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水色之夜,硝烟流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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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berserker拥有的是无穷无尽的僵尸。
它们占据了主舰。rider不得不以单手持刀与它们厮杀。但失去机动性的白刃战,骑兵这个职阶的优势就丧失掉了。任何人都能看出战斗对rider不利,何况他还有伤。
在岸边观战的saber也看出rider身陷险境。看起来是毫无章法地进行着无脑攻击的berserker,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目标只有rider一人。聪明的servant这时候应该选择明哲保身。但saber会这样做吗?
被召唤出来的僵尸群将rider围堵得水泄不通。那些满脸血泪的亡者尸骸,接连不断地伸出双手朝敌人扑去,其迅猛之势和不寒而栗的外貌让人咋舌。瞬间出现了几十只将rider包围起来。
一刀,将亡尸的头颅削为两半。又是一刀,就让从正面扑向自己的僵尸断裂为四分五裂的肉片。
英灵爱德华也是经历过大小数次战役的人物。在登船战中,和敌人面对面厮杀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此刻从骑兵的英灵喉咙里迸发出来的是因愤怒而热血沸腾的叫喊声。rider虽然陷入苦战,但他的表情既没有出现动摇也不觉得恐惧。在成群结队的魔物之中,他屹立不倒,奋力击杀逼近自己的僵尸。
不能让这些魔物碰到自己,rider下意识地这么判断着。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些一经召唤就自动实体化的僵尸,它们的牙齿和利爪不但具有和刀剑等同的攻击力,攻击更含有剧毒。可以说这是一项富含毒属性的召唤魔术。
berserker这件宝具的秘密在于,单体僵尸对敌人造成相当于d级宝具的伤害并附带毒素效果。这其实没什么厉害的,可真正骇人的就在于这个“尸毒”。
中毒者除幸运和宝具外所有属性下降至e等。衡量英灵强弱的六项指标中会有四项被强行压制到最低。随时间拖延甚至会让人产生精神错乱的幻觉。
每一个僵尸身上都燃烧着berserker的黑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浸透了的黑妇人的魔力。
只要裂开一道口子,给rider身上造成一个细小的伤疤,则万事休矣。
“——够了吧!只盯着我一个人打,算什么啊?”
rider一边紧张地御敌一边十分生气地吼道。发狂之中的berserker当然没有理会他的怒吼。反倒是她接下来的声音让rider一惊。
“……杀……杀……!!”
任谁都是第一次听见berserker说话。
位列狂战士阶级的这个英灵,她的声音就仿佛世间最险恶的诅咒。被剥夺走理性的狂乱英灵无法组织完整的语言,也只是反反复复唠叨着这个短句。
“可恶……!”
破口大骂的“黑胡子”两颊渗出焦躁的汗水。不用说,在空中飘浮着的四艘小船,是无法介入rider与僵尸们之间的战斗的。
“啊啊!”停在肩膀上的鹦鹉也义愤填膺地帮衬着主人叫喊,“讨厌!讨厌!”
berserker的攻击死咬住rider,她的眼中只有rider一人,全然不顾saber和archer。在berserker的授意之下四处扩散开来的僵尸们,全身都聚满了黑色的杀气。
还有办法。心急如焚的rider这样告诉自己。
berserker派出“士卒”将他团团包围,迫使不擅近战的rider展开白刃战,但她自己的位置也就暴露出来了。
也许正是意识到这一点,berserker在周围布置了“亲信”。一个身材论高度和宽度明显比一般僵尸更加高大壮实的怪物,面目狰狞地举着屠刀守护在berserker身侧。不同于其他少女僵尸,是雄性。这个怪物将黑妇人和众人隔离开来。
不过berserker的身边纵然有重兵把手,rider的火炮还是可以一击定胜负的。只要能命中!
