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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就是王爷你的不对了,自古以来,都是价者得。老王爷,你莫要唬元琴师了,你有多少银子,还敢说价格任你开这种大话。”

元冷竹没想到这些大人物中,也有这样脾气的人。前世穆明泓自己端肃,臣子们也一个个都端着,到她跟前的勋贵们都端严得很,从未见过这般模样。

她啼笑皆非,站起来正要拉架,再定睛一看,眼前那正瞪眼睛跟文员相争的老头,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这位老人家?前世她只在穆明泓登基,太后葬仪上见过他两面。那时候他颇为仙风道骨,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啊。

这位老者乃是应天王爷,历经三朝,厌倦宫廷斗争,隐居在金陵,等闲不回皇城。算起来他是在世皇族里辈分的一位,地位十分超然。

方才应天王,跟在他王府侍从后进来,元冷竹竟没有看到他。

元冷竹望向湛南远和尤枫,见他们二人也十分吃惊,又看向尤家家主,却见他微微冲她点头。

元冷竹明白这是尤家家主的安排。姜还是老的辣,尤家一旦决定投靠肃王,动作居然这般迅疾。

元冷竹站了起来,恭敬地道:“王爷谬赞了。只是小女子目下十分繁忙无暇脱身,待忙过这阵子,定然登门拜访。”

那老者瞪着眼睛道:“小姑娘,哪有比给我弹琴更重要的事儿?不要推脱,我看明日就是个好日子,你进府来,老头子把御赐的府邸都留给你可好?”

众人哗然,应天老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动了。众位家主只觉这老头子大概是更加糊涂了。

不过他们望向元冷竹,眸中也都是赞赏之情。

元冷竹暴得大名,她曲会战败江南乐届耆宿,与邢俊明战平之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但众位家主都是见多识广的贵人,他们来之前,并不太信坊间的传闻。

毕竟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再如何乐技精绝,也不可能胜过在红尘中打过滚的老乐师。没有人生感悟,她又如何弹的出振聋发聩的琴曲。

没想到今日一听,?知道小觑了这初出茅庐的新人后辈。元冷竹这琴艺圆熟,琴中更见气魄远大。怪不得敢与宗美肯叫板。

原先他们以为她是肃王棋子,被肃王所迷,充当炮灰了。不想今日听她琴曲,便知此女绝非凡物。

果真是后生可畏,不虚此行。

元冷竹看众人的?情,知道火候已到。她对那正吹胡子瞪眼睛的老王爷微笑道:“王爷,我的琴艺能入您的眼,乃我之幸。只是对于这不能安枕的症状,我有一位朋友,他十分擅长。可否请他出来相见?”

众人一看,咦,这小姑娘怪不得能斗败宗美肯白玉波,这生意经不错啊。曲会上还带推荐人的,众人见惯了这般场面,倒也起了好奇心。不知元冷竹给大家安排了什么人。

那老王爷看着元冷竹,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好不好。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不见。你弹琴就挺好的。”

元冷竹忍俊不禁,湛南远和尤枫也不禁忍笑。

而在帘幕后等着出场的一脸沉肃的肃王,亦捏紧了手指。

元冷竹笑了道:“王爷,您不想见他,你就宽坐,且用茶。”她莞尔一笑,回身道:“请出来吧。”

肃王黑着脸,大踏步走了出来,对众人淡淡道:“我有良方,可治疗失眠头疾。”

在座众人,有见过肃王的,不由大吃一惊。也有没见过他的,但是见他玄袍金冠,英俊出众,如此人中龙凤的模样,立刻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众人都齐刷刷看向尤家家主。今日是被他涮了。

肃王多次遣人求见,他们大

部分都想了种种借口,推脱了。马上道路通了,京城消息就能传过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毕竟事关储位,一个不谨慎,就抄家灭族,多年基业毁于一旦。

众人没想到这元冷竹这般大胆,但既来之则安之。此时亦不便扫肃王的面子。

那老王爷看着穆明泓,眼睛中精光一闪,叹气道:“喔,是你啊。那你好好弹。若是弹不好,老夫可一个子儿也不给。”

穆明泓望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眼前却浮现起应天王爷坐在高祖坟前骂贼而死的情景。

他不由一惊,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幻象为何一直指说他是个亡国之君。如今大越虽然风雨飘摇,但也不是旦夕之间就会亡国啊!

到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会让上天如此频频警告?

