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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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冷下的氛围让云遥略显迷茫,很快她发现,她觉着的冷,并不是凭空的想象。肉眼可见之处,从地面开始结冰,冰层逐渐蔓延,将街边的房屋包围,又向上封,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冰屋。
冰屋正中,是方才放了她,要她快走的男人。
不,是符风。
白玉堂将她放下,拦到她身前,鸣鸿出鞘三分,蓄势待发的模样:“你究竟想做什么?”
符风没想到今日居然逼到黄天化的灵魂出来占了一时片刻的上风,两个灵魂在一具身体里斗了一场,皆受了伤,眼下也没那个闲心装模作样。他周遭气流涌动,凭空结出一柄寒冰做的长剑,一言不发,闪电般掠到他们身前。
白玉堂登时拔刀迎上,鸣鸿撞上冰剑,竟碰出了火星,嗡鸣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
然而云遥又很快察觉,震得她忍不住呕血的,不是刀剑摩擦碰撞声。
像是符风身上不知有什么猫腻,一阵一阵的煞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眼前发黑,喉咙发腥。她都这样,白玉堂定然更不好受。
“停手——”
一句完整的话还未出口,云遥的心脏突然像被一把狠狠攥住,麻痹所有感官的疼痛山呼海啸般席卷,她顿时失了五感,狠狠地喷出一口热血。
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灵力的快速流失,以及仿佛被沉在无数刀刃里的割肉之痛,与被杀伐血腥堵住鼻腔的窒息感。
数不尽的鲜血散发着莲香,遍布整个空间。这边的变故尽收打斗中二人的眼里,却不料,先撤回手的居然是符风。
见此,符风脸色剧变,蓦地更白了几分。
白玉堂顾不得身后空门,俯身抱起云遥,托着她的脸,惊慌地看着不住从指缝里滴落的血,声音都在颤抖:“云遥你怎么了?云遥?”
究竟是怎么了,云遥自己也不知道。她想起几日前她与白玉堂的情形正好颠倒过来,感慨真是风水轮流转,忍不住扯出了个笑。这一笑却牵动了心口,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寒冰迅速融化崩裂,符风几乎是一掌打碎了自己布下的结界,踉跄着朝王府奔去。
“药呢?还有药吗?”白玉堂慌张地把她搂得更紧。
云遥摇头,抬手狠狠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臂,咬牙又忍过一阵心脏的抽搐,旋即针扎四肢的疼痛竟慢慢平息下来。
符风方才那副慌乱样子定然不是为了她。
一缕清明闪过,云遥握紧白玉堂的手,来不及解释:“去王府!”
她勉强撑着身体,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趁着“支离破碎”的灵力还能抽调,自觉地往白玉堂背上一趴:“我姐姐有危险!”
“可是你……”白玉堂担心云遥,可事关她亲生姐姐,也不敢多耽搁,脚下犹豫,不知该去王府还是回衙署。
“我姐姐恐怕凶多吉少。”
虚弱的哭腔响在白玉堂耳畔,他心下恻然,抱紧她的腿,提了一口气,朝王府奔去。
先前被云遥破开的瘴气又出现聚拢的趋势。云遥先前便猜想,符风抓她不仅因为她破了瘴,也是需要她非同寻常的血肉来为血阵做一个阵眼。
可是她毕竟修为低,云遇相比她,合适太多。符风不会动云遇,并不意味着花狐貂不会。
他们二人的结盟不过是各取所需,完事便要分道扬镳。
花狐貂先前被展昭和敖景颐重伤,吊着一口气,符风定然不会管他。既如此,脸面也不必再顾。而他身边正好又有仙池红莲。
眼下符风与黄天化相斗受伤,又被白玉堂引开,正是花狐貂下手的最好时机。
当云遥把这番话给白玉堂说明之后,临近王府,她又是咳出一口血。
“我与姐姐并蒂一心,一损俱损。平日的小伤不碍事,一旦伤到根本,便是两人分摊。”云遥意识不太清明,却清晰地看见血阵正在逐渐形成,“姐姐定然比我更痛苦,我得救她。”
王府眼下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符风一回来便提剑去砍花狐貂。跟着符风的那姑娘浑身是血昏迷在院内的大阵里,大阵宛如一口吞噬人的巨兽,一旦有人靠近,便被吞地骨头渣都不剩,唯独符风每次接近都被看不见的结界弹开。
白玉堂带云遥进去时,乱成一锅粥的王府侍卫压根顾不上留心他们,一股脑往外冲,生怕被院里那俩高人的剑光波及。
云遥一见云遇,大脑“嗡”地一声,什么理智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蹬着腿跳下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白玉堂,往血阵踉跄着爬。
花狐貂挑衅的笑声与刀剑刺破皮肉的声音交响成一道乐曲,云遥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没用了,没用了,她救不过来了。枉你恋她一世,却连她的命都护不住,哈哈哈哈!什么极西鬼王,占用黄天化的躯壳久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她的情郎了?”
