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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冷冷看着突然昏睡在地上的白白,以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应该杀了你的,这样就能保证墨魇一定会不顾一切杀了天帝毁灭天庭以泄愤……”
这里发生的事情,小黑随时会发现,已经容不得它再作犹豫,蓝‘玉’眼睛里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扇了扇翅膀,一道淡蓝的虚影从他身上飞出‘射’向白白的眉心。
虚影触及白白之时,忽然她的心口处泛起一团红光,红光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个银黑‘色’的繁复咒符,站在树上的蓝‘玉’一见,浑身一震,飞快将那道淡蓝的虚影收了回来。
那个咒符与它身上的何其相似,分明就源是同一种秘术,那是仙人或魔君将法力高强的妖‘精’魔兽小仙等收为已用的法咒。说白了就是仙魔之中,人对动物的一种驯服控制手段,施咒者从此对被咒的妖‘精’小仙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不仅可以控制它们的行为,更能轻易探知它们内心的想法与行踪。
这种秘术失传多时,三界之内懂得的人不超过三个!从符咒的反应看来,在白白身上施咒的分明是墨魇!
蓝‘玉’知道如果自己此刻硬要吞噬白白的魂魄再借用她的躯壳,必然会引起墨魇的注意,自己的计划看来必须要修改一番……
忽然想到白白身上那面曾经藏了苏芝与苏薇薇的铜镜,蓝‘玉’双眼一亮,口中无声念动咒语,铜镜便自动从白白的袖子里跑了出来,镜面闪过淡金‘色’的光华,白白飞快化作一缕轻烟,被吸进了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玉’才把镜子收好,就听见小黑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白白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发现,这青凉观不能再留了!
心有不甘地展开翅膀,蓝‘玉’头也不回一飞冲天,眨眼消失在云雾之中。
小黑觉得原本的监视位置不好,想换个地方,却被面前几丛带刺的‘花’草拦住了去路,换作从前,它早就不管不顾,理你什么仙‘花’异卉,挡路的直接铲除!可是现在‘药’草园归白白管,一株小破‘花’枯萎了她都要自责一番,如果它这么一次干掉几丛,白白虽然不会骂它,但肯定会很难过,所以小黑不得不曲折地绕了一段路再往白白的方向进发。
它从不掩饰自己对蓝‘玉’的监视,所以根本不担心对方发现,不过既然现在白白与蓝‘玉’在一起,它的监视自然也相对松懈一些,它与青凉观上下都并不担心蓝‘玉’会对白白不利。
一来白白本身法力极强,跟蓝‘玉’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二来青凉观中想要带进“危险品”是绝无可能的,所有的‘药’草法宝等等在进入青凉观前都会被检查清楚;三来在青凉观内运用法术,稍微强烈一点都会被观里的人感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蓝‘玉’要如何作怪?
所以当小黑走到树下,发现只剩下一地的工具水罐,前一刻还在对答着的白白与蓝‘玉’都不见了踪影,吃惊程度可想而知。
云疏、云起等人得到消息匆忙把青凉观上下搜索了一遍,结果不必多说,白白与蓝‘玉’像忽然蒸发了一样,只在白白房间里找到一份天帝的手谕,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青凉观弟子、狐仙白白勾结妖魔,
云疏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份手谕,上面清楚盖着天帝的御印,绝无虚假,莫非蓝‘玉’真是天帝派来诛杀白白的?他是如何动手的?为何不留一分痕迹?
天帝有心杀白白不奇怪,但是经过上次追杀白白父母折扣了六名上仙之事,他应该知道墨魇对白白的维护,地府正在‘混’‘乱’之中,这个时候杀害白白等于同时得罪青凉观与墨魇,他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白白现在生死不知,师父才入关不久,他们就连小师妹都没能保护好,自云疏以下几个师兄弟心中既焦急又愧疚,云止‘性’情火爆,一拳便砸碎了桌子,暴怒道:“我这便打到天宫去,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杀了天帝那个‘混’球!”
云景与云虚也很想杀人,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异口同声附和道:“我与你一起去!”
云起终究比较冷静,一手拦住他们道:“单凭这道手谕,顶多证明天帝有这样的意图,现在白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疑点甚多,我们就这样打上‘门’去,很有可能反中了别人的圈套。师父还在闭关,我们离开了青凉观,万一有人趁虚而入,那要怎么办?”
