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叶阿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八零章 暗流涌动,江山策之云谋天下,行走的叶阿回,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胭脂在感受到鹦鹉的视线的那一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颤抖的身子又开始发凉。
她咬着嘴唇,隔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扶疏公子在小屋里守着小……纳兰,我无从下手。但是他已完成了主上交代的所有事。”
“完成了?”鹦鹉若有所思,“你可查验过了?”
“属下查验过数次。”
“嗯。”鹦鹉微微颔首,袍角擦过了胭脂的脸,倏而她坐回了桌前。
她提笔,蘸取了少许墨汁,落笔即成一串蝇头小楷,她的字很清秀。
常有人说字如其人,可没人真正见过鹦鹉真实的容貌。
那张年画娃娃的面具下是丑是美,无人知晓。
胭脂困惑地接过鹦鹉递到手中的书信。
“主上,这是……”
话还没说完,鹦鹉便截了口,径自说“派人连夜送往盛京城喜乐街找一个名作芊芊的姑娘。”
从鹦鹉口中说出“芊芊”二字,胭脂只觉稀奇。
毕竟听惯了鸟儿的名字,忽然主子提及一个姑娘的闺名,实属怪事。
胭脂抱拳,“请主上明示,在喜乐街上何处可寻芊芊姑娘?”
“交给喜乐街街口的一个牵了狗来讨要银钱的叫花子便可,他知道该怎么做。”
“喏。”
在胭脂欲要带上门的时候,鹦鹉抬眸,认真地说道“里边什么都没写,你想看便看吧。”
“主上的密信,我当是立即送往盛京城,哪有偷看的说法……”胭脂看似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实则带上门后背过身,手就不老实了,她的两根手指飞快地夹出了信笺。
她默念着信上的内容小心身后。
小心身后……
她被人以手刀砍中了脖颈子。
“蠢人。”鹦鹉拾起了沾了灰的信笺,换上了另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页,落款处有一朵小花,朱红的小花。
“乌鸦。”鹦鹉随意唤着一个人的名。
如古潭之水平静无波的声音简单地应了一句“主上。”
潮澈。
一个在西平王府战败的女子,而后被析墨带走之后,失去了音讯。
如今出现在这里,着实使人避无可避的往深了想。
实际上,若是云岫在这里,铁定会咧嘴笑笑,所谓心想事成就是这道理。她猜到了潮澈的身份。
只是没有猜到潮澈会在花朝城。
指不定还会再见上一面。
仇人见面,先红脸还是先红眼?这个问题得看是谁先动了刀子,第一招得手的人定是红了脸,而最后杀了对方的那个人是红了眼。
“乌鸦,你去送信。”鹦鹉将信交到了潮澈的手里,细细嘱托了她,“你寻一匹快马,早些到盛京城,万不可被第三人截了。”
“我知。”潮澈沉声答着。
见潮澈还没动身,鹦鹉偏过头。
尽管是挂着一个年画娃娃的面具,潮澈仍能察觉到鹦鹉的不悦,“你还在等什么?扶疏公子?他可是正眼瞧过你?”
被人知悉了心事,总会觉得脸上挂不住。潮澈赶忙埋下头去,磕磕巴巴地说“我只是在想走哪条道更快,绝非念旧情不肯动身。哪怕……哪怕小公子在我面前站着,只要是主上吩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利刃插进他的胸口。”
“甚好。”鹦鹉扯起唇角,这个小动作别人看不到。
潮澈将已染黄的草尖子踩倒,在没有路的草地上走出一条道来。
鹦鹉掐算着时辰,灭了桌上那盏莲花灯。
……
山间小屋。
在云岫的再三要求下,析墨只好应承了在院子里用午膳。
金边白瓷碟子里盛着精致的菜品。
精致有两层意思。
一是少,二是做工精细。
菜品丰富,金边白瓷碟子摆满了整整一桌子。
云岫专心致志地扒着眼前的米粥,好似这米粥就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她没有动筷子。
“尝尝这个。”析墨夹了一筷子少油的菜。
云岫推动瓷碗,析墨夹的菜稳稳落入她的碗中。
“再尝尝这个。”他又动了另一个碟子里的菜品。
云岫又推出了瓷碗。
一来二去,她碗里剩的最后一口米粥没机会进她的肚子里了。
碗中的菜堆成了小山状,桌上的碟子倒是空了不少。
析墨手边盛粥的碗里结了一层薄薄的膜。放的久了,粥冷了。
“饱了。”云岫故意打了一个嗝。
析墨满足地笑了笑,这才有了心思去动那碗结了膜的粥。
“我想四处走走。”云岫望着远处的连绵的青山,天上漂浮的云偶尔会绕过山顶,再滑溜地游向别处。
析墨搁下了筷子,用锦帕点了点唇角,“我陪你。”
当真是寸步不离啊……
云岫认为这算不得无微不至的照顾,反倒像监视。
“析墨,暮小姐已失踪数日,除了贼人送来的信之外,无有别的消息了。”云岫淡然地提及。
析墨亦是淡然地回应“朗哥儿不会袖手旁观,孔先生亦非无能之辈,你且放宽心。”
“信上指明要我来了却这段恩怨。”
“嗯……”析墨沉吟半晌,后又满不在意地说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何故操这么多心。我晚些时候派人去找找二小姐,你安心将养。”
“析墨,你有意无意地将我从这些事里引开,是否是因了你熟知内情。”
析墨收拾碗碟的动作顿住,“内情?这些事能有什么内情,无非是为了报复你和暮家罢了,一箭双雕之计。”
他抿了抿唇,继续说道“软软,我只想护你安好。别的,无所求。”
“我想去山中转转。”云岫又一次提出。
析墨答应了。
他从屋子里取了一把伞,牵起云岫的手,“去附近走走瞧瞧,身子未好,断不能累着了。”
“好。”
日头正盛。
析墨将伞罩在云岫的头顶,自己顶着当空的太阳走在山道上。
“撑伞的人倒把自己晒的流汗,不如不撑伞。”云岫调笑道,作势要收了伞陪析墨一块儿晒太阳。
析墨轻轻拂开了她的手,“我晒晒无妨。”
“可是你这样撑伞,我也晒着了。”云岫无奈地望望天,再看看他。
析墨讪讪地将伞交到她手中,“此事怨我,从未给人撑过伞,不知如何把人罩在伞下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