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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热闹也没有祈知守什么事情,他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回去,别坏了门禁,同时也在苦苦思索,怎么和他家师兄解释他不参加朝试的事情。

载思载奔,直到带钩不小心蹭到了一个小娃娃火红的纸灯笼,给它挑出了一个面盘大的口子,惹得小孩哇哇大哭,孩子爹娘拦在自己面前时,祈知守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他先是道了歉,又翻钱袋,说是要掏钱赔那孩子一个,谁知囊中羞涩,还不够买块饴糖,更别说是制作精美还带着法力运转的走马灯了。祈知守尴尬了一瞬,又去翻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当然,除了脸上的银面具,自己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这面具又不能随随便便的送人。孩子母亲看出祈知守的窘迫,便道也不是故意的,让他也不用放在心上。孩子父亲也说,他们再买一个就是了。谁知那孩子听了这话,“哇”一声哭了,抱着祈知守大腿不肯松手,眼泪鼻涕蹭花了祈知守洁白的院服。

这种情况,祈知守从来没有经历过,他茫然地看着孩子的父母,孩子的父母也深感抱歉地望着他。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家长怎么劝说也不肯放手,再加上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行人,祈知守更加过意不去了。

“这样吧,小弟弟,你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祈知守俯身,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脸上的笑一半忐忑一半讨好——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打交道,不像他师兄,对哄孩子这一套甚是在行。

小孩子一愣,睁着黑黑亮亮的葡萄眼,似乎被面具上精美的花纹吸引了。

面具看起来价值不菲,孩子的父母立刻拒绝了,与此同时,孩子也拖着鼻涕,乖乖地说了一声好。

祈知守这才放下心来,他摘下面具,把它轻轻扣在小孩脸上,又欲盖弥彰的抬手挡住自己下半张脸。

“你——你是……”妇人发出一声惊呼。

“嘘——嘘——”祈知守急忙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声张。

小孩儿喜笑颜开,这才放祈知守一条生路。说实话,他很舍不得那个面具,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大师兄送给他的。但是如果不把它送出去的话,祈知守会不安,他怕自己辜负了师兄告诉他的君子端方,这“君子”二字,才是师兄送给他最重要的,他将践行一生的东西。彼时月上西楼,祈知守在人群里捂着脸飞快穿梭,连轻功都用上了,也没赶在学院门禁之前回去。

他乖乖去大师兄的弟子房领罚,为他通报的小童一脸菜色。连这八岁小童都知道,三师兄祈知守先是忤逆大师兄,又是闯门禁,这回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连带着他这个扫地的都要被连带着吼一顿。二人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前,等着大师兄发落,谁知屋里身长玉立的身影就不冷不热的隔窗问了句:“错可在你。”平淡的像是陈述句。

是自己走路不小心,错当然在自己。祈知守应了句:“在。”简短明了,如同这个疑问。那大师兄便让他下去领罚了,并无他言。

屋外二人纷纷叹气,小童是因为自己逃过一劫,祈知守则复杂多了。

如今他们师尊闭关,天时院里里外外都是副院长和大师兄管着。他们大师兄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严厉得很。其配剑为天时院的法剑“天律”,真可谓是人如其剑,剑如其人。而副院长——说白了就是一个管后勤的师叔,无论是纪律还是学习都插不上话,只能在卫生方面说道说道。

当然,他们大师兄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身份——九重天公子榜第一。不过这个也只有天时院夫子弟子们在和其他学院的夫子学子们切磋时才会骄傲地提起,他本人并不把这个第一名太当回事。

天时院的院规很严格的,第一次迟到抄《天律剑谱》十遍,三日内上交;第二次一百遍,一旬内上交;第三次八百遍,一个月内上交……天时院奉行“事不过三”,若有第四次,便是直接开除了。

当然,对字体也有要求,必须是端正的楷书,一个字也不能马虎的。更别说缺字少字错别字和偷工减料了,那只会死得更惨。

不过那小童来了有两年了,来大师兄这里领罚的弟子他也见了不少。大师兄总是会问一句错在谁,有答错在己的,便去领罚;有答错在他的,便免罚。他常常不解,都说“错不在己”不就好了嘛,何必去抄书呢?

祈知守点灯熬油到亥时三刻,他记得师兄说过不可晚睡,便洗漱睡了,第二日五更起来晨练,晨练过后又回房抄书。

令他大为意外的是,几日没理他的师兄竟然在屋里等他。

“大师兄。”祈知守上前,规规矩矩的施礼。他是个孤儿,很小就来了天时院,一直以来都是大师兄照顾他,若不是师兄,他万万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师兄于他,就如亲哥哥一般。

“嗯。”庄镇晓点头,“昨日为何迟了。”

又是一句不像疑问句的疑问。

祈知守简单几句讲完,没有隐瞒面具的事情。

庄镇晓倒也没生气,平淡道:“你做得对,面具我再着人给你打一个,这两天就送过来。”

祈知守却诚实道:“师兄不必着急,左右这几天我也不出去。”

“你——”庄镇晓被这实诚孩子噎得说不出话来,长眉一挑,面上寒色愈加,“知守,关于大朝试,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祈知守咬着嘴唇,仍是坚持道:“师兄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理由,但是现在还不能禀明师兄。但我可以向师兄保证,我无愧无悔。”

问了多少次,他都是这句。庄镇晓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重重叹了口气。祈知守是他带大的,也是他们这届孩子里最有天分的一个,假以时日,必定要比他这个大师兄强上许多,而大朝试是这么好的一个历练机会,以及大朝试之后的四海八荒诸院演武……这孩子,怎么就被自己教成了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呢。

还未等庄镇晓更深刻地谴责自己,祈知守便又开口道:“师兄,知守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就是……”祈知守微微蹙眉,低眉顺目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听话,惹人怜爱。他小时候犯了错,师尊与大师兄看他这幅模样,都不会忍心责罚,“上次去嘉兴楼,我不小心把扶渊上神的扇子的扇骨划坏了,虽然上神自己不在意,但我觉得,他的扇子应该不便宜。”

“你想让我陪一个给他?”庄镇晓有些奇怪,“怎么划的?”

“嗯……”祈知守点点头,讲了扶渊以扇隔剑救垂影的事情,他羞愧道,“师兄的钱还够用吗?”

“够,”庄镇晓这回真是叹气叹出声来了,祈知守不比他管着天时院,领着院监的月俸,手里有些闲钱,“什么扇子?”

“木头的,上面画着山山水水。”祈知守道。

祈知守看不出扇子上的玄机,庄镇晓也听不出扇子上的门道,只得说:“你不必担心,过几天折桂宴,我去问问他。”

“好,有劳师兄。”

师兄弟俩正说着话,忽有小童来报:“大师兄!无名宗二弟子求见。”

“快请。”庄镇晓霍然起身,“请他到书房,我即刻就去。”

【作者题外话】:我真的想象不出来深明大义的庄师兄到底是怎么大发雷霆的。我觉得以大师兄的气质,脸上一冷,稍微说两句冲话就已经很吓人了(捂脸,又不是没见过)木梨花就是茉莉花呀~今天是惊蛰!(不加更!)然后今天推荐的歌是罗玮洛的《我的存在》(没错就是开心超人大电影的插曲)“也许我醒来,挽不回无奈的离开/太不该/太平凡/太苍白/偏偏想依赖/不害怕孤单的存在”送给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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