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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子奕就是厉害,刚来就把作战时间定好了。”
徐奕:“……”
是让你说这个吗?
徐奕敲了敲他的脑袋:“歆国不是傻子,把地点选在了淮江北岸,要渡江的不是歆国士兵,而是我军,怎么办?”
李泓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不擅长水战的歆国将士主动渡河,总不能往河里撒刀币?让歆兵下河去捞吧?这要让那小气的内史大人知道,八成会喷出一口老血气死,要不就拉着李泓一起跳淮江。
徐奕扔下一句“好好想”,就起身去正殿,向梁贵妃请安去了。
李泓趴在案上写写画画,冥思苦想徐奕留下来的问题。
春分过后,南方就进入了阴雨天,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淮江了水果然如同徐奕所料,眼瞅着涨了起来。
一晃五六日过去了,李泓还是没想出来,怎么让歆军主动渡江,更别提点兵多少,布什么阵,用骑兵还是步兵,先锋用谁,主将用谁……
徐奕一点也不急,依旧像在相府一样,每日看书练剑——反正这里陈设都跟相府相同,就多了个每日来晃悠两圈,却答不出什么的李泓。
第七日,雨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像是能随时接着下。
徐奕征用了李泓的佩剑,穿着一身封腰箭袖的戎装,在高台下武地衣襟翻飞。
李泓坐在石阶上,一手托腮,还在冥思苦想,他的目光落在徐奕身上——一身雅白色戎装,脸上也没有太多血色,高挺的鼻梁和修长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有些清冷,眼角下的那道疤痕却越发鲜红。
李泓心中一动,只觉得这大概就是屈子笔下“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的感慨。
“走神?”
听到这声,李泓这才把目光重新聚焦,见徐奕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拿剑鞘挑了挑他的下巴,把他从思绪中拉出来。
李泓的目光有些躲闪,小声道:“子奕,我想不出来。”
徐奕把剑挂在腰间,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头削成的酒樽,递给了李泓。
樟木颜色本来就深,那只“酒樽”雕得惟妙惟肖,简直能以假乱真,腹上还雕了只活灵活现的小马——那是李泓的属相。
只是敞口处被拦腰截断,像是被砍了一刀。
李泓惊喜地接过木雕,左看右看地摆弄了半天,问道:“这个是你亲手雕的?”
“嗯,进宫前在相府雕刻的。”徐奕把李泓手里的“酒樽”转了个圈,让截断的敞口正对着他,问道:“眼熟吗?”
李泓略一思量,眼睛亮亮地说道:“眼熟,这是熙国先祖,第一代开国君主李淼之物。”
熙国的建国国君——熙平王李淼,曾有只和李泓手上一模一样的酒樽,只不过李淼的是青铜酒樽,他这只是木头雕的。
当年李淼一族护送天子迁都有功,被天子赐号“熙”,并以此建立熙国。
李淼第一次到歆国去,是代表熙国参与诸侯国间的会盟,原以为歆国国君能以礼相待,不料,这个自称谨守周礼的国君,却根本看不上穷乡僻壤来的李淼。
并以主人对仆人的姿态,要求李淼给各位君主斟酒,李淼不敢得罪歆国国君,只能忍气吞声地在后厨温酒,然后一一给各国君主斟满。
席间,歆国国君甚至调笑李淼,说:“知九天有鸠,不知南国有熙。”
意思是:在九重天上看到鸠鸟,都没有在南方听到熙国更稀奇。鸠鸟是一种比麻雀飞得还低的鸟,甚至飞不起来,在九天之上都看到鸠鸟了,也没在南方看到熙国,可见熙国是个弹丸之地,不能称之为国;同时鸠鸟也是一种弱智的鸟,暗喻熙国是不开化的蛮夷之国。
这对李淼来说是极大的侮辱,但李淼硬是一言不发地伺候各位君主饮酒。
歆国国君得寸进尺地说:“熙国国君斟的酒的确美味,熙国定能在国君的带领下日渐强大,到时候若是不幸两国交战,李淼兄你可得退兵五十里,让着点我们。”
这话又是在羞辱李淼了,意思是说:你李淼就是个没出息的下人,不是当王那块料,熙国永远不可能有跟我大歆国抗衡的一天。
众人哈哈大笑,只有李淼面红耳赤,最后还是梁国国君敬了李淼一杯酒,说李淼是“以酒会四方,是位贤士”,这才化解了李淼的尴尬。也是因为这件事,熙国与梁国交好多年,也有了后来梁王送李储宗室女,熙王封其为贵妃的佳话。
李淼回来后,偷偷带回了歆国国君饮酒的酒樽,一剑削掉了敞口的一角,以此泄愤,却也把缺了一角的酒樽保存了下来,之刻提醒历代熙国国君当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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