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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史子升打量着元冷竹,摇头道:“你若想他多活一些日子,你就只管照做,不要多问。”

元冷竹微微拧眉,她一直觉得史子升看自己的?色十分奇特,尤其是自元碧萧家中出来之后,他的态度就更加蹊跷。

她忽然心中有了个猜测:“史大夫,你说我父是十六年前得的病根。可是跟什么了不得的勋贵有关。”

史子升惊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元冷竹定定地道:“可与我有关系?”

史子升眸子一闪,元冷竹心中沉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猜中了。想到前世种种,她心中忽然有了个十分可怕的猜测。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史子升看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他声音变得冷淡:“我与你写个方子。每日叫我的童子李方来给你父针灸。半月之后,他病根可除,以后你慢慢将养,自可无恙。”

元冷竹终于放下心来,她一阵轻松,不自觉眼泪盈眶。前世大的遗憾,今朝终能补救。

“千金名医名不虚传,您救我父亲一命,日后赴汤蹈火,冷竹在所不辞。”她对着史子升就要拜下去。

史子升却伸手将她拦住,皱眉道:“不是说这是交易吗?你千金买命,我只是个商人,贩售医术。你我之间并无恩情,也没什么瓜葛。”

元冷竹不明白他这般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她却坚持拜了下去,抬头望着她道:“大夫,您可以不在乎,但我却不能。人命无价,千金亦不能与之相比。您的恩情,小女子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那史子升望着她,也十分讶异,道:“你倒是不太像……”他忽然又问道,“你见过元碧萧了,元家人对你说什么话了吗?”

元冷竹心中沉甸甸的,史子升看来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与元碧萧生的那般相像,但凡见过她们的人,都难免心中疑惑。

“元碧萧”在守备府见过众人,自己昨日又在端午曲会一举成名。应当已经有许多人知道她和元碧萧肖似。

元思韶也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要一切真相大白了。

是重生以来,她一直忙着给养父治病,并未思索跟元家的关系,也没有做好再次重逢的准备。毕竟前世元太傅病逝之后,元家人已经与她一刀两断,将她从宗祠除名。

她微微垂下眼睛,道:“不知大夫您指的是什么事。”

史子升冷笑一声,立刻明白了,她多半也知情了。他微微皱眉,道:“看你还算顺眼,我给你个忠告。别被富贵迷了眼睛!富贵乡,可能是埋骨地!”

元冷竹心中大惊,看史子升转身进房,竟是不打算跟她再多说了。她怔了一怔,也随着跟进房去,看那李方侍奉史子升研墨写方子。

杨氏也略紧张地走了进来,手中托着糕点盘子和茶水。

但史子升和他的药童却只板着脸,什么都不用。写完方子,史子升又简略叮嘱了一下注意的事儿,就转身离去。

元冷竹再没有找到机会详细问他情况。

齐福和杨氏夫妻只觉这名医架子很大,脾气很坏。杨氏问:“阿竹,这位大夫,真的管用吗?”

元冷竹点头,道:“他是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医,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本是京中的名医。因脾气古怪才流落江湖。”

齐福杨氏夫妇听闻都吃了一惊。齐福问:“那,这般名医,想必很贵吧?”

元冷竹笑道:“没关系,这是托了位熟人的关系,诊金收的不贵。您莫要担心。”

见齐福和杨氏松了口气,她忽然问道:“爹,十六年前,您可受过伤?”