“云遇……云遇……”
呼唤着云遇名字的,不知是黄天化还是符风,不过云遥都不在意了。
血阵的结界将她一次又一次撞开,风刃将她身上割出伤口,云遥无暇顾及。
“她的心脏?被我吞掉了。被封住的修为也一并被我吞噬了个干净。”花狐貂癫狂的笑声似是贯耳魔音,吼得云遥一阵头晕目眩。
只“她死了”三个字,不住地徘徊于耳畔。
云遥突然止住了冲撞结界的动作,反手推开白玉堂,又从他腰间拔出鸣鸿,疯了一般扑向花狐貂。
—打不过吧,但不要紧。
云遥闪到花狐貂身前时,飞去天外的意识终于重回身体。
—最疼爱我的姐姐死了,若不能为姐姐报仇,那便随姐姐一道去了。
这个念头宛如明明灭灭的火种,花狐貂身上独属于红莲的气息是那引火燎原的风。
花狐貂见她扑过来,甚至没动一步,略一抬手,便将她掀了出去。
云遇两千年修为不是花架子,此时尽数到了花狐貂身上,只一掌便将云遥打得七荤八素。
云遥在地上滚了两圈,被人拦腰抱住。她眼前还黑着,白玉堂温热的吐息放大在耳边:“别急,云姑娘还没死。”
白玉堂飞快地拾起鸣鸿,刀刃一压一抬,迎上了花狐貂的利爪。
云遥缓缓回头,细看云遇手指的确还有微弱的起伏,不禁心下一松。
可这血阵的结界拦得结实,该怎么破?
“至纯至净之物,可壮毒瘴之躯,亦可破毒瘴之本。”符风仰面瘫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外伤都是小事,唯独他与黄天化相斗,灵魂遭到的重创,偏教他在此刻于花狐貂面前落了下风。“花狐貂的功法不仅来源于云遇,还有这瘴气。今日不破瘴,大家都要死。”
云遥一愣,下意识看了眼白玉堂。
至纯至净之物,非她仙池莲花不可。
“原是如此。”云遥垂眸看着掌心的攒心钉,又回头捕捉那个与花狐貂激战的身影。
心里蓦然安定了。
百年光景不过弹指一瞬间,从她化形到现在,一直都是受人庇佑,成长在丰满的羽翼下。她不过一莲花小仙,若这身低到不能再低的修为能救一切她在乎并爱着的人,哪怕她死,都是很值得的。
敖景颐也是这样想的吧?
你爱这人间,我爱你,便是也爱这人间。
心口被剖开的瞬间,她疼得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左手手指不经意碰到了血阵结界,被燎下一层皮的疼痛又将她的意识唤醒。
并蒂莲只有一颗心,云遇先她而生,心便长在了云遇的身体里,而她的心口,只有一颗化成心的内丹。她没有一颗完整的心,却从未缺少爱与善的能力。
想来这些都是天生的。云遥甚至苦中作乐的想,白玉堂上辈子走了什么运,这辈子居然能被她爱。
强炽的白光映得这一方天地如若白昼,血腥、毒瘴、以及累累尸首,尽数慢动作般,化为齑粉,淹没在白光里。
白光与血阵融合时,凉水滴在热锅上的“呲呲”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白光一点点侵蚀。
当花狐貂察觉到这边的动作已然晚了,他怒喝着化出原形,朝血阵扑身,却被符风一把扯住尾巴,硬生生往后拉拽了数步远。
白玉堂眼疾手快,三步并做两步,跃上花狐貂的脊背,反手将鸣鸿刺入花狐貂脊背,咬牙凝力,从脊背一路划至后臀,几乎一刀将他砍作两半。
一切都在弹指间,血阵大破之时,花狐貂的身躯像被抽出棉絮的布偶,破败残旧,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血和肉一般,落地时扬起几颗尘埃。
云遥背对着白玉堂,侧躺在地上,不知从何处蔓延的血,染红了她半边衣裳。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突然不敢抬脚。
符风抱起云遇,不断为她运着灵力,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阿遇,阿遇,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把黄天化还你,你睁开眼……”
脚下仿佛灌了铅,白玉堂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恐惧——那血不该是云遇的吗?为何云遥倒下了?