云止像困兽一样踱来踱去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白白怎么办?”他们都无法相信白白会被杀害,只想着她可能是遇到什么意外所以失踪了。
云起苦笑道:“说起来是我太大意了,以为在青凉观内,只要小心防范外人便无法得逞。”
当时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此刻也无人有心情互相责怪,只是记挂着白白的安危。
云起定了定神道:“白白现在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按照小黑的说法,白白只是离开了它的视线不到半盏茶时分,天庭上还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无声无息杀害白白并毁尸灭迹的,我们虽然失策,不至于有人在青凉观内运用法术杀人还一无所觉。
最可能的是白白被人用特殊的方法掳了去。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探知白白的消息……云虚,你马上去一趟墨潭告知墨魇此事,但切记不要提起天帝的手谕。”
云止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包庇天帝?!”
云起道:“墨魇对天帝向来恨之入骨,一旦知道这件事,怕马上会杀上天庭来大闹一番,到时后果难以预料!这份手谕虽然是真的,但是在此时出现,十足似是故意要引导我们与天帝斗个你死我活,天帝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如果我们因此被误导,耽误了救白白的时间,那才真的追悔莫及。”
云景恨恨道:“这次的事就算不是天帝指使的,也定与他脱不了关系,白白这么温柔善良,唯一与她结怨的就只有天帝与龙宫那些‘混’蛋!”
云起对云虚道:“你可以让墨魇从天帝那边着手查,但尽可能不要刺‘激’他,免得他又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云虚点点头,飞快离开青凉观赶去墨潭。
云起在白白房间最后扫了一圈,忽然道:“之前白白放在身上的那面铜镜你们可有见过?”
云景对于这些‘女’孩子用的物事尤其注意,马上答道:“有啊,苏芝与苏薇薇离开后,白白就把镜子随手放在了身上……啊!白白是被蓝‘玉’藏在镜中带走的!”
其余几人也想通了此节,云疏皱眉道:“我只是不明白,蓝‘玉’用什么方法可以让白白毫无反抗地被收入镜中。”
“白白失踪的地方在‘药’草园……‘药’草园,园里可有什么能令人无力昏‘迷’的仙草?”云起慢慢理出思路,一直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小黑忽然道:“没有,我天天在里面‘乱’转,都没有碰到过闻了碰了就会令人昏‘迷’无力的仙草。”
四师兄弟唯恐小黑有遗漏,又再把‘药’草园仔细检查了一遍,尤其是白白失踪地点附近的‘花’草,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这里种的都是明乙真人挑选过的仙‘花’仙草,确实没有一个品种能够令人一闻一碰就产生严重反应的。
现在青凉观中所余人手已经不多,他们无法派出得力人手去找寻白白,只得一边提神防守,一边焦急等待墨魇那边的消息。
“那些仙草确实没问题,‘混’在一起也没问题,只是用我教的培养方法,按照顺序,一种一种‘激’发出它们的气味,闻了三天再加上最后一味灵目兰就刚刚好了……”蓝‘玉’的低语中带着自得。
它确实应该骄傲,三界之内能够有他这样高明的下‘药’方法的,只有它一个,别的人连想都想不到!所以它可以不动声‘色’、不留痕迹地利用‘药’草园本身栽种的仙草把白白‘迷’昏,也幸好它用的是这种“温和”的方法,否则就算青凉观的人没发现,墨魇也会发现!
没想到墨魇会在自己的新娘身上施下这样的秘术,只要白白在它动手的过程中有一丝勉强或情绪‘激’动,墨魇都可能察觉到,并飞快赶到,到时候它未必有命看着它的计划实现了。
本来他想借用白白的躯壳去做些事情,没想到当它分出一楼魂魄想俯身到她身上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墨魇的符咒,如果它硬去占用白白的身体,就必须把已经与白白的魂魄纠缠在一起的符咒一并吞噬,它自然不敢冒这个险,否则仓促之下符咒必会产生剧烈反应,墨魇就会知道白白这边出了问题。
他没有把握在极短时间内解决这个符咒,只得临时改变计划,不过想到不用杀害白白,它心里还是隐约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白白太像它心中那个人,如果可以它都不想伤害她。
身边不远处,躺在石‘床’上的白白发出一声朦胧的呜咽声,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很快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偏偏身上软绵绵地,想抬起一只手指头都办不到。
她知道坏了,自己一定是出事了!