然而……
rider先前毫不节制地大量投放宝具,为自己的末日埋下祸根。
master渐渐力不从心。为servant源源不断地供应魔力,是摆在魔术师的资质本就不十分突出的迪尔波里面前最大的难题。
rider战斗所需的魔力和日常开销相比成倍激增。为了从体内的魔术回路中无所顾忌地为servant最大限度地供应魔力,远方公墓高墙上,神父逐渐感到心跳加剧,头也有些晕眩了。
在人工湖那边展开的rider和berserker傀儡们的攻防战,迪尔波里也只能做到最低化的监视。尽管从那张一成不变的冷峻面容上读不出任何难受的意味,但迪尔波里对战局的思考力和把握程度正在一点一点丧失。至于berserker针对rider的原因,现在也没空去细想了。
rider仅靠一只右手挥舞弯刀。saber宝具造成的伤势伴随着逐渐稀缺的魔力越发隐隐作痛起来。魔力消耗跟不上自身所需。本来能够直接对berserker开炮的空中小船一艘接着一艘消失了。
和敌人近距离搏斗毕竟不是rider的长项,更何况还是漫山遍野一拨又一拨不断袭来的敌人。尽管rider凭借不屈的战意打退敌军,可他的遭遇已经越来越危险,还要时刻注意在旁边观战的老对手saber会不会突发冷箭。现在的情形是——rider不但陷入无法挽回的劣势,也无力应对berserker的攻势了。
“……给我……血——”
berserker出人意料地再度开口,低低地嚎叫着,那声音就好像鬼魂贴近地面发出的哀怨声一样。
“哎呀哎呀朋树君!rider被berserker的僵尸军团穷追猛打,连魔力开销都成问题了。天上的小船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哎,dangerous!”
“情况不妙啊……看这个样子rider要败了。”
得知战场情况的朋树说出的断言,让白尔罗斯煞有其事地眯起了眼。
看上去是rider与berserker的单打独斗,其实并不是这样。在他们旁边还有毫发无伤的saber和archer。在弱肉强食的圣杯战场上,在这种战况下只要任何一方助berserker一臂之力,很容易就能让rider出局了。只要是稍微有点远见的master就算没有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也不会让servant进行救援的。观战的saber和archer大概也是由此分析并做出结论吧。他们不出手的行动恰恰默认了让berserker把rider消灭掉。
“rider会成为第一个阵亡,无缘问鼎圣杯的英灵吧?真可惜。”
就像白尔罗斯的回复那样,rider已经腹背受敌。而他的主人迪尔波里根据对战事的冷静把握,慎重地准备行动了。
和魔力供应的问题比起来最先应该保证servant的战力不受到折损。既然rider无法再战,此刻不能再有半点犹豫。
“……”
迪尔波里透过魔术改造的单瞳镜片反复确认rider被围的身影。陷入困境的servant被令咒强迫调回来后,应该不会再坚持战斗,而是对master心存感激吧。rider撤离战场中央漩涡以后,berserker或许还会追击。但那个时候迪尔波里应该早就和rider共同逃离险境了。
刻在右手背上的三枚令咒,其中一道缓缓焕发出亮光。
就在此时——
“啊哦哦哦哦哦———!!”
白尔罗斯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的servant就在电光火石间采取了行动。
这一下,让白尔罗斯突然抱起脑袋“啊”地大叫一声。朋树不会听见,但archer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可是差点把白尔罗斯从椅子上震翻在地。
又像斧头又像巨剑的武器出现在archer手中。
据说,这是以海神波塞冬居住的海底神殿的石基为材料制成的石器。
这柄斧剑硕大得随便一击好像就能将人一斩为二。saber的魔剑也好还是rider用来克敌的海盗弯刀,那些牙签般的物件在archer超巨型斧剑面前细小得就跟玩具似的。
魔力在上面缠绕窜动。这虽不是宝具,但也是archer非常称手的常用武器了。
archer用完全与自己巨大身躯成反比的速度疾走着,用斧剑对零落在周围的僵尸狠狠斩去。
撕裂□□的声音和哀鸣声一同响起。
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朝惨叫发出的方向看过去。berserker抬起手,示意rider身边包围圈中的僵尸分出一小部分阻止突进的archer。
战局似乎有所改观。谁都没有想到会有servant愿意帮助rider。迪尔波里带着缓和的表情呼吸着。
archer大刀阔斧地以拔山盖世之势一阵猛砍,滔天的威压呼啸而出。每一击都饱含足够强烈的破坏力。顿时,残肢和腐烂的肉块如花瓣般四下飞起。archer的攻势光是挥臂间产生的气压就令人不敢接近。
但berserker的傀儡是不知痛楚为何物的怪物。它们不会害怕,因此才能无所畏惧地持续和敌人战斗着。在气势汹汹的archer面前,僵尸们自告奋勇地集体朝这名巨汉扑来,像波浪一样把敌人围成好几圈。照理说archer是连一步都没有机会接近身为这些异物首领的berserker的。
从浸染腐尸血水的地面上没有限度地不断涌出魔物。大地化为污泥。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恐怖僵尸群,在堆积如山的同伴尸体中徐徐新生。飞溅的脏器被不断搅入战斗漩涡,形成比瘴气还要浓烈的混沌恶臭味。
然而,在面具壮汉的斧剑之下,任何阻力都显得那样渺小。
“咿呀呀呀呀呀呀喂!!”
