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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一刻周遭太静,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了他的声音,也只看到他的面庞,而他正盯着自己,在等自己回答。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一合计,她先去找李桑,假意咳嗽两声,借着身子不适为由离开太极宫,后扮做小太监的样子跟元千霄出宫。
而宣宁宫里,有一宫女易容成她的模样在寝殿里睡着,即便有人找来也不会发现什么。
就这样,她出了皇宫。
今日是父皇的寿辰,普天同庆,皇宫里热闹,外头也热闹,小贩们兴奋地喊着,“今日皇上大寿,所有东西一律减半!一律减半!”
她左看右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会是第一次出来玩吧?”元千霄出声。
“出来过,但没逛过夜市。”她抬头往前看去,道上灯火明亮,亮地看不到尽头。其实她每年都会出宫一趟,去莽山祭拜母妃。
至于出来玩,那真是头一回。
“是么?听着真惨。”他略一思索,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前走,“那我今晚带你好好逛一逛。”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觉得开心的同时又觉得难过,因为寿宴一过,他会走。“你何时回淮越国?”
“后天。”他望着一处随口道。
“后天?”这么快?一听这话,她瞬间没了玩的心思。
父皇并非每年都办大寿宴,而他们也并非每年都来,所以他走了之后,他们俩可能会再也不见。虽然他承诺过,可承诺算什么,一年之后,说不定他已经将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心情不佳,没继续走。
“停着做什么?”元千霄甩了一下她的手,俯下身看她,戏谑道:“公主舍不得我?”
心思被人猜中,她只觉羞恼,扬起下巴道:“没有的事。我是饿了。”
“哦。”元千霄挑了挑剑眉,眸中笑意渐深,“那我们去吃馄饨。”
她任由他拉着往前走,穿过热闹的人声,走过暖意的烛光。有一瞬间,她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道上摊子多,卖吃食地也多,香味浓厚。
两人没走几步便到了馄饨摊前,元千霄招手,扬声道:“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两位稍等。”买馄饨的是个对老夫妻,两鬓已白,妇人煮馄饨,丈夫拿碗放汤汁,无言又默契。
她看着两人忙前忙后的模样,不由心生羡慕,皇宫里可没白头到老的爱情,能陪父皇走到现在的都没几个。
“老板,来两碗馄饨。”
刚过片刻,又来一对小夫妻,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两人坐了一个凳子,恩爱非常。
“棠哥哥,我们待会儿去看戏么?”女子仰起头,笑得甜甜的。
“娘子不听话。”男子亲昵地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子,佯怒道:“说多少遍了,喊相公,别跟跟喊情郎一样。”
“可我喜欢喊你棠哥哥,我不管。”女子开始撒娇,故意多喊了几声,“棠哥哥,棠哥哥,棠哥哥……”
男子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宠溺地勾起嘴角。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接,那两人齐齐朝她看来,她心头一慌,赶忙收回目光端坐,抬眸的刹那正好对上元千霄。
他两手交叉放在桌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她,面上似笑非笑的。
“你看什么?”对上他这古怪的神情,她稍稍不自在。
“嗯……”他沉吟一声,认真道:“看你今晚好看啊。”
霎时,她面上一热,羞赧地别过去脸,小声道:“你今晚也好看。”
“我能不能问个事儿,你们天巽国女子都怎么喊情郎的?”他倾身靠过来,狭长的眼尾漾满促狭。
情郎?“我怎么知道!”她瞪大眼,反应过来便出手推他,怒道:“离远点!”
“你刚刚不是听了很久么?”他坐直身,放肆地笑开,笑得爽朗又欠揍,“啧,人家两夫妻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腾”地一下,她站起正要骂他几句。
“两位,馄饨来了。”恰好,老人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过来,望着他们俩感叹道:“年轻真好啊,我跟老太婆年轻时也这么闹。”
她张开口,还没说话便被人拉出了梦境。
“七妹,七妹,七妹!”
梁缨被迫睁眼,这会儿天刚亮,屋内有朦胧的亮光,而梁轻鸢正拉着她的手,一脸急切,“六姐?”
“七妹,我方才……”说到紧要关头,梁轻鸢猛地停住声,眼中情绪几经变幻,最终归于平淡。她躺下身,背对她道:“没什么,你继续睡。”
梁缨:“……”
皇宫。
这几日,李桑没再端药去千竹苑。
关于白芷姑姑的课,元千霄确实听了,站在门外听的。一连听了十日,然而他还是弄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来听白芷姑姑讲课。
因为除了闺房课,她并没讲其他课。
虽说闺房课说听了有好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人练手。
奇怪。
前几日,他夜夜梦见梁缨,可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梦断了。梦里见不着,现实里也见不着,日子过得更慢。
也不知她何时回来。
“铛”地一声,铃声响起。
“九皇子?”白芷拿着一本册子从堂内走出,见元千霄站在门外发愣便喊了一声。她记得,前些日子李公公同她说过一件事。
元千霄被白芷喊回了神,尴尬道:“白芷姑姑,额,我……”
“九皇子不必多说,老身知晓你的来意,随老身进去吧。”白芷神色如常,言罢,再次走进课堂。
此时堂内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白芷在前头的案几前坐下,平静道:“九皇子,坐。”
“嗯。”元千霄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白芷放下书册,看着他问:“还请九皇子与老身先说说儿时的事,其中可有过什么惨烈的经历?”
惨烈的经历?元千霄听得不甚明白,他儿时的确过得不怎么样,但也只是穷点,惨烈二字是真说不上。
“我儿时没什么惨烈的记忆。”
闻言,白芷点点头,又问:“那,九皇子对女人怎么看?”
“对女人怎么看?”元千霄再次被问住,这叫他回答什么,“用眼睛看?”
“方向错了。”白芷摇头,直言道:“老身的意思是,你见着女人可有冲动?”
“……”元千霄被这话震得瞠目结舌,心道,白芷姑姑为何能一本正经地问出这话,“没有。”
“为何没有?这是关键。”白芷板着脸追问,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莫非,在男女之事上你有过一些不大好的记忆?”
元千霄思量着,他只在梦里跟梁缨有过,不算不好,但要说很好也不至于,因为她恨他。
那件事里有恨,应该说不尽兴?
“没有。”
白芷深锁眉心,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他,“九皇子,你从小到大就没对女人有过冲动?”
跟一个陌生人聊这种私事,元千霄只觉头皮发麻,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后悔进这门了。
元千霄久不作答,白芷姑姑便放柔声音,劝道:“九皇子,在老身面前不用拘束,老身是在为你治心病。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老身才知道你为何不举。”
那两字入耳,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元千霄晃了一晃,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跟烫嘴一样地说道:“不,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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