一眼瞄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忍不住大声质问道:“是你把我抓来这里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
蓝‘玉’侧头打量了她一阵,振翅一跃就变成了一名面容清秀苍白的瘦弱蓝衣少年,他看着白白冷淡地说道:“本来是想杀了你,不过后来看你可怜,决定留下你一条命。”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想杀我?是……是天帝派你来的?”白白也知道自己的大对头无非就是天帝与龙宫那两家子。
“你死了,墨魇才会把天庭这些虚伪无耻、自大‘阴’险的仙人们连天帝一起杀干净。”蓝‘玉’知道白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也不怕告诉她真相。
“他们、他们害过你?”白白对某些仙人确实没有好感,不过痛恨范围绝对没有蓝‘玉’的深广、毕竟在天庭上也是有对她很不错的仙人的,青凉观的师父师兄们不说,雷公电母、巨威星君与太白金星对她都十分温和,师兄们的朋友也对她很好。
“害我?他们何止害我!我们这些天庭上的小仙们在他们眼中都是猪狗蝼蚁,供他们肆意奴役欺侮,说得好听是让我们成仙了,其实不过是他们需要佣人奴仆罢了,他们何曾真的把我们当成是天庭的一份子?”蓝‘玉’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看见了什么‘花’‘花’草草一样。
白白认可他说的话但是不忘抗议他的行为:“他们不好,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改变,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我法力太弱,奈何他们不得。墨魇不是很在意你吗?如果你惨死在天帝手上,他一定会杀到天庭上来,就算杀不尽天庭上这许多的仙人,要杀了天帝完全办得到。一千多年前他就这么干过,可惜明乙从中作梗,否则天帝早就死了!”蓝‘玉’的计划就是借刀杀人这么简单。
“所以你想杀我嫁祸给天帝?可是为什么又把我带到这里来?”白白觉得蓝‘玉’说得凶狠但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心中的恐惧稍微平复了一点,不过仍是很担心墨魇真的会中计杀上天庭来,仙人中也有许多好人,她既害怕墨魇受伤,也害怕伤及索然无辜。
“我不杀你,是因为发现你其实是个可怜虫!”蓝‘玉’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悲怆。
白白不解地看着他,只听他道:“你以为墨魇真的喜欢你吗?在他心目中,你由始至终不过是只玩物罢了!”
“你胡说!”白白大声反驳道,墨魇对她的心意她身边的亲友连她自己都可以清楚感觉到,而且世间上哪里有人会死乞活赖地非要娶玩物为妻的?墨魇已经用他的行动表达了他最大的诚意,没什么可怀疑的。
167:都不是好东西
蓝‘玉’看白白的眼神里尽是同情怜悯:“他在你身上施展了秘术你知道吗?”
“什么秘术?”白白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蓝‘玉’把墨魇在她身上的符咒功效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被人控制的滋味如何?如果不是把你当做玩物,为何给你用这样的符咒?”
白白想起之前在地府里曾经试过两次明明想反抗,身体却全不听使唤,只依照墨魇的命令行事,当时以为是因为墨魇的法力太厉害了,现在听蓝‘玉’这么说,竟是因为身上被施了秘术?!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坏蛋墨魇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人都是这样自‘私’无耻的,自以为是万物之灵,只想控制占有世间万物,何曾去想过与它们和平共处?何曾想过它们是不是愿意被他们控制?!”
蓝‘玉’轻蔑地笑了笑,又道:“所以他们都该死!不管是天帝、是明乙、墨魇,还是其他狗屁仙人魔君统统都该死!”
白白垂下头没说话,过了一阵道:“师父是好人,墨魇。。。墨魇他也是真的喜欢我。。。”
蓝‘玉’对这只顽固的小狐仙,简直觉得恨铁不成钢,他咬牙切齿道:“你师父是好人?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也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白白生气道:“你眼里所有人都是坏人么?所有人对别人好斗是利用人?”
蓝‘玉’冷笑道:“明乙在天庭上是何等声望?!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师兄们是经过了多少艰难考验才被他收入‘门’墙,天帝这样的身份想求明乙收他的‘女’儿为徒都不可得,你有什么稀罕之处,让他主动找上‘门’去从小教导?连你的爹娘都是沾了你的光彩能得到明乙的青眯庇护,你难道总来没有奇怪过,他为什么要单单就看上你这么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狐?”
