不高兴。那陵游呢?陵游在军营里,那是严禁女人进入的地方,更何况她在惟璟那受了委屈,转身跑去找陵游,又算得了什么。
想来想去,她真是无处可去了,也无人可找了。
原来,她是这么的孤单无助。
天地间似乎也只剩下了她一个。
她骑着马在雾气中缓缓前行,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一片林子,晨曦透过叶缝长长地照射在湿润的草地上,树叶散发出的清香与野花香混在一块,使她有些迷醉。
她骑着马停在了一棵古柳下,伸出手去摘柳絮。
另一边的道上,传来了马蹄声。她把柳絮放到了嘴边轻轻地吹着,并未抬眼去关注何人从那边的道上走过。
不过只是个路人,与她何关?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有些人不过擦肩而过,有些人却停留了下来。但人生归根到底皆是寂寞如雪的。
云浅看着飘飞的柳絮,一时发起了愣。
“见过思公主。”有人向她靠近,和她打了声招呼。
云浅回过神来,低下头打量着马前的人。
白衣飘飘,金带束腰,原来是似姌身边的许无忧。
“许公子好早。”云浅回道。
“公主这么早是要去哪?”
“随便走走罢了。”她一夜未睡,又加上心绪不佳,破是失魂落魄,竟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渐渐逼近。
“公主不知去哪,不如让无忧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无忧这话终于让云浅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危险,瞬间清醒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在她还来不及掉转马头时,许无忧跃到马上,打晕了她。
“殿下。”适才那几个骑马从道上走过的人纷纷聚集到了许无忧身边,下马向他行礼。
“真是天赐良机,有了思公主这张王牌,咱们更有胜算了。”
“皇天庇佑,灭敬复陈,指日可待。”马下的人激动地齐呼。
许无忧,原名石堂,乃是前徐末主石靖的遗腹子……
*
天终于大亮了,榆娘起了床,洗漱后第一时间便是到云浅屋里去。
可是,她没有看到云浅,反而听见秋蕙在训斥昨天值夜的丫鬟。
“公主她不让跟着,小的哪敢违令,而且公主说她只在府内走走的,还要小的备好早膳,她一定会回来用膳。”
“公主不让你明着跟着,你就不会暗地里跟着吗?如今人呢!你倒告诉我公主人去哪了?”秋蕙急得差点跳起来
“不是在府里散心吗?”那丫鬟委屈地嘟囔着。
云浅走后,她就回屋睡了。
她以为那么早,云浅是不会离开公主府,散散步就回房的。
青葙此时恰好来了,见榆娘站在门口,着急地拉过了她的手,看着秋蕙和榆娘道:“大事不好了,里里外外查了个遍,公主不在府内,后院的马厩里少了一匹马,公主她独自骑马出去了。”
“什么?公主怎么可以独自出府?快派人出去找,把公主追回来。”榆娘吓得登时脸色发白。
“已经派了好些人出去了。”青葙紧握住了榆娘的手道:“公主那么早出去,说了要吃早膳,这会子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不会出事的。”榆娘赶紧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她必须相信云浅吉人天相,不然她会受不住晕死过去的。
“若是出了事,咱们的脑袋都要搬家了。”秋蕙小声地说道。
“不会的,公主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是去找宁王了,或者穆王府,还有神武将军那,这些地方,都派人去问问。”榆娘抚着心口道。
她们都不知道云浅此时此刻正被许无忧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城。她们派出的人就算把公主府四周翻个遍,也不可能找到云浅。
眼见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云浅连半个影子都没有,整个公主府都急成了一团。
惟璟和云浅吵了一架后,整个人好似又死了一回。
他喝了许多酒,一整夜皆在醉死梦生,今日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陵游提着剑踹开他房间的雕花门时,他怀里抱着个酒坛子,仍迷迷糊糊的。
陵游跑上前去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道:“安惟璟,你把浅浅怎么了?”
惟璟慢慢地睁开眼,看清了是陵游的脸,冷笑了一下,梦呓般道:“看看,想要你的男人可真多了,我就是每天吃醋都吃不过来。”
“安惟璟,别给我装疯卖傻的,你是不是把浅浅藏起来了。”
“藏,她走了,她不会回来了。我怎么把她藏起来?”惟璟喃喃道。
“你个混蛋。”陵游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吼道:“浅浅不见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害得她伤心难过,她也不会一夜未睡,天还没亮就跑了出去。”
惟璟听到陵游说云浅不见了,霎时酒醒了一大半,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你说什么?靥靥她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
陵游真是后悔无比,他悔他为什么不争取,他悔他为什么要去成全安惟璟和云浅。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他这样,她就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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