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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她阻止了沙利文唤自己的职阶,不动声色地等待着。无法理解她这一古怪举动的沙利文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地问着:

“你在看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

被盯住的感觉消失了。敌人的气息越来越远,直至失去感应。

基本上,让assassin的英灵在白天人多嘈杂的场合下主动挑起事端的可能性很小。他并没有准确看到沙利文手背上的令咒,而且有过曾被caster诱杀「个体」的先例,也许会认为自己想要故技重施吧。总而言之,彼此感受到对方气息的两位servant没有发生冲突,已经算万幸的事了。

经过一阵静默,caster把视线转回来,隔着手套,指了指少年手背上的东西。

“沙利文,我看你还是把它们用掉吧。”

刚才觉察到assassin的气息时正好把手套重新戴回去纯粹是侥幸。恐怕assassin一时之间还无法断定沙利文就是自己的御主吧。要是被他看到令咒就糟了。

“额,要怎么用?”

“向我下命令。但我不一定会遵从。”

“……下命令?对卡斯特你?”

沙利文扬起来的充满迷糊的小脸,霎时间被短暂的呆滞和随后而来的欣喜笑容覆盖。

“如果也能对爸爸那么做就好了。嗯,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如果要你代替爸爸,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什么?”

“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卡斯特你永远——”

“不可能。”

caster猛然间斩钉截铁地说道。沙利文晃着她的手臂。

“为什么?”

“你实际一点。什么让爸爸回来,或是让我永远留在这里,那种事都不行哦。还是着眼于现实吧,沙利文。”

以这种标准去要求对方,如此说道后,连caster自己都要笑了。这个价值观较普通人残缺的少年,他能理解吗?

虽然经历了和姨妈一家的短暂相处,沙利文给她的印象似乎比以前开朗了些,可是说到底,他只会向自己“认可”的人敞开心扉,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味地纠结于对方为何不能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果然没听进去她的话。沙利文“呜”地咧开嘴拼命向她发问。caster的声音低了下来。

“因为我跟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可能永远留在现世。等我离开,你要一个人忍受寂寞。如果你做不到——”

沙利文好像似懂非懂的样子低下了头。

那始终无表情的白皙脸上增加的少许沉重,让他感到心痛。

自己在那起交通事故发生前过着的是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的生活。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自己,沙利文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只能把所有的爱尽数给了父亲。因此父亲的骤然离世,使他封闭了心灵。过去两年一直逃避的事实,直到那天——

卡斯特突然出现在他的家,把他拖出了幻想的世界。

尽管对父亲的思念依然常常贯穿胸口给他带来痛楚,但是沙利文与她相遇后,毫无疑问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只不过对于父亲的最后一丝依恋,让他嘴硬地不愿承认罢了。

那么眼前这名就像是姐姐一样的白发女子呢?

他对caster的苦恼毫不知情。他没有在身为魔术师学徒的父亲那里获得任何有关魔术修炼的经验,圣杯战争之类的事他当然也不可能会懂。但是,他也能理解一出现就把自己送到外地的caster所经历的情况。怎么想都是异常的。

沙利文对她的看法,由于对圣杯战争存在认知上的缺乏,也只能停留于动画片中十分常见的召唤兽之类的生物吧,只不过这次是年轻女性的形象。

也许是受到了正义的感召,也许是帮助陷入困境的主人公——反正不管她在做什么工作,完成后就会离开。

就像她从魔法阵中毫无预兆地出现一样,毫无预兆地消失。

可是,就算今后再也见不到她,自己也会觉得她一直呆在身边吧。就像天国的父亲那样。她和父亲一直会和自己在一起。

那么至少,在永远的离别来临前,不能让她有任何担心。

“所以你还是希望我回苏城,和姨妈他们住一块是吗?”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总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夏延。他必须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caster这回没有立刻答复。沙利文很少见的以一脸认真的表情凝视着她,让她冷漠锐利的眼神放柔了。