却见齐福和杨氏同时变色。元冷竹亦暗暗吃惊,本以为重活一世,她总不会再有迷惑,没想到即使是待她如此亲厚的养父母,也藏着这般惊人的秘密。

她不待养父母开口,就道:“您莫要欺瞒我。我们是一家人。”方才在史子升面前忍住的眼泪,再次涌起。

她含泪看着养父母:“若是其中有危险,您更要告诉我?是。像韩三牛之事,不能再重演了。您怕我担惊受怕,可哪里知道坏人做事凶残。若我不明就里,不加提防,哪天被害了,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齐福夫妇没想到丫头会哭,一时都手忙脚乱忙着安慰她。杨

氏脱口而出道:“不会的,他们不会害你的。”

齐福立刻止住杨氏话茬,只道:“阿竹,你这孩子如何变得这般心重,懂事了是好事,但是你真想多啦。我们是个普通疍户渔民,哪有什么了不得的仇人。韩三牛已经伏法,听说过两天就开堂审他了。阿竹,你不要害怕。”

杨氏搂着她只垂泪道:“好孩子,这些日子,让你辛苦了。这大夫说你爹能好,以后你就不用这么奔波了。”

元冷竹心中叹息,替养母擦掉眼泪,亦靠在她肩头。她不想逼养父母太紧,他们既然保守这个秘密多年,前世至死都不曾吐露,想必今生亦会守口如瓶。

只是过去之事,既然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她从父母这里问不到,就再想些别的法子。

她的心情颇为沉重,看来是与元家有关。

她救回来的小丫头醒过来了,洗干净脸之后,倒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女孩。而元冷竹一看她的模样,亦是大惊,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是自己前世的心腹丫头抹春。

前世元冷竹是在回京途中,出金陵之后,?在路上碰到灾民,救下了抹春。她重生之后,一直惦念着抹春。

她看清楚抹春的模样,不由将她搂在了怀中,只道:“你跟着我吧。”

那抹春本来极为警惕,杨氏要给她洗脸,她都上蹿下跳,坚决不干,是杨氏呼唤了那借住的三人,?将她逮住的。

没想到这般被元冷竹搂着,她倒是十分听话。听到元冷竹的话,她点点头道:“好。姐姐,我家里人都没有了,我就跟着你了。”

众人也没想到这桀骜的小丫头,竟这般听元冷竹的话。杨氏笑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过来,再擦擦,跟个泥猴子一样,昨日你姐姐衣服上都蹭着你的泥。”

抹春松开了手,却对杨氏道:“我姐不嫌弃我。”众人笑了。

元冷竹安顿好了家里,叫抹春跟着她出去抓药。没想到到了药铺,将药方拿出来,竟惊动了药铺掌柜。

掌柜跑出来客客气气地道:“这方子一看就是千金名医的手法。我们几年前曾为他抓过药。小姐,您可知道千金名医的药方,亦十

分名贵且极为难得?这方子上的药,加起来一副药,要过五十金,而且还需再等一二日,从城外仓库里给您寻。”

元冷竹一惊,前世找史子升看诊,因养父已然病重,所以史子升没有开药,她并不知道。

不过千金都筹得了,这五十金一副的药,她也得吃。她微笑道:“好。您说的没错,的确是千金名医的方子。请先将药备好了。这药钱,我稍后就差人送来。”

那掌柜的并不怀疑她交不起,能出得起千金看诊的人,五十金的药钱,自然不会拖欠。而且这女孩子生得倾国倾城,平生罕见,气度不凡,想必是哪位贵人家的。

元冷竹出来就赶紧找朋友拆借,尤枫借给她一百金。湛南远听到她来了,也急着赶到花厅。听她说了原委,他也一惊:“原来千金名医这般贵。阿竹,一副药就要五十金,你要筹借的药费,恐怕也得千金。”

元冷竹轻叹:“是。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湛南远询问雷原之事,元冷竹告知他,雷原早起晚归,住在楼中倒十分安分。

湛南远笑了道:“那就好。阿竹,你那玉波楼……”

元冷竹敛容:“玉波楼改做筇竹楼,茶楼旅店之事,不会更改。从此再无花楼玉波楼,取而代之的是舞乐班,筇竹班。”

湛南远微怔,没想到元冷竹这般坚决。“听闻宗公公放话说,让你的筇竹楼开不下去。你可知道?”

