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请君入瓮(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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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捕快才刚站稳，告知地点後立刻又转往铁捕门的方向跑去。

慕非清则施展轻功，踩着屋瓦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崔府的管家取了钱回来，由居九雁出面办理缴交罚金的手续後，崔名器便被释放。

回到崔府，公输照仔细地问了崔名器详细的经过。由於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居九雁在回府之後便自动地回避了。

公输照问完详情之後，来到居九雁的房间。

「师叔的一个水车设计图被工部侍郎田启生窃为己有，还上报去邀功。因为水车是有利於民生的设计，功劳很大，田启生有可能因此被提为继任尚书的人选。师叔对功劳什麽的并不关心，只是心血被盗，他拿出草图证明还被反控诬陷。他这才和那个田启生扭打起来。由於师叔只是一个部吏，殴打侍郎是以下犯上，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他错。」

「就算不看你师叔的才华，光凭你们公输家的名气，他不应该只是个小小的部吏。」

「那是因为师叔不喜欢处理那些文书，只想做事，便赖在部吏那个位置上迟迟不肯升迁。」

「即使这次吃了亏，也不想力争上游？」

公输照无奈地摇摇头。「师叔一心只想研究机关，就连设计图那种东西，如果不是工部规定每年要交出多少件设计，他还不肯让自己的心血外流呢。」

「这次的事，他就这麽算了？」居九雁问。

「怎麽可能就这麽算了。」崔名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崔名器穿着灰sE布衣，用带子束起袖子。这正是他平时工作的着装风格。

「我在书房越想越生气。不行。这事不能就这麽算了。」崔名器坐到居九雁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听说你这小子足智多谋，既然是我师侄的夫婿，和我就是一家人了。师叔有气，你是不是帮忙出口气？」

居九雁望向公输照，後者给了个请求的眼神。

「师叔想怎麽出气？」居九雁问。

崔名器想了想。「设计机关我在行，设计人我还真不行。你看着办吧。这事办得好，师叔我必有重谢。」

说完之後，崔名器便像阵风般地又回到书房去了。

公输照无奈地摇摇头。「师叔就是这种个X，风风火火的，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所以他才没办法也没那心情应付工部里的繁文缛节。」

居九雁看着门外院子里的一株海棠。「我喜欢这样耿直的人。但就是这样耿直的人才会被这世道欺负得T无完肤。」

「你答应帮师叔了？」

居九雁眨眨眼睛。「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帮了。」

想起崔名器以为居九雁和她是夫妻的事，公输照尴尬地笑了一下。

居九雁见状大笑，「公输，你想到哪去了？难道我们的交情还算不上是家人吗？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妹的。」

公输照娇嗔地对居九雁翻了个白眼。

「我们去找思媛姐姐，这事需要她帮忙。」

「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但总会想到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李元雅的房外。

站在房门前，看到拉下布帘的床禢，居九雁想起那里还躺着她的大嫂，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走进房内，却见仇思媛与孙致邈坐在桌前饮茶，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模样。

「夫君，你来了。」仇思媛看见居九雁，立刻迎上去。

听到夫君二字，居九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公输照在旁边扶住居九雁，一手悄无声息地掐着她的腰际，「夫君，小心一点啊。」

如果仇思媛喊夫君是浑然天成，那麽公输照喊的夫君便是杀气通天。

居九雁顺势揽着公输照的腰，侧头低声说，「又不是我b她喊我夫君的，你跟我算什麽帐？」

公输照这才松开手。

仇思媛走上前去，搂住居九雁的脖子。「夫君怎麽了？去哪玩到脚软了，连路都走不好。」

居九雁拉下仇思媛的手，贴近仇思媛的耳朵说，「姐姐，这里有外人在呢。别把以前谋生那套拿来这里用，你已经从良了，还记得吗？」

仇思媛笑了笑，「说的也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青楼nV子了。可是我怎麽都学不来大家闺秀那套怎麽办？」

「没关系。只要别老说那种让人脸红的话就好，小家碧玉也不错。」居九雁见孙致邈狐疑地望着这边的暗cHa0汹涌，连忙握着仇思媛的手，不让这nV人再作怪。「夫人和孙大夫好像聊得很开心。」

「刚才孙大夫说到她曾在江南游历，差点Si於饥寒交迫，幸好遇到一位公子好心施舍银子。」仇思媛拉着居九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我记得夫君经商也曾经到过江南，不如也和我们说说江南的事。」

江南。居九雁不由得一怔。她与谢九鸿分别多年，重逢便是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