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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诏不得外出,这与冷宫无异,但淑妃不在乎这个。
她狠狠一怔,抬头望向成帝布满杀气的眼睛,“你竟然不杀我?你竟然真的不敢杀我?”
“那不是你最心爱的恭德皇后唯一的孩子吗?那不是你最放在心尖尖疼着宠着的好女儿吗?”
这就是他牺牲了她十几年青春的深情么?这就是她一辈子又嫉又恨渴求不得的父爱?原来不过如此,都敌不过权势二字。
权势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她怎么会那么蠢,蠢到真的以为皇帝的权威不可挑战,蠢到真的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宠爱,蠢到将希望寄托在一起对她根本毫无感情的男人身上?
尘埃落定时的幡然醒悟还有什么意义?
真正能让她当上皇后的,不再为奴为妾的,不是成帝,不是姜家,而是权势啊。
为什么她到这么晚才明白?
不远处的寝宫之中,卫瑜祖母的手靠在床上,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传来,打破了一室的静寂。
卫瑜的手握成拳,身体在锦被之下蜷缩起来,一时有些心惊。
为淑妃的疯狂。
她并不同情淑妃,她是姜家的人,立场不同,无论她知不知道姜家勾结怀王的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兵戈相向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也并没有被淑妃的垂死挣扎的话动摇,淑妃该死,只是对父皇来说,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候。
她心惊的地方是自己,从前她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像这样算计人心,视人命如物件般随意摆弄的事,似乎还从来没有做过。
太后隔着被子轻拍着她的背,缓声安慰道:“莫怕,她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卫瑜闷声道:“我知道的。”
她只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像有什么失去了掌控一般。
太后瞧出她心中的纠结,道:“教过你,做人做事,落子无悔。既然的做了,就要不要被鸡零狗碎的绊住,爱钻牛角尖的人是难成大器的。”
卫瑜浑身一僵,震惊地回过头,看向太后平静雍容的脸。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太后仿佛洞察世事的幽深双眼,一时只觉得自己好像无所遁形。
一切的盘算、计谋,自鸣得意或惶恐不安的算计,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暴露无遗。
她讷讷地问道:“祖母……你?”
她哪里露了马脚?祖母是如何知道的?知道了多少?
她是该直接认错,还是失口否认?
太后瞧她这做贼心虚的模样,摇了摇头,“你是祖母教出来的,什么鬼主意能瞒过祖母的眼睛?”
确实如此,小时候她和孟滢滢每回闯了祸,或是动了什么鬼主意,总能被祖母一眼识破。
祖母在她心中的睿智形象,远比父皇深刻得多,虽然避世多年,但她在祖母面前,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她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既然祖母已经知道了,那父皇呢?他若是也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会不会怪她太过凉薄?
太后点点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蠢丫头,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姜家岂是那么好算计的?这次若非冯院正来得及时,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她叹息道:“你这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那日春桃知道她想要利用淑妃下毒一事发作,特意来告诉她有一种汤药,喝下能让她体内香料淤积的毒性一下爆发开来,只要能提前喝下解药,不仅对身体无碍,还能将体内余毒一次排清。
她这个话是不假的,确实有这种汤药,但她私底下给的,让卫瑜事先服下的解毒方子,不是真的。
卫瑜前世遭遇的细作暗桩不及其数,各种手段都看尽了,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觉得这个春桃未免太过得用,事情进展得也太过顺利了一些。
于是让拂晓带着那药方找项斯远让人一查,果然发现了不对。
春桃这个小宫女,她确实不是淑妃的人,她的姐姐也确实死在淑妃手里,告诉卫瑜的话句句属实,但她是姜家的暗桩。
一开始不过只是被安插到她宫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自从朝中的弹劾的风向转向姜嵩之后,事情就有了些许不同。
这件事,一开始确实只是淑妃想要害她,但后来姜嵩自己被拖下了水,姜家也就坐不住了。
又得知淑妃对她动手被她发现,特意做了一个新局,想要哄骗她把自己给毒死。
卫瑜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决定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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