archer一路咆哮,像伐木般前后左右猛力挥砍着,杀至berserker面前。在他身后的僵尸们就像榨汁机中的水果那般被搅成碎片,而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众人瞠目。berserker瞪大血眸,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越来越近的archer。这时候阻挡在双方中间的只有那只大僵尸了。
这只僵尸体型不输给archer,同样也是力大无穷、难以应付的对手。然而无论从它举起刀刃的动作还是挥砍而下的速度来看,在archer面前就好比是慢镜头回放似的。英灵本身的实力和体型是没有任何关联的。看上去是个莽撞大汉的archer,却能以凌驾巨尸数倍的敏捷斩下惊人一击。
只消一个回合,巨尸便连人带刀从身体中间被笔直劈成两段。
“轮到你了——!!”
archer嚎叫着向尸骸的主人挺进,距离不到十米。
berserker感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力量朝自己迫近。她迅速地往后跳去,及时避开斧剑。
尽管提前做出预判,但archer的攻击就好像没有直接打中,敌人也会被这猛烈的气压影响到一样,在berserker的左小腿上生生割开一长条口子。
黑妇人的左腿瞬时间血流如注。archer斩向她的这一击至少和她相隔五米,却还是令她负了伤。
berserker提前退让使自己保住一条命。托这个福,不然现在可绝不止裙子被划破这样简单了。
“连身份都不报,二话不说就冲出来撒泼,你还真是胡作非为啊。”
archer气宇轩昂地面向berserker,朝地上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僵尸残骸斜瞟去一眼。同时他大力扯下戴在脸部的面具扔在地上,喝道:
“在你面前的就是天神宙斯之子海格力斯!好好认清楚阻挡在你面前的这张脸!狂战士哟,你如果执意干扰两名勇士决斗的话,我会立刻在这里将你击溃。”
archer用满怀凶狠的目光傲然瞪视着咬牙切齿的berserker。就在巨汉的身后——
“击杀这疯婆子的话,也算上我!”saber呼喊道,“风头怎么能被你一人抢了。”
saber尽管没有出手,但他的怒气也早就在rider遭受到伏击的时候便已层层叠起。漂浮的魔剑冷冷地对准berserker。他采取要与archer联手将她淘汰出局的态势,与之对峙起来。
前有archer虎视眈眈,后有saber高悬于半空的魔剑威吓着。看得出来两名英灵都是认真的。愤恨迫使berserker的四肢不停痉挛,紧握拳头的指骨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倾轧声。尽管极不情愿,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berserker停止攻击。她好像认识到自己无法同时对抗数名servant似的,举起干瘦的手指发出指示。下一刻密布在rider周围的僵尸便一举化为幻影。
黑妇人就这么迫于两位servant的威势不再恋战,像黑雾一样消除了实体,一眨眼就逃走了。
无人知晓,berserker在战前就被master下过两道命令——「任何时候都以rider为第一攻击目标」以及「任何时候若有败势便放弃战斗」。残暴的凶兽,意志被这两道令咒支配着。她会撤退并不是听懂了archer的威胁,也不是感受到saber的杀意,更不是害怕那三个servant联手将自己击败。berserker的大脑被master的绝对命令束缚着。
“你们两个真是……我自己完全可以应付的。这下倒好,我该怎么偿还这个人情呢?”
