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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月,于大雪之下,显得越发冷清。
大雪压着枯的枝丫,令其压弯了腰,折了几段。冷寒缓缓地袭入四周的树,也有许些萧瑟的狂风,呼啸而过,进入乡下的人家破屋,扰着人的清梦。而那狂风余留着的,仅是纸窗的残骸。
在泛着火光的炭黑色的暖炉旁,有几只瘦的飞蛾朝着那隐隐约约晃着的烛光飞来飞去,令整间小屋子越发的暖和,以及明亮了许多。
“恩人啊,喝一碗粥吧。”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递上了一碗粥,放在令肆旁的小木桌上,皱纹满布的脸上,露出着慈和的笑:“亏得是恩人,我家阿祖才被救了。”
“您客气了。”许是因为这已是老旧的暖炉,令肆已经觉得暖和了许些。眉眼之间也稍稍缓和,不似之前。而本身就有武功底子的他,在及时拥有的许些火焰的温暖之下,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对了恩人,这位姑娘她……”老妇人眼睛精细,她瞧着床上穿着竹青色衣裳的,而发冠早已不知何处的浔龄。她柔软的头发,湿湿的在床上一端。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极为的痛苦。
“是这样的,我们骑马出来游玩,小妹马蹄失足了。”知道不能说真话的令肆为浔龄按下了个身份,他倒是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即刻看向了老妇人:“她身上有伤口,衣服潮湿,再这么下去会有问题。您能否为她换一件衣裳?”
“唉,恩人是大家族里头的人吧,兄妹之间那么讲究。”老妇人笑了,随后走了出这个屋子:“不过还好,老身有以前家里丫头留下的衣裳,应该还在的,我去给你找找。”
“劳烦了。”毫无疑问的,令肆对待老人是十分恭敬的。
待了老妇人离开了后,令肆方才轻叹。
就在干才约莫黄昏时,忽然的雪崩覆盖了整片楠山区,此时此刻夜色将至,四处是雪,他的侍从又随着皇上离开了。无可奈何的他本是按着马蹄印走着,却发现马蹄印越来越浅,到最后竟是瞧不清了。
于是下马牵行,想要寻一户人家歇夜,却偶然救起一个摔入冰河里头的壮年。壮年唤安达祖,本以为自己非死不可,没想到有人相救,为表感谢,就请令肆带回了家里头,愿意让他和浔龄留宿一晚。
想来倒是坎坷,令肆不禁感慨着:许是命运如此,天不让他死罢。
即便屋子破旧得很,窗户还是破的。但有一休息之地,倒是足矣。至于去京城的事情,还是明日再想想对策好了。
“恩人快来!”
声音的来源正是那位壮年,他身材雄武,粗犷之余,倒略显豪情。
他此时此刻倒是兴冲冲地走了进来,瞧见了床边人,脚步声才放了低。于是,远远的招着坐于床边的令肆,脸上一副豪迈之意:“恩人莫要担心,我家老母自会帮恩人的妹妹更衣。为了表恩人救命之恩,我准备了好酒,恩人快来喝喝看,驱驱寒罢!”
“还是不加叨扰了,我明日还要急着赶路。”令肆温和的拒绝了他的邀请。但在拒绝之余,他的眸子稍稍一凝,对面前的壮年稍稍改观。
“啥个叨扰不叨扰的?我家的酒可是香醇美味!恩人你不喝一些,简直是人生一大遗憾!”二话不说,不管令肆是否愿意,那名壮年便拽着令肆走了。
“你喝不过我的。”
令肆手执一粗杯,缓缓饮着。待辛辣的味入了口腔时,他才放下了酒杯,静静看着面前已经头昏眼花的壮年:“入房歇息着吧。”
“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好极!我们必要一醉方休!”那壮年哈哈大笑后,又拿起了酒直接灌入口中。难得一番忧愁,他长叹着,瞧着面前的人:“看你穿的绫罗绸缎,你必然是富家子弟吧?”
“算是富家出身,却无福享受。”令肆的神情依然不变。于酒罢,多烈的他都喝过。此时此刻,他固然是清醒至极的。
“再如何又怎比得了我?空有雄心壮志,一身武艺,却无地方发展,到这深山野林来砍树猎物来维生。”又是一壶酒,浇醉了一个梦。粗汉即刻便倒了桌上,喃喃念叨:“再来、再来一杯。”
果然醉了。令肆站了起来,把此处的门窗关了后。便再寻了隔壁破旧的屋子,负手来当枕,沉沉睡去。
梦里如画,画中应是清明时节。
雨纷飞的日子里头,含着特别的悲伤的气氛。三两柳树依依于道路旁。断桥头有得几个人在商议着事儿。也有得几户人家,于家门口谈笑风生。
倒是在江南风光下,鸟鸣声悦耳,渔人歌悠扬。
可奇异的是,一个妇女静静站在桥头上,静静看着江水。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姑娘匆匆赶来时,妇女闭上了眼睛。忽了,随着“噗通”的一声,她跳入了江河。
“娘!”
忽的被噩梦惊醒的浔龄满身大汗,恐惧和后怕渐渐浮上了面孔。双手紧紧地握着,发丝缭乱,身心疲惫。清秀的眉目蹙于一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姑娘醒了?”老妇人笑盈盈的,迈着步,踏了门槛。手里头拿着一个竹制成的篮子,能若有若无闻得那篮子里头食物的香气。
“您——”浔龄忽然一深呼吸。什么姑娘,她应当是朝廷命官才对。瞧着面前面色慈和的老妇人,忽然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但略一思量,却觉得奇怪:“我又是在哪儿呢?”
“你是在我家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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