元冷竹点头,众人早就告诉她了。因此本来十分雀跃的花楼花娘们,也都开始踌躇。端午那日说要来的人,竟都不见踪影。即使是筇竹楼中的人,也有不少人想着只要身契到手就走。

尤枫愤然道:“你一心为她们,她们竟这般不讲义气。”

元冷竹笑了道:“改良玉波楼,是我的心愿。若我也强迫大家留下,那我与白玉波又有什么区别?她们眼光不好,错过了发财的好机会,我且替她们哭。”

尤枫湛南远兄弟没想到她即便陷入窘境,依然如此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美得炫目。

却听元冷竹道:“故而我也有所请。我如今曲会夺魁,想听琴之人,帖子要淹了筇竹楼了。还请二位

给我想个章程。”

尤枫道:“啊,对,元姑娘,也有人求我问你,想见见你,听琴。”

湛南远却眼前一亮道:“姑娘是说,要我兄弟二人为你遴选听琴的人选么?”

尤枫一愣,立刻道:“这样太好了。我俩义不容辞!”

元冷竹微笑道:“我确有此意。那就劳烦两位了。”她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来:“若是碰到这些人,还请一定留住。这琴资就定二十五两金子吧。”

湛南远接过来一看,名单上的人,将金陵的实权人物一网打尽,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名声不显,但是势力很大的低调人物,也在其中。

湛南远抬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开口。元冷竹知道他十分精明,想来瞒不过他。

她只定定看着湛南远,却见湛南远慎重将那张纸原样叠好,塞入了袖中,望着元冷竹,十分慎重地道:“领命。”

元冷竹心中松了口气。她知道湛南远虽然是尤家的表亲,但是他十分能干,深受尤家家主信任。他的承诺,亦相当于尤家的承诺。

尤枫十分兴道:“端午过后,肃王所提倡的义仓亦建起来了。大家要办个宴会,元姑娘,我看就在你的筇竹楼吧。”

元冷竹微笑,道:“多谢公子帮衬我的生意,届时定然恭候。”

元冷竹起身辞别,门外来了个小厮,将尤枫叫走了。却听湛南远轻声问:“恕我冒昧,姑娘与肃王之间……”

他还在寻找得体的措辞,元冷竹已经道:“仅仅是合作关系。他助我,我助他,此外并无私人纠葛。我如今是做个中人。”

湛南远的眸子微微一亮,他施了一礼道:“小生唐突了。”

元冷竹微笑:“此事事关重大,家族未来数十年的兴衰皆在此。我懂尤家的谨慎。”

两人相视一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舒服。一点就明。

元冷竹又去拆借了一番,凑够了几日的药钱,?算将药材领了回来,为父亲熬药。

一帖药下去,父亲立刻沉睡,杨氏十分惊慌,元冷竹也惊了,忙去请史子升,却扑了个空。带回来之时,却见父亲在地下给母亲劈竹子。

她吓了一跳,自从患病,父亲不消说做活了,但凡话说多了就咳得喘不上气来。

杨氏见她回来了,赶忙道:“阿竹,赶紧拉住你爹。他就不肯听我的,非要做。”

还不等元冷竹说话,齐福就笑了:“阿竹,这次这位名医真的厉害,一副药下去,我胸口压着的石头就被他挪开了。我看说不得真的会治好。”

元冷竹看养父高兴的模样,也不由笑了。她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被搬走了。

她点头,眼睛亮闪闪地道:“爹你一定会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江中捕鱼。”

父亲的病,终于安顿下来了。尤枫和湛南远两人十分能干,不出一天就将她名单上的人都找齐了,她的药钱也到手了。

如今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道路贯通在即,元冷竹知道穆明泓待不了多久。她就与众人商量,说她接收了筇竹楼,事务十分繁忙,各位贵人们若等她排期,明年都不一定有空,那就太怠慢了。她提议,不若在她的筇竹楼,办个小型私密的曲会,与众嘉宾一起听琴。