对这名普通的少年来说,战争实在过于残酷沉重了。

即使能侥幸生还,在他的双目中,也将失去生命的光芒。

战争带来的伤痛是难以平复的。一辈子被噩梦和精神的创伤所困扰,沙利文·海瑟威不能拥抱那样的结局。所以,她不希望他留在城中。自己参加的这场极限竞争,也从不对他提及。

自己一定要取得胜利。为此,就算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对于本就已经死去的caster来说,再死一次也不要紧,只是不得不遭受失败的苦楚而已。

沙利文预料之外的召唤给了她一次改变过去的机会。

可是,他会被牵连进来也正是因为自己的那本魔法书——她这样告诫自己。

那就用她这双被无数鲜血沾满的污秽双臂,把他带离死亡吧。

沉默的二人间,倒是沙利文先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不行啊,我做了那种事……他们一定恨死我了……”

他也许在为自己任性离去一事感到了深深的懊悔,使态度变得消极起来。

“笨蛋,他们又不会真的怪你。”

“是吗……”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哦。”

抬起手摸了摸沙利文的头。caster像是恶作剧似的故意把他整齐的一刀平刘海揉乱,然后对他笑了笑。

“晚了?”

是啊。你已经被assassin发现了。

caster笑着忽略掉内心的哀叹,指着右手处的一家小吃铺。沙利文立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你想吃那边的脆片鲜奶吗?”

“嗯,那可是我的最爱啊。”

“那就走吧。”

“嗯!嗯!可是——”兴奋声忽然转为无奈的嘀咕,“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空空如也的口袋拉出来给她看。

caster没理会他,依旧拉着他的手朝餐厅的方向靠近。她害怕耽搁得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注目,必须到封闭的室内去。少年抛开了烦恼,兴冲冲地跟在她身后,总觉得她会有解决的办法。

一个胖胖的男青年服务生招待了他们。点了招牌的油炸脆片鲜奶后,caster不顾服务生难以置信的表情,又接连要了科布沙拉,洋葱圈,烤马铃薯,炸鸡翅,炸薯条,牛肉汉堡和巧克力曲奇冰激凌。

两位在非正餐时刻,点了远超两人正常食量范围的食物的顾客,也难怪服务生的嘴角会抽搐吧。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立刻体现了出来,他笑着记下了所有。

点完餐,笑眯眯的服务生还赖在原地不肯走,好像在等着什么似的。

“怎么,这家店是先结账后吃饭吗?”

“我不知道哦。”

沙利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他是个健忘的小子,之前难过的心情在美食面前好像一下子就好转了。但同时他又是个不爱出门的家伙,不知道这家快餐店的规矩吧。没办法了,caster皮笑肉不笑地对服务生施以礼节性的问候,然后说:

“这边的话就当做已经收过款好了。如果和账目对不上,请帮我们垫付。”

服务生目瞪口呆地听着她的话,不久还是明白了似的点点头,离开了。

“太棒了。跟着卡斯特可以永远吃霸王餐吗?”沙利文欢笑地拍着手。

“这不是重点吧。”

“嗯嗯,那你听我说。我太想跟你分享我在路上遭遇的故事啦。”

等待上餐的过程中,沙利文喋喋不休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开始口若悬河地向caster介绍起自己在火车上的经历。

caster托着腮半集中半游离地听着。

食物陆续上齐。乍一看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快餐,但很有当地的风土人情。

沙利文一边嚷着“冬天吃冷饮又爽又刺激”,一边舔舐冰激凌,看起来就像个不满十岁的纯真孩子。

吃东西时得脱掉手套,令咒就会暴露。他们坐在从外面看是死角的角落,caster以相对来说和大门背对的位置挡在沙利文身前。如果assassin在大庭广众之下采取强袭的话,那他就不是暗杀者。基本可以断绝他前来袭击的念头了。

