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少初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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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到这里，他转头看伽罗，心里有万丈豪情，志气如虹。幸亏伽罗平日里超喜欢白居易的诗词，所以他在那边吟唱，伽罗只是轻轻地合着拍子，并不说话，见他吟完，伽罗才缓缓开口：“心为身君父，身为心臣子。不得身自由，皆为心所使。我心既知足，我身自安止。方寸语形骸，吾应不负尔。”

说完，伽罗笑着看着他，只见他面若冠玉，神情亦佳，轮廓分明，视而有情，真真的一风度翩翩红衣青年，由不得伽罗心中微动。

他笑道：“闲来无事，说句诗词来把玩。你瞧这雪一时紧似一时，看样不下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呢！我们与其在风雪中匆匆赶路，不如等雪停了再走。”伽罗有些忧心的问道：“既然要下个天翻地覆，那何时住脚呢？”李上源说道：“一般这种鹅毛大雪，时间不会太长的。”他看着伽罗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有一个好去处，说了你必定喜欢。”伽罗心想他如何这么自信，就如此肯定自己喜欢呢？所以她没有说话，静等李上源说下去。“应福寺后山有一片红梅开的正旺，离此地最多一顿饭的功夫。”他顿了顿，似有所盼地说：“今儿个有幸碰见你，我们何不去应了此时的景，去踏雪寻梅？要不然真可惜它们‘凌寒独自开’了！”

“红梅？”伽罗颇感意外，她甚喜红梅，却未曾见过，今天忽然听说有此缘分去欣赏，心里自然是和欢欣雀跃，所以她很有兴趣的问道：“这儿竟然有红梅？我每年都会来一两次，却从未听说过！”

李上源灿然一笑，那明眸皓齿的完美脸庞似要融化扑面而来的雪花，他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师傅慧空近十几年培育的红梅，百花之中，他独爱红梅，一直痴心于红梅的培育。而且这是应福寺内部的园子，所以不足与外人道也。”

“听你如是说，那肯定是除非亲近的人，否则是不得而知。”伽罗说道：“我依稀记得红梅的花期在寒冬腊月才争相开放，此时正月过半，红梅还会再开吗？”

“要不是说特意培育呢？”李上源说：“三天前我去看时，已经是含羞待放了，今日去，正好是最佳观花期，岂不妙哉！我可是每天都往这里跑啊！”其实李上源没有告诉伽罗的是，他其实这几天一直住在寺里，只是今天偶然遇到伽罗，才转了心情想和伽罗一起回城里的。

伽罗自然是不知道真相，但是听李上源这么说，她的心竟然急切起来，想立刻马上看看那红梅缤纷怒放的场景，这个念头让她兴奋了不少。所以她贪玩的天性一览无余，自然是不管雪花漫舞，归去路上是如何难走等等，竟然催促他说：“这样极好，我虽然从书里看到过红梅，但还是眼见为实的妙。那我们现在就去一睹风采。”

听伽罗如是说，李上源自然高兴万分，他本来是想着和伽罗多待一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愿意待着她身边，幸亏目前这不是他思考的问题，他说道：“那我们从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