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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嘉树回身笑道:“放心吧。我在的地方你尽可以随便说话。”
二人便心照不宣地进了一间小小议事厅中,羽声校尉营的都尉钱斌便照例派人四面巡视,并亲自守在门外。
令狐嘉树点了灯,室内燃起了朦胧的光火,云津一见了这光亮总觉得萤萤点点,有些暗淡,且过于飘忽了点,她眼前呈现的仿佛还是蜀州牧宴集厅里的璀璨灯光。
她便在这点点灯光中一笑:“想不到蜀州牧府上如此奢华。”
令狐嘉树的表情说不上是揶揄还是嘲讽,又带着点无所谓似的:“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你不是说一到雨季,岷江极有可能泛滥成灾,殃及成都吗?他们就不怕这样华美的府邸被泡了水?”
令狐嘉树到底笑出声了:“你刚才去的时候可看见蜀州牧府外有条旱河?”
云津便想起来了,似乎确有这样一条旱河,十分深广,且皆以整块岩石整齐地砌出河床和河堤,且旁边修成栈道,两岸遍植花树,便是河床之间,也用盆圃养着天下奇异珍贵的牡丹、芍药、丹桂等名种花树。旱河之上亦有长桥,皆是大理石修筑。而此河也并不仅仅只有一条主干,更有支河数条延伸向远方,只是那些支河也如主河道一样,其中并未流水,也都便种植被,如今回思起来,整个旱河竟有如园林般,她当时以为那是为养珍花异草所用,并不以为那是旱河,便道:“原来那是旱河埃”
令狐嘉树唇角微微勾起,其中含着似有若无的讥讽之意:“蜀州牧府邸不但选址处于成都最高地,又经过人工加高,一般的洪水自然淹不了它。府外更有一条纵横交织的旱河,一旦洪水真到了府前,也自有专门的府兵河丁专门在府外负责疏浚,那些人工河道便是用来排泄洪流的。”
云津闻此十分惊讶:“那样的话不就会让周边百姓的房舍田宅遭殃吗?”
令狐嘉树道:“那蜀州牧可不管。当然他们也不是没被淹过,所以每到洪水季节,蜀州牧便带着家眷权臣出城去风光宜人的别院避开水患,家里的珍奇宝物也都搬走。据说光是搬家就要搬半个多月,洪水退去后,又是如此折腾一番。”
云津若有所悟,点点头:“怪不得放着蜀州这样的天府之国,蜀州牧除了拥兵自立那几年就没什么作为呢,原来是把力气都用在这上面了。”
令狐嘉树十分不屑,笑道:“要不我们怎么敢打这天险之地、大好蜀州的主意呢?”
云津道:“你别得意,事情还早着呢。”
令狐嘉树道:“今夜许伯禽许我们汉中粮,可供一万兵粮草行军一月之久。平县、鄂县两处都加起来也可养一万兵,这两处我还是有把握的。就算南川县实在不行放弃了,那也可保两万兵马之用,届时两万精兵控制住剑阁和成都,将军随后带大军前来的话,蜀州可图。”
云津点头道:“南川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放弃。若是此处再屯粮,便可再多出兵五千到一万。我想办法在成都撺掇着他们训练骑兵,到时候我们大军中混入骑兵,进了成都,连马也有了,武力一定大为提高。如此两万五到三万精干兵将尽够了。”
令狐嘉树道:“关于骑兵的事情,你和令弟商量着解决吧。我这几日便要出行,一方面去会会在巴郡自立的黄平和他背后的那些势力,另一方面借机布置一下平县、鄂县的粮草问题。”
“这两件事确实耽误不得,如今蜀地粮食也成问题,商人囤积居奇虽然也可掩人耳目,但我觉得或许还得让你的人从荆州购入才行,虽然荆州到此处有水路可行,也得数月方可。”
令狐嘉树道:“后日我就去辞别许伯禽,和他商定用和谈的方式拖住黄平等人,争取时间。他必然会赞同。”
云津皱起眉头,略一思索道:“也不能光和谈,一定要让他们便谈边打,这样才能拖延时间,让他们继续内耗。并且他们也就没时间来发觉我们部署粮草的事情。”
令狐嘉树赞道:“智计谋略还是你在行。那么我去负责黄平那边,成都这边就交给你了。我把钱斌留给你,他追随将军多年,在我手下兢兢业业,你有什么事可以放心交给他,中间有什么事情,也可令他派人去通知我。我在这城中的一些暗探,他能调动。”
听到此处,云津压低声音道:“我就担心许伯禽他们会对我们起疑。”
令狐嘉树道:“放心,前期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各种铺垫,你我前来只是为最后一击。只小心行事即可。”
“可是那陈延并非等闲……”云津忽然心中一动:“陈延这个人——将军从前和我提起过,但没说透,他是不是……”
令狐嘉树点头道:“他是我们的人,你放心。几年前将军和他做了局,他就一直在许仲虎身边,深得信任。此人智计不下于你,无论如何他自有办法在许氏兄弟面前给你兜着。只是人前也仍维持今日这般虽是旧日相识,但总归是两州使臣、各为其主的关系就好。不必和他有任何私下里的联系。”
二人又细细商谈具体计划,直到斜月西沉才匆匆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此后令狐嘉树便赴巴郡,而云津休息了一二日后便带着顾显与许仲虎商谈组建骑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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