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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一起,越说心里越没底。</p>
温子升始终没有发表意见,只听郭文义和夏侯善陈述。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多问几句。含混不清之处就逐条逐句的问清楚。</p>
夏侯善坚持自己的观点:五原特区是个怪胎,不仅表面上诡异难懂,实质上就是意图不轨。仅仅这个“五原特区”的荒诞名称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招牌了。“特区”是个什么行政级别?大魏朝有州、郡、县、党、里、邻,有镇、卫、戍、堡,从未听说有“区”这个层级,还是“特区”。这说明什么?不言自喻!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姓高的幢主,不是打算自立为王,就是图谋积蓄力量对大魏朝取而代之。野心不小,可惜自不量力。这也充分证明,姓高的确如有些人说的那样,是镇将段长意图谋反的有力帮手。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尽快找到切实的证据。一旦证据到手,立刻启动弹劾程序,敦促朝廷以风雷手段将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否则后患无穷。</p>
温子升一脸平静的听着夏侯善的分析。作为这个三人小组的临时负责人,他的态度不仅决定着下一步调查方向,更是决定当事人生死攸关的大事。马虎不得,草率不得,也偏袒不得。边关镇将可不是阿猫阿狗任你拿捏,搞不好,自己这个调查小组出不了怀朔镇辖区就身死荒野了。御史言官谁都怕,这要看你身处何地。京城之地自不敢有人随便杀一个兰台御史,大漠荒原,找个借口就拿你喂狼了。两组人,六头烂蒜,手无缚鸡之力,既没有带兵保护,又没有地方势力暗中支持,想在这等偏远之地搞风搞雨,真个是耗子舔猫蛋——溜沟子不要命了。弹劾段将军的来头温某大约也知道一些,究竟是事出有因还是刻意陷害,关我屁事?我要做的就是如实反映我看到听到的,不做任何主观臆测。黑白自有公论,谁想借刀杀人温某不管,但我不是那把刀。夏侯善的所作所为,不用猜,受人之托,已经不纯洁了。郭文义又是哪方面的人呢?</p>
郭文义的结论与夏侯善恰恰相反。他的理论支撑是:不能被花哨的表面遮住眼睛。五六年时间积聚起来的大量流民,说到底是大魏朝的子民。朝廷和地方州郡军镇有责无旁贷的抚恤职责。发生在数个州郡的灾民暴乱,时候查明原因,大部分是某些地方官员不作为、乱作为所导致的。朝廷虽然罢黜了几个害群之马,但并没有深究其中的缘由。为什么会不断反生饥民暴乱?是吏治不清还是牧守无能?是天灾难抗还是人祸肆虐?是反朝廷的蛊惑煽动还是民众自发的起来反抗?不能把责任全都推给十六国余孽的作乱。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每一次暴乱都是十六国余孽参与,可是为什么会成功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官府失信于民,无视灾民疾苦,甚至有人籍此大灾之年发国难财,这些因果的累积才是灾民暴动的根本所在。</p>
而五原恰恰相反。五万多来自各地的流民,心甘情愿的集中到五原一地,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活干,而且有了一个令他们自豪的新身份。这些人自己说,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活的有了尊严。</p>
郭文义说这些话时有些莫名的激动。他接着说:“这几日我们也看到了,各地商贾往来不绝,周边庶民的农副产品销售旺盛。富家大户没有囤积居奇,山上的匪患也消弭殆尽。这等于无形中消弭了一场可能出现的动乱,善莫大焉。连续两年大面积的旱灾,怀朔镇也没能幸免。三个月前怀朔镇同样流民遍地,据说还有一股红衣教势力趁机煽动民意,差点酿成大祸。五原当地镇民说,大户们都雇佣了护院守卫,以应对不测。何以短短两个多月,不仅收拢了九成流民,而且民心稳定?温兄、夏侯兄,二位几曾见过这样的手笔?这里面有大学问啊!郭某愚钝,暂时还不明其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姓高的幢主,不仅爱民恤民,更有高明的牧民手段。”</p>
“……还有,鹏举兄,你可以说是当下大魏朝公认的文坛才子,诗文方面的造诣不屈任何人之下。凭良心说,那姓高的一阙《沁园春·雪》怎么样?这方面我不是行家,也不知这《沁园春》的词牌出自何处,至少我没听说过。且不说大魏诗坛,包括南朝那面传来的诗词大作与之相比,不客气的说,相形见绌,云泥之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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