对于那晃眼的三道令咒,沙利文还是不肯放弃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他给出了等想到实际的指令再使用的回答。

说起吃的,这还是caster现界后首次像人类那样进食。

虽然摆在面前的美式大餐看起来很美味,可是自己的食欲似乎不佳,只能机械性地吞咽着。

好像很久以前有个男人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不太爱吃东西……这么在心中无趣地想着。因此,她错过了很多所谓的冒险。

“喂!卡斯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沙利文明朗的声音有了一丝抱怨。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出了一次门而已,却被少年像是古代吟游诗人描述英雄冒险故事那样津津有味地诉说着。他能如此细致地描述沿途欣赏到的风光,也是他孤僻的心已经彻底脱离自我封闭的证明吧。caster虽然觉得有点烦躁,不过也毫无办法。当然,如果有什么方法能把那张嘴暂时堵上,她会愿意做的。

这样想着,她开始给沙利文塞食物。

“喂喂!好狡猾啊。自己不吃全部塞给我吗?!”

“吃吧,别多话,当心噎到。”

点了远超过两人份的数量,其实只是打发时间而已。耳边回荡着少年边吃东西边说话的含糊不清的声音。caster的思绪再次神游到别处。

和saber分离已经一天多了。现在的时间已接近黄昏。而昨天中午,他们的关系终于稍有起色。

她会做出亲自出马去接沙利文的决定,一来是因为沙利文的性格很难接受并相信除她以外的陌生人,二来是saber当时负有重伤。

他的伤,痊愈至少需要一天吧,不,可能两天也说不定。那种程度的伤仅仅想象一下就令人忧郁。不过从时间上看,伤势至少恢复了一半左右的saber应该可以自由行动了。

如今是战局向最后阶段发展的关键时刻。春风得意的assassin组,实力强劲的archer组,他们在做什么呢?

既然saber的伤情有了很大的好转,他就该意识到自己有其他需要优先完成的任务。但这些想法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原因在于自己临走前对他下达的命令。既然她要他留在屋内,那他就绝不会四处乱走。

所以,摆在眼前的严峻问题是,两人之间的联络断开了。

从接到沙利文并贴身保护他开始,caster便不能离开一步。必须随时带着沙利文,避过assassin的暗杀,也就是说她的行动被限制住了。

saber的行动同样受到限制。就算他没有拘泥于caster的命令,外出巡逻,以他并不出众的索敌能力也做不了什么。如果能腾出手,把沙利文安排在他身边,caster就能展开侦查行动,调查敌人的动向了。

可是不行。暂时不能回去。那样做不仅等于将沙利文是自己御主这一点坐实,更是把苦苦隐瞒至今的据点暴露了。虽然不必担心行事磊落的archer会耍什么诡计,但assassin使诈的可能无法排除。

那里,是沙利文的家。不能被毁。

从这一刻起,caster都必须留在他的身边了。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assassin已经停止了对这边的跟踪。她和沙利文,仍然处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吧。

耳边的声音慢慢变大了,将她从沉闷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啊哈,我们说到哪儿了?”

“……我有和你讨论什么问题吗?”

“啊,讨厌。你刚刚明明‘嗯’了一声耶!”

“抱歉,我没听。”

这流利的话声可一点也没有半分悔改的样子。对着完全看不到反省态度的caster,坐在对面的少年立刻皱巴巴地露出了怨念的表情。

“卡斯特……”

“你就再说一遍好了。”

虽然对于战争的走势还没做出任何有意义的分析就被打断,不过caster还是叹了一口气,决定把杂念抛开。

“唔,那好吧!这回仔细听好咯——你和圣杯侍从相遇了是吗?认真回答哦!”

“圣杯——侍从——?”