白白却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她有意识起,明乙就是她的师父,虽然不曾‘露’面,却能常常听到他的声音,尤其在修炼的紧要关头,总有他的指引鼓励,数百年来已经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谁会去纠结它的原因?
“师父先遇上我爹爹妈妈,才收我做徒弟的。”白白想起爹娘常挂在嘴边的,关于当年师父如何对他们夫‘妇’施以援手,助他们位列仙班的事情。
“明乙是因为你才找上你爹娘的!”蓝‘玉’肯定地说道。
白白不信道:“我那时都还没出生呢!莫非师父还能预测到爹爹妈妈会生下我?!”
“别人预测不到,明乙却完全办得到!”
“你越说越奇怪,就算师父真有这个能耐,他收我做弟子又有什么好处?你想挑拨离间,你是坏蛋!”白白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些不安,但是她不愿意往深处想。
蓝‘玉’仿佛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被骂了也不生气,施施然道:“他预测到你将会与墨魇结缘,控制住你,不就等于控制了墨魇了,也难为他肯‘花’几百年时间在你们一家三口身上。”
“你胡说八道!我不听你说了!”白白缩成一团双手掩住耳朵大声说。
蓝‘玉’看着她自欺欺人的可笑举动,知道她其实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话,只是害怕面对真相。白白总是一副天真不知愁的模样,让他暗中咬牙嫉恨了不知多少次。
同样是鸟兽修成小仙,白白傻乎乎的却拥有了所有他渴盼已久偏偏得不到的幸福,她有疼爱她入骨的爹娘,又对她关怀备至的师父师兄,有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的情人,有众多小仙的信任景仰,更有高强的法力与令人着‘迷’的容颜。
他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腔仇恨。。。。。。
他要告诉她,她以为理所当然拥有的幸福是假的!
别人觉得明乙高深莫测,但是从他一千多年前劝退墨魇,破坏了蓝‘玉’颠覆天庭的计划的那一刻开始,蓝‘玉’已经在暗中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蓝‘玉’是天庭上最了解明乙的人。
虽然明乙自损修为窥探天机的事情,他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凭借着他对仙草仙‘药’的了解,他早就发现明乙的不妥,青凉观的童子玄书这些年来一直收集的草‘药’他打探得清清楚楚,早就从哪些看似零散无规矩的仙草明目中猜到青凉观内有人遭受天谴反噬,身受重伤。
青凉观人口简单,修为极强的不过是明乙真人与他的几个弟子,这些人偶有外出,蓝‘玉’法力较弱,怕被发现不敢靠近观察,所以也未能确定究竟是谁受了重伤。
后来明乙开始明里暗里与凡间的白狐族频繁接触,似乎在找什么特定对象,最终跟白元松夫‘妇’深‘交’起来,蓝‘玉’只觉得奇怪却‘摸’不着头脑。
直到最近,蓝‘玉’冷眼旁观事态发展,终于把事情的始末连成一线,一直以来,伤重难愈的正是明乙,他法力高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做些有违天道的事情,那定是为了什么重要的目标才愿意如此牺牲。白白与墨魇意外结缘,明乙明里暗里推‘波’助澜,似是早有准备了一般,墨魇为了白白竟然肯诛杀地府叛军,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证明了一件事,明乙早知道墨魇与白白会成为夫‘妇’,所以先下手为强地把白白一家拉拢到自己身边。
蓝‘玉’不厌其烦地把自己这些年来观察所得的证据一件件摆到白白的面前,看着她从惊讶不信到伤心难过,‘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不管是神仙妖魔还是凡人,只要是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那里会平白无故将他们这些鸟兽异类放在心上?
什么师徒之情,什么男‘女’之爱,都是假的!不是为了方便利用、玩‘弄’他们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仍然觉得你那个师父是好人?”蓝‘玉’得意地问道。
白白呆了一阵,轻轻道:“师父。。。师父是好人!”声音虽轻,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这下轮到蓝‘玉’意外了:“他这样利用你,你不生气?你不恨他?还说他是好人?!”
“就算师父真的在利用我,但是这几百年,他确实对我很好,这些都是真的。就算是利用我,他也没有伤害过我和爹爹妈妈,反而一次一次帮了我们、救了我们。师父他不是坏人!”白白红着眼睛抬头狠狠瞪了蓝‘玉’一眼。
蓝‘玉’几乎被这只“顽固不化”的笨狐狸气死,他指着这只不争气的笨狐狸,气道:“你这个笨蛋!”
