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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花房,秀姨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她乖顺的帮着秀姨摆放盘子,电视里播放着晨间新闻,又有落单女子被害,“这年头,女性依然是弱势群体,怎不见坏人尾随伤害男子?”秀姨边说边关掉电视。
“当然有,只是搏不到这么多眼球。”安然喝下一大口牛奶。
“你晚归要多加小心,21世纪,并没有天下太平,社会依然动荡。”
“也不算吧!警察尚可保护市民安全。”
“安然,你应当尽早找个好归宿才是,别总玩心大,没个正经。”
话音刚落,她已经叼着半片面包起身,匆匆准备出门了,秀姨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皱眉。
一整天的会议,令安然头脑发胀,这世上还有比开会更浪费生命的事情吗?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已经快要六点钟了,于是下楼,匆匆赶到了码头。
远远的看见那里站着的人,低着头,手里摆弄着汽车的钥匙,风呼啸着将发丝吹打在他眉宇之间。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安然走近。
彭昊回过头淡淡地说了句“不晚。”
“你有...听到什么吗?”
他轻轻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为什么一定要黄昏的时候过来?”
“只有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才会来烦我。”
原来不是时时都能听得到。
“很尖锐吗?”
“不,应该说是痛苦和委屈!”
“那...夜晚呢?”
“在耳边”,他看着她苦涩地一笑,手里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搅得我不得安宁!”
那岂不是夜夜无法安睡,痛不欲生。
“我儿时,曾被带着四处求医!”安然说,“就为治好这怪病,可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说我很正常,后来,也就不治了,一次我生病高烧不退,卧床输液一周,待痊愈后不着紧别的,而是先验一验自己的异能还在不在,生怕自此以后沦为正常人,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彭昊知道她在疏解他,“走吧”,他说,“这里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不等等了吗,....刘潇潇。”她迟疑着说出受害人的名字。
“嗯”。
安然十分困惑。
“跟你看到的记忆一样,说明她死亡时并未遭受痛苦。”
“那为何她的尸体却遭受百般刁难?”
“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
“她可曾与什么人结怨,或者知道了什么秘密的事情,所以被灭口……”她缓缓地踱着步子,“什么人会这么残忍?
“吧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彭昊手中的钥匙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他俯身去捡,不约而同地,面前的钥匙已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捡了起来,指尖相触的瞬间,带着暖暖的温度,两个人离得很近,鼻尖有若有似无的香气。
安然愣住,有些出乎意料地看着他,随即连忙站起身将钥匙递给他,“掉了”,她轻轻说。
他接过,淡淡地说“走吧”。
他打开副驾的门,转身看着她,安然坐上去,犹豫着,在门被关上的一瞬,她终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她面向自己,眼里有光芒,他想也没想地就点了头。
他没料到,她居然带自己来了家里,安然打开墙壁上的暖灯,冲走了漆黑,她看到彭昊人站在门口没有动作,于是冲他挥挥手,“进来啊,别客气。”
彭昊双手插在裤兜里没有动,职业习惯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小区地理位置优越,闹中取静,入住率不高,客厅很大,整洁有序,装修风格是田园风,室内阵阵幽香萦绕在鼻尖,门口有序地摆放着不下七八双女鞋。
“愣着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笑意盈盈地说,想起上次查案,他与何大伟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可是没有半点顾虑。
他迟疑了一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白开水、牛奶还是酒?”安然问,“家里只有这几样可以喝的东西”。
钟灵秀睡眠不佳,故家里从来没有茶这种东西。
“不必!”他礼貌地回答。
安然不再跟他客套,转身走到宽敞硕大的阳台上,在那个玻璃房面前停住脚步,对彭昊说,“进去看看我的花房吧”。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查陈老太太的案子,他只是随意走到了这里,结果被它的主人狠狠揶揄了几句,看得出这是她十分着紧的禁地,他不想再犯她的禁忌,站在远处没有动。
她看出他的顾虑,不禁笑了笑,“如果我说这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很多人生死一瞬都汇聚在这里,你也不想进来一探究竟吗,彭警官?”
“安然,既然藏着秘密,就不该随便邀人窥探”。
她叹了口气,“的确,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无法与人言说的秘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起了些变化,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扛一个秘密扛的太久了会压抑吧,所以需要一个出口”,她想她是真的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让自己在独行了很久很久之后可以停下来歇歇脚的出口。
她坦然的看着他,没有丝毫躲藏,率性而真诚。
彭昊与她对视,徐徐地走近,不知为何,他总无法拒绝这女子。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玻璃门,掀开里面的珠帘,一室的馨香扑鼻而来,她打开暖灯,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怔忡,他呆立在那里挪不开步子。
这是一个花房,却又不是普通的花房,里面的植物色彩奇异,有奇异的紫色、和非常与众不同的蓝色,橙色、红色、青色,有的甚至是七彩色,像彩虹糖一样的丰富;最令他惊讶的是这些植物在安然打开灯光的时候好像有生命一样,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摇曳生姿地同她问好,轻轻缠绕在她的手臂和腰间,而她只是拿起一把粉红色的乖巧喷壶,轻轻喷一喷,枝条就会乖顺的收回,散发着金闪闪的光芒,就像夜空里的星光,他想起那日在酒馆,她在纸巾上随意涂鸦的奇妙植物,他沉醉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它们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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