对于沙利文切入的话题,caster完全错愕了。

“哎,那天我帮你算的卦,你果然全部忘记了啊。”

沙利文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好像被忽视了一样略略不开心地撅起了嘴。直到被他提醒她才终于想起来,还有那样一回事儿啊。

原来他指的是塔罗牌中的某张「小阿卡那」,而不是她和敌人争夺的圣杯,差点吓了她一跳。

“我没忘,只是……”

“只是在你心中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其他事与这件事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对吧?”

caster的眼睛因少年的话微微闪动了一下。

“嗯?卡斯特,还没回答我呢?”

“……”

所谓的圣杯侍从指的就是saber吧。她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沙利文的占卜大部分都是正确的。

表面上,她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在与外界隔绝、只有自己一人的英灵王座中无所事事。但她的内心却有着自己都不曾体会到的愿望。突然,机遇出现在眼前,她被邀请到现世参加圣杯战争。

如字面意义的战争将会有许多阻碍等待着她。caster绝不敢小看这场死斗。

想赢的人远远不止她一个。原本公平的竞赛由于潜藏的作弊行为使战争的激烈性大大上升了。传统的七方势力加上第八、第九、第十名英灵出现,形成空前浩大的规模。光是想象一下十个servant现界的情景,都如同噩梦一般。搞不好,这也许将成为比生前的战斗更为艰难的考验。就连她和saber的重逢都充满了苦涩。

“啊,真是太好了。不过我看得出来哦,你和他相处得不太融洽吧。”

沙利文笃定的断言让caster吃了一惊。根本就不在战场的少年,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而且我必须指出了,问题的绝大部分一定出在你这边。”

“……是吗?”

“是哦,我很确定。”

沙利文停止了咀嚼,毫无保留地回答了。

“从牌面意思进行引申,可知‘圣杯侍从’意味着眼前出现了一段新关系,或既存关系进入新阶段。这张牌暗示着复合——这情况将会发生。”

“……”

caster撑在桌上的手不太自在地摸了摸后颈,有些发虚。沙利文继续道: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也不肯告诉我。可是卡斯特,你确定继续走下去的那条路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一直以来都选择独自一人。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为什么不选择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沙利文很轻松地就将她的思绪带到了过去。对此,只能沉默不语。

毕竟当她做出选择时,就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

如果她忽略仇恨,忘记父母的死,也许就能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找个男人结婚生子,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事她很清楚——不可能。

活着时,她的外貌永处在桃李年华。她几乎是永生的。瘦骨嶙峋的老妪,那种事永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如果和某人相爱数十年,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在病榻上送别年老力衰的爱人。她不想害人,因此,她用冷漠拒绝任何人。

现在,她是servant。和前世不同,她的生命短暂到只有几天,或十几天——长短取决于自己何时落败。

最后还是要离去的。圣杯战争进行到最后,所有servant都会消失。情爱不过是荆棘,只能苛责她,从不曾给她带来快乐。

获得作为常人的幸福,无论从生前或成为英灵后的现在看来,都同样是徒劳的祈望。

“卡斯特你是个工作狂吧?你已被自己的执念所困,根本停不下来。”

从caster一脸苦涩的表情上,沙利文似乎窥见了平时这张冷淡的面孔上看不出来的本意。看到他观察自己的caster显得愈发不满了。

然而不可否认,他又说对了。自己在战斗中仿佛迷失了自我,成为一名固执地想要得到圣杯的人。

“正因为如此,你看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无视着周围的一切。你对他铁面无私,不通人情,有着极强的戒备心。他已经接受了你的改变,而你却在逃避,这使你们俩之间距离越来越大。‘他’出现的位置在9,这说明你的成败取决于他。你的能力大小和他息息相关。也许只有当他在你身边时,你才能从厄运中感到最后一丝温暖吧。所以我的建议是——放弃一些即将到手的利益,珍惜眼前的人。你会得到更优厚的回报。嗯,一定会的。”

“你凭什么得出这些结论?”