“你才是笨蛋!师父就算是利用我,也没有什么坏心,他不过想三界太平,不用打来打去,有什么不对?!”白白也生气了,嘴硬地反驳道。
其实她是真的很难过,只是不愿意在蓝‘玉’面前示弱罢了。
“好!你师父伟大!把你养大了送给墨魇作玩物,三界就太平了!哈哈哈!真是好笑!”蓝‘玉’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墨魇喜欢我,才没有把我当玩物!”不管他说什么,不管心里有多痛,白白依旧顽固地大声反驳着。
她不想恨师父,不想恨墨魇,不想自己变得跟蓝‘玉’一样痛恨每一个人。
“没有吗?你忘记了,他一手毁掉你五百年道行?他在你身上施展秘术,想让你一生都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如果不是因为他觉得你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放心去亲近你?你莫非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蓝‘玉’一直把墨魇当成可以替自己达成心愿的杀器,在他身上‘花’的功夫不必‘花’在明乙身上的少。
白白想起墨魇的父母,可以说是死于天帝的‘阴’谋,更多的却是死于对彼此的深情在意,墨魇看到父母的不幸,不愿再轻易对人许以深情也可以理解——没有在意的人,就不必害怕有朝一日为失去而悲伤‘欲’绝。一想到这里,白白对墨魇的怨怪反而减轻了不少。
他在她身上施下了秘术,就不必担心她会忽然离他而去。。。。。白白忽然警觉道:“你骗人!你说墨魇的秘术可以知道我的行踪和心思,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发现我被你抓了,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呢?”
说到这个蓝‘玉’就得意,他哈哈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已经把你身上的符咒解了!”
能够破解这个秘术,是那个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杰作之一,可惜一直无法宣之于口,既然白白提起,他很乐意炫耀一番。
“三千年前,我本是天宫里一只普通的鹦鹉,我的主人是天宫里的仙婢,她的真身是一只美丽的白鹤,名叫韵儿,负责照管天宫里的‘药’园。有一次,我被青华大帝所养的神鹰咬伤,差点送了小命,是她不顾危险把我救下了,又细心治好我的伤患。她是世间上最聪明最善良的仙子,我栽培仙草的本领就是跟她学的。”这些事蓝‘玉’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白白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自己的往事,不过想必跟他能解开墨魇施下的秘术有关,所以没有出声打扰,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药’园里的仙草是用作炼制丹‘药’的,并不好看,天宫里那些所谓的贵人都看不上这块荒芜之地,韵儿姐姐与我在那里生活的十分快活自在。时常有些仙婢仙童前来讨‘药’,他们都是鸟兽化作的小仙,在天宫里从来任人打骂,韵儿姐姐心肠极好,总是偷偷炼制伤‘药’为他们疗伤。”
蓝‘玉’说起“韵儿姐姐”时,满眼温柔,身上的乖僻恨历之气也淡了下来,白白也能感觉到他对那名白鹤仙子的眷恋仰慕。
蓝‘玉’沉浸在记忆之中,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虽然已经离他而去,但每次想起总是让他心里涌起一阵阵甜蜜柔情。他最终改变主意,没有对白白下杀手,固然是因为当时时间紧迫,来不及接触墨魇在白白身上所下的秘术,更是因为白白专心‘侍’‘弄’仙草的模样,太像当年的韵儿。
“我贪玩喜欢飞到外边去,每次回来总是看到韵儿姐姐担心又释然的神情,她说怕我碰到外边的神仙,会把我抓去,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开始时也不信天上的神仙会这样不讲道理,后来见多了那些被神仙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仙们,才知道天庭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所以也就定下心来专心在‘药’园里生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英俊儒雅的仙人经常出现在‘药’园,他能说会道,虽然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但是没见过太多外人的韵儿姐姐很快就与他相爱了,韵儿姐姐很害羞,每次与他在一起都避着我,我心里虽然有些妒忌那个仙人,但是也为她高兴。我们都忘记了,高高在上的神仙们又怎么会真心喜欢我们这些异类?不过是觉得新鲜想玩玩罢了。更不要说,这个仙人是天庭神仙的首领,而韵儿姐姐不过是他眼中一只低贱的白鹤而已。”
蓝‘玉’想到韵儿姐姐当年想起那个仙人时的甜蜜表情,与白白想起墨魇时的神态何其相似,再想到那人的冷酷无情,‘胸’口像有一把毒火在烧。
白白听到这里低叫了一声,不敢置信道:“那个仙人,是。。。。。天帝?”
