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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连是不是为将的材料,轮不到一个已经退出晋州军伍的百姓来评头论足!
在获悉那个人身死松峰山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聚拢了那些曾经同在大杆营的袍泽,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是朝廷乃至晋州官府都不会放任他们这些武官南下,用过往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功勋来换一个只身南下的清白身份,或许还有些许的可能。可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热血上涌拔剑生死的年纪,那些年轻的大多也都是两鬓微霜的中年人,妻女产业家族忠义,太多不能轻易割舍的东西绊住了他们的步伐。最终还是苏祁连马大远章谷在内在蛮人攻势中得活的二十余人,在安顿好身前身后事后辞官南下。
在苏祁连早前的设想中,他们会以微不足道的代价从怯懦如鼠的唐槐李手中获得那些武装,而后借助栖山县张家和周氏武馆的弟子迅速武装起一支战力卓绝的精骑。有精良甲胄和刀弩的精骑在江州官府作壁上观的同时,会如同割草一般将那松峰山的山下弟子收割殆尽,最后他会纠结起江州所有与松峰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门派残党,攻上松峰山,砍下高旭的脑袋摆在那个人的坟头祭酒,之后便是割鹿台。
他听出了客栈外发出那声咆哮的人是谁,也知晓他们的境遇远比客栈内更加艰险,而他苏祁连却无能为力。
张五没有说错他苏祁连不是为将的材料
可至少能当个握刀向前的卒子。
苏祁连向前一步,站在了所有晋州武官的身前,这是离武二郎最近也是最危险的位置,像是战阵中头排的盾士,一战过后生者寥寥,但人人都须得是老卒。他们未必悍不畏死,在面对蛮人如海潮般汹涌的骑军结队冲锋时,却能做到一步不退。
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将屁股冲着敌军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故而他们只能做马蹄湍流中巍然不动的礁石。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顶天立地,岂有苟且求活的道理!”苏祁连圆睁了双目忽的大吼,声振屋瓦,“勇敢些!拿出你的骨气来!”
先前为逼迫晋州武官众人出手,武二郎一脚一脚慢慢踏碎了这个比魏长磐年长不了几岁武官的整条臂膀,即便后者咬紧牙关未曾有一字一句的求饶和叫痛出口,可那牙缝间挤出的呻吟仍旧刺痛着在场所有武人的神经。
武二郎听闻低头饶有兴致地望向那个算是相当能吃痛的晋州武官,抓住他的发提起他的头瞥了眼,然后望向那个须发皆白的大吼老人“分明是你自己的儿子,却要摆出毫不相干的样子让他活活痛死在这里,天下还有这般为人父母的?”
那个被武二郎提起脑袋的年轻晋州武官强行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苏祁连如雷的吼声打断“你是晋州的武官!一日是晋州的武官,那今生今世都是!不要给你的同袍和你的旗抹黑!”
“他还是个年轻人,活下来,原本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娶妻生子,加官进爵,荣华富贵,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带着些怜悯的眼神望向脚下那个还在竭尽全力挣扎的人,小垚山大王的嘲讽几乎要气炸苏祁连的胸膛,“就算是爹爹,可为一心想要儿子慷慨赴死才不辱没他爹爹而死,当真值得?”
”虽死也是英雄的死,总好过嫌弃累赘的哥哥,做了弑兄的行径,为了良心安稳却还要为自己找出千般的借口和理由。”
几乎刹那疯魔的武二郎双目赤红,目光转向那个一脸淡漠揭开他心底疮疤的年轻刀客,哑声道
“洒家本以为天下总不至于有蠢到求死的人。”
“那是你见识太少。”
像是吐干净心中的积郁,魏长磐在三言两语便使眼前小垚山大王怒不可遏之后竟是露出极快意的神情。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身以成仁,求仁得仁,求死得死,岂不快哉。
这些书上的言语,说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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