“6、7、8这三个位置上的倒吊人、死神还有隐士,这三张牌揭示了你的现状、周围环境对你的影响以及未来的发展。它们加在一起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内容啊!”沙利文带着略有些责怪的语气回答着。

“……”

果然,这少年只要一说到和占卜有关的话题就特别来劲。虽然很想回一句「你记得真清楚啊」,但还是没说。caster只是阴郁地低着头。

“那三张牌处于逆位时,可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啊。前景一点也不乐观,你又不愿意接纳他……那就只能接受现状了。”

“现状?”

难得轮到沙利文不理睬caster的疑问。他凝视那双透露着困惑的冰蓝色眼眸叹息道:

“我真是替那个人感到担忧。如果错过了像‘圣杯侍从’那样的男人,卡斯特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对于连saber的面都没见过便如此高谈阔论的少年,caster无话可说,但也提不出任何异议。所有的一切都被沙利文的话涵盖了,辩诉已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没有英灵迪卢木多,她也许早就败亡了吧。

可是那一团由愿望衍生的狂念之炎,依旧炽热地在胸腔中燃烧。

既然圣杯将机会丢在自己眼前,就应该把握住。奋斗至今,这份机会已变得触手可及,一定要坚持下去吧。

既然已被人指出拥有执念的心魔,怎么可能中途放弃呢。

也许是无法接话,也许是本能地逃避沙利文的那番话,caster闷闷地低下头。颤抖的询问声从前方传来。

“呐……卡斯特,我没惹你不高兴吧?”

“啊,当然没有了。你想到哪儿去了。”

“那就好!食物都已经消灭完了哦。虽然你没怎么动口,不过我的肚子好满足啊。天快要黑了。我们回家么?”

caster面对反问的少年,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你说啥?”

“我还没吃饱。继续叫东西吃。吃完再到四处逛逛。来到这座城市后,我还没怎么逛过街呢。总之不能回去。”

“哎哎哎,这真是……”

在小声抗议的少年面前,caster一个响指把服务生唤来,继续点单。被assassin监视的当前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那就继续吧,继续吧。嘿嘿,正好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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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名之辈,一段未曾流传的故事。

如棋子一样被选为活祭品,被愚昧的长老视为恶魔化身。他们坚信,只要杀了「他」,就能铲除罪恶。

眼睛被剜掉,喉咙被割破,筋脉被切断,身体被火化。「他」献了身,献了生命,拯救了整个村落。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永世无法摆脱的恶魔之名。「他」在自己不能掌控命运的状况下,变成了真正的恶魔。

扪心自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我。

他,憎恨。

几经星霜,村庄灭亡了,变成一片荒野。只有「他」的恨与世长存。

即使被遗忘,被埋葬,被夺走真名,「他」也从未忘却,从未停止憎恨。

即使所憎之物早已消逝,烙印于灵魂之中的恨意却不曾遗弃,不曾褪色。

只要还能憎恨,「他」就不会死。唯有憎恶,才能提醒自己依然存活——以无人想到的形式。

「他」在深邃的黑暗中浅眠,在温暖的胎盘中汲取着养分,在卵中等待降生。自始至终,都在眺望着世界的终结。

——安哥拉·纽曼。此世恶之总和。

将要做的一切,都只是对人类的报复而已。

憎恨着人类,却又不可救药地喜欢着他们。

因为他们总会无知地犯下诸多无法挽回的错误。

而那些错误,一定能让自己的美梦成真吧。

在黑暗中膨胀得无比庞大的魔力漩涡,为「他」塑造了形态。

很多人期盼能够得到「他」的垂怜。

而「他」,也能回应人们寄托于自己的祈愿,去做被希望的一切,恩惠对自己怀有期望的人。

有一个女人站在此地。

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直直长发垂在身后,闪耀着白银的光芒。雕塑般端正美丽的面庞上,镶着一对红宝石般的眸子。拥有此等外貌的女人,与梅丽塔斯菲尔、与冬之圣女相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精致的脸孔木讷地沉下眼睑。漆黑的软泥将女人的紫裙染成黑色。

命运之轮井然地滚动着。

数个大块,填满了「她」的身体。

“保佑我的master获胜!让其余参赛者都去死!”