那个念头他不敢有,也不能有。他想迈步,可他又觉着,一会小姑娘就自己起来,气冲冲地对他吼:地上那么冰,那么脏,怎么就看着我倒在地上呢?白玉堂你还是人吗!
天上的祥云慢慢凝成一节云梯,从天上铺下来,蜿蜒到他脚边,他转了转眼球,看见飘渺的风中,一黄衣女子,并一位苍颜白发的和蔼老人,正从云梯缓缓向下,看似极远,不过眨眼间,他们便走到了小院中央。
小院里的人全都维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们走过的地方,血迹消散,戾气收敛,一步一生花。
“还是晚了一步。”黄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望着狼藉,目光一时不知落在何处合适。最终,却是落在了白玉堂身上。
她上下打量他,末了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自顾自点评:“瞧着是不错。”
白玉堂沉默着将鸣鸿收鞘。心平静下来,脚步也轻了些许。他走至云遥身边,弯腰抱起云遥,一言不发地就要朝外走。
黄衣女子看着他的动作,没再说话,只略略弹指。
白玉堂登时再也动弹不得。
“别以为你救了我妹妹,我便会放过你。”这话却不是说给他的。
白玉堂下意识回头——行,原来只是不让他走,腰以上还能动。那女子面对符风,立刻换了副神情,周身的压迫力即便他离得那么远,都感知到些许。
云遇在符风怀里剧烈地咳了几声,他忙拍着她的背顺气,见到她颤抖着却没睁开的眼皮,放下提到喉咙的心,露出了个笑:“阿遇……”
“我听你说,只要我醒,便将天化还回来。”云遇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她似乎在很努力地掀开眼皮,可力气不济,只能颤动眼睫。
符风的笑一僵,缓缓点头:“是,我从不骗你。”他顿了顿,忽然问道,“阿遇,你还记得风悬帆吗?”
那一刻,白玉堂似乎从符风那向来风云不动的脸上,看到了……期待。
定了心,云遇再提不起力气,飘散的神识尚未全归本体,可她还是努力回忆起来。
半晌,云遇摇了摇头。
符风却又无声地笑了。
他抬眼看向黄衣女子,眼里的情愫说不准是解脱,还是悲凉,一瞬间,紧绷的肩膀骤然垮掉:“凤君,带她回去吧。”
原来这便是云遥口中的凤凰姐姐。
白玉堂低头看云遥,任那边天大的动静,他也不分出一毫的心思。他明白,今日唯有凤君带云遥走才能救她。
云遥这一走,只怕此生不复相见。
白玉堂做梦都想要云遥永远留在他身边。
可天大地大,云遥那么自在美好的姑娘,不该拘泥于他身旁,这一处狭隘的凡世里。
沾染了血迹的面容像易碎的瓷,不知不觉间,一滴热泪滴落,划过她的脸,冲出一条干净的血中泪痕,没入她的发间。
凤君的脚步在他身前站定。
白玉堂笑着抬起头,对她郑重道:“云遥,托付于凤君了。”
凤君听他这样说,却露出困惑的目光:“你不留她吗?她只是血流得多看起来唬人,其实不及生命危险。”
她身后,老人、云遇和符风都不见了踪影。他心里清楚,凤君就是为了云遥来的。
白玉堂摇头:“不留了。”
云遥留在他身边、留在他心里的,已经够多了。
而他没什么能够还得上,唯独一滴热泪并一颗真心,能够让她带走。只愿她以后无尽的岁岁年年里,不孤独、不落寞、平安顺遂。
*
白玉堂风尘仆仆从淮州赶回来时,正巧开封下了第一场雪。
卢方的大儿子卢承近日和公孙策学了字,看他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地给五叔炫耀自己新学的诗。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卢承像模像样地写了几句,又装模作样地拿书卷敲敲额头,“哎呦五叔,我一时想不起之后怎么背了,你记得吗?”