蓝‘玉’的神情狰狞起来,狠狠道:“对,就是天帝,发现韵儿姐姐没认出他,于是假装成普通仙人与她‘交’往,他大概觉得这样很新鲜很有趣!”
“韵儿姐姐成仙之后几乎都是待在‘药’园里,与天帝谈论的话题也离不开她的宝贝仙草,偶然跟他提起有几种仙草‘混’合可以炼出失去部分记忆的丹‘药’,天帝听了就要她炼制一颗可以让仙人忘记之前三百年发生的事情的丹‘药’。韵儿姐姐觉得奇怪,追问原因,天帝却不肯多说。”
白白越听越觉得不对经,失去记忆。。。失去记忆。。。莫非就是天帝用来害了墨魇娘亲的‘药’?!
“韵儿姐姐她真的把‘药’练出来了?”白白颤声问道,这颗‘药’是害了墨魇父母的元凶啊!
蓝‘玉’古怪地笑了笑道:“韵儿姐姐心肠那么好,怎么会做害人的事情?”
白白眨眨眼睛,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蓝‘玉’继续道:“韵儿姐姐心里怀疑,就让我探听一下究竟这‘药’是要作什么用途,我跟踪天帝,终于发现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是要把‘药’拿去玄妙‘玉’‘女’吃,这个玄妙‘玉’‘女’就是墨魇与明乙的亲娘!天帝为了讨好上任青凉观观主,想把玄妙‘玉’‘女’嫁给他,偏偏人家已经在凡间与墨魇的父亲双宿双栖结为夫‘妇’,天帝擅自定下的婚事泡了汤。他怕悔婚得罪了青凉观的人,又恨玄妙‘玉’‘女’不肯听从他的旨意,于是就想用这‘药’令她忘记凡间的夫婿,好好嫁去青凉观。”
“我把事情打听清楚,回去告诉了韵儿姐姐,韵儿姐姐伤心了一夜,二天天帝来时,她断然拒绝他的要求。天帝说,只要她答应,就封她做仙妃,从此不必继续在这‘药’园里虚度光‘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不知道,韵儿姐姐有多喜欢‘药’园里的‘花’草,有多惧怕外边的世界。。。韵儿姐姐执意拒绝,终于‘激’怒了那个狠心的‘混’账,他强行在韵儿姐姐身上施下秘术,冷笑着说,不过是只低贱的鸟儿,敬酒不喝喝罚酒,真以为他奈何不了她吗?说完就动用秘术,‘逼’迫着韵儿姐姐做尽各种难堪之事,供他取乐。”
蓝‘玉’说到这里,眼光已经有点疯狂,他瞪着白白,一字一字道:“天帝用的秘术,就是墨魇用在你身上的那个。”
白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被那种秘术控制、身不由己的恐怖感觉她至今都还记得,墨魇毕竟没有存心折辱她,比起蓝‘玉’的韵儿姐姐,她算是运气很好了。
“韵儿姐姐被心中至爱之人如此对待,哀莫大于心死,当夜就自尽了。。。她怕我也被天帝胁迫,临死前把想到的破解秘术的方法告诉了我。。。她明明可以破解的,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自尽?是天帝害了她,天帝该死!哈哈哈!一千多年前,他逃过一次,今天他一定逃不了了!哈哈哈哈!”蓝‘玉’疯狂地大笑起来。
白白听了很为那个韵儿姐姐难过,天帝确实是该死的,难怪蓝‘玉’那么恨他。
“我为了今天,已经等了太久,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蓝‘玉’狂笑过后,又再现出得意的神‘色’。
“韵儿姐姐死后,我把天帝想要的丹‘药’炼制出来,献给天帝,为了表示忠心,主动让天帝在我身上施下同样的秘术。韵儿姐姐教的方法很有效,那个符咒转眼就被我解了,天帝还懵然不知,以为平白得了个死忠于他的炼‘药’大师兼走狗。他大赞我忠心可嘉,对我毫不怀疑,把神农谷赐给了我,让我在那里秘密为他炼制可以控制其他仙人的‘药’物,秘术虽然好用,但却只能用于鸟兽修成的小仙身上,他又怎么会满足。”
“害了墨魇爹娘的‘药’,是你炼的?!”白白气愤不已,虽然知道蓝‘玉’并不是真心帮助天帝,但是他这样的行为害惨了墨魇一家啊!
