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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您说‘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我权当客气话。”扶渊低着头,“尔后您一字千金的那封信,以及我不知轻重,闯您的营帐,那时我也知道您是向着我的。后来在城外,我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忘川’,我也知道您一定是有什么自己的事,我不便过问——”

扶渊抬起头来:“我能信您,但是扶渊上神不能。”

疏离客气的“您”,云垂野听着难受。

“扶渊,”云垂野被困在这里,哪有什么医官,连杯冷茶也不曾有,他嗓子已然哑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开个条件吧,只要能让我回去,云都我也能双手奉上。”

“我不要您的云都。”扶渊道,“我和您说个明白话,殿下信得过云家,以后西南还得依仗侯爷。”

云垂野只有无声的嘲笑——都说君无戏言,实则君王的话最不能信。小太子再仁义,等时候到了,准是下一个天帝。

“至于令妹……侯爷可否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病症?”扶渊又问。老侯爷的医术与周二爷不相上下,若是老侯爷也看不好,那九重天可就真的没有能看的好的人了。

“是娘胎里带的弱症,”云垂野道,“家父云游四海,也是为了给小妹求药。”

“那您回去——”

“我治不好她,但是能多留她一段时间。”云垂野累极了,也许是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该对扶渊抱这么大的希望。

扶渊也累,九重天的国运和他个人的良知——很明显,云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妹妹与九重天的万千黎民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对不起,”扶渊起身,“若您有别的要求小神尽量满足,可这一条,不行。”

云垂野没有留他,等他又要迈过那道门槛的时候,云垂野才道:“你今日穿得太少了,这几天风雪大,以后记得要多穿些衣服。”

扶渊脚步一滞。

“……你最近很累吧?”云垂野也不求他回答,自顾自地,“回去好好休息。”

扶渊到底狠心,云侯最后这几句关心的话,也被他归成了攻心计。

临走时,扶渊还怕云垂野有什么想法,还嘱咐看守的人仔细用心,尤其要看住云垂野。

云都那边……先派个可靠的人过去看看吧。

托大家的福,回去扶渊也睡不成了,他便叫遥山把周同尘今日呈上来的表拿出来看。表上算的是国库支出,以前他想的是国库银子不少,粮草却少,在这种兵临城下的局面,有钱也买不到粮;可现在收复南方有望,扶渊才发现,国库里的银子只出不进,也不够花。

眼看着就要过年,官员的薪俸得发,宫里的用度也不能少;今年是屋漏偏逢雨,打仗不说,还下了这么大的雪——扶渊听说,有的地方房顶都被压塌了,百姓流离失所,救济灾民,安抚人心,又得一大笔银子。

要是这每天天上下的不是雪,是银子多好。

扶渊扯扯嘴角,把京官薪俸减半,又重新算了一遍帐。

军饷是绝对不能减的,京里受灾的百姓也得抓紧救济。以前舅舅说过,先以官家的名义向富户借粮,三省六部的人求爷爷告奶奶,连欠条都写了,可效果仍然不好。

舅舅当然是急的,可坐在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再急也不能表露出半分;扶渊与钟离宴跟着他,有样学样,急也要憋着;只周同尘整日愁眉苦脸,憔悴得不成样子。

第二日大朝会,扶渊把钟离文宣临死之前说的关于关老将军的事和习洛书说了,习相听了,只是皱眉:这其中定有问题,只是现在他们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如今情势,也不好轻举妄动。

扶渊又把昨日周同尘呈上来的表拿给习洛书看:照这样下去,魔族能不能拖得起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是快坚持不住了。

习洛书捏着这份奏表,手指几乎要把奏折外面的锦衣给揉开:“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着。”

扶渊有些惊讶,一向守成的舅舅今日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您和阿宴说过吗?”扶渊问。

“不曾。”习洛书道,“如今局势,也看不得他应与不应了。”

