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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十四日后,终于到达圣清道观。圣清道观为皇家所有,坐落在丹霞峰上,周身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梁缨率先走下马车,下意识往左右瞧了瞧。不知为何,这一路,她总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古怪地很。
可她私下里问过暗卫,两暗卫都说没有。
“这地方还真凉快。”说话间,梁轻鸢搭着宫女的手走下踏板。
两人并肩往前头看去,道观很大,一眼看不到底,红墙黑瓦,在这丹霞峰上更显清幽。
观主静渊道长早早带着一群女道士等在山门口,待两人走下马车即刻上前行礼,“老道恭迎两位公主。”
“静渊道长不必多礼。”梁缨好奇瞧着这一行人,她们都穿着一身黑白色的道服,长发被束在一个铁制的发冠里,跟话本里写的差不多。
这时,梁轻鸢迈着步子往长长的石阶上走,身姿袅娜,慢悠悠道:“本宫一路舟车劳累,想先歇息,还请道长带路。”
“是,老道这便带两位公主去客房歇息。”静渊恭恭敬敬地走去前头带路,不卑不亢。
梁缨走在梁轻鸢后头,四处打量。
道观外头看着大,里头更大,院子宽阔,中央摆有一只半丈高的香炉,里头香烛满满,看样子平日香客不少。
宝殿后头便是住人的客房,女弟子们一般住在前头的小屋,而梁轻鸢和梁缨被安排在后头的大屋,距离前头还有些距离。
趁着下人收拾东西的间隙,梁缨顺着小路四处走动。
山风微凉,有树叶的清香,吹在面上格外舒服。
从都城到丹霞峰的路途中,她也就前几日会做梦,后头便不做了。原本,她以为这些梦是前前世,但仔细感觉又不对。因为第四个梦里,自己提过一件事。
她觉得自己认错了人。那说明他们俩以前认识,应该就是父皇寿宴这一段。
所以他们俩的初遇是在射箭场,而不是逃命途中,至于他为何性情大变,她还没梦到。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在梦里和一个人有过,那个人是他吧。
“小道见过公主。”从客房延伸到山上的石子路可长,隔几步便站着一名女道士。
“不必多礼。”
梁缨点头示意,顺着小门走出。
道观右侧有个观景台,观景台正中央长着一颗老槐树,老槐树枝叶繁茂,几乎将整个观景台遮住,上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红黄布条,有祈福的,求子的,求财的,还有求姻缘的。
“听她们说,这老槐树有灵气,我不信。”梁轻鸢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梁缨转过身,梁轻鸢手里正拿着一条红绸布,上头写了字,她好笑道:“六姐不是说不信这东西么”
“不信才想试试。”梁轻鸢快步走到老槐树下,仰头将红布条系在树干上,她拉着红布条的一角低声喃喃,“我想再见他。不过这个愿望一定实现不了。”
她话音方落,忽来一阵风,吹得树上布条全飘了起来,宛如漫天彩蝶飞舞。
“……”梁轻鸢张大嘴,直直盯着自己写的布条,哑声道:“是你么?你要是听见了,能不能再吹得大些,好让我知道你在。”
她一说,这阵风更大,槐树上的布条和树叶剧烈相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真有这么灵?梁缨呆住,仔细一想,她便问一旁的道姑拿了条红布。
落笔时,她犹豫了,不知该写什么。难道要生生世世,这样会不会太贪心了?
思前想后,她只写了两个名字。
当晚,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用的锦被枕头都是宫里带来的。
梁轻鸢背靠床头坐着,双眼呆滞,神情恍惚,不知想些什么。
梁缨拉起被子侧头看去,她觉得,六姐此刻一定在想那个暗卫。不得不说,那老槐树还挺灵的。“六姐,时候不早了,睡吧,你不休息肚子里的孩子得休息。”
“嗯。”梁轻鸢应了一声,神情依旧木讷,仿佛失了魂。
随后,梁缨熄灯,两人一道躺下。
黑暗中,梁轻鸢睁开眼,盯着床顶发愣。“七妹,你说这个世上会有鬼魂么?”