168:我会陪你(大结局)
蓝‘玉’大方的承认道:“对!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药’也是有破解方法的,却没有想到玄妙‘玉’‘女’竟然生出了墨魇这样法力高强的儿子,天意啊!我开始只想着取信于天帝好找机会报仇,没想到竟然因此引出可以帮我报仇的人选。”
白白气得不想讲话,墨魇一家的痛苦竟然是由眼前的这个家伙的报仇之念引起的。他虽然可怜,单但也同样十分可恨!
“知道了墨魇这个人之后,我暗中想了个法子就让他知道当年天帝的‘阴’谋,‘激’得他狂‘性’大发,杀上天庭来,差一点点就把天帝立斩与天宫之内,可恨那明乙竟然出面坏我好事!”蓝‘玉’想起一千多年前的功败垂成,对明乙犹痛恨不已。
如果是从前,白白都会偷偷怨怪师父为什么多管闲事,偏去救那个害人的坏蛋天帝。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天帝虽然该死,确实不能死的,他一死,事情就大条了。
并不是天帝本人有多厉害多么重要,而是天帝这个位置本身就是维系天庭的元气的关键。只要天帝在位,就算他如何昏庸无能,也能保住天庭元气不泄,天庭才能正常存在。而一旦天帝这个位置上无人,那天庭的元气就会疯狂外泄,到时不但天‘门’崩塌,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冲到天庭上来作‘乱’,连人间都会受此影响灾祸连连。直到下一任天帝登基时再重新缓慢恢复。
现在还远远未到下一任天帝真武大帝接任的时间,如果此时天帝意外身亡,那就只能眼看着三界大‘乱’,生灵涂炭了。明乙真人何尝不怨恨天帝,正因为不想碍于一己恩怨祸及三界,所以才出面救下天帝。
“师父是不想别人受连累。”白白为师父辩解道。
蓝‘玉’哼了一声,骂道:“假仁假义!”
白白知道他对师父的成见极深,跟他争也没意思,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他更大一声“哼”以示抗议以后,就不说话了。
“当年他能拦得住,今天他自身难保,我看他还怎么碍我的事!”蓝‘玉’想到自己的计划。。。现在好戏应该开场了吧!
“你要干什么?”白白好奇道。
蓝‘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就算不杀你去嫁祸天帝,只要有你在手,我让墨魇去杀明乙,他也一定会乖乖听话,何况我不过让他去杀他的仇人天帝?!”
“你抓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要挟墨魇!”白白完全明白过来,不由得大是着急,她不想墨魇为了她闯下大祸,还祸及那么多的无辜生灵。
蓝‘玉’有趣地看着白白跳起身来试图冲过来,跑了两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笑道:“没用的,我虽然法力不如你,但是说到炼‘药’,就算是太上老君也远不及我,你已经吃下我的丹‘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你都会法力全无,气虚力弱。你就乖乖呆在这镜子里等着我带天帝的头颅回来吧。”
蓝‘玉’从怀里取了个卷轴出来抛到白白身边,道:“我不想让韵儿姐姐的本领失传,你也算是天资不错,好好学习卷轴上的东西。”
白白看也不看那个卷轴一眼,瞪着他说:“我不要学,你放我走!”
蓝‘玉’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大怒,不过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那把这卷轴上的东西学全了,镜子上的封印就会打开,到时你想到哪里去都不成问题。”
说罢,蓝‘玉’抬头看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了,自己亲手布置的好戏应该上场,他一转身消失在白白面前。
神农谷一片草木之中平放着一面铜镜,忽然镜面金光一闪,蓝‘玉’出现在了镜上。
他离开铜镜内的幻境,取出封印的符咒贴到镜上。这些符咒师他用“百岁幽魂‘花’”的‘花’汁画的,用它幽禁仙魔,百年之内就算对方法力通天也冲不出来。
把镜子放进木盒里,蓝‘玉’皱眉想到:把着镜子藏在何处才能确保墨魇找不到呢?有了!