他从小被习洛书当成亲外甥——甚至是亲子来待,看到的也自然是习洛书最好的一面。习洛书是守成没错,可扶渊忘了,满朝文武也忘了,习洛书守的是自己当年的成。

所以在朝堂之上,当习洛书提出要主动出城迎敌的时候,有一半的人是不同意的。一向英明神断的习相,在人们心中也似乎毁誉参半了起来。

据现在所知的消息,虽然敌军内部不和,军需不够,可年关之前魔君会御驾亲征,九重天广袤的北方还在他们手里,所以敌方的实力仍是深不可测;而我方军备不足,受灾严重,等等问题都是迫在眉睫。

习相要出城迎敌,以现在的实力,他们还出得起。可这场战役之后呢?

若是败了呢?

针对习洛书的提议,就有人提出就守在城里,并不迎战,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就赌魔族能在城下坚持多久。

这个提议,帝都是安全了,可帝都外的百姓呢?

众人争论不休,但最终的决定权,是在钟离宴手里的。

两派争了许久,连一向和善的习洛书都与他们争的面红耳赤,武将们都快打起来了——整个朝堂乱成一团。

钟离宴站了起来。

他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走下金陛。

“诸位,毁了江山,不丢人;不战而降,他们会说我九重天尽是孬种1

钟离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这一仗,我钟离宴与诸君共进退,与帝都共存亡1

一时朝堂上鸦雀无声,群臣整肃仪容,跪伏在地,山呼万岁。

这场主动出击的章程很快就拟好了,由七杀上神担任主帅,其余一干人等皆由兵部主拟上报,最后由习洛书过目,再呈给钟离宴。

谎报关将军战死的这件事,习洛书只说自己心里有数,让扶渊不必担心。

扶渊不能不担心,但除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帝都堪舆图。

好在庄镇晓回来了,他也好多一个照应。

天时院却并不安生。

云垂野平反这件事,听闻后最惊恐的莫过于周和光。云垂野从卖国求荣的反贼成了忍辱负重为国为民的功臣……说实话,她一开始并没有那么讨厌云垂野——也许直到现在也说不上多么讨厌,但她不能嫁给云垂野。

她有了想托付终生的人了。

有时她想,云侯应该不是那般蛮不讲理的人,如若自己能和他好好说说,说清楚了,说明白了——

她这样想着,仍是心乱如麻。

就算没有了云垂野,还有她祖父,爷爷不会放过她的。

女孩儿的眸子重归暗淡。

“咦,是周师姐吗?”扶渊推门进来了。

“知守?”周和光见了他,又惊又喜,“怎的好久不见你?你到底去哪了?问你师兄他又不说。”

“师姐,是我,扶渊。”扶渊也不恼,笑嘻嘻地就进来了。

“原来是上神,小女多有不敬,上神莫怪。”周和光反应很快,冲他微微屈膝。

“师姐怎么这般客气,”扶渊还礼,“当时在无名峰上,还叫我随意呢。”

“如今哪能和在山中相比,”周和光请他坐,“上神今日怎么穿着这一身过来了?”

无怪乎周和光将他认错,扶渊今日穿的,是天时院的院服。

“自是为了掩人耳目。”扶渊微笑,“师姐,实不相瞒,今日是庄师兄叫我过来的。”

“叫你?”周和光颇觉意外,也笑了,“他自己怎么不过来?反倒支使上神。”

“师兄叫我来给师姐定定心。”扶渊笑道,“师姐是当局者迷,你是文山殿嫡女,若真随便嫁了,太子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周和光并没有因为外男和他提起婚事而像旁的京城闺秀般恼怒,她抿着嘴,眼角眉梢仍有笑意。

“嗯……”扶渊看了看她,悄声问,“师姐,你是不是喜欢师兄啊?”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五月廿一,你渊过寿。生日的时候放个小刀,不是故意的(哈哈哈)感觉这本书会写很多年(笑),就拿渊哥生日算吧。明天真的过节了(然而也不能加更!)提前祝伟大的党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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