他只觉满腔激愤涌起,他环顾众人,目光如电:“我这一曲琴曲,定能解众位之忧思。”

他端坐琴前,元冷竹这把号钟琴,声音十分洪亮,其实更适合男子弹奏。

他指尖一拨,只听悠扬乐声响起,宏达辽远,与元冷竹方才的琴声迥然不同。

众人静听,只听穆明泓吟道:“1翼翼翱翔,彼凤皇兮。衔书来游,以会昌兮……五?连精,合谋房兮。兴我之业,望羊来兮。”

穆明泓指下铿锵,琴歌清朗,众人本心浮气躁,竟不自觉地被琴曲吸引。

月上中天,夏夜清风拂面,众人似乎在眼前渊渟岳峙的青年身上,看到一位夙兴夜寐的勤政明君。

一曲终了,元冷竹在一边微笑道:“肃王的这首文王操,十分绝妙。不知可解了诸位的忧思?”

元冷竹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知道他们此刻没人呛声,就是已经为肃王的琴声所动,并未一口回绝。

联想到肃王近在金陵的所作所为,无不透着明君风范,元冷竹想肃王应当有些胜算。

元冷竹望着众人,道:“此琴曲可能让大家心中平和?”

众人沉吟中,那应天老王爷却忽然道:“喔,琴曲确实还不错。但这琴曲,如何能解忧呢?”

元冷中正中下怀,她也不管老王爷到底什么立场,她微笑着接话:“2

纣王无道,凤凰口衔天书,送与文王。此琴曲乃文王感怀世事所做,亦见明君治国之情怀。肃王此曲,尽显文王的爱民忧国之心。”

她环视众人,道:“众位也是忧国之名士,想来不能安枕,多半是为了时局忧心。听此明君自况的文王操,是否会心气平和?”

众人看向微笑的元冷竹和英俊挺拔的肃王。

不会的,看到肃王,只能更紧张,怎么会平和下来?

却听那老王爷想了想点头道:“喔,姑娘你说的有道理呢。泓哥儿,不如你随我回府,给我弹琴吧。”

穆明泓眼神一动。众人见老王爷叫破了穆明泓的身份,也不好再继续装傻。见过穆明泓的大人们都上前与他行礼,没见过他的也纷纷来拜见他。

那些一直对穆明泓避而不见的家主贵人们,如今都表现得十分得体。仿佛往日百般推脱,不肯见穆明泓的人,不是他们。

穆明泓总是冷冷的模样,但细看也并无不悦。众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过往之事,只当今日巧遇肃王。

元冷竹微微笑着,心里明白,今日若这些人与穆明泓谈得拢还好,要是谈不拢,她今后在秦淮上的日子,就怕有些难过了。

敢一口气得罪这么多权贵,大概也只有她了。

她望着穆明泓,眼神中在说,这次算我还上你人情了吧?

穆明泓看明白了她目中之意,可他眸子一深,却在说,阿竹,我说过,你我之间,永远不会两清。

元冷竹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可恶的家伙,如今的穆明泓比前世更可恶。

众位贵人们一直回避,如今见肃王设下这个局,他们知道已经再没有回避的余地了。

穆明泓总算等到这天,他看着众人,心中一一闪过众人的生平之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老王爷身上。

他正望着自己,眯着眼睛,看似又在打瞌睡,可是穆明泓却知道,他不是真的年老昏聩。

他朝应天老王爷行个礼:“见过王爷。”

应天王微微睁开眼睛道:“小时候我见你们兄弟里,你就生得好。果然长大了,你也一枝独秀。”

众人皆一惊,肃王的兄弟

可包括当今皇上,这话即使是他们皇家人说,也有点犯忌讳啊。

穆明泓看着老王爷,却道:“王爷,还不换词么?从小王爷就对着我们每个兄弟都这般说。如今我们都这般大了,王爷这游戏还玩不腻么?”

那老王爷哈哈笑了道:“无趣。属你无趣。肃王肃王,这般严肃做什么?你既然能借着丫头的手,将大家都聚拢,可知你不是个无趣的人。有什么话,你且说吧。”

穆明泓没想到老王爷这般直截了当。老王爷亦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他黑眸一沉,更显得英俊不凡,气质凛然,众人望着他,亦不由肃然。

老王爷开了头,几人便开始询问穆明泓对当今之世的见解。“肃王可有破局之法?”

穆明泓看着众人,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国势衰微至此,别人可以醉生梦死,在座诸人却不能。他们都身负重担,亦明白如今的情势。

穆明泓一手做个斩断的姿势,带起一阵劲风,他眼神凌厉:“若要寰宇清明,当扫除奸党。”

众人听了,很多人都流露出失望的模样。本以为肃王衷心为国,没想到还是脱不开铲除异己。

他不说国事如何分解,一上来就要大动干戈。

连老王爷也皱了皱眉头。他远居江南,就是为了避过朝中的的争斗与风波。

元冷竹看着众人的模样,就知道穆明泓这话没有说到他们的心上。因前朝斗争异常激烈,皇子都几经废立,众人显然都心有余悸,并不想看到储君人选再重蹈覆辙。

她发现今生的穆明泓,在国事上也一反常态。前世他在登基之前,极为低调,登基之后国事衰颓,他无可奈何,手段才越来越酷烈。

如今皇位还挂在天上,还是集众人之力的时候,他为何这般急切?仿佛他知道大越亡国之祸就在近前一般。

元冷竹心中一惊,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是重生归来,那我会是唯一一个重生之人么?