蓝‘玉’计议已定,拔下一段“千里藤”把盒子挂在藤上,口中念诵咒语,那株千里藤飞快长长,仿佛真的无穷无尽一般,带着木盒往地下钻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蓝‘玉’做完这些事,马上变出原身展翅离去,他要到青凉观去再确定一下,明乙不会突然出关坏他的事。。。。。
云虚到达墨潭报讯之时,墨魇与白氏夫‘妇’商量迎亲的事宜,他不想踏入青凉观的范围,白氏夫‘妇’知道他的心结,于是打算回头与明乙真人商量,由云疏等人出‘门’送亲,他们在外边接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到白白竟然在青凉观内无故失踪,白氏夫‘妇’当场就变了脸‘色’。
墨魇想着自己在白白身上施下的秘术,虽然着急,却并不太惊慌,安慰白氏夫‘妇’道:“没事,待我去把她找回来。”
白氏夫‘妇’见识过他的无边法力,也知道他对白白的在意,闻言当场放下心来。
墨魇闭目驱动法咒,再睁开眼睛之时已经到了法咒显示的白白所在的地方了。这里是天庭上某个角落的一座小树林,放眼四顾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雪白身影,只是面前巨石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墨魇心知不妥,一手打开那个盒子,只见自己在白白体内所下的银黑‘色’符咒正缠绕在盒子里一小撮雪白的狐狸‘毛’上!
白白身上的法咒被人解了,这个人抓走了白白!
三界之内知道这种秘术的人极少,而这个人竟然能够在他全无意识的情况下解除这种秘术!
墨魇震惊之余,只觉得手脚冰凉,一种从没有的恐慌漫上心头,他的白白不见了!他再也感觉不到她,再也找不回她了!
盒子底下有一张小小的信,墨魇双手发抖地拿起那张薄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今日之内杀了天帝,否则白白将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杀了天帝!
墨魇慢慢握紧拳头,将那张薄纸‘揉’作一团。。。天帝死了就可以换回他的白白,那就让他吧!反正他早就该死了!
墨魇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的利箭向着天庭方向而去。
青凉观内,云虚带着白白的父母一道返回,白元松夫‘妇’听过事件的原委,对天帝更又痛恨几分,虽然也知道事情有蹊跷,不见得真的是天帝所指使,但终是他惹来的祸端,让们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白白已经遭遇不测,只是希望她真的是被人劫走了,墨魇能尽快把她找回来。
明乙闭关的石‘洞’外不远处,一只蓝‘色’的鹦鹉站立在一株大说的树枝上,藏身于浓密的枝叶之间,注视着石‘洞’周围的动静。
现在守在‘洞’前的是云景与云阑,他们刚刚接了云疏与云虚的班,看来明乙的几个弟子是打算每天三拨的轮番守护师父了。
他们分不开身,自然就没人能够去阻止墨魇杀天帝了。
只要天帝一死,天庭就会大‘乱’,那些小仙们早已经去了地府‘阴’司,天庭就是塌了也与他们不想干,没了天庭众仙的,他们日后应该会更好过。
蓝‘玉’虽然不屑于小仙们的软弱可欺,但终究对他们还有几分香火之情。
蓝‘玉’心念电转,转而飞向童子玄书的住处,他必须再做点什么,以确保青凉观的人绝对无法再坏他的事!如果可以,他不介意顺便报了明乙当年破坏他计划的仇。
蓝‘玉’飞去不久,树荫下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玄书正在丹‘药’房里炼制‘药’丹,青黑‘色’的丹炉被三昧真火烧成了通体赤红,丹炉里的丹‘药’关系到明乙真人能否顺利度过大劫安然出关,半点疏忽不得,所以虽然丹‘药’房里闷热之际,他依然一刻不离的守在里面。
丹‘药’房里尚有两名打下手的小童子正轮流用法器保持着适当的火候,同样几乎被热掉了两层皮,好不容易等到玄书一声大喝:“好了!开炉!”两名童子法器一收,往后跳开,另外上来两人舞动金丝钩起了炉上的盖子,三颗金丹缓缓子炉中升起。
玄书举起手中的‘玉’瓶,瓶嘴对着金丹方向扬了扬,三颗金丹有生命一样飞入瓶中。隔着瓶子还能感觉到刚刚出炉的金丹上透着热气。玄书满意地举起瓶子对四名小童子道:“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辛劳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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