“啊?”梁缨正打算入睡后去梦里看下回故事,听得这话后顿时睡意全无。“六姐,人死不能复生,别想有的没的。”
“可我总觉得,他在附近。自打出宫后,我便有了这种感觉。”说着,梁轻鸢看向紧闭的房门,外头漆黑一片,里头也是漆黑一片。
梁缨被梁轻鸢这话说得毛骨悚然。“六姐,你别说了……”她是信鬼神之说的,不然也不会怕打雷夜。“他若是在附近,为何不出来见你?”
“我不知道。”梁轻鸢摇头收回视线,失望道:“只是一种感觉,算了,不吵你了,睡吧。”
“嗯。”
之后,谁都没再说话。夜里静悄悄的,无风,虫鸣声也无,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能都听到。
躺了许久,梁轻鸢坐起身。
梁缨入眠很快,并不晓得身侧少了个人。
按照天巽国的习俗,皇帝的寿宴摆半个月酒席,皇后的寿宴摆五日,而最后一日才是生辰日。
七月二十一的晚上,皇宫里大摆宴席,比之前任何一日都隆重,宫里各处张灯结彩,红绸遍地,太监宫女们穿着喜庆,鞭炮声从酉时起便没停过,比过年都热闹。
宴会开始前,她在寝殿内细细装扮,打算以最美的姿态见人。
“公主今日是怎么了,以前的寿宴都没见您这般上心。”澜语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的长发,凑近问了一句。
确实,她平日里很少打扮,可今日不一样,今日要见人。
“多事。”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一双黛眉被描得细细长长的,眼尾上钩,使得稚气的脸上平添一丝妩媚。
他总说自己小。这样瞧着,应该不算小。
穿上宫装后,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自己哪里出差错。
没一会儿,李桑差人来喊,说是时间快到了。
寿宴主场在太极宫,矮桌一路从前厅摆到院子里,有百来桌,人多,声音也多,杂乱地耳朵疼。
她捂住耳朵,径自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矮桌一般坐两人,按理,她该跟八妹坐一处,可八妹前几日爬树摔折了腿,今晚便没来。
这一看,她来得最早,几个姐妹都没到场。
“七公主,这是淮越国九皇子让奴才给您的字条。”身侧来了个小太监。
她伸手接过字条,上头空空如也,一字都没有。
抬头搜寻好半晌,她才找着元千霄,他坐在最角落的那一桌,正跟人喝酒聊天,倏地,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斜眸朝她看来。
两人的视线一触,他弯起嘴角,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用唇形说。
“溜么?”
溜?她摇摇头,这可是父皇的寿宴,她哪里敢溜。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众人陆陆续续来了,最后,父皇登场,客套地说了些场面话。
起初,她什么心思都没,只想着慢慢等时间过去,如今被他一勾,她想溜了。躁动的心思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她真想试试,这种在寿宴上溜走的感觉。
今日一早,他们几个便来过太极宫说寿词,晚上自然轮不到她们。
期间,来贺寿的小国轮流上前说祝词,每一个都将自己的贺礼夸得天花乱坠。她支着下巴,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无趣,一切都很无趣。她静静瞧着,脑中困意渐渐滋生。
冷不丁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袖,随后,清晰的男声传入耳中,“想不想出去玩?”
这声音……
她扭头看去,只见元千霄扮成了太监的模样,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身侧,低眉顺眼,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出去玩?”
“是出宫玩。”他开口纠正她。
出宫?她有些犹豫,没有父皇的批准他们绝不能出宫,若是私自出宫,被人发现必定得去佛堂面壁一月。
“你只需说想或不想,你想我们就走。”他抬起一双星眸,认真地看着她,“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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