卢承记得三叔说,五叔最不爱背诗了,他就等着看五叔卡住,然后他再装作回忆起来,让五叔感慨他是陷空岛最有出息的!
没想到,白玉堂连眼皮都不掀,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了后半篇。末了,拿笔杆敲他脑门,一副看穿他心事的样子:“啧,你还嫩得很呢。”
卢承撅起嘴,白玉堂潇洒遒劲的大字映入眼帘,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只剩艳羡。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怎么这句,比别的要用力呢……”
白玉堂刚回房,正要换身衣裳,就见赵虎鬼鬼祟祟在门口晃悠。他皱着眉喊赵虎:“有事?”
“没、没事……”赵虎挠头,讪讪道,“呃,也就是想让白老弟你去劝劝展大哥……”
“猫儿怎么了?”
“今日展大哥进宫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们寻思去劝劝他,但他不见我们,只把自己闷在房里,午膳都没出来。”
左右不过是太后又为展昭的婚事操心,白玉堂心里有了数,应了:“行。”
不料赵虎还是不走。他耐心问道:“还有事?”
“白老弟,虽然你官比我大,但兄弟一场,我还是想多唠叨一句。”赵虎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放下了。无论是展大哥还是你,都不可能靠着回忆活一辈子。”
白玉堂笑了笑,故意道:“行了行了,知道有老婆孩子好了,你不就是来提醒我别忘了你家老二的满月酒吗?知道了,我肯定备一份大礼。”
赵虎见他剔透,也不再多言,顺着他的话茬接道:“礼不够大,你嫂子可是要揍你的啊。”
白玉堂打发走了赵虎,在桌边站了一会儿,为自己斟了一盏茶。目光所至,是陪他刀山火海的鸣鸿。鸣鸿刀鞘已经斑驳,遍布厮杀的痕迹,刀刃却依旧澄亮锋利,一如那年后山,他从她手里,接过的样子。
已经……十年了啊。
白玉堂愣了愣,苦笑着将茶一饮而尽,心想赵虎的确是找对人了。他们一干人,有儿女承欢膝下,有如花美眷在旁。
唯独他和展昭,陪伴在身边的唯有一刀一剑,以及催白发丝的风霜。
外头又飘飘扬扬落了雪,他系好披风,刚出门,又撞上匆忙过来的小衙役。
白玉堂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那小衙役慌慌张张的,指着门口:“白大人,外头有个姑娘指名找你,说是、是大人你的老相……”
是什么他没听清,小衙役声音越说越低,他懒得再问,索性自己出去看看。
门口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白玉堂走到衙门口,只见到乌压压的头顶。
拨开人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龙哭得一抽一抽的背影。
张龙面前挡着个撑伞的姑娘。
撑伞的一截皓腕凝霜,却被冻得隐隐有些发青。顺着她的手向上看,伞面上绘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莲花旁写着一行与他笔迹甚是相仿的大字——
风流天下我一人。
风雪打在脸上蛮疼,不是梦。
眼眶不知不觉间酸热。饶是他午夜梦回,眼前全是那年的初见,饶是他无时不刻,幻想着久别重逢的画面。
白玉堂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蓦地笑出了声。
周遭的步履声惊动了张龙和那霜雪一般的姑娘。张龙回头看见白玉堂,忙错开脚步,露出姑娘的脸。
小姑娘红色的斗篷一如那年,花样都不变,一身白衣纤秀单薄,明明冻得脸都发白了,为了漂亮,还硬生生忍着。
好像分离的十年,仅仅是他单方面的一场大梦。
眼前的模样与记忆中的轮廓重叠,那双晶亮的眼眸盛满一池细碎的星子。十年天地万物茫茫,唯独她避开了尘世雨雪刀剑相摧。白玉堂挑眉,笑意渐渐浸染眼角。
“三重天这么穷,连身新衣裳都不给你换?”
作者有话要说: 叮~正文到这里其实还没完结,这两天会发完结整个故事所有线的番外,把没说明的交代完整~
番外才是终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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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我自己的替身》
近日最为修真界乐道的是,剑宗那位冷漠阴郁的大魔王陆明溯,为早逝的白月光找了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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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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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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