虽然对彼此来说都是一场生死搏斗,但rider看到archer和saber的举动之后却是感动至极。
“不过啊,既然berserker已经退场了,我们可以继续这场战斗直到分出胜负了吧,saber?”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大话了。rider,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尽管rider表现出非一般的斗志和毅力,但聚集在场的人们也并非每一个人都会称赞他的行为。比起左手受的伤,rider魔力稀缺的状态反而更令人堪忧。saber不想落下乘人之危的口实,才会断然拒绝吧。
不过rider听了这话后,却大为不屑。
“胡说八道。我还能再战的……”
“嗯?”
archer和一脸质疑的saber一同对rider投去奇怪的目光。
“哈,好不容易才找到乐子,我可不想让今晚的盛宴就这么惨淡地收场啊。我不会再中你的奸计了,saber。还有你啊archer,你刚才自报家门的魄力跟我有得一比。我也很想试试跟你交战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这个名为爱德华·蒂奇的英灵,生前在最后一次和英国皇家海军的鏖战中,曾身中五枪、被刺二十余刀才气绝。传闻爱德华船长在那场海战中表现出破釜沉舟的气魄,和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会因为战局对自己不利就退缩的。
“……”
听完“黑胡子”的话,每个servant他们的master此刻的心情应该都各不相同吧。
archer不但擅自摘掉面具,还把自己的大名报给敌人听。白尔罗斯对此既无语又汗颜。看来离开主人独立在外行动的archer,像这类英雄气概浓重的英灵,还是会在master不在场的时候违抗命令的。
梅丽塔斯菲尔希望战斗就此结束。一来是由于这场混战已经延续了很久,破坏性的风暴给周围环境造成的损害暂且不说,二来,乱斗至今仍未明朗化,乱斗本身让人完全无法猜测其最终走势。圣杯战争的胜利是很难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决定的。
“……!”
rider蓝灰色的眼眸瞬间露出了厌恶的色彩。这位负伤的英灵或许是现在最想要将战斗继续下去的人吧。
但……
隐身的rider的master的命令从远处传了过来。会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archer和saber的救援原本能节省一枚令咒被白白浪费掉。可如今即使到了这个地步,rider仍想再战。迪尔波里只能当机立断了。
“master这家伙,竟然命令我……”被迫按捺住战意的rider冷冷地平息怒火,望着saber和archer,“今晚只能失陪了。期待下次交锋。谁都别想逃,我可是要跟你们这两个家伙一个一个过招的。”
听到rider的挑衅之言,saber十分爽朗地露出虎牙,大笑。
“嘿嘿……那你的脖子可要小心我的剑了!”
“随时奉陪,rider。”
archer也冲他点点头。三方默契地约战后,rider再一次用目光向二人传达了谢意,灵体化消失了。
“那么saber,我们之间要如何决定呢?”archer看着战场上最后一个servant。
“今日之战让我尽兴!你刚才突击berserker的气势,也使我燃起了战意,好想让你的热血洒满疆场啊。不过,本来我是陪master出来办正事的……”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大汉淡然地耸耸肩,满不在意地弯了弯脖子,“你我之间也做个约定吧saber。改日再会!”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约定。
archer最后朝saber看了一眼,然后也化作灵体,随风而去。
英灵们的气息慢慢离开战场。梅丽塔斯菲尔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长舒一口气,解除遮人耳目的双重结界,从树后走了出来。
人工湖周边一带满目疮痍,和战前判若两地。
saber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
“master,你没有受到惊吓吧?”
