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聂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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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日子日日过得清闲无比，每日喝喝喝茶，看看书，逛逛街，练练剑。</p>

李牧来秦淮河这边多了，对周边也熟了，一日他和小婵闲逛，在河边发现了一处清幽之地，不但景色美，周围也没有多少人呀。</p>

倒是有不少才子佳人来此踏青。</p>

李牧最近想找一处清幽的地方练练武，松鹤拳经与养吾剑法虽好，天天练也会腻的。</p>

其他的功夫，在苏府练，声势太大，也太扎眼，容易惹人注目，只能在外找。</p>

这地方倒是刚好，白天虽然才子佳人不少，清晨就不一样了，这些才子佳人多半是起不那么早的。</p>

于是，隔三差五，李牧总要天不亮就起来，沿着秦淮河，来到这片地方。</p>

或者练拳，或者耍剑，或者直接盘膝而坐，对着初生的朝阳，吐纳氤氲紫气，虽然功夫没有什么明显的进步，但心情舒畅，这比什么都重要。</p>

这天大早，李牧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漱完毕，这时候已经有了牙刷牙粉，虽然口感确实差了点。一路出了院子，通过侧门出去，天际隐隐露出几道白光，尚有些昏暗，偶尔遇上其它院子里的丫鬟或管事，对面也会叫声姑爷，打个招呼。</p>

出了苏家的院落，沿着一条近道，一路来到秦淮河边。</p>

此时天色微明，秦淮河上，在淡淡的薄雾笼罩下，一艘艘画舫慢慢漂浮着，偶尔也能瞧见船工，还有疲倦的烟花女子，静静的站在船头。</p>

一夜的繁华散尽，迎来新一天的开始。李牧往返于此，经常在河边遇到那种一脸疲倦、匆匆忙忙，不少还衣冠不整的人，多半是在哪个画舫过了夜。</p>

他很快来到目的地，这里白天都是踏青的男女，这时倒是一片幽静。</p>

修炼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大亮，秦淮河两岸渐渐有了人气，李牧收起剑，沿着秦淮河返回苏家。</p>

正在这时，远处一个一脸素颜，长得极美的女子，提着一把菜刀，急匆匆的向这边跑了过来。</p>

李牧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又听到一阵母鸡的咯咯声，原来那女子在追一只母鸡，那母鸡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临近，在树林里没命乱跑，女子尽管锲而不舍，根本抓不住。</p>

一人一鸡，一追一逃，那母鸡被追得急了，有些慌不择路，直直的朝着秦淮河的方向逃去，女子仍然不放弃。不仅如此，速度反而更快了，和这只母鸡仿佛有生死大仇。</p>

那只母鸡眼见后有追兵，前有大河，加上刹不住脚，果断跳河。</p>

女子似乎也急了，追了这么远，眼看就要追到了，母鸡却要跳河，跑动中将手中的菜刀甩出，向母鸡劈去。</p>

可惜，母鸡顺利落水，菜刀不但没有劈中，也跟着落在水里。</p>

女子似乎呆了一下，只是由于跑得太快，在河边一时收不住，眼看一头就要栽到河里，李牧无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场景，身子一晃，便到了女子身后。</p>

在女子张牙舞爪，手臂挥舞，保持不住平衡，向河里倒去，眼看就要落水的刹那。手中长剑连着剑鞘往水面一横，对着女子轻轻一拨，女子被这股劲头拨的站了起来，连连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这才“啊”的叫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河面。</p>

李牧道：“别叫，没事了，下次小心点儿。”</p>

女子这才意识到她被旁边的年轻男子救了，连忙起身做了个万福：“云竹谢谢公子得救命之恩。”</p>

李牧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还真是聂云竹。</p>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p>

说着指了指河里的母鸡：“还追吗？”</p>

聂云竹沮丧的摇摇头，心情十分低落。</p>

自两年前出了金凤楼，又在秦淮河岸建了一栋二层小楼，她手里这些年攒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p>

倒是丫鬟胡桃，一直陪着她，相依为命，形同姐妹，两人一起生活，维持生计。</p>

只是，诗词歌赋音律她还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活计，她就不拿手了，大部分还要胡桃来承担，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p>

她每日里倒也不闲着，绣些漂亮的锦缎，偶尔也纳些鞋底绣帕，隔几日去金风楼教一次琴曲，如此才维持这个家。</p>

可，自上个月胡桃害了病，这些家务活不可避免的需要她承担了。洗洗衣服，做做饭，看似简单，衣服洗的总不似胡桃那么干净，饭做的也只是能咽下。</p>

前两日自邻居家买了一只母鸡，想给胡桃补补身子，没想到却不敢动手杀鸡，折腾了几下，狠狠心想要杀鸡的时候，鸡却跑了。</p>

她一路追着，越追越气，最后不到但鸡掉到河里，她人也差点掉到河里，幸亏被救下了。</p>

李牧看她一脸沮丧的样子，笑道：“回去吧，这个鸡今天看来你是杀不了了。”</p>

聂云竹脸色微红，随后又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p>

李牧也没有故弄玄虚：“宁毅，宁立恒。”</p>

聂云竹万福道：“原来是宁公子，救命之恩，云竹…”</p>

不等她说完，李牧挥手道：“何必如此客气，再见，你也回家吧！”</p>

聂云竹目送李牧远去，看着仍在河里扑腾的母鸡，这才着急忙慌往家赶。</p>

……</p>

李牧回到家，苏檀儿和几个丫鬟也已经起来了。</p>

正在那里比画着练松鹤拳经，小婵正跑前跑后的挨个指点矫正。</p>

自从李牧教会了小婵松鹤拳精经，小丫头显摆似的，每天早晨，都要当着几个小丫头的面儿练上一会儿，那飒爽的英姿看到几人羡慕不已。又经常听小婵夸这套功夫如何好，不但强身健体还，养生驻颜，她练了之后，现在跟在姑爷身后逛一天，也不带累的。</p>

几个小丫头哪还忍得住，当即要学。</p>

小婵得意洋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李牧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教一个小婵就费了他近一个月工夫，才让这个丫头把松鹤拳经练的规范，何况是几个小丫头。</p>

于是便把教学的重任委托给了小婵，他有空就指点几句。</p>

几个小丫头学的还算起劲，已经能照葫芦画瓢了，连苏檀儿也忍不住，最近默默的跟着学了起来。</p>

看到李牧，小婵高兴道：“姑爷回来啦，我去端水给你洗漱。”</p>

小婵也习惯了李牧经常大清早出去锻炼，按她的理解锻炼就要出汗，回来自然要洗漱一下的。</p>

李牧笑道：“你在这里教她们吧，我自己打水就行。”</p>

小婵道：“那怎么能行呢，小婵先给姑爷打水，回头再教她们。”说着，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了。</p>

李牧笑了笑，和苏檀儿打了声招呼，回到了房中。</p>

中午，吃过午饭，小婵又开始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了，说着苏家的一些琐碎事情。</p>

不过，这次倒是关于他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