众人想想如此惊?绝艳的乐师,为人却十分倔强,实在可惜。她如今惹上了宗美肯,又是如此行事风格,搞不好哪天就香消玉殒,或成绝响。早些就早些吧,就都答应下来。

元冷竹松了口气,到了约定好的时辰,她早早办下了精致酒席,等众人赴宴。

入夜之后,三三两两的马车,停靠在岸边,时不时有人上画舫。

这些人中,有些人元冷竹前世见过,有些则没有。都是如日中天,赫赫有名的人物。

尤家的家主亦在其中。在座人中,唯有他是知情者,尤枫和湛南远跟随左右,过来就跟她打招呼。

众人见元冷竹绝色倾城,只着一件简单的碧飘色襦裙,头上一支精致的珍珠珐琅攒丝凤凰银钗。灯月交辉,更衬得她脸如白玉,美目流盼,朱唇一点,绝色倾城,清雅中透着明媚。

众人早闻听她美貌出众,哪里知道是这般的绝色佳人。已有人望着她怔了一怔。

元冷竹早习惯旁人惊艳的目光,她淡淡一笑,对众人道:“大家久候,小女子元冷竹。

今日之曲目,大家想必已经知晓。”

却听坐上一人道:“姑娘姓元,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可是会稽人?”

元冷竹看向座中,只见说话的是个中年儒生模样。她微微一怔。他是归隐江南的前任首辅,严凌若。

穆明泓前世一直想请他出山,严凌若却始终推脱不应召,其后更成为隐居江湖的“隐相”,虽居江南,一举一动却能左右士林舆论。

元冷竹知道严凌若乃是今日之会的重点人物。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弹奏,此人就注意到了自己。

元太傅就是会稽人,她竟不知道严凌若与元太傅交情深厚。若非交情深,严凌若又如何能入得后宅,知道元碧萧的长相。

看严凌若望着自己的?色,她更确定了这一点。

没想到严凌若竟是元太傅挚交,此事前世竟秘而不宣。元冷竹一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是坏,但对穆明泓来讲,大概是个坏消息吧。

元冷竹微微颔首,道:“元姓不常见,会稽多元姓。但小女子并非会稽人。”

她见那中年人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重新落座,抬腕清拨调音,只见她指若削葱,蔻丹点点,动作极为优美。

她一口气弹了三首,《广寒游》、《天风环佩》、《长清》。皆出自古谱,或明丽或飘然或冷寂,仿佛遨游天宫,见仙人绮丽。

众人不由沉醉期间,陶然欲醉。他们都是肩负重任的家主,一方豪杰,每日奔波,极少有这样放松身心,飘然物外的时候。

元冷竹收指,庭中众人竟无人动弹。很多人依然闭着双目,沉浸在乐声之中。而一位年余七十的老者,干脆闭目沉睡起来,鼾声微微。

尤枫的父亲先道:“好琴。竟能荡涤心胸,一扫凡尘。姑娘不愧是曲会魁首,名不虚传,青出于蓝。”

众人这?纷纷睁眼,而那位老者亦睁开眼来,他似乎在回味,露出怅然若失的?情。

他抬头望着元冷竹,眼中精光射道:“真是一场好梦!老朽年老觉少,总难以入睡。没想到今日闻姑娘一曲,竟瞬间入睡,好梦连连。姑娘这琴艺,可谓出神入化。姑娘,我想请你

去我家,琴资你只管开口,一切好说。”

众位家主没想到这老头子脸皮如此厚,竟这般直接就要抢人。众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竟迟了一步。也有人当机立断道:“元姑娘,老夫亦想请姑娘来府中常驻,条件由姑娘开,绝无二话,即使要千金为琴资亦可。”

众人吃了一惊,再一看,原来是江南富商文员。人都说他文家已经压过了洛家,成为事实上的江南首富,他自然能这般财大气粗。

那老头眼睛一瞪道:“泼才敢跟老夫抢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文员笑眯眯的,生的跟文凌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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