“……”
梅丽塔斯菲尔一脸犹豫,又想摇头又想点头。当rider的炮口悬于高空、saber面临被敌人宝具炸裂的时候,当他挂在船头被敌人如沙袋般肆意甩弄时,她的心脏就仿佛被人捏紧了一样,惊颤着。关于这一点她虽没有明说,但和表面镇定的仪态相反,梅丽塔斯菲尔的红眸目不转睛地紧盯着saber的脸颊。
圣杯战争最初一夜的战斗中,她感受到了saber的坚韧和强大。
“谢谢你,saber。”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对servant报以微笑。saber被她的话弄迷糊了。
这场战斗中,自己并没有获得实质的胜利,master非但不责怪他,为什么反而称赞自己呢。
不过,他很快又喜笑颜开地从梅丽塔斯菲尔的手中拿过行李箱,然后把戴在头上的狼头甩到背后。
一切都恢复到战斗之前。
“我们快走吧。一不小心就耽搁了这么久。还没有为你找到床榻之处呢,master。”
梅丽塔斯菲尔淡淡地“嗯”了一声应答着。saber不但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从他的话语中,她更感受到这个言语粗俗的英灵也不乏拥有刚中带柔的一面。
二人在星光和夜空的陪伴下离去。
archer离开战场后,切断共享知觉的白尔罗斯结束了战事侦查,边伸着懒腰边活动筋骨,把自己紧绷许久的身子靠向椅背。
“首轮战斗就激烈到这个程度。依我看监督者知道这个情况后估计要大发雷霆了吧。”
“……是啊。”朋树扭头去看窗外的星空,感慨着,“圣杯战争……这就是圣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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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如割裂皮肤的尖刀,刮在黑葛原葛兰蒂的脸上。
驾驶y2k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飞速奔驰着,城市中央浓稠的魔力气息在呼啸的风声中慢慢稀释,随之而来的是野外新鲜的空气。
「欢乐杰克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夜晚的寂静中,没有人发现葛兰蒂孤身离去的踪迹。
刚才servant们激烈交战的绿地公园,竟陆陆续续地招致了五方英灵聚在一起,并引发混战。尽管其中某些细节葛兰蒂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但berserker从他体内吸走的魔力证明那场战斗确实发生过。
花了很长时间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现在摩托车的行驶速度比以往大幅度降低了。
葛兰蒂与别的魔术师不同,他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掌握的魔术只有寥寥几种。只能被划分为速成的那个群体里。
圣杯战争经过数届,到目前为止「berserker」这一职阶召唤出来的英灵都是力量相对较弱的英灵,以职阶技能【狂化】来强化。
强化的代价非常大,给master带来沉重的负担。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成为「berserker」英灵master的那些魔术师,好多都是因为控制不住暴走的servant,乃至魔力耗尽自灭。
葛兰蒂很疲倦。
他得到berserker,成为她的主人。不过,在战斗中即使他想在berserker的旁边对她下达战略指示,那个狂暴的英灵也很有可能会挣脱他的控制。
那还不如在开战前就向她一股脑地把指令发布完。御主持有的三枚令咒,葛兰蒂一连用掉两枚。那两道命令,应该可以适用于圣杯战争的任何阶段。
而他自己,则在berserker前方作战时,和过去的故人见了一面。
夏绿特……
还有迪尔波里……
在她心心念念之下被她提及并寄予厚望的那个男人。
葛兰蒂感到自己的心被烙铁印下无法磨灭的痕迹,在他听到这个名字时。
他很累了。
一想到前路漫漫,失落和气馁的情绪便笼罩上来。
得到圣杯,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只有打败所有的敌人才能实现这遥远的未来。葛兰蒂根本不在乎圣杯,如果做不到最初指定的目标,就算圣杯到手也没有意义。
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在没有成功之前不能倒下。
“——呃!”
突然,葛兰蒂感受到体内有一口气快要冲出口腔。眼前的景致如火焰燃烧般恍惚不均,天旋地转地抖个不停。他立刻把摩托车停下,死死地按住额角。
摇晃着身体,用手微微颤颤地从上衣口袋中取出药丸的密封袋,吞下一颗。
他在路边停了很久,仿佛可以感受到药物蠕动地顺着食道慢慢滑进胃里。
镇定。
想要像寻常人那样时刻保持镇定,这些药是必需品。
葛兰蒂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照灯照亮的那一小片地面,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点火并按下启动后,转动的涡轮随着转速增加而变得高频。allison-250涡轮发动机发出独特而又尖锐的狂呼声,震撼着荒野的寂静。
飞速翻动的轮胎滑行在冰冷的沥青上。葛兰蒂叹了口气,无意识地又将速度放慢了些。
机车发动时,他在后视镜的玻璃上看见自己映出来的脸孔。
昔日的英姿早已不复,余留下来的轮廓就像饿鬼那般没有神采。
葛兰蒂这才发现,原来当人在真正感到痛苦、绝望和孤独的时候,虽然能忍住眼泪,却藏不住那写在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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