好的,我同意。「她」微笑着接受了贝奥武甫的祈求。但还不够。

“让负心汉下地狱去吧!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负心汉!”

好的,非常赞同。「她」微笑着接受了莎乐美的祈求。但还不够。

“杀光所有的人!地上所有人!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携带着罪恶的人!!”

「——」

完美啊。

最棒的破坏者。

这届唯一的适合者。

虽然是个堕入畸形愿望中的男人,但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单凭令咒和契约,不足以救下你的命。所以还记得吗,我在含着切实的杀意、准备取你性命的servant手下保护了你。

所有人都有罪。灭绝所有人——

你想让我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那样的事吗?

既然如此。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迪尔波里·裴西,你简直太适合与我这个“世间所有之恶”为伴啦。

…………

山风呼嚎。皓月当空。

杏黄色头发的青年赫华德·古斯特将视线投向黑暗中的一角。

“像是在鸣叫呢。迫不及待地想要显灵吧,你这家伙……”

视线投注之处是巨大的长形石块。其形状就像一张天然形成的石床,作为圣杯降临的舞台非常合适。仰卧在上面的,是让assassin运送过来的爱因兹贝伦人偶。

早已死去的她,身体很自然地躺在那里。她的尸体并未腐烂。在褪去人形、变回真实形态前都会保持那个模样。混入脏器的圣杯只要再回收一个servant的灵魂,外装便会自动崩坏显露出原貌。自己只需等待便可。

所处的位置是距离城市一百多公里外的落基山脉脚下。这座高大连绵的山脉构成北美洲大陆的脊梁,从墨西哥一路延伸到阿拉斯加。当然,赫华德如今站着的地方并不是山麓之巅,只不过是一片远离市中心的高平原而已,离宽阔的山体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说到底,圣杯不可能真正降落于山上。

从赫华德所在的地方极目眺望,远处是南北走向的山地,海拔高度在四千米以上。山峰挺拔陡峭,郁郁苍苍,山间随处可见清洌的小溪。野牛在原野上漫步,百鸟争鸣,山花摇曳。尽管已是星月高悬的深夜,周围的景色依然秀丽迷人。

搬运圣杯之器到郊外的途中,赫华德感到整片平坦的高地四处都充满了灵气。极强的魔力包围着山涧。这里就是能被选为灵脉之地的场所了吧。

此处不但具有适合召唤圣杯的灵格,更有极强的隐蔽性。在杳无人迹、荒凉偏僻的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仪式完成吧。赫华德找到一个半露天的山洞,吩咐assassin将死去的人造人遗体安置在石板上,自己则静静等待着。

山风在头顶盘旋而过,发出犹如胎儿离开母体后发出的啼哭。

“这个声音,简直像是询问我的愿望呢……”

赫华德笑了,也许是生平最快乐的一次微笑。

“也没有什么愿望啦。所以不抢夺的话,你是不会把令咒交给我的。”

水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令咒,从老师手中夺来的令咒。

自己是足以登上精英学子的那一类人吧。老师对于学生的信赖和赞赏的程度,赫华德非常理解,甚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份误解被带进了棺材。

那是搭乘飞机出发前往美国的前一夜。躺在血泊中的老师,直到临终的那一刻都是一脸茫然的神色。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流露着好像完全理解不了为何会发生这种事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当时的自己内心没有任何纠葛,没有任何迷茫。只是带着清澈的微笑,进行着自己想做的事。