她看着穆明泓,穆明泓眸中皆是暗暗燃烧的雄心烈火。虽然众人不认同他,但他却毫不气馁,这般朝气蓬勃。

一点儿也看不出前世风雨飘摇,家园将亡的

痛楚来。

她虽重生,但亦常在午夜时分惊醒,以为听到了墨勒人的攻城号角。但穆明泓身上并无这样的痕迹。

她又心中苦笑,自己在想什么。若前世的穆明泓重生,他定然早就与元碧萧双宿双飞,又怎么会来与自己纠缠不休。

穆明泓察觉到了元冷竹的目光,他转眸望着她。阿竹,你也不赞同我吗?

元冷竹微微一怔,他的眸子这般深沉而热切,痛楚一闪而过。

却见穆明泓已经转向众人,接着道:“国朝如今的困境,非一日之功。皇爷爷尚能收支平衡,也不需要多加税赋,就能维持边军。但到了本朝,却捉襟见肘,以后种种乱像,皆从缺钱两个字来。”

众人一听眉头就皱地更紧了。他这个年纪,也未曾掌握实权,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自然十分聪慧。可是从前朝起,皇上一缺钱就加税,巧立名目,盘剥日重。

肃王一上来就说缺钱,难道是又要向江南豪族开刀吗?枉众人见他建立义仓的举措,既英明又周全了各方利益,手腕老道,还以为他这位皇族,能有治国的好见解。

没想到他还是换汤不换药,回到了老路子来了。

众人已经有人忍不住了,开口道:“敢问肃王,朝中缺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肃王可想过该如何解决?”

穆明泓沉沉道:“不乎开源节流个字。”

元冷竹想到前世,到了后期,自己这皇后都快开始穿补丁衣服了。嗯,穆明泓倒是身体力行,将自己的主张贯彻的很好。

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倒也意外,历代皇帝都这么说。“敢问开源节流,如何开源,又如何节流?”

室中瞬间鸦雀无声。这?是众人最关心的事儿。老王爷也略略睁开了他的睡眼。

元冷竹不由心中暗暗为穆明泓捏把汗。局势如此颓唐,非一日之功,但亡国之祸,却压在了他一人肩上。

人力岂能回天。

却听穆明泓缓缓道:“开源之首要,在开海禁。”

众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都不由精?一振,坐了起来。

而老王爷却皱眉道:“泓哥儿,禁海乃先祖提

出的良方。如今海寇侵扰之祸,尚未止息,如何就提到开海禁了。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此策不好!”

众人没想到这老王爷看似垂垂老矣,但还这般思路敏捷,一时皆寂然。开海禁亦有人提过,只是有限度地开放了几个港口,市舶司赚的盆满钵满,就不知道肥了谁,反正朝廷还是天天喊没钱。

那首富文员已经笑了起来道:“老王爷,且听肃王爷的见。咱们都老啦。”

众人看着文员,既有几分鄙夷,又颇为佩服。不愧是个商人,一听到有利可图,就往前挤,什么都不怕。

穆明泓眸子一深,道:“当年开国之时禁海,原因复杂,但不失为英明之举。与民休养生息。今日开禁亦是顺应世事之举。何况即便未开禁,海上巨寇亦从未断绝过。可知海禁到如今,已经是弊大于利。”

众江南家主们都纷纷点头。开海禁,想着其中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忽视风险。

却听那一直沉默的江南隐相严凌若缓缓道:“肃王,可知开海禁带来的风险?海寇之祸,赖先帝时大将军之威,?得以勉强驱逐,若开海禁,无异于开门揖盗,肃王,如何保证这是良策,而不是饮鸩止渴?”

众人没想到严凌若竟跟老王爷持相同立场,而且言辞比老王爷更不客气。

他既开口,连文员都不再多说。元冷竹不由心惊,看穆明泓眸子亦变得深沉。

元冷竹想了想道:“先生所虑极是。小女子乃富春渔民,海寇之祸,乃我等切肤之痛。”

穆明泓没想到她会开口,略惊讶的望着她。众人也都聆听,无人打断。

她娓娓道:“历来对待匪寇,不过镇剿抚,三管齐下,别无他法。当年的大将军勇猛无敌,镇剿之策,行之有效。但大将军殁后,海寇之祸又起,如今越演越烈,动不动就杀上岸来,屠戮百姓。可知海禁亦是一时权宜之策,并不万全。”

众人闻言,不由一惊。

好大胆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文王操》2见《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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