手中的刀柄一点也不觉得沉重。

毫无成就感的虚无在心中一闪而过。

俯视老师尸身的眼神,还不及看着令咒时的热切一半。

将自己在研究室中谋杀了被魔术协会选举出来的参赛代表卡布瑞·修齐莱泽·福格威德的那一幕赶出脑海后,赫华德舔了舔嘴唇,低头凝视着那双曾经染满老师鲜血的双手。

“我只是,单纯地享受着立于顶端的成就感而已。这难道还不够吗,嗯嗯?”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温情,就像是个在雪地中搭建雪人的孩子一般闪烁着天真而喜悦的光芒。

喧嚣的风似乎刮得更响了。

眺望着远方终年覆盖积雪的峰顶,年轻魔术师的心情似乎很畅快。

“圣杯好像对我不太满意呢。嘛~算了。assassin——”

话末,以嘴角勾起的惯有微笑作为结尾。身边忽然涌起一股浓密的气息,随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servant。兜帽下,那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半张脸,在赫华德看来一定是充满恭敬地倾听着自己指示的表现吧。

青年动情地大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爽朗地笑着。

“说说吧,你的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中的话是迪尔波里心里想说的话。

下面是例行的已阵亡的servant和master设定:

—avenger—

【职阶简介】

复仇者。

第八属性的英灵,被世人冠名为“绝对之恶”,是世间所有罪恶的总和,最古老的邪恶。符合这一职阶的英灵其原名为安哥拉·纽曼。其余适合的英灵必须具备弱小、且含恨而终这两项特点。不以战斗力著称的能力低微者才能与“复仇者”相吻合。

【人物资料】

真名:莎乐美(salomé)

真身:古巴比伦国王希律王之女

性别:女

身高:168cm

体重:47kg

御主:梅丽塔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属性:混沌·善良

(混沌善良的人按照自己的良心行动,极少考虑别人对他的要求。他以自己的方式行动,但是他善良友好且乐善好施。他相信善良及正义,不过认为法律和规章没什么用处,并且憎恨那些胁迫并命令别人的人。他遵从自己的道德准则,这些准则虽然是良善的,但却可能与社会上的准则不相一致。混沌善良是一个结合了善良心灵和自由精神的阵营。)

外貌:红发蓝眸的妖冶女性。常见装束为绫罗绸缎织成的流畅而又充满弧线形的贴身长袍,颜色为比发色稍浅一些的红。披透明面纱,长衫外缠绕带有流苏边饰的披巾,脚穿皮革制成的凉鞋,身上有鎏金的臂部配饰。就造型来看穿得有点多,不过莎乐美懂得若隐若现才是最能诱惑人心的。

【能力参数】

筋力e-耐久e-敏捷e-魔力e-幸运?宝具?

◆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圣杯战争的、爱因兹贝伦作弊召唤出来的servant。硬要分类的话属于反英雄一类的人物。其本身在历史上只是一位普通的女性,没有任何作战能力。

【职阶技能】

没有。

用莎乐美的话说,“身为servant的我,不具备任何一项能力,除了诱惑男性。”

【保有技能】

没有。

用莎乐美的话说,“身为servant的我,不具备任何一项能力,除了诱惑男性。”

【宝具】

七层纱舞(dahesevenveils)

等级:?

种类:?

攻击范围:?

最大捕捉:?

最单纯的魅惑之术,以舞蹈引诱世间一切男性。将原本由对方判断是非的能力转化为主动影响外界事物的能力。只要出现在敌人面前就会自动释放。在莎乐美的视线范围内所有目标都会受到这项宝具的影响,即使蒙眼捂耳也无法做到回避。

对魔力≤c者直接无条件爱上她。

对魔力=b者会被逐步影响判断力,并通过“沦为爱我之奴隶”的联合发动达到“爱上她”效果。

对魔力=a者很难受到诱惑,会进入到“受到诱惑”或“不会受到诱惑”这样二选一的摇骰子般的判定环节。不过,就算判定为“不会被诱惑”,也会让对方产生诸如“不能与莎乐美为敌”或“不能对她赶尽杀绝”此类丧失斗志的效果。

对魔力>a者被判定为“绝对不会被诱惑”,即使配合淫梦也很难能起效,但是会让对方产生诸如“不能与莎乐美为敌”或“不能对她赶尽杀绝”此类丧失斗志的效果。

爱上莎乐美的男人会遵从她所说的任何话,成为被她随意调遣的仆从。就算“把头给我”这样的命令也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作为诱惑男人的这件宝具对女性是完全无用的。

◆对莎乐美来说只要对方是男性就永远不会有失手的情况。只有“成功”和“平手”这两种情况。“成功”即直接受到诱惑爱上她;“平手”即虽然不会爱上她但也不会与她为敌。

沦为爱我之奴隶(standbyme)

等级:?

种类:?

攻击范围:?

最大捕捉:?

通过让人做淫梦的方式使对方对自己产生极大的好感。在梦里莎乐美会主动献身和对方交合。因为这是属于符合其本人意志的行为,所以可以无视敌人的魔力或魔力抗性。但发动条件是必须在“七重纱舞”之后。

另外和“七重纱舞”一样,作为诱惑男人的这件宝具对女性是完全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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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资料】

姓名:梅丽塔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melitasvielvoneinzbern)

性别:女

年龄:外观20,实则12

国籍:德国

身高:161cm

体重:52kg

生日:/

从者:saber、avenger

外貌特征:银发红眸的美女,外形参照爱因兹贝伦一族的冬之圣女。身穿材质上好的深紫色礼服,有银色饰纹,脖子上围着梅红与雪青二色相间的围巾。

【人物简介】

族人称呼她为梅丽塔。看起来是20岁左右介于御姐和乙女之间的外貌,其实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三年才制造出来的12岁的人偶。制造者可以增加她的使用寿命。

经过工艺的不断提升,能在回收六名servant的灵魂前始终保持活动自如的状态,可以随时参加战斗。不过对爱因兹贝伦家族来说失算的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圣杯战争过程中前后总共出现十名servant(通常情况下是七名,也就是梅丽塔斯菲尔理论上可以坚持到分出胜负的阶段)。除此之外,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作弊举动非但没有为她提供便利,反而带来一系列的负面影响。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避世的特性,没有接触过任何陌生人和新鲜事物,也就没有任何足以称道的故事。性格起先体现为“三无”,是个少言寡语、缺乏面部表情、难以被窥知心理的年轻女性。从她的脸上看不到悲伤也看不到喜悦,外人无法了解其内心感情。但当她面对不公正的待遇能爆发出和柔弱的外表完全格格不入的抗争精神,令人吃惊和怀疑她的“人偶属性”。

制造者为第八代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jubstacheitvoneinzbern),是一个对圣杯有狂热执念的、不断以魔术手段延长自己寿命的顽固老人。将这次战争看做最后一次机会,誓死也要得到圣杯的老人,考虑到人偶担任master过于脆弱,命令梅丽塔斯菲尔召唤saber后又召唤了avenger。梅丽塔斯菲尔听从“爷爷”的指示参加圣杯战争,除了捧得圣杯外,其余的事皆不考虑。

召唤贝奥武甫的圣遗物是被水妖血液融化了剑身的“赤原猎犬”的剑柄。

【战斗相关】

作为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本身不擅长作战,对进攻类的魔术比较无能,但其他方面的魔术都很在行。最擅长治愈术、幻术、催眠术等诸多辅助魔术。

身为“圣杯容器”的梅丽塔斯菲尔魔力异常庞大,同时为两名servant提供魔力也毫不艰辛。感知能力也很强大,能在众多master都没能察觉到ruler的情况下,成为唯一一个发现其存在的御主,并以此作为筹码,令监督者无法将作弊的她除名。幻术操作方面异常娴熟,能在己方阵地中布下幻术结界干扰敌人,并以此在saber死亡后多次逃脱于敌人的进攻。不但如此,这还是和avenger的能力拥有良好相性、